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管問禹覺得……(1 / 1)

落幕 背心要戀愛 3316 字 2024-05-01

管問禹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為什麼這段時間遲負總是和雲饒霜在一起?

見色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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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饒霜轉來班裡的時候,也跟其他人一樣,被遲負的冷臉隔絕了十萬八千裡。

但因為是同桌,總有要說話的時候,雲饒霜大著膽子和遲負借化學筆記。

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在看到封皮寫著遲負名字的筆記本時,雲饒霜還是有些受寵若驚,連聲道謝:“謝謝你,遲負!”

遲負沒理她,低頭自己寫著試卷。

遲負的字和他人一樣,蒼勁有力鋒銳冷冽。

雖然她問十句,遲負可能才回一句,但雲饒霜覺得已經有進步一點了。

和遲負不一樣,他的好兄弟管問禹,則是活潑開朗的個性,很會聊天,還很會照顧你的感受。

下午放學前她要去交東西,但不認識老師的辦公室,於是問遲負能不能帶她去。

等兩人從辦公室回來的時候,看到管問禹和兩個穿著初中部校服的女孩子在說話。

一個個子比較高挑,笑起來和管問禹眉眼間還有一絲絲像,另一個個頭比較小巧,剪著乖巧的學生頭。

介紹了才知道原來高個子女生是管問禹的表妹,另一個則是表妹的好朋友。

表妹看起來有些怕遲負,乖乖和他打招呼,另一個女孩子隻是站在那裡不說話。遲負倒也沒說什麼,雲饒霜還以為兩人不太熟。

等說一起走的時候,雲饒霜才反應過來,他們四個原來每天放學都是一塊兒走的,於是她說了自己剛搬來的事情,希望能讓兩個妹妹多帶自己逛逛。

短短十分鐘的路程,雲饒霜並沒有看到遲負和屈似說話甚至互動,她想著遲負可能隻是習慣了平時徐竹會帶自己的朋友一起吧。

她想象不到遲負和女性朋友相處的場景。

屈似看起來,至少在雲饒霜眼中,是一個乖巧、慢悠悠、偶爾有些小毒舌的孩子。不管走路還是說話,都下意識和徐竹走一塊兒,說話也接著她說。

所以雲饒霜沒有在意,或者說,她更在意的是,什麼時候能和遲負做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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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雲饒霜從管問禹口中得知,遲負和屈似兩人是鄰居,所以每天一條路上下學。

彼時雲饒霜每天除了努力學習就是努力融化遲負這塊冰山。

冰山成績太好,不努力根本趕不上。

全班第一,年級前三。

雲饒霜捂著腦袋看手裡的數學卷子,一片紅叉叉,簡直是在嘲笑她。

再偷看一眼隔壁的。

滿分150,考了140。

雲饒霜深吸一口氣,把卷子挪挪挪,挪到桌子中間,措辭問道:“遲負,能教一下我嗎?這道題太難了,老師上課講我聽不太懂。”

遲負並未停下手中的筆,雲饒霜知道對方在做一道題的過程中是不會理人也不會暫停的,於是乖乖等他做完題。

寫完答案,遲負放下筆,看了一眼她錯的這道題。

“草稿本。”

雲饒霜拿出自己的草稿本,遲負一邊畫圖一邊講:“三角函數方程要倒背如流,題目看不懂就多讀幾遍,這題考餘弦。”

課間的十分鐘就這麼從指縫中溜走了。

這天下午放學,遲負自己先走,然後沒一會兒就看見徐竹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邊跑邊問遲負呢?

然後雲饒霜回:“他先走了,你在路上沒看到他嗎?”

徐竹搖頭,管問禹問怎麼了跑這麼著急。

徐竹喘著粗氣,鼻子都跑紅了,“阿似、阿似好像發燒了,我想讓遲負哥打個電話給屈阿姨,趕緊送阿似去醫院!”

