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功就這麼擦肩而過,張遼回過神,回城立刻讓三千人馬儘皆隨他一道追上去,甘寧見追兵如此之快,拉弓拚命射箭,卻難阻明營上下立功心切。看到江東軍先前的戰況,孫權軍隊人人戰誌消靡,鼓吹手驚怖竟不能複鳴。甘寧見此大怒,怒聲責問鼓吹手為何不吹號擂鼓,甚至拔刀欲砍之,鼓吹手見狀立刻擂鼓吹號,江東軍聽到,士氣重新為之一振。
然而沒振多久,張遼以分兵毀橋的戰術,大破孫權、甘寧、淩統等人,差點活捉孫權。
孫權與甘寧蹴馬趨津,逃到逍遙津的橋邊,發現橋已被張遼率軍破壞,隻剩下兩邊延伸的橋板,中間有一丈多的地方沒有橋板可供依托。孫權持著馬鞍,先讓馬後退助跑,於千鈞一發之際飛縱向前,近臣在後麵用鞭抽馬,以助馬勢。孫權如此連人帶馬的飛到南岸,逃了出去。
這戰報傳到劉瓊這,劉瓊在成都坐著跟郭嘉法正商量劉璋的如何辦,聽聞合肥與逍遙津,笑得不能自己。
孫十萬果真不負盛名!劉瓊覺得,這麼一對比,她簡直文治武功。
郭嘉法正都有點懵,他們都以為劉瓊這次要為自己的浪找個教訓,結果孫權還真十萬輸八百,差點被生擒?
這是人能打出的戰績嗎?
周瑜也是這麼想的,劉瓊打下成都的惡耗未平,孫權合肥慘敗的惡耗又起。
周瑜有些懵,合著他真就是獨木在支?
合肥讓孫權一時成為天下笑柄,畢竟劉瓊說他不行的時候,天下人覺得是她狂妄,八百對十萬也敢說,結果孫權還真就給天下人上了一課,是真的能輸呀。
經此一事,馬超久攻不下都回了涼州,大勢已去了,徐晃與劉瓊裡應外合,打下張魯是順手的事,益州一拿下。江東已成甕中之鱉,他們沒有機會了。
孫權自閉得回了江東就捶了敢來觸他黴頭的山越人一頓,什麼東西,也敢來笑話他?
不是,那張遼什麼情況,這麼開掛的嗎!這還怎麼玩?
江東文臣們都沉默了,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說話,他們已經知道後事了,這天下,終究要被那個逆賊所取。
日後,士族的未來何在?
劉瓊這邊倒是喜氣洋洋,她封劉璋為安樂侯,先往薊城吧,他以後培訓培訓倒是可以封官,畢竟品性還行。
而今秋收,川蜀百姓見明兵未曾侵犯民宅農田,也沒那麼排斥,就如很多人說的,漢還是明,不都是一家嗎?
諸葛亮見益州已定,孫權大敗,於是放下心來,與曹操辭行,讓魯肅過來,他準備去往成都。
曹操其實挺享受諸葛亮在荊襄時候的,與許昌一般,萬事都有荀彧,在這裡,諸葛亮也包圓了大小事務。
“丞相,可需曹某派許禇相送?”
“也好,多謝君侯,便讓許將軍隨亮一道從水路過去吧。”
曹操官雖然比他小,但曹操封了侯,也算是平級。
曹操在赤壁待這麼多天,也很是發愁,不讓鐵鎖連環,兵馬甚至很難在船上走,“周瑜的水軍有些棘手啊。”
諸葛亮揚眉笑道,“無妨,江東此次,無誌矣,待亮從成都回來,親自去江東勸降,給吳侯一個台階,他自下矣。”
“那曹某便靜待丞相好消息。”
諸葛亮帶人馬糧草一到成都,張飛帶人馬便過來接。
“丞相,如何?這入川頭功還不是俺的!”
諸葛亮故作誇張,“哎呀呀,萬萬沒想到,張將軍不止神勇,還有勇有謀,亮慚愧慚愧。”
張飛大笑不止,“哈哈,丞相,下回,可不許再小看於我!”
劉備聽聞此事,於議事廳哈哈大笑,諸將也大笑難止,好消息一個接一個,還有張飛這活寶。
“三弟與丞相打賭,卻不定賭注為何?”
張飛才反應過來,看諸葛亮坐那笑著喝茶,他走過去,“我不要丞相輸金輸銀,我隻要丞相輸我一瓶功臣酒,讓我一醉方可!”
