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暹羅丸睜開眼,抬起頭猛的出聲,“另外兩把刀呢?!”

聽見他這話殺生丸死盯著鐵碎牙的眼神挪開,愣了一下,回憶起他們今天看見犬大將時候他的樣子。

那時候他腰間就隻有鐵碎牙了。

暹羅丸目光灼灼,“父親一定是將其它的刀交給他那幾個家臣了!我們去找吧,總歸是父親的東西。還得是兒子們來保管才對。”

另一邊冥加抱著黑珍珠驅趕著朧車找到了獨自流亡的十六夜。

常年不曾勞動的十六夜剛經曆了生產、死亡,又抱著沉甸甸的犬夜叉跑了許久,此時已經體力耗儘抱著犬夜叉躲在樹下。

天空陰沉沉的下起了雨,十六夜用火鼠裘將犬夜叉裹的嚴嚴實實。

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但她身上並不冷。火鼠裘是件不可多得的珍寶,穿上它可以免受火災,溫暖如春。

十六夜不覺得寒冷。

她隔著衣袍輕輕拍打犬夜叉的繈褓,大妖的氣味能嚇退小妖怪,但孩子的哭聲會讓妖怪們鋌而走險。

犬夜叉很聽話,全程安靜的睡著,她平複著自己的呼吸緩緩恢複體力,她決定帶犬夜叉回到源氏去。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犬大將都沒有來尋找她。

她明白他們再也不能見麵了。

聽說妖怪死後會去冥界,而她隻能魂歸黃泉。

他們永遠不能再相見。

十六夜聽著朧車漸漸靠近的聲音,抱緊了犬夜叉,拿起地上的石頭握在手裡。

她一定會保護好她和夫君的孩子!

“公主——”冥加驅趕著朧車在十六夜附近停下,趕忙跳下去蹦到她的膝上,“少爺還好吧!”

十六夜抱著犬夜叉坐上了朧車,囑咐冥加驅車向家族掌管的城池走去。

殺生丸和暹羅丸直奔樸仙翁的領地飛去。

他們落在樸仙翁領地的邊緣,緩緩朝領地的中心走去。

樸仙翁極其擅長結界的鑄造,暹羅丸懷疑就是他在鐵碎牙身上布置了結界,等他們輕鬆的穿過領地的結界而沒有收到阻攔的時候,暹羅丸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殺生丸突然在一棵樹前停住了腳步,暹羅丸目瞪狗呆的看著那顆長著人臉的樹上定了個木牌子,下麵還掛著一把刀。

牌子上甚至貼心的標注了殺生丸的名字,還畫了顆紅色的愛心。

殺生丸額角的青筋凸起,一把扯下了樹上的天生牙,將鐵碎牙懟在樸仙翁的臉上,“封印怎麼回事?!”

樸仙翁平靜的表情幾乎被殺生丸這一動作給搞破防,他難得的露出震驚的表情。

怎麼回事?!冥加怎麼辦事的?

鐵碎牙不應該被老爺帶到冥界去嗎?難道殺生丸這就把黑珍珠搶到手了嗎?

犬大將的長子行動力這麼強的嗎?

可是沒有鐵碎牙的保護,犬夜叉怎麼辦?

樸仙翁感覺冷汗從自己的額角滑落,他強裝鎮定的說:“不知道。”

還好他是樹妖,一貫的沒有什麼表情,不然這會估計已經被殺生丸撕了。

暹羅丸站在殺生丸的身邊冷不丁出聲道,“鐵碎牙要給半妖,天生牙交給了哥哥,從雲牙呢?”

樸仙翁覺得自己今天就不應該出現,他現在感覺自己和被雷劈了沒什麼兩樣。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少爺!

你又知道了!

老爺啊,老爺。

您的家臣今天估計就要命喪於此了啊!

您怎麼完全沒有交代二少爺的事啊——哪怕一句話也好啊!

至少他現在能有話說。

樸仙翁沉默了一會,餘光瞟著暹羅丸已經彈出的尖爪,聽著蘊含毒液的妖力低落的滴答聲。

他硬著頭皮說:“不知道。”

殺生丸看著一問三不知的樸仙翁,抬手就是一道光鞭將樹冠整個削禿。

“無能。”

樸仙翁一句話都不敢說,默默的注視著兩兄弟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管他呢,反正天生牙是送出去了,對吧?

他的任務他已經辦到了。

祝刀刀齋和冥加好運吧!

樸仙翁摸了摸自己僅剩不多的良心,將這裡發生的事利用飛鳥傳給了他們倆。

尤其是冥加!刀都丟了怎麼還不知道!

天知道看見鐵碎牙在殺生丸手上的那一刻他是什麼心情!他已經是一顆老樹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樸仙翁緩緩催動妖力,將殺生丸斬斷的樹冠催生成原樣,又陷入了沉睡。

暹羅丸心裡憋屈的很,一路上跟著殺生丸沉默的往刀刀齋的居所趕去。

殺生丸微微側頭看了眼把不高興寫在臉上的蠢弟弟,手不由得放在了鐵碎牙的身上。

半妖……

也敢搶父親的遺物?

