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使者和背後靈的區彆大概隻在於wryyyyyyy(1 / 1)

也許,這是替身使者在臻選夥伴。

說不定明天我的替身就會跑出來了。

“你漫畫看多了吧。”

便利店門口不遠處的椅子上,鬆野千冬正用酒精消毒後的棉球幫我止血,用無菌紗布一層一層將傷口包上。而旁邊的場地圭介卻對我沉思後得出的結論進行無情的吐槽。

看來這邊是有《JOJO》存在的啊。

之所以這麼感歎是因為……

“什麼!這裡居然沒有死火海?欸?!但是有《銀魂》,不愧是銀桑!”——曾經姐姐大人如此一臉震驚地喊著。

托“遺願清單係統”第二權限的福,在其存在的虛擬圖書館中,我有幸知道了死火海是什麼東西。

虛擬圖書館有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漫畫和書籍,而當然,都說了第二權限,自然這個神奇的東西,是屬於姐姐大人所有。

不愧是姐姐大人!就連出身也是與眾不同,神秘得令人好奇,讓人心潮澎湃!

不過,現在比起探索謎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鬆野同學。”

我舉起即將包成粽子的手掌抖了抖:“你的包紮手法也太爛了吧。”

被劃傷的傷口在大拇指下麵一側,稱之為大魚際的地方。

皮膚之上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雖然沒有傷到大動脈,但因為位置的關係,血還是像水龍頭一樣嘩嘩流著,止也止不住。

這件衣服是報廢了。

手套被劃得破破爛爛,白色的內襯裙擺被血色汙染,明明不是很嚴重的傷勢,愣是被整出凶殺現場犯罪嫌疑人的既視感。

不過好在是左手,我的左手並沒有像右手一樣變成奇怪的晶體,除了有個傷疤倒是沒有什麼不好見人的。

但話說回來,如果是右手的話,大概就不會流出血了吧?

是偶然嗎?

這樣說來,我似乎還得感謝對方沒有把我的右手套損壞,暴露出我非人的一麵呢。

千冬:“抱歉!但是血一直停不下來……唔。”

場地:“說的也是,為什麼血止不住呢?”

我:“嗯…………果然是替身使者吧。”

場地:“都說不是了!”

我:“啊,那就是類似必滅的黃薔薇之類的東西?”

“這又是什麼啊,你可以從現實的立場發言嗎?”

場地圭介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鬆野千冬讓開。

將纏繞在一起,已被血液汙染的紗布解開,場地將雙手的拇指按在我手腕上方兩側的動脈搏動處,微微用力了一段時間。

“哦,不愧是圭介!在道館長大的孩子。”

“道館才不教這種東西好吧。”

場地圭介手法嫻熟地將紗布覆蓋在不再汩汩流血的傷口上,用繃帶緊緊包紮成最大程度上不影響行動的樣子。

“話說回來,到底是什麼戒指能把人的手劃傷成那樣還血流不止的呢?”

鬆野千冬一邊將廢棄的醫療用品進行垃圾分類一邊憂心忡忡地說道,

“該不會,您又招惹上什麼麻煩了吧?!”

“為什麼是又?不過嘛,我也不知道,他說是戒指,但是具體是什麼我也沒看到。果然還是……”

“閉嘴。”預判了我即將吐露什麼言語的場地圭介,瞪了我一眼:“好了,搞定,回家吧。”

我露出無辜的表情,雙手舉起,將嘴巴捂住。

……

就這麼地,雖然一頭霧水卻無可奈何的我們隻能放棄,轉身回家。在從車站下車後,三人舉著冰棒慢悠悠地散步回家。

“怎麼了,一直這樣鬼鬼祟祟看著我。”我咬著冰棒斜眼看向場地圭介:“想要再來一根?”

“不是這個!……,喂,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嗯?嗯……確實有點倒黴,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了。不過也是呢,有可能是報複社會的人,以防萬一還是約個體檢吧。”

我摸出手機安排體檢項目,在明天的日程表之中加入行程。

“不……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我說的是安全方麵的問題。”

“意外這種東西總是沒辦法避免的嘛。彆擔心,我保證,真的不認識對方。”

“……,算了,你心裡有數就好。真是的,總是讓人操心。”

“圭介,你好像老媽子。”

“想死嗎,揍你哦。”

“哈哈,好可怕。”我笑著將話題糊弄了過去。

在與鬆野千冬告彆之後,我們轉身繼續朝前邁步:

“對了,今晚拍的照片我過塑後再拿給你吧。嘛……,今天也謝謝你了,姑且算是留下美好的回憶了?”

