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殺生丸安靜的聽著他弟弟拿著矯揉造作的可憐語氣瞎說,卷在他腰上的絨尾稍稍用了點力。

暹羅丸呲了下牙,手在他哥的絨尾上掐了一把,將自己的眼睛弄的濕漉漉的,微簇著眉看刀刀齋。

刀刀齋用麻木的表情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波濤洶湧。

好你個老樹,你嘴上是沒把門的嗎?什麼都往外說!

不就是把天生牙掛在了你身上嗎?你至於嗎?

老爺剛死你就投向兩位殿下了嗎?

等等,剛才暹羅丸少爺是說老爺失蹤了……

???

刀刀齋抓住了重點,拽住了暹羅丸的絨尾,連忙問:“老爺失蹤了?!”

暹羅丸的絨尾輕輕動了下,刀刀齋的手心裡全是汗,抓的他的絨尾濕漉漉的難受。

他嗖的一下將絨尾收回來在自己肩上搭好,重新整理了下就開始表演,“嗯……我和兄長緊跟著父親,但還是去晚了一步,等我們到時已經失去父親的蹤跡了。”

刀刀齋接著暹羅丸的話反問,“難道老爺就這麼去了嗎?”

他抹著眼淚,透過縫隙去看兩兄弟。

殺生丸穩如老狗,不想參與這兩個人的表演,又將絨尾收緊了些,催促弟弟快點搞定。

他的絨尾勒的暹羅丸有點喘不過去,他又偷偷掐了一把兄長的絨尾,也擠出了幾滴眼淚。

“應該沒有,我們到的時候並沒有聞到冥界腐朽的死亡氣息,可又沒尋找到父親的蹤跡。”

“應該是失蹤了。”

啊?

不是說好的老爺帶著鐵碎牙去冥界嗎?冥加將藏著冥界入口的黑珍珠塞到犬夜叉眼睛中的嗎?

老爺怎麼就改變計劃了?!鐵碎牙還到了殺生丸少爺的手上!

他怎麼可能將鐵碎牙給犬夜叉少爺!

頭疼,刀刀齋現在覺得自己的頭非常痛。

怎麼……

他壓下心裡的疑惑接著打探,“那鐵碎牙?老爺向來隨身帶著它,老爺說不定就在你們找到刀的地方!”

他匆匆忙忙的叫來猛猛,翻身就騎在三眼牛的背上準備去找老爺。

“殺生丸少爺!您在那裡找到的?!”他說著騎著猛猛就要往天上飛。

不管怎麼樣先找機會逃了再說,得趕緊和他們倆商量下是怎麼回事!幸好之前殺生丸少爺將洞府劈開,要不然這會兒他還沒機會跑呢!

殺生丸沒說話,食指劃出一道光鞭卷住三眼牛的尾巴,連著刀刀齋一起拽下摔到地上。

還沒等他們說話,暹羅丸就聽見有隻鳥撲

騰著翅膀向這邊飛過來,還喊著話——

“不好了!不好了!鐵碎牙到殺生丸手裡了!老爺怎麼沒給暹羅丸交代幾句話——我把他們倆打發走了!你們小心著點吧!”

那鳥撲騰著翅膀喘著粗氣往這邊飛,剛要落在刀刀齋肩膀上就看見了站在一旁兩兄弟。信使嘎了一聲,沒忍住直接暈了過去。

九隻眼睛都集中在掉落在地上被炎熱的地麵烤的冒熱氣的信使身上,刀刀齋咽了口唾沫,心裡大喊吾命休矣!

趁著兩兄弟還沒說話,他夾緊了猛猛的肚子,猛猛頓時會意,原地起飛,飛快的消失在兩兄弟眼前。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刀刀齋眨眼之間就沒了蹤影,留下兩兄弟攥緊了拳頭就要跟上去。

殺生丸紅著眼睛變成了犬型,咆哮一聲就飛上了天,暹羅丸剛張開嘴就被狂風灌了一嘴。

他會飛啊哥——沒必要卷著他飛啊!

可惡,果然盛怒之下的狗狗智商暴減嗎?他應該說感謝兄長沒把他忘了嗎?

暹羅丸抹了一把被兄長掉落的毛糊住的臉,無奈的被兄長帶著在狂風中前行。

樸仙翁的另一個信使也找到了冥加的住所,信使小心翼翼的穿過巫女設下的結界,減輕著動靜避開巡邏的武士,落在了窗前。

它推開窗戶鑽了進去。

冥加正守在犬夜叉的嬰兒床前,十六夜太累了,到了地方又被族老喊過去問話,一日下來身心俱疲此時已經睡熟了。

冥加看著犬夜叉帶著嬰兒肥的臉蛋,和還不能支棱起來軟趴趴的貼在腦袋上的犬耳,摸了摸抱著的黑珍珠。

犬夜叉少爺還是太小了,儘管藏黑珍珠的方法沒什麼危險,但是為了犬夜叉少爺的視力著想倒也不急著把它放進去。

他現在還不能睜開眼睛呢!

冥加專注的守護著犬夜叉,忽然感覺到從窗戶傳過來一股寒風。

他轉頭望向窗戶,是一隻黑鴉打開了窗戶。

那是樸仙翁的信使。

冥加有些疑惑,他們才分開不久怎麼就派信使來傳話了?

