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任務啊?”清瀨光信隨手打出一張牌,“我手無縛雞之力啊諸位大人——”
所以要我來究竟有個什麼用!
他怎麼看都是隊伍裡第二沒用的人啊!
第一沒用·鳴神理·飛速整牌,“我也不知道哎!琴醬!你知道嘛?”
正在看牌的琴酒:……
該死的,明明沒有那兩個人,這打牌愛閒聊的壞毛病為什麼還在!
琴醬,咱就是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鳴神理才是那個帶頭閒聊的家夥捏?
“哇哦,這個稱呼很不錯嘛,我喜歡~”貝爾摩德素手纖纖,淺紅色的指甲油勾勒出一點妖豔的弧度,搭在翠色的牌背上格外好看。
她揶揄的看向琴酒,眼中透著三分調笑,拖長了聲調,用綿軟到勾人的聲音學鳴神理說話,“琴醬~”
咦。
怎麼說呢,講真的,有點惡心。
琴酒不自覺的攥緊了拿牌的手,可憐的牌發出一點嘎吱聲,鳴神理就坐在他旁邊,率先心如刀絞。
“琴酒,放開它!它還隻是個孩子啊!”
對上鳴神理譴責的目光,琴酒隨手把牌丟出去,大發慈悲的放過了鳴神理的大寶貝。
鳴神理立刻把牌吃走,寧願輸掉也要把自己可憐的瓊玉牌捧在手心裡認真檢查,就差上聽診器聽聽這孩子是不是還活著了。
……要是真活了那才可怕吧?
到時候豈不是帝垣瓊玉牌打人?
清瀨光信簡直無力吐槽。
這牌隻是從棋牌室裡摸出來的普通塑料牌啊,哪裡需要這麼鄭重其事?!
又不是你那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不明材質奇奇怪怪一看就不便宜的帝垣瓊玉牌——
再說了,上次織田用它砸核桃,當時的鳴神理可不是如今的這個表現啊!
他超積極的!和織田一起開核桃!
總之,核桃是沒少炫,用牌砸核桃更是下手的毫不猶豫。
普通塑料牌你倒是很心疼嘛!
清瀨光信選擇性遺忘了自己也砸的不亦樂乎這件事。
反正那天鳴神理從食堂摸出來的三斤核桃他們炫了個一乾二淨。
真香。
咳。
至於底層牛馬專屬聊天室裡,食堂的采購大罵偷他核桃的混蛋以後吃拉麵都沒有調料包這種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哈。
反正第二天隻有倒黴的清瀨光信上火。
清瀨光信:……
他也吃的不多啊!
難不成真的是老了?
不過實話實說,鳴神理特彆版瓊玉牌,不僅雕花精美,而且觸手生溫,非常的有手感,也非常的漂亮。
而且!
砸核桃可好用了!
畢竟在此牌下,那堅硬到用開果器都搞不開的,疑似在食堂放了八百年已經變成當代活化石的,掉在地上都給地板砸出一個坑的核桃!
它!碎了!
而那牌,它毫發無損。
連個磕痕都沒有。
鳴神理:[貓貓驕傲JPG.]
那可不!
係統出品的青雀牌帝垣瓊玉牌,彆說砸核桃了,用來打穿某些豐饒孽物的腦闊都綽綽有餘——但這普通的塑料牌,不管捏沒捏碎,那可都是赤裸裸的標記!
懂不懂什麼叫做標記!
在場的除了清瀨光信這個第一沒用的小廢物,不管是當場換重量和背板顏色都不一致的備用牌,還是留下這張已經有了裂縫和一咪咪變形的牌,琴酒他們一眼就能瞄出來——
一張從頭到尾的明牌的出現簡直是對牌局最大的侮辱!
鳴神理痛心疾首的盯著這張牌。
“這局打完可沒得打了昂。”鳴神理再次譴責的看向琴酒,“說話就說話,牌是無辜的!”
琴酒冷哼一聲,看上去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實話說,剛剛貝爾摩德那一下,差點給他雞皮疙瘩都叫起來。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眼見目的達成,撩了撩耳邊的秀發,“我們馬上就要到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鳴神君。”
“貝爾摩德,閉嘴。”琴酒抬眼看向貝爾摩德,淡淡的警告道,“收起你那些想法。”
“嘛,真是護犢子呢。”貝爾摩德隨手掀起一張牌丟出,接著和鳴神理搭話,“任務資料不是昨天就發給你了嗎?小可愛還沒看到嘛?”
“昨天我在打牌啊。”鳴神理理直氣壯,“任務資料哪有打牌重要。”
“嗯哼,有道理~”貝爾摩德竟然也點了點頭,甚至還友善的提醒鳴神理,“小可愛,等會記得要換衣服哦,我們要和一些人,做一個小小的【交易】呢。”
“我覺得我的穿著非常得體,不換。”鳴神理直覺有坑,驟然警惕起來,“咱們冤有頭債有主,說到底,都是為了任務嘛,大家都是打工人,何必互相為難捏?”
