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姬(1 / 1)

“魚生何在?”

“諾。”魚生應聲跪下,看到安然無恙的公子也總算是放下心來。

“查!”

“諾!”

秦清一眾人隨衛逸來他的帳中。燕靜、秦清兩人各有微詞,鬥嘴模式不便開啟,便鬥了棋。青嵐和青山各待一旁,一臉懵懂,看著兩人下著莫名其妙的棋:隻有他們自己才懂的五子棋。

尚未分出勝負,魚生便押著一人前來複命。

那人雖未著戎裝,但英氣逼人,

三簇羽箭同時射向秦清剛剛所在位置,兩枝穿過帳外射中兩人,一死一傷。

衛逸愕然地看向魚生,魚生點了點頭。秦清看出了他的為難之意,和青嵐他們借故走開了。

事發地,此刻離情正拿著那支羽箭出神。那人同時發出三支羽箭向秦清方向,一直沒入地下,兩支被賬外的人擋住一死一傷。若不是賬外那人兩人,若不是他在,那人便得逞了。這箭,無論是力道,還是手法,極是難得。特彆是三個方向一個目標,三支箭的力道速度幾乎相同,若沒有幾十年的功底很難辦到。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功力,又透著一絲的熟悉,似曾相見。心裡想到一個名字,是他?不,絕不可能!

不及細想,外麵便傳來一陣躁動,夾雜著打鬥的聲音。帝姬!不好,那人還有後手!離情心裡一驚,破賬而出,但見秦清已和一個黑衣人纏鬥在一起。秦清憑著輕盈的步法看似瀟灑實則處處受製於人。

離情未及加入,三支羽箭又悄然來襲,隻指帝姬,格擋防護之間,帝姬連同黑衣人都不見了。

離情心急如焚,心裡暗歎還是小看那人,幸虧有影人暗中行事,不至於把人弄丟了。何況找人也本是影人的看家本事之一。順著袖中碧玉蛇,不過片刻便找到地方,兩個影人一左一右護著昏迷不醒的帝姬,影人的血染紅了路邊的草,晃紅了他的眼,攥緊了拳頭凜聲道:“何方宵小,意欲何為?”說話間,又擋了幾次暗箭。

以此同時,那射箭的人,連射數箭未中目標,心下難免著急,再次瞄準目標。電光石火間,隻覺得被兩股風挾裹於內。但見昏迷的帝姬忽然飛身於草叢中,隨著咕咚一聲,一個人便被丟出草叢。離情順勢將人控製,對他運籌帷幄的主人,先是愕然後是佩服,不由得投一極其佩服的目光,不虧是他們影衛主人。

秦清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誰,你相當不錯,這麼短的時間便找來了,不負我望。”

“屬下不才,全靠主人運籌帷幄!”

說話間,又從草叢中拎出不少小魚小蝦。

“痛快,果然是影衛做派。這些小魚小蝦就當是見麵禮,如何?我家主人有請!”隨著小魚蝦的落網,那人便不躲了,一身戎裝的人從草叢中走出來朗聲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老熟人陶大將軍,彆來無恙啊。”

陶然不自然的尬笑一聲:“帝姬彆來無恙。”陶大將軍特彆地刺耳,為著未辦好的差事,陶大將軍如今成了陶小卒子。如今這趟將功補過的差事看來也是凶多吉少。

“王子玨何在?我倒想問問他,我一個窮途末路的帝姬,究竟於他有何威脅,惹得他三番兩次地出手!為秦國計?笑話,殺了一個徒有虛名的帝姬,我們羸弱的秦國便會崛起?四方的諸侯便會心悅誠服地臣服於秦?為著一己私怨便興師動眾,不顧親情人倫,家國大事。自私狹隘,這樣的人怎配為君……”

陶然雖有貶為卒子的憤懣,但完全不足於抵消他對公子玨的崇敬。那是他心裡第一人怎容人詆毀:“大膽妖姬膽敢口出狂言!太子自然是在王都,你可敢去?為秦國計,你這妖姬若可痛快赴死,或可可敬你高義,奈何你冥頑不靈,到處攪動風雲,為禍一方!”

“對了,我大秦帝姬已然薨了,何方賤婢竟敢冒充我大秦帝姬!影衛大哥,勞煩你將冒犯帝姬的賤婢捉拿,隨我覲見太子。太子必不相負,這是信物……”

秦清表麵風平浪靜,心裡已是萬馬奔騰,不氣不氣,不過犬吠……

離情看帝姬攥緊又放開的拳頭,隻招招手,陶然便顛顛晃晃穿過荊棘草叢跑過來。

“勇士果然識時務,與其於妖姬亡命天涯,不如與太子殿下共謀天下……”諂媚地遞上信物,笑容還未落下便被踹翻在地,接著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揍。

且不說這個小卒子當他這個影衛首領的麵,對他的主人,尊貴的帝姬多番侮辱之言已是死不足惜,隻說這個混蛋居然叫他背主求榮。這樣誅心的話與影衛而言比罵他們豬狗不如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