“這種普通的事情沒有道謝的必要吧,而且為什麼句尾是疑問?怎麼了,今天晚上的你意外地老實啊。”

“唔,你難道不知道約會之後好感度會上升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嗎?”

在GALGAME裡邀請誰去煙火大會啦祭典啦,可是一項重要的選項啊。

“請不要用這種會令人誤會的方法說話。”

“啊,難道是感到害羞了?”

“去死。”

總之,除了最後被奇怪的人騷擾之外,今晚的行程圓滿地落幕了。

……

我回到家,從玄關處開了燈,迪路獸就喵喵叫著從房間走了出來迎接我。

“迪路獸~”

我將頭埋進小貓咪的懷中左右晃動,露出治(癡)愈(漢)般的笑容。

“歡迎回家。”

被我蹂躪著的迪路獸發出與本體不相符的少年音。

“哇!”

被嚇到的我忍不住手一抖,隻不過,本該掉地上的迪路獸反而身體靈巧地從我的手臂處借力,蹭蹭蹭地爬到了我的肩膀處。

“你怎麼又這樣嚇我。”

我拍了拍並不存在的心臟,心有餘悸。

“人生需要驚喜啊。”

迪路獸搖了搖尾巴,貓須微動,發出惡作劇得逞之後的笑聲:

“我看到你要預約體檢的信息了,加上今晚的電話,總覺得要來看看才放心。”

我舉起包紮的左手在小貓麵前晃了晃,

“被奇怪的人襲擊了,不嚴重,但是記不清對方的樣子。”

小貓柔軟的尾巴蜷住了我的手掌,在手心處上下摩擦著:

“嗯,表麵是沒什麼問題,做個體檢也好。不過既然明天你有空閒時間了,抽個空也去給固法回個音吧。”

“欸、欸?固法小姐嗎?這不是距離下個季度還有一點時間嗎?”

“但是現在是暑假期間哦。”

小貓咪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為了接下來不被他人打擾的假期,隻能請你好好努力了。那麼,期待你的活躍啦,小少爺。”

原本站立的小貓咪打了個哈欠,在我的肩膀處趴下打起了瞌睡,與此同時我的手機傳來了信息的通知聲。

我看著莫名多出的行程,欲哭無淚。

……

“呼,這個文件是最後了吧。”

我從堆積如山的文件裡抬頭,眼神放空地揉著手腕。

受傷的是左手,所以不影響日常生活,於是也因此沒有借口逃避堆積的業務大山,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辛苦了,接下來還有一個會議和發布會,再之後就是您預約的體檢時間。”

敬職敬業的秘書在旁邊彙報著。

“會議上講的東西,反正又聽不懂,有我沒我不都一樣嗎?”

“您知道的,形式大於一切。對於集團發展的方向,就算聽不懂也是要了解的。”

秘書小姐毫不留情地說道,“關於這方麵的教導我已經在提上日程了,放心吧,再過不久就會讓你聽懂的。”

……莫名感覺壓力更大了。

“那發布會呢?不是謝絕一切采訪了嗎?”

“不是采訪,隻不過需要您出席拍幾個照應付場麵。作為神島集團的管理者,您的出場是必要的,這就是所謂的穩定軍心。”

我頭疼地揉著太陽穴,即使有職業經理人打理了大部分事物,有一些東西還是不得不我自己本人上場。

在繁忙的日常生活中,不僅要抽出時間處理文書,管理這麼大的集團,還得品學兼優,果然……

“姐姐大人,好厲害啊。”

我掏出錄音筆,按下按鈕,黑貓形狀的錄音筆抖動著雙耳,將聲音從黑色的貓尾裡傳出——【小七已經很努力了呢,喲西喲西,辛苦了。】

我將小貓錄音筆握在雙手中貼著臉頰,沉浸在姐姐大人溫柔堅定的聲音之中:

