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魚生!”兩上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
與此同此,秦清小組為著跟不跟衛逸回商都,進行了激烈的討論。青嵐是無條件地站隊秦清,青山則站隊燕靜,理由是為著帝姬的安全。
這次爭論的結果是原本有些猶豫不決的秦清決定跟衛逸回商都,一是討論讓她認清現實,該麵對的終是要麵對,二是她收到諜衛密報……
冗長的送彆隊伍,隨著一路北上的路漸漸地遠去,終於是散了。再看時,護送的隊列裡已經不經意間多一個人,幾經留轉,秦清終看清信物確認此人正是離情……
此時他的打扮、麵貌已與上次大不相同。大胡子壯漢神情甚是憂慮,很是奇怪多番暗示,奈何耳目眾多不便接觸。
衛逸於秦清多有回護之心,隨派護衛自是不俗。關於秦清的細枝末節都回得滴水不漏。
衛逸聽了略作沉思道:“讓魚進來,網住他,自然些,莫驚了他。”
“諾!”
護衛領命而去,旋即又被叫回來,殷之切切:“一切以帝……神女為要,切記切記。母後要請的人,萬不可大意,要確保毫發無傷……”
果然,一切如願,收網時,衛逸決定去見他的帝姬表妹,頗有英雄救美的意思。
誰道待他帶一眾侍衛圍時,隻有“驚恐萬分”的秦清。
屏退侍衛,剛想怎麼開口才能撫慰他的表妹,未婚妻表妹,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一陣風隨後飄來,衛逸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一把刀便抵在他脖子上。
離情是誰?暗衛頭子,深諳此道,怎會入他的網?
回首,一個親隨裝扮的人漠然無視,順著那人的目光,但見見秦清遞衣袖微動,他便被放了。
一時覺得自己的可笑,低估了那年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姑娘,一時又想到這些年表妹可能受的苦。經曆了何種磨難,才讓不諳世事的伊人有此決斷,又是心疼難抑。隻把一杯茶送到手上,他才回神。
心裡有千言萬語,話到嘴角隻剩下:“你……好嗎?”
秦清頷首,行禮恭言:“公子,適才多有得罪……”
“公子?我們可是從小許過婚約的,雖沒有像鈺哥哥那樣日日相伴的情分,好歹也是耳鬢廝磨一起長大的的,何致生疏至此……”衛逸喃喃自語道。
秦清心下淒然:“日日相伴?”腦海中一遍遍地回放那個涼徹心扉的夜,那溫潤的容顏,冰冷的聲聲,言猶在耳,“為秦國計”……
若無父親事前安排的月影,她早隨風散了。
“逸哥哥,為衛國計,你會殺了我嗎?畢竟我被認定為禍國的根本……鈺哥哥叫你殺呢,你從小可是最聽他話的人呢。是啦,你得到消息,他必定會得到消息,想必他的殺手也快到了吧。”
衛逸一滯,心下了然,心裡的疑惑也解了一半。
“青兒,我不會,什麼時候都不會。何況國由君治,臣下輔弼,與一介女子有何瓜葛?多半是君不明臣不賢的托辭。”
秦清聽了甚是感動,這世上竟有人明白她。兩下你來我往,這些年的經曆也漸漸明了。
……
離情見他們有扯不完的閒話,總不上正題有些急了,又不敢造次,隻在他們麵前踱來踱去。
離情難訴,聊興正酣,見離情老在麵前晃蕩,秦清不滿道:“你小子有話快說!”
“是,主人。綠漪姑娘……”
秦清這才記起正事,料想衛逸有求必應。
誰知聞聽原委,衛逸也頗有難色。
原來綠漪是被當做諜人由商候親自關起來的。
正商量著回到商宮如何圖謀救人,忽然秦清被離情一腳踢開,猝不及防,甚是狼狽,憤怒未及便被慶幸和驚恐所替。一枝箭深深末入地麵,隻留下尾羽。離情也早已遁去。
外麵則是一陣喧嘩,有人大叫著刺客來了。
中間夾雜著燕靜焦急的聲音,還隱有青嵐與侍衛的爭執聲。
“小師叔你沒事吧?”
衛逸扶起秦清走向帳外,怒目微掃,喧嘩的人群立時靜了下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靜待吩咐。青嵐等人也穿過侍衛們的戟戈來到秦清旁邊。
秦清但見地上有人被羽箭穿透,血流了一地,其狀甚慘,讓人不寒而栗。不遠處還躺著一個箭插麵門的人,血汙得滿目全非,唯有低沉的呻吟聲還能證明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