貝爾摩德絕對還在記他上次任務不小心坑了她的仇!
不就是在便利店摸魚的時候順手給了小姑娘一包藥粉然後提點她在固定的時間從貝爾摩德身邊路過了一下下嘛?!
至於記仇記這麼久嘛!
至於嗎!
貝爾摩德:手動微笑。
你說呢,某隻用把她擺上嫌疑人位置來強迫她打配合的壞貓?
你都壞到冒泡泡了還問至於嗎?!
“冤有頭債有主,可見我是沒找錯的。”貝爾摩德笑的溫柔又體貼,“僅此一次,一筆勾銷。”
她壓低的聲音帶著無限的誘惑,“我保證,對你來說——不算為難。”
“那就算很難嘍。”鳴神理吐大槽,“不算為難,也不算簡單是吧,這種笑話就彆講了,有點冷啊就是說。”
“琴醬,救救你可憐的小跟班吧。”鳴神理乾脆的放棄了從貝爾摩德這裡聽一手精簡資料,這女人貫徹神秘主義作風,說了這麼久,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簡稱全是廢話。
“你也不希望我到時候瞎蒙然後讓事情變得難以想象吧?”鳴神理熱切而誠懇,“這是拯救我們雙方啊琴醬!”
琴酒:……
瞧這話說的,多冠冕堂皇啊。
“交易目標是美國的黑·幫。”琴酒言簡意賅,“這是朗姆手下的任務,但對方要求在日本進行交易,所以移交給了我們。”
“朗姆啊……”鳴神理歎了口氣,“我討厭他,我可以下車嗎?”
“然後放你回去接著打一周牌?”琴酒冷笑一聲,對鳴神理的選擇了如指掌。
“不愧是琴醬!”鳴神理舉起大拇指,“我跟你講昂,這個任務我一定會搗亂的!一定會的!”
鳴神理強調了兩次,以表達對這個任務的瘋狂抗拒。
從一開始給他手機裡放後門監控,再到後麵任務中隱瞞資料——
雖然他不看,但不可以沒有!
好過分!
他們有仇!
給仇人做任務!必不可能!
“你還不如放我回去呢!”
“嗬。”琴酒冷笑一聲,“組織給你發工資,不是讓你來帶薪打牌的。”
人都已經在車上了,半途而廢是不可能的。
“哦。”鳴神理拉著一張小貓批臉,“沒事情,我會擺爛。”
“三百萬。”琴酒摸走一張牌,再次拿捏,“美金。”
嘶。
這麼有錢?
“底薪另給。”琴酒緩緩補充,“附帶一個月帶薪假。”
“好的這活我接了。”鳴神理從“善”如流。
對方已經平億近人了,還要他怎麼樣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月假期!
帶!薪!假!期!
這對鳴神理來說簡直是擺在老鼠麵前的乾酪,誘惑十足啊——
“好了,說吧,前方是龍潭還是虎穴。”鳴神理深吸一口氣,英勇赴死。
這個待遇太好了,好到讓人覺得像斷頭飯。
好消息,有奶酪。
壞消息,奶酪放在捕鼠夾裡。
小老鼠·鳴神理摩拳擦掌。
怎麼說呢,來都來了。
不要白不要不是。
“……你倒是很聰明。”琴酒沉默半晌,攤開牌麵,“胡了。”
“嗯?”鳴神理瞪大了眼睛。
“啊?”清瀨光信不可置信的掃過琴酒的牌麵。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當初那個連輸四場的琴酒呢?
大膽!什麼妖魔鬼怪!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上琴酒的身!
貝爾摩德歎息一聲,“嘛,我還以為,新手會多一點好運呢~”
居然沒有嗎?
“不行,我得看一看。”鳴神理故作姿態的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哦……原來如此!”
“如此?”清瀨光信期待的看過來。
貝爾摩德也頗為感興趣——她早就從那天的代號成員嘴裡撬出來了消息,鳴神理能隨手扒拉出BOSS的小秘密,怎麼就不能扒拉出琴酒的小秘密呢?
她對此,可是……非常期待呢。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沉默的如同隻是BOSS手上的利刃——
開車的伏特加悄咪咪豎起耳朵。
“琴醬今天運氣很不錯嘛。”鳴神理淡定的給出回答,“建議買彩票哦,一定會中。”
“切——”清瀨光信發出超大聲的倒彩,“我還說我今天運氣不好才輸牌呢!”
“還彆說,你真的需要去廟裡拜拜。”鳴神理淡定道,“我說的是那種傳承千年的好廟——或者你一把火燒了那些爛廟,也是功德一件,都不用再拜彆的廟,好運那都是滾滾來滴。”
清瀨光信:……
他就不該相信這家夥會給出什麼認真的建議!!!
“你看。”鳴神理指指左邊的琴酒又指指他,“好運在左,黴運在右,我是好黴。”
“完蛋,要不還是發揮一下我的特長吧。”
嗯?
這下連琴酒都看向他了。
鳴神理鄭重其事的宣布,“咚咚咚。”
眾人:?
“退堂鼓,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