“啊,多麼美好的聲音。那幾天沒有姐姐大人聲音的日子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挨過來的。”

更重要的是,我光是看懂文書就很吃力了,姐姐大人不僅看懂還能運營,甚至自己主導產品開發。

“唉。我真是沒用啊。”

“那麼,休息十分鐘之後進行會議。沒問題吧?神島少爺。”

省得我浪費時間抑鬱的秘書小姐難得大發慈悲地讓放了我一馬。

“您就不要取笑我啦,固法小姐。”

我苦笑地擺了擺手,將座椅下調閉上眼睛休息,而此時秘書小姐已經細心地將百葉窗拉了下來,將刺眼的光線遮擋之後輕聲離開。

在這個社會上,雖然說起來很不甘心,但是有時候還是男性的身份更加方便行事。畢竟我是被收養的,比起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還年齡小的人,多的是神島旁係的人對我手中的利益蠢蠢欲動。沒有姐姐聰明才智的我,隻能從這方麵上耍點小花招了。

能以女性身份力壓那些人,還將事業做得有聲有色。雖然憧憬著這樣的姐姐大人,但是我很清楚,現在以我自身的力量是做不到同樣的事情的。

自從被收養之後,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在大眾眼中出現過,自然也就有了蒙混過關的間隙。

為了不讓姐姐大人的東西被彆人搶走,在以後完好無損地交還給她,我必須要儘最大限度的努力才行。

雖然說現在這種程度已經很勉強就是了。

畢竟就連偽裝這件事,我都離不開職業經理人和最強秘書固法小姐的幫忙。

當然,最重要的還有在背後提供變裝技術的沃爾特管家大人。

在其鬼斧神工的變裝技術支持下,就算我在出現在電視熒幕上,也沒人會把我和另一個形象聯想在一起。

在大眾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在國外留學,偶爾回來主持下大局,穩定股價,充當門麵的有為少年。

至於用來堆砌人設的虛假學曆,也是由萬能的管家大人搞定,不過這不意味著我隻需要做個花瓶就好,所以私底下關於管理集團的教學也一直在進行著。

隻不過顯然,我對此並沒有很好的天賦。

這種打工,一點也燃燒不起來啊。

又或者,這其實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燃燒也說不定。

身體和靈魂一起燃燒然後化為殘渣的那種。

【每個人擅長的地方都不一樣,小七你也擁有姐姐我沒有的光芒哦!】

我按動著黑貓錄音筆進行MP補充,嘿嘿傻笑著。

嗯,肯定我的才能是點亮在身體素質方麵的。

我如此自我肯定著,卻完全沒想到打臉會在之後來得如此之快。

被公司摧殘得體無完膚之後,我遊魂般坐上固法小姐的車回了莊園。

黑色假發、小西裝,脫掉。美瞳,換掉。

略微調整五官的妝容,卸掉。遮掩燒傷痕跡的仿真皮膚,撕掉。

換上運動服與眼鏡的我,再次從莊園的小門出發,前往私人醫院進行體檢。

體檢,不僅是為了防止昨天陌生人的襲擊往我身體裡添加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

“嗯,擴散程度還是跟上次一樣,不過沒有增加就算是好事了吧。”

“至於心理方麵的測試結果,由那邊傳回來的鑒定也是健康哦。”

圓滾滾的機器人在我的腳邊投屏出各種報告,將包裝好的藥袋舉了起來:“這是下個月的藥,服藥時間已經添加好,登錄在行程表裡了。”

“辛苦了。”

“過獎。說到底,我隻不過是在操縱機械而已。”圓滾滾的機器人中傳出少年略帶沙啞的聲音。

“能讓我看看姐姐大人嗎?”

