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瓊不知道她的大明宮會歪成什麼樣,畢竟她給的是現代洛陽地圖,畢竟以為會來末日,各個地圖她是備的最多的,這東西又不占地方,自然怎麼都不為過,可惜她忘了書藉,書到用時方恨少啊!以前她怎麼不多個讀書的愛好,手機裡倒是有些下載下來了,但都是基礎數理化,她用來補常識的。手機沒電了。希望等她弄出電來,手機還能打得開,應該——能吧?
此時他們在準備攻益,這場仗是為了統一,理由很是蒼白,所以謝衣給她春秋筆法的找補,劉璋分裂割據,她討伐不臣,為山河歸一,解救益州百姓而去,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是正義的。
但川蜀那個地方,川蜀百姓不樂意,對她來說就是一場硬仗,當年劉備打過去也非常不容易,後曹魏攻來,定軍山一定成敗,終是黃老將軍威武,成全了這一場蜀道難。
這是一場硬仗,是她統一的關鍵,也是諸侯豪強們打她最後的機會,如同她不會放棄統一,諸侯們也不會放棄垂死掙紮,這最後一博。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諸葛亮帶著糧草輜重先去了荊州,日後戰事起,他也得坐鎮荊州,此處守將是曹仁,曹操與太史慈,帶著蔡冒張允訓練水軍,與周瑜對峙於赤壁。
由於是對上江東,魯肅與周瑜是好友,不忍戰場相見,於是與徐晃去對上張魯,關羽張郃守著城擋下馬超帶的涼州兵馬與胡人,張繡守著豫州。
張遼帶著兩將與三千兵馬守著合肥,他帶著最少的兵,要對上來襲的諸侯裡兵馬最多的人,孫仲謀。
劉瓊隨後帶著劉備趙雲,張飛與黃忠幾位將軍,與法正郭嘉,華佗與一乾軍醫也往荊襄過。
謝衣與荀彧在薊城忙著瑣事,大事諸葛亮讓人將奏折傳去荊州,他得穩住大局,這益州一戰,後方決不能出錯。
賈詡在鄴城閒魚的很舒服,他非常喜歡明王手下人才濟濟的樣子,他已經開始去公園跟老人們一起打五禽戲養生了。
劉瓊想著這赤壁曹操帶著諸葛亮太史慈,夏侯惇曹仁許禇豪華陣營,周瑜在對麵獨木難支的模樣,她就心疼都督。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不如未來當她的海軍大軍,水軍統帥這種稀缺人才,她很是喜歡。
謝衣先前發動民眾給川蜀百姓洗腦了很久,姓劉的打姓劉的,無需摻和。作用還是有的,至少百姓不坑她,但蜀道是真的很難,糧食抗上去都是問題。
她欲學劉備入川一般屯兵在葭萌關,但看著三國時期沒有階梯的蜀道眼前一黑。
阻止她統一的,是多歧路,是行路難。
諸葛亮已去招民夫,人背著糧食抗過蜀道,一人背一段路,雖艱難了點,也隻能如此了。在趙雲與諸將麵前,他看著躍躍欲試的張飛,有心激將,輕搖著羽扇與他道。
“子龍此去,必是頭功,待亮入益州,為將軍賀。”
張飛大眼一瞪,這說的什麼話?他能忍這個?
“丞相好小看人,怎麼不說,丞相入川為俺慶賀首功?”
諸葛亮素來喜歡與張飛開玩笑,張飛膽大心細,還不計較,“這麼說,入川的頭功,翼德是誌在必得了?”
“這是自然!”
諸葛亮嘴角都快壓不住了,“山路崎嶇難行,可不是翼德所長,此賭,翼德豈不是太吃虧了?”
張飛大步向前,他豈是能忍之人,“賭賭賭,俺就是要賭!”
“嗬嗬,此乃必輸之局,將軍還是不賭為好啊。”
張飛氣得咬牙切齒,“哎,不不不,就賭,就賭。”
諸葛亮向前走了幾步,回頭二指並攏指他,羽扇壓遮了唇角。
“將軍果有膽量一賭?”
張飛意氣風發,他為先鋒,“就看丞相你敢不敢與我一賭!”
“好好好,你我擊掌為誓,看誰先入川開道。”
“來!”
“丞相居然敢與我賭戰事,我豈能輸他?”
事後張飛與劉瓊這般說了此事,劉瓊愣了愣,這丞相,怎麼總是逗她三叔。
“他怎能小看三叔,真是豈有此理。”
“哎,殿下莫管,我且讓他看看,我張翼德的能耐。這次,非要與丞相見個輸贏!”
士族豪強自然不會放過這唯一的機會,曆史上的赤壁,江東的文臣們皆願降,是因為曹操是漢丞相,他們覺得地方降中央完全不是什麼問題,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而且江東這個地方,曹操拿到手,也不影響他們的家族,對於改朝換代後麵的事情,他們降的時候是漢,法理上就沒毛病。但劉瓊不一樣,在士族豪強的眼裡,她就是個瘋子,所作所為沒有一件事,是他們能容忍的,甚至因為她,哪怕他們在江東,很多奴仆都逃去北方。
而北方的士族,隻能花大價錢雇傭仆人,那些平民婦人還當了官吏,完全不敬他們,實在是倒反天罡。
所以江東士族,並不肯降,孫權就有了足夠的底氣,甚至各個士族還願意出兵馬,並以此激他。
虞翻對著上位的孫權說,“那劉瓊女流之輩,因著運氣得到了北方,如今目中無人,還言縱使至尊帶十萬人馬,張文遠八百騎兵就足矣,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下麵的文士紛紛應和,“對,簡直是欺我江東無人,豈能容她放肆?”