殺生丸嘭的一下落在刀刀齋的門口,絨尾飛快的翹起摸了下弟弟的狗頭。

暹羅丸正沉浸在狗爹不做妖的財務分配上,心裡的小狗已經抓狂了一路。

都說兄弟不和是老人無德,暹羅丸深以為然。

他用自己渾身的毛打賭,兄長要是去找犬夜叉的麻煩其中責任有一半都在狗爹身上。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知道嗎?

暹羅丸忍不住把尖爪伸出來,手搭在了雪龍身上。

他再忍一忍,讓他聽聽刀刀齋的說法。說不準,父親另有什麼交代呢?

他跟著兄長落下,刀刀齋的住所就在火山口的岩漿旁,這裡的空氣充滿硫磺的刺鼻氣味。

暹羅丸嫌棄的用妖力阻擋住空氣,還沒等說話,就被殺生丸的絨尾糊了一臉。

???

他有些茫然的吹了口氣,將兄長掉在他鼻尖的毛毛吹了下去。

暹羅丸打了個噴嚏,不是,兄長這是摸了他一把嗎?

“兄長……”暹羅丸叫住已經準備踹門的殺生丸,和回頭看他的兄長對視,腦袋一抽,“你怎麼掉毛了?是壓力太大嗎?”

殺生丸攥住了拳頭,絨尾順應主人的情緒伸長狠狠地敲了一下暹羅丸的頭,卷著他的腰就把他拽了過來。

他果然就不應該關心他!看來他好得很!

殺生丸絨尾牢牢卷住暹羅丸的腰,一腳踹開了刀刀齋用來擋門的巨石。

巨石被殺生丸踹的粉碎,刀刀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剛從樸仙翁那回來,回到家還什麼都沒來得及乾呢就被不速之客踹了門。

刀刀齋怒氣衝衝的從裡麵出來,“誰啊?!什麼素質踹門!!!”

他咳了兩聲,透過濃煙隱約看見一個雙頭妖站在門口。他揮手用妖力卷起大風將濃煙吹散,剛要張開嘴罵,就看見了殺生丸少爺麵無表情的臉,和手上垂落的光鞭。

以及他用絨尾困著的暹羅丸。

刀刀齋當即就被嚇的後退一步,眼睛掃視四周試圖規劃逃跑路線,冷汗順著他沒有幾根頭發的腦門滑落。

殺生丸少爺來的怎麼這麼快?!他完全被堵在自己的家裡麵了!

殺生丸卷著弟弟站在門口將門口牢牢堵住,兄弟倆的眼睛緊盯著刀刀齋的動作,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微微發光。

刀刀齋被兩雙眼睛盯的冷汗直流,他擦了一把額頭,“兩位少爺有什麼事嗎?”

暹羅丸率先開口,“從雲牙呢?”

他緊盯著刀刀齋的表情,試圖從他臉上看到端倪。

刀刀齋穩住了表情,“不知道啊!”他鎮定的與兄弟倆對視,目光堅定毫不躲閃。

暹羅丸一時有些遲疑,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嗎?

父親失蹤時帶走了那把刀嗎?

可是不對啊?父親最常用的明明是鐵碎牙,帶著從雲牙也不合理啊?更何況他最後一次見到父親時他身上隻有一把刀,隻有鐵碎牙。

暹羅丸陷入沉思,殺生丸卻直接將鐵碎牙插在了刀刀齋腳邊。

刀刀齋目瞪口呆的看著差點插在他腳上的鐵碎牙,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衝到頭頂了。

這真的是鐵碎牙嗎?

為什麼會在殺生丸手上啊?冥加!

刀刀齋將自己掉了的下巴推回去,乾笑了兩聲,“這是鐵碎牙嗎?誰這麼大本事將它封印住了?”

殺生丸冷冷的哼了一聲,沒給刀刀齋繼續表演的機會,直截了當說:“解開!”

暹羅丸留意到刀刀齋出汗的額頭,歪了歪腦袋,“這裡很熱嗎?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不如和我們一起去西國吧!那裡可涼快多了!”暹羅丸一邊說著,一邊伸長了自己絨尾就要把刀刀齋卷起來帶走。

他連忙推後一步,“我隻會鍛刀啊!封印的事我不懂啊!不如你們去找樸仙翁吧,他才是行家!”

刀刀齋連連退後躲避暹羅丸伸過來的絨尾,果斷把問題甩給了同僚。

對不起了,樸仙翁!這種事情還是得年長的妖有經驗,辦事穩妥啊!

“嗬。”

殺生丸嗤笑一聲,揚手就將光鞭揮了過去,亮綠色的鞭子擦著刀刀齋的頭皮將他的洞府橫著劈成兩半。

暹羅丸更是用絨尾將刀刀齋拽到了鐵碎牙身前。

父親絕對交代給了他們什麼,暹羅丸抓心撓肝的想知道父親到底安排了什麼,於是溫和了下語氣繼續說:“父親最信任你,我們才從樸仙翁那過來。”

暹羅丸頓了頓,繼續道:“他說隻知道父親交代將鐵碎牙留給犬夜叉,把天生牙留給殺生丸,剩下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我可不信,父親一向最信任你,關鍵的事情也肯定隻交給了你。”

暹羅丸露出個溫柔的笑容,“拜托了。這很關鍵,我們都想快點找到失蹤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