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24)(1 / 1)

清瀨光信舉起大拇指,“好聽!可太好聽了!我也要打!”

貝爾摩德沒忍住,輕笑出聲,“真是特彆的才藝呢。”

“特彆的符合小可愛哦~”

鳴神理謙虛道,“謝謝誇獎,我也覺得我打的很好。”

琴酒額頭滑下三條黑線。

不行,實話說,有點丟人。

殺心再起JPG.

清瀨光信撐著下巴思索三秒,看著窗外飛速逝去的景色,總覺得有億點點不安。

嘶,該不會真和鳴神理說的一樣,他今天要走大黴吧?

這一車人,總不能是要把他拉去哪裡給斬了吧?

於是高材生的腦袋開始轉動,自覺給自己找了個非常不錯的理由,“諸位大哥大姐,我要下車去拜廟,就不打擾大家團建了哈——”

“你想死?”

“你想死?”

鳴神理和琴酒同步看過來,一個是眼中詫異但非常誠懇的在發問,一個則是完全的冰冷,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把槍抵在他腦袋上送他見上帝。

清瀨光信被震在原地,冷汗刷的從後背冒出來。

貝爾摩德好整以暇的看戲,撐在桌上的手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

清瀨光信卡出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我還是比較想活。”

“那就呆著唄,不一定會死的。”鳴神理把大家的牌揉在一起,趴在桌上玩堆高高。

“你現在下車,不出半個小時,警方就會在街上發現一具新鮮的屍體,死因一定是背後身中八槍然後自殺。”

鳴神理疊出一座古堡,看著精美又漂亮。

一看去拚樂高也是一把好手。

清瀨光信手一抖,把衣服揉出不少雜亂的褶皺,正如他那顆痛苦又無法掙紮,最終隻能深陷的心。

“也許你還能見到你的女兒呢。”鳴神理歎氣,“多好,家人團聚。”

“是,是啊……”清瀨光信扯了扯嘴角,努力打起精神,“我,我們是要做什麼交易?”

“我準備一下——”

“不需要準備。”

“發揮你的特長。”琴酒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出貨,知道嗎?”

清瀨光信如墜冰窖。

“回話。”

“知,知道。”清瀨光信的眼神止不住往鳴神理的方向飄,帶著點驚慌失措,看上去像極了被他們這一車“犯人”綁架的良民。

一開始,確實是綁架來著。

後來他變成綁匪嚕~

鳴神理從車兜裡摸出來幾顆糖,“唔,戒煙糖啊。”

“沒事,有的吃就不錯了。”

鳴神理一人塞一個,連個前座的伏特加都有。

氣氛頓時緩和了不止一個度。

清瀨光信對鳴神理投去感激的眼神。

伏特加:受,受寵若驚!

雖然糖是他給大哥買的,車是他在開的,大哥是沒同意的,鳴神理小手是不大乾淨的——但怎麼不算是有他那一份呢?

進步,大進步!

把伏特加感動的稀裡嘩啦,鳴神理轉頭看向琴酒。

“好了,不開玩笑。”鳴神理把搭好的古堡推倒,“賭上我們太卜司的名譽,琴酒,我掐指一算,前方必是龍潭虎穴啊。”

琴酒看了他一眼,像在問他要不要去看看腦子。

組織的精神科其實還可以。

“我們卜卦很準的!”鳴神理抗議,“大數據雲計算懂不懂!這可是最難考的部門之一!”

“你警校剛肄業。”琴酒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不是神道學校畢業!

“算了,讓我們柯學一點。”鳴神理歎氣,實打實的好話不聽,非得聽點胡扯是吧?

“首先呢,隻有在釣魚的時候才需要打窩——天降橫食,必有災殃。”鳴神理戳戳那張被捏的有些變形的牌,一不小心就戳出了點裂口。

咳。

貓貓祟祟的收回手,鳴神理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朗姆的主要勢力範圍在美洲,那裡是什麼樣子想必不用我多說。”鳴神理看向琴酒,“我查了一下,科洛家族對於一些‘課外活動’非常感興趣——但它應該並不是當初追捕清瀨哥的主要勢力。”

鳴神理剛查的百科,連頁麵都沒有遮掩,就那麼露在琴酒麵前。

“你先把資料看完。”琴酒打斷了鳴神理的話,這次的資料和任務指向都很完整,但鳴神理完全搞錯了方向。

一看就是一點都沒看資料,純純胡攪蠻纏。

就這麼不想做任務?

剛剛不是還很心動嗎?

“等交易完成,我們會移交的。”

剩下的,和他們沒有關係。

“……琴醬。”鳴神理歎了口氣,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人非草木。”

他確實沒有看資料,可在太卜司浸淫多年,他也不是白待的。

隻是略略推演,他就知道這次的任務麻煩透了。

一個月的假期都不能拯救的那種。

——至少要兩個月!!!

【青雀·扮演值:50%】

【親親!加油哦!距離下一個技能隻差一丟啦!】

謝謝,但這句話不用加的。

不要隨隨便便用我的八百字知道嗎!!!