孫權也被她那捧張遼踩他的話氣得不清,她比他還小一歲,簡直豈有此理,她能一統北方,他孫仲謀能穩住江東,收權於手,又是什麼無能之輩不成?
孫權正是二十五歲,少年意氣,血氣方剛的時候,哪能忍被同輩女子這般欺?
“張文遠是何人,有何功績?”
張昭也是冷哼一聲,“不過新出來的一草莽罷了,無有甚大戰之功。倒是名將徐晃,在漢中挑釁張魯呢。”
孫權一拍桌,“五萬兵難卒合,已選三萬人,船糧戰具俱辦,交與公瑾,三萬水軍在赤壁。江東之地,再湊十萬兵馬,隨孤征戰合肥!”
孫權對合肥一直垂涎欲滴,合肥位於長江與淮河交彙處,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是南北交通的要衝。控製合肥可以牢牢掌握住南北交通要道,阻止以後劉瓊從合肥進攻江東,確保江東的疆土穩固。而且合肥是一個天然的軍事要塞,城池堅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兵家必爭之地。
而且合肥地區資源豐富,能支持劉瓊大軍的後勤和物資保障。孫權攻打下合肥也能削弱劉瓊的實力,一舉兩得,如果公瑾再把荊州拿下,就能困死劉瓊於蜀地。
夢想是美好的,拿下合肥,這種美夢讓江東士族豪強很是興奮,如今合肥隻有三千人,如空室易得。
有士族支持,孫權十萬兵馬還真就湊齊了,準備趁劉瓊征戰,偷襲合肥。
劉瓊收到消息的時候,還是攻克蜀道,她聽聞孫權真提前率十萬兵馬去合肥,她一時無言,果然,名場麵是不會消失的。
這一場把張文遠送入武廟的合肥之戰,可惜她看不見。
“這蜀道實在太難,將士們的糧草輜重可怎麼走?”
郭嘉想了想,“丞相已招齊民夫,糧車上不了,就隻能用民力了,至於益州百姓,他們不反抗就不必多要求了。”
劉備屯兵葭萌關,是被迎進川的,而她是打進去,由張飛為先鋒,黃忠率主力,他倆一打,劉璋的軍隊,根本不是對手,一路直衝入葭萌關。
糧草一跟上,劉璋那邊基本上沒有反抗的餘地了,主要是劉璋那邊的手下,有能力的想降,想戰的無能力。
這個時代也是謀士挑主公的時代,不管他得不得民心,但要是這個人沒有能力駕馭手下,自然是會被反噬的。
這也是劉瓊開始以殺止殺的原因,如果她軟弱,那麼人人可欺。
張飛為先鋒,幾天罵戰交鋒,生擒了蜀將嚴顏,嚴顏求死,但張飛事後以禮相待,跪救嚴顏這老將軍助他,嚴顏受此大禮,深受感動,於是當了帶路黨,順利通了蜀道。
劉備領孤軍深入的時候,劉璋沒了主心骨,而謀臣鄭度對劉璋說道:“劉玄德孤軍攻襲我方,兵力不滿萬人,主力未跟上,百姓尚未歸附,且路難糧食供應不上,軍隊缺乏輜重,隻能就地征集糧食。不如把巴西、梓潼兩地百姓全部遷到涪水以西,並將當地糧倉、野穀全部燒毀,深溝高壘以等待敵軍到來。敵軍來後若是請戰,我軍一概不許。時間一長,他們物資就會斷絕,不到百日必定主動退走。我軍再乘虛追擊,定能生擒劉玄德。”
劉備聽聞此計感到憤怒,這樣死傷損失得成什麼樣?他看向跟著他的法正。
“孝直,如果劉璋若以此計謀來拒,可如何是好?”
法正心道,若是劉璋有此城府與狠勁,哪裡會讓手下人皆輕視於他。
“劉璋不會允許此計,將軍不必為此擔憂。”
劉璋猶豫了三天,果如法正所料,對部下言,“我隻聽說過抗擊敵軍以安撫百姓,沒聽說過能乾擾百姓來躲避敵人。將鄭度罷免了吧,我斷做不出此事。”
張鬆此人是法正好友,眼見好友步步高升,隨著明王的勢水漲船高,而他自認也是見識過人,卻在劉璋手下。劉璋暗弱,無有野心遠見,在他手下不足以發揮自己的才能,法正聯係上他,他也願勸降劉璋。
劉瓊覺得,劉璋真的給她上了一課,一個人,如果在亂世,心軟無為,那麼縱使有偌大的地盤,川蜀漢中之地。也被所有人輕視,還被手下人嫌棄無能。
他的仁政愛民也不值一提,這大爭之世,不爭,則亡。為人主,無有進取之心,不夠殺伐決斷,亦是人人可欺。
兵發三路取益州,待劉瓊帶著郭嘉,帶著主力與劉備會合,來到成都城下。
一切塵埃落定,劉璋終是打開了城門,帶著成都官吏出城投降,劉瓊入了成都。
而在合肥,張遼真就率領800名將士衝擊孫權的十萬大軍,勢如破竹,衝散之後欲出,有將士掉隊,在裡頭大呼,“將軍要棄我等而去嗎?”
然後張遼往後看了一眼,為救手下人,再度衝向孫權的大軍,最好的救援是進攻,他帶著將士一直衝殺到孫權的主帥旗下。吳將陳武戰死,孫權逃奔山頂。戰至中午,吳軍皆披靡潰敗、聞風喪膽。
樂進看張遼不認得孫權,讓人逃了,立刻在城牆上大喊,“文遠,那就是孫仲謀!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