虛空中,原本的呈現的身體報告消失,一個躺在病床中女子出現。

在戴著氧氣麵罩,渾身插滿管子的上方,一隻隻有我能看到的白色山羊毛絨玩具正在上下飛舞著,其肚子上顯示的數字正在一點一點地下降。

這是所謂的功德點,也是維持姐姐身體機能的存在。

是我在姐姐大人倒下之後的某段時間,被莫名出現的求生係統通知,按照我被賦予的係統第二權限,我將是係統未來的使用者之後出現的。

當時顯露的數字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按照山羊君的說法,當數字耗儘,依靠這個活著的姐姐就會徹底死亡,而係統的所有權將會轉移到我身上。

對此,我當然是拒絕。

於是所謂的應急方案啟動了。

作為第二權限的我,如果想讓姐姐大人繼續活下去,隻能尋求一切辦法去增加那個數字——隻靠捐款帶來的那點功德見效慢,已經快入不敷出了。

好在我還有那個一直被我嫌棄沒有用的超能力,卻沒想到,因為隨意插手謀殺事故所帶來的連鎖反應在之後讓我束手束腳。

將另一個人勸離了死亡漩渦,卻導致了另外無辜的人死去,這類事情的發生讓我感到異常地無力,開始感到躊躇起來,在之後對所有凶殺的案子都不敢隨意插手。

隻能夠看見彆人臨死前的死亡景象和不會死亡的身體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救不了人就不會有功德進賬,也就沒有能量維持姐姐生存的機能。

必須得有配得上計劃的身體素質才行。

因為這個原因我向某鄰居尋求幫助,可惜的是,教他的老爺爺已經退休。隻不過過了幾天,他向我推薦了一個拳館。

抱著懷疑的心情,姑且看一看的我去了現場,在之後垂直入坑,快速掏錢入會。原因自然在於,館內有一個很厲害的女孩子出沒。

遺憾的是,我是塊朽木,而對方也不是教練,和沃爾特一樣並沒有教導彆人的才能。

至於拳擊館真正的教練,則表明了我不適合學拳擊,畢竟我又矮又瘦還沒點力氣,也就靈活性可觀一看,然而拳擊學的是如何擊打彆人而不是如何在場上逃竄的技術。

再然後就是病急亂投醫中,被某個號稱歌舞伎町的死神騙了,人生瀕臨崩潰之際,死皮賴臉地抱上了信的大腿不鬆手。

好在沒鬆手。

說回係統,這麼一個看起來就像掛的東西,其實還比不上姐姐留下來的人工智能。畢竟對這個係統,我除了拿來看漫畫,偶爾從倉庫中取點東西,也彆無他用了。

它就僅僅是一個,維持姐姐生命的裝置而已。

很顯然,姐姐大人來曆成謎,並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不如說,這樣子反而讓我感到安心。

我將右手覆蓋住右眼,左眼在運轉之間微微發熱——瞳孔映照出的世界,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我安心地鬆了口氣。

沒有預兆就好。

“昨天出現的人,會與他們有關嗎?”圓滾滾的機器人再次傳出聲音。

“不知道呢,90%?但是為什麼呢,難道隻是為了來收集血液嗎?”

身體健健康康的,並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甚至做了神經毒素方麵的檢查,胸口處的洞還是那個大小,手部被侵蝕的部位也沒有增加。

完全不知道對方搞這麼一出是為了什麼。

“這就是所謂的挑釁?按照故事發展規律來說,反派BOSS總是在最後才登場的,所以這個行動的意義嘛,大概隻是叫你洗乾淨脖子等著?”

圓滾滾的機器人在自己的脖子前用圓乎乎的胖手比劃著。

“真是不理解,要是我的話,隻會考慮對對方一擊必中。像這種晃悠到對象麵前打招呼的事情,根本沒有益處吧。

不過,我還求之不得他們多搞點花樣呢,隻有他們出擊我們才有機會抓到對方的尾巴。”

雖說這種隻能等待對方出招的被動境地很令人窩火,但也無可奈何。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時機未到’吧。強者嘛,總會有點傲慢的。”

機器人無聊地在我腿邊打著轉,“要不怎麼是四大天王裡最弱的一個呢。”

“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四大天王呢……不過,安保方麵,就拜托你多上點心了。”

要真的是導致姐姐陷入沉睡的元凶,為了防止他們找到姐姐的所在之地,對姐姐再次出手,安全問題是重中之重。

“了解。您自己也請多多注意。”

結束了對話,圓滾滾的機器人轉了個圈,重新變回呆滯刻板的聲音,引導我走出大門。

我調出日程表看著行程,發現再被公司摧殘幾天之後,我就可以重新回歸兼職生·打工人生涯了,真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