第 5 章(1 / 1)

池硯西怒不可遏。

他!他居然敢背著小姑和彆人曖昧調情!這個放蕩的beta!

兩步來到落地窗邊,打開手機攝像頭,看他把這一切都拍下來,作為證據拍他臉上,他一定會害怕的跪地求饒讓自己不要告訴小姑。

到時他不就任由自己拿捏了。

池硯西越想越興奮,整個人都貼在了窗戶上不停按下拍照鍵,屏幕中鬱執的臉清晰到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數清楚鬱執有多少根睫毛。

“嘖,皮膚還真好,這樣都看不到一個毛孔。”

池硯西嘀嘀咕咕,換著姿勢,找著不同角度勢必要全方位拍下這場出軌。

鐘山錯愕的瞧著窗上變身壁虎的少爺。

鬱執並沒有拒絕alpha的示好,小幅度低下頭,煙卷被點燃,燃燒出讓這夏日更加灼熱的溫度,映在alpha欣喜的眼眸中。

鬱執沉默的吞吐著煙霧,淡淡的清苦味道飄向alpha,讓對方喉結滾動,眼神越來越炙熱。

周圍不少人頻頻向兩人偷看去,視線更多的落在鬱執臉上,實在漂亮。

對於被搭訕這件事鬱執已經十分習慣,即使在吃人不吐骨頭的三角洲,那些窮凶極惡的家夥為了能在自己這裡留下一個好的初印象,也會自願戴上友好紳士的假麵具。

看在他眼裡,隻覺得惡心。

他知道自己漂亮,第一次知道就是那個混賬摸他屁丨股那一次,因為他摸完還說了句:“狗雜.種還真漂亮,你可一定要分化成omeg啊,我等著。”

再後來,有時為了完成任務,他不得不“勾引”一些人。

紅姐最常說的就是:“沒辦法啊,隊裡的那些歪瓜裂棗要出手那叫勾魂,紅姐隻能指望你了。”

其實這對他來說也很簡單,基本上他隻需要勾勾手指就能完成任務,隻偶爾,根據對方的性彆取向,他需要穿一下女裝,紅姐準備的女裝大多比較火辣,露背,開叉,黑絲,印象中也穿過一次小白裙。

這不算是很好的回憶,高跟鞋真的很難穿,不過高跟鞋踩人倒是傷害加倍,這是一個優點。

見他遲遲沒有說話,鐘子淇按耐不住的開口:“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風吹散兩人之間縹緲的煙霧,鬱執的視線這才真切的落到鐘子淇身上,男人身材是可觀的很好,有厚實的肌肉。

在這樣眾人聚集的場地,用槍並不是很好的選擇還是冷兵器比較安全,對這樣身材的人,最好的下手位置是肋骨之間,刀一捅就進去,很容易。

刀要選很利那種,捅進去後橫著向身體中心切割。

對方必死。

他的視線落在鐘子淇胸下肋骨中間,加重了吸煙的力氣。

鐘子淇注意到鬱執的目光,卻誤會了他目光中的含義把胸又往前挺了挺,心想健身果然沒白健。

高家兄弟倆在附近繞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高瀚一回頭,擰著濃眉嘀咕了句:“真沒用!”

高宇:“怎麼了?”

高瀚:“你看他都被欺負的要哭了,真丟咱們保鏢團的臉。”

高宇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原來是在說鬱執,不過他怎麼沒看出鬱執要哭了?

高瀚已經氣勢洶洶走了過去,橫插進兩人中間,凶著一張臉對鐘子淇說道:“請不要糾纏我的同事影響我們工作。”

鐘子淇眼珠在兩人身上轉了個來回,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鬱執:“那我就先不打擾了,這是我的名片,隨時等你聯係。”

鬱執接過名片。

鐘子淇表麵笑嗬嗬,心裡罵著臟話走開了。

高瀚怒其不爭的瞪著鬱執:“無論怎麼說你現在也是保鏢團的隊長,被欺負到一聲不吭丟的是我們保鏢團的臉,希望你能注意。”

高宇瞪了高瀚一眼讓他好好說話。

鬱執看都沒看,隨意的在那張名片上磕下煙灰:“你剛才在做什麼?”

高瀚:?

“誰準你未經允許擅自插入我和彆人之間的談話。”鬱執眉眼間的那股厭煩濃鬱到散不開。

氣勢迫人。

高瀚被他問住隨即惱羞成怒:“不是你這個人不知好賴吧!”

高宇拉住他:“行了,彆吵了。”

高瀚氣急敗壞像是一隻暴怒的土撥鼠,手越過高宇肩膀指著鬱執:“誰跟他吵!我就是看不慣他那不知好歹的樣兒!要不是因為跟他是同事,誰管他!”

鬱執先深吸了口煙,然後夾著煙離開的修長手指靈活的將還有半截的煙掉轉了方向,燃燒著火星的那一頭就被他按在了高瀚手背上。

用力。

煙頭彎曲折斷。

皮膚燒焦的氣味飄出,很淡,轉瞬散去。

周圍看熱鬨的人瞪大雙眼,就這麼水靈靈的按上去啦?