管問禹聽了連忙起身,拿上書包就走,邊問屈似現在在哪裡。

雲饒霜也跟在後麵,到了徐竹說的地方,已經沒人了。

徐竹有些擔心,說屈似會不會自己迷迷糊糊走了?

管問禹搖頭,雲饒霜此時說道:“可能被路過的老師看到,送她去醫院了呢?大家手機都沒帶來學校,等回家後打電話問問屈似媽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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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上課

雲饒霜周末想要給遲負發消息,才發現自己一沒有遲負的手機號,二沒有他的Q.Q。本來想著要不要問管問禹要,後來想想還是問本人要吧。

“阿似妹妹怎麼樣了?聽小竹說她星期五發燒了。”雲饒霜看向遲負,“你知道嗎?”

遲負嗯了一聲:“知道,給她媽媽打電話送去了醫院。”

因為自行車落在學校,所以今天兩人是打的來的學校。其實公交站台離家不遠,就幾分鐘的路,但潘媽媽擔心屈似受涼,還是決定讓兩人坐出租車。

遲負這才比平時早來了一會兒。

聽到回答,雲饒霜哦了一聲,然後舔了下唇有些猶疑,鼓起勇氣說:“那個,遲負,能加你Q.Q嗎?本來想找你問題的,發現沒有你好友。”

沒有想象中的難,遲負撕了張便利貼,在上麵寫下了一串數字,並說:“你有問題就發,我看到會回的。”

雲饒霜點點頭。

拿著水杯起身,卻在下一秒頓住了。

她感覺到下腹一陣暖流,暗道糟糕。此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能低頭在書包裡摸索。

等雲饒霜嘴唇慘白從衛生間出來,已經在響上課鈴了,看著空空的水杯,輕歎一口氣。

雲饒霜拍拍前桌女生的肩膀,問她有沒有熱水可以倒給自己一點。

最後得到了半杯熱水,雲饒霜從書包裡拿出一小袋紅糖薑粉,泡開來擰好蓋子可以暖手。

一個早自習雲饒霜幾乎疼地趴在桌子上不動,前桌的女生看了問她要不要去醫務室。

“沒關係,我趴一會兒就行。”

前桌的女生拿過已經涼了的水杯,說下課幫她一起去灌水。雲饒霜眼眶微紅,有氣無力地跟對方道謝。

“遲負,我記得你是不是有暖寶寶貼啊?之前好像有看你用過。”那個女生突然想起來,說道,“你要不拿一片給雲饒霜,她肚子不舒服。”

遲負看了她一眼,低頭去摸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摸出來一片未拆封的暖寶寶貼,遞給雲饒霜。

“……謝謝。”

“不用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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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

雖然已經三月份了,但天氣仍有些冷。

雲饒霜無助地坐在長椅上,手裡捏著破碎的琴譜。

淅淅瀝瀝的春雨落下,她卻像毫無知覺一般無動於衷。

麵前有很多人走過,但無人為她停留。

“雲饒霜。”

像春雨一般淺淡微涼的聲音。

是遲負。

她抬頭看去,遲負站在她麵前,穿了一件檀褐色的短款風衣,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把透明雨傘。

“遲、遲負?”

回過神來雲饒霜連忙擦掉臉上不知是雨還是淚的水跡,強打起精神,微笑著看向遲負,問道:“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裡?”

遲負也不說話,把手裡拿著的一把傘遞給她。

雲饒霜一怔,接過雨傘,看著手裡的紙張,許久苦笑一聲:“我喜歡彈琴,很喜歡,可我媽媽不喜歡。她想要我長大去學法律,因為她喜歡法律,可外公外婆不讓她學。”

“……”

“她做不到的事情,難道就要逼著我做嗎?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有錯嗎?”

“……”

“對不起,我隻是……從來沒人能聽我說這些,有點太激動了,讓你看笑話了。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遲負對此不置可否,隻說:“身體最重要。”而後便離開了。

雲饒霜透過細密的雨絲有些失神地看著遲負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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