莫非是有什麼事忘記說了嗎?

他給犬夜叉蓋好了被子,跳到窗台上走到信使身邊,叫它小聲說話,不要吵醒了犬夜叉少爺。

“不好了!不好了!鐵碎牙在殺生丸手裡!老爺沒給暹羅丸留話!我把他們打發走了!你們自己小心!”

信使說完就飛走了,隻留下了仿佛被雷劈到的跳蚤小妖。

冥加卡帶似的看了眼繈褓中的犬夜叉少爺,又一頓一頓的低頭看向自己抱著的黑珍珠,隻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怎麼回事啊老爺?這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冥加的表情凝重,回到了犬夜叉的床邊,心裡已經下定了主意。

他就留在這裡不走了!

這裡可駐紮了安倍家族的陰陽寮,還有神宮的巫女守護。隻要他不出去,除非兩位殿下想掀起像幾百年前那樣的人妖之戰,為了避免被認為是妖怪的挑釁,他們是不會輕易來這裡的。

而他這種妖力低微的小妖也不會引起陰陽師和巫女的注意。

冥加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摸了摸光滑的黑珍珠。

隻是這個黑珍珠怎麼辦?

殺生丸少爺已經拿到了鐵碎牙,黑珍珠的意義都沒有了啊?

冥加想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決定等十六夜休息好了將黑珍珠將給她吧。

夫人拿著它說不定還能和老爺見麵。

憤怒的殺生丸飛行速度簡直翻倍,他嗅著刀刀齋和猛猛的味道,一路飛快的追了上去,直接飛到他們的頭頂上向下壓去。

刀刀齋不得不帶著猛猛向地麵降落。

巨大的犬爪直接將刀刀齋和猛猛攏在爪子下,殺生丸朝他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帶起來的腥風直接將刀刀齋吹了個仰倒。

“唉唉唉——殺生丸少爺!”刀刀齋和猛猛雙眼含淚的縮成一團,直接求饒。

殺生丸猩紅的眼睛透過爪子的縫隙盯著刀刀齋,喉嚨裡是滾雷一般的咆哮聲,大有今天不交代清楚就把他一口吞了的架勢。

被卷在尾巴上的的暹羅丸隻能看見兄長背上隨風飛舞的長毛,他推了推兄長纏在腰上的尾巴想讓他把他放下來。

不過兄長現在似乎理智有限,眼裡隻有被按在爪下的刀刀齋。暹羅丸歎了口氣,又一次吹開兄長掉落的長毛,甩了甩頭直接變成了大犬。

暹羅丸掙脫兄長的尾巴,和兄長並肩站在一起,巨大的金色眼睛透過兄長的爪子縫盯向和猛猛抱在一起的刀刀齋,他咧開嘴露出一個犬類的嘲笑。

還跑不跑了?

暹羅丸笑完就又一次聽見了信使飛過來的聲音。

怎麼?樸仙翁還敢派信使來嗎?

他仰起狗頭呲著牙盯著視野裡越來越大的黑點,他倒要看看這回樸仙翁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暹羅丸尾巴尖拍打著地麵,逐漸看清了信使的模樣。

那竟然是西國的信使!

暹羅丸鼻尖聳動,風帶來了信使身上母親的氣味,是母親的信使。

信使懸停在暹羅丸眼前,離猩紅著眼的殺生丸遠遠的,“殿下!西國急報!豹貓蠢蠢欲動,淩月王傳訊讓兩位殿下速歸!”

暹羅丸無語的嗤笑一聲,鼻子噴出來的風將信使掀的打了個滾。

信使嘎嘎的叫了兩聲,殺生丸不屑的鬆開了刀刀齋,仰頭咆哮了一聲,朝西國的方向飛去。

那些雜碎!永遠都學不乖!

暹羅丸金瞳鎖定住正在擦臉上口水的刀刀齋,對著他的臉咆哮了一聲,絨尾卷起信使飛快的追向兄長。

今天算他走運,哼!

刀刀齋屏住呼吸又掏出個乾淨帕子,將自己的臉重新擦乾。

真不愧是兩兄弟,一樣的小心眼!刀刀齋小聲和猛猛念叨,心裡算是放下了一口氣。還好有他們吸引了兩位少爺的注意力,不然他今日算是插翅難逃了!

豹貓一族一直以來就對西國虎視眈眈,大小摩擦連年不斷,自從被犬大將趕出領地壓了一頭之後,他們甚至連安居的領地都沒有了,自然對西國恨的牙癢癢。

這會估計是聽說犬大將失蹤,便又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試圖攻打西國。

刀刀齋搖了搖頭,替豹貓歎了一口氣,豹貓首領親方被老爺打敗早已死去多年,族中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那樣水平的大妖怪了,他們到是不死心啊——

豹貓這回來攻打西國估計不是之前那樣的小打小鬨,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兩位少爺嘍!

催促猛猛趕緊離開,刀刀齋直奔樸仙翁的樹林飛去,他得趕緊與樸仙翁和冥加商量好鐵碎牙的事!

刀刀齋這一天過的水深火熱,但另一頭的十六夜卻收到了一箱意想不到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