諸葛亮搖搖羽扇,“翼德原是饞我那瓶好酒,還好我帶在身邊,輸你便是。”
“這可是丞相自己說的,俺可沒有奪人所好哦?”
劉瓊此時帶郭嘉推門進來,“什麼事讓諸將笑得這麼開心?”
張飛哈哈一笑,“是丞相與俺打賭輸了,輸了一瓶好酒。”
劉瓊笑著應了,但軍紀有定,“三叔,除了慶功日,軍營可不許飲酒,為將者,要以身作則!”
她可怕了張飛喝酒了,演義裡似乎就是喝酒打人被偷襲反殺的?
“知了知了,我還能犯禁不成!”
郭嘉與他人不熟,他向來孤傲,所以隻與劉瓊寸步不離,這次諸葛亮過來,他還是很高興的。
法正坐劉備旁邊,他還是很喜歡皇叔性格的,以後不能叫皇叔,可能得叫上皇了。
如今成都一定,各項法律貼於公告,讓人站那與圍觀的百姓宣讀法律條文,與各地衙門職責。
諸葛亮一一審查劉璋原來的官吏,能用繼續用,不行就革職查辦,補新人進來。一切塵埃落定,劉瓊讓劉備帶著法正先於益州之地管著,她實在沒人了,再說,她爹治益州,這很適配啊,漢中王嘛。
張魯自稱是留侯張良的十世孫,天師道教祖張道陵之孫。
這人也不能輕易處置,畢竟道教祖師爺不是,便封為閬中侯,一道帶回薊城。
如今隻差江東與涼州,漢地就儘歸明土了,這四百年的大山,終於要被她推翻了。
益州事一畢,她準備回薊城的時候,已是初冬,過了年,她就二十五了。日月如梭,馬上就十年了。
如今曹操也從赤壁退回了荊州,益州事已畢,是不用怕周瑜小兒打過來了,曹操此時倒是很理解周瑜,他當年也懷疑人生,鬱鬱寡歡了好久。
於是他開始著手荊襄九郡的治理,也就是後世半個湖北,半個湖南,加江西九江這些地方,山高水長,很多百姓為避亂世,逃入山林,如今得分地將他們引出來,畢竟如今天下的人口太少了。
劉瓊回到薊城,謝衣與荀彧帶眾臣一道迎她,她也在眾臣眼皮底下,開心難抑的與謝衣相擁。
荀彧有些怔愣,謝衣此人很是隨和,與眾臣相處也沒有任何架子,他們都忘了他還是王夫。郭嘉比較敏銳,一直覺得他們很是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而且謝衣從一開始就與劉瓊一起創業,可以說與眾臣將士都有結交,他又掌戶部,朝臣多依附上去,若是明王懷孕,這若大江山,還指不定是誰的。
郭嘉對此很是皺眉,他一向看不慣謝衣,想想就更頭痛了,不過,他們結婚十年,明王還沒懷孕,嗯,這人是不是不行?
眾人一道回了王宮,心懷各異,但都沒有表露。郭嘉與荀彧在士族豪強們求上來的時候,看著他們獻上的美男子們,頭一次沒有拒絕,畢竟天下都快打下來了,明王怎麼能沒有子嗣?
劉瓊去郭府赴宴時,看了眼這些敷粉郎君,就沒多看,倒不是看不上,畢竟其中還有曹操的繼子,美男何晏。這些人的小鮮肉長相,精挑細選獻上來,確實不錯。
但是她更需要宋恪那打工人幫她,要是還沒開始就惹了人,他要是搞事她更頭痛,哎,家和萬事興,她真的犧牲好大。
她婉拒後找借口走了,倒是謝衣知道後,他總算反應過來,郭奉孝這人對他有意見,明目張膽的想來找人挖他牆角。謝衣對劉瓊找人沒意見,畢竟作為閨蜜,劉瓊稱帝後,他日後妥妥橫著走。
但這種時候郭奉孝就做得太明顯了,他要是忍了彆人不得欺頭上來,於是他第二天就找人去砸門。
“郭侍郎是欺我好說話?”
荀彧怕他兩對上,聽聞忙趕過去勸架,“謝尚書,息怒,這事有誤會。”
郭嘉倒是不退,“為人臣子,如今陛下無後,太子事關國體,為天下計,為獻枝葉,不是理所應當?”
話裡話外懟他不行,謝衣氣得不行,“哼