高瀚的怒吼消失,手被燙的抖了兩下。

煙頭掉落,露出被燙爛的那一塊皮肉,血滋滋的。

四目相對。

高瀚滿是不可置信。

而那雙淺色眼珠無波無瀾。

一陣靜默。

高瀚一反常態沒再大喊大叫,被燙的手緊緊攥成拳頭發出嘎吱的聲響,繃起的青筋幾乎要衝破皮膚。

一甩手,調頭就走。

高宇一直背對著鬱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向鬱執說了句:“他就是脾氣衝沒有壞心眼的。”

追了上去。

鬱執忽然笑了下,挺讓人無語的一句話。

彎腰,撿起地上的煙頭,轉著頭找著垃圾桶。

一隻隻手伸過來,有拿瓶蓋的,有拿垃圾袋的,還有直接攤開手掌心的。

“給我吧。”

“丟我這裡吧,正好我是垃圾袋。”

“我幫你扔。”

alpha,omega還有beta殷勤的圍上來,他們已經確認了,那根煙頭已經滅了。

鬱執沒看人,把煙頭隨意向前一丟:“謝謝。”

那幾個人爭搶起來。

鬱執已經離開,坐上了接駁車向著山中路段去。

池硯西換上紅白兩色的賽車服,更顯肩寬腿長,身材完美。

單手夾著頭盔來到他的賽場休息區,車隊的維護組技師們正對他的賽車焰回進行最後檢查。

“輪胎ok。”

“尾翼ok。”

“方向盤ok。”

“擴散器ok。”

一項項檢查完成後車隊經理人來到池硯西身旁:“池選手,檢查完成,你可以進行試跑了。”

池硯西進入賽車,戴上頭盔,換上一副認真神色。

這次參加比賽一共有13輛賽車,依據這個俱樂部的積分排名,分跑道、前後排好位置。

位居積分第一的池硯西無疑在最惹眼的第一位,賽車是鮮豔張揚的紅色,金色的火焰圖騰在兩側熱烈燃燒。

賽車在維修區統一出發,將繞賽道一圈去到發車區,以便車手確認賽道以及賽車的情況。

接駁車上的鬱執聽著轟隆的引擎聲由遠及近,紅色賽車仿佛一團火衝了過去,隻留下帶起的風吹動他的長發。

他將亂了的頭發捋好。

其實想要殺死池硯西很容易,畢竟他追求刺激,參與很多極限項目,但對所有人來說池硯西的價值不體現在死亡上,利益最大化就是將他綁架或者和他聯姻。

他的父親作為池鳴戈的長子,原本是最有希望繼承他的位置的,隻是可惜,一場飛機失事永葬大海。

池硯西貧民出身的母親因此精神恍惚,這些年一直在療養院,之所以強調這個貧民出身,就代表著池硯西沒有母族可以依靠。

他父親池啟去世時他6歲,這些年過去他小叔和大姑已經進入池家權利的中心位置,分庭抗禮,爭的很凶。

而池硯西今年20歲。

他長大了,但太晚了。

不過他本人對這些好像也並沒有興趣,每天吃喝玩樂,除了名下的固定產業外就連練手的公司都沒嘗試開過一個,家族企業更是從不參與。

所以鬱執才說他最大的價值不是死亡。

很顯然他不會成為池家的繼承人,所以池家的對手沒有必要大費周章殺掉他,因為這對龐大的池家帝國無法造成實際性打擊和傷害,充其量隻是毀掉了這個帝國一朵開的豔烈的花,但帝國不是靠花支撐的。

但池啟隻留有他這一個血脈在世上,所以他對池家,至少對池鳴戈來說他又極為重要,重要到會願意為了他的平安付出很大的代價。

這也是他成為重點被綁架對象的原因。

如果換鬱執來,一年綁一次,乾一票休一年,簡直是可再生資源,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這麼一想,他第一次覺得池硯西有些可愛。

接駁車來到終點,鬱執從車上下來,掃視一周後找了個人少的位置坐下。

大屏幕上比賽已經正式開始,01號車一騎絕塵,連車尾氣都透露出傲視群雄的囂張。

鬱執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很無聊,如果比賽是有狙擊手在車上互相追逐射擊,會更有看點。

紅姐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電話,三角洲這個時候夜幕應該剛剛落下吞噬連綿的雨林,讓人產生無儘的孤獨感。

“hello,鬱鬱寶寶~在那邊怎麼樣?”

“給我一個一定要留在這裡的理由。”

“嘿嘿,那個你說說我這大侄子是不是陽光明媚,熱情奔放,充滿活力,生機勃勃,簡直人形小太陽,有一種在他身邊活著就充滿希望的感覺。”

“沒有。”

“咳咳,一點麵子不給,行吧,那你說說你對我大侄子的印象。”

鬱執瞧著屏幕上飄逸轉彎,輪胎摩擦出劇烈聲響帶起煙霧又揚塵而去的1號車。

“除了是處,一無是處。”

“……這麼犀利,怎麼說?”

“剛剛他轉彎穩定下來時後麵的車正繞大圈漂移試圖超過他,他隻需要將車頭向對方偏一點,這一點的磕碰足以讓對方翻車滾出賽道,後麵的車還遠,耽擱這不到一秒的時間不足以追上來。”

“但他沒有這麼做,廢物。”

他後排覬覦美色偷偷靠近的alpha被這一句廢物罵爽了。

紅姐:“……比賽的目的是勝利,不是殺人。”

鬱執:“無聊的比賽。”

紅姐:“我們要有善於發現有趣的眼睛。”

屏幕上出現池硯西的臉,完全被頭盔遮擋住,隻隱約能看到那雙勢在必得的眼睛,半空中的捕捉器緊緊追隨拍下這一幕 。

“是他們應該努力把自己變得更有趣來吸引我。”

交疊著的長腿,懸空的右腳漫不經心的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