不過,有一說一,鳴神理似乎抓到了一點點提升扮演值的辦法。

至於實驗……還是等會再說吧。

上次實驗的慘烈結果還曆曆在目捏。

鳴神理拉開車門,這裡是一個小巷,不遠處就是街道,幾百米開外,有一座非常顯眼且人來人往的商業大廈。

“好運雖多,但也架不住有個黴氣衝天的隊友呐~”

高樓聳立,店鋪裡的商品更是琳琅滿目。

鳴神理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從小巷狹窄的框出來一塊天空往外看去,那裡有些昏昏沉沉的暗。

琴酒也下了車,身後是瑟瑟縮縮的清瀨光信。

貝爾摩德最後下車,自然的把手塞進了鳴神理臂彎。

琴酒不再看他,帶著清瀨光信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琴醬。”微不可查的聲音在他們擦肩而過時響起,“釜底抽薪,小心小心。”

他暫時還不想換個上司。

尤其是換去朗姆手底下。

“對了,糖我放到你們口袋裡嘍~記得吃掉哦~”

——————

今天是好不容易的假休日,剛好,因為他們上周調休,這周反倒可以多放兩天假。

而班長的女朋友還要工作,於是完美的給他們空出來了個“完全休假狀態”的班長——更妙了!

於是,五個人拉拉扯扯,“一致決定”來新開放的商業街玩玩。

“喂,班長,你在看什麼?”鬆田陣平從背後摟住班長的肩膀,朝著他看的方向瞅了兩眼,“啊,難不成是又想到了娜塔莉?”

看到街道就想到和女朋友一起出來玩什麼的,果然還是很甜的嘛——

雖然電話事件已經是一周前的事了,但大家夥的調侃可還沒過去呢。

磕,都給我一起磕!

“咳。”班長的臉頰有些泛紅,默認了這個說法,“想什麼呢,走走走,馬上叫到我們的餐號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

剛剛那個身穿層層疊疊的蕾絲襯衫,西式小短褲還綁了腿環穿了小腿襪和小皮鞋,拿著一柄閃閃發光的寶石手杖的精致小王子——是鳴神理?!

小王子麵若寒霜,唇色也有些蒼白,看上去有幾分病弱。

剛要細看,就發現人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伊達航不自覺的有些焦躁了起來。

過強的責任心和保護欲都在警告他趕緊追上去,而理智又把他死死的按在原地。

不行,不能追。

被好友們拉去了餐館,熱氣騰騰的菜肴冒著白霧,暫且模糊了剛才的思緒。

“班長有心事?”諸伏景光一向很細心,把肉丸撥進壽喜鍋,順口問道,“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嗎?”

伊達航伸出筷子撈了撈,隨便夾了一筷子。

不是吵架。

這真要算,應該是分居還冷戰,離家出走還找不著人。

因為鳴神理這家夥,是他室友。

哈哈。

萩原研二瞅了一眼伊達航碗裡的東西,忍不住笑出了聲。

“景光,你的肉丸子還沒在鍋裡坐熱呢,就又被班長撈起來了——”

伊達航低頭一看,碗裡果然有兩顆諸伏景光剛下進去的肉丸。

咳。

屬於是灶還沒燒熱就把水舀出來說水已經開了可以喝了。

伊達航尷尬的把丸子撥回去,轉頭瞅了一眼窗外。

“hiro。”降穀零瞪大了眼睛,戳了戳旁邊的諸伏景光。

“嗯?怎麼了?”諸伏景光轉頭,夾著肉片的筷子一抖,差點連筷子一起掉進鍋裡。

“怎麼回事?”鬆田陣平端著一盤子飲料過來,抬眼一瞧,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

“……阿理?!”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麵的奢侈品店鋪。

這人已經失蹤了半個月了!

沒有任何消息,甚至他們還被警告過閉嘴——太多的問題壓在心底,他們早就想知道一個答案。

裝著飲料的盤子一丟,鬆田陣平一馬當先,衝出了餐館。

萩原研二緊隨其後。

伊達航還沒來得及說話,四個友人都是行動派,全跑了個乾淨。

還能怎麼辦呢?

追唄!

這幾個家夥可什麼都不知道,一個不小心給阿理搞暴露就完蛋了!

要不要行動力那麼強啊!又不是追犯人!

伊達航罵罵咧咧。

但這一跑,可就不得了了。

“喂!先生!”被瘋狂路過的服務員一眨眼,靠窗的一桌人就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您還沒結賬——”

嘶。

服務員震驚的抱住盤子。

“經理!”女孩的尖叫聲響徹大堂,“有人吃霸王餐!!!”

店員們一並行動起來,身強力壯的服務員小哥迅速跟了上去,緊接著是經理,再接著是服務員小姐,最後連收銀台小妹都一塊跟了出去——

一串接著一串,全衝進了對麵奢侈品店。

櫃台店員正拿著一串項鏈,捧著遞給鳴神理。

店員:……?

我就賣個貨,它犯天條了?!

看清楚第一個衝進來的人是誰的鳴神理:……

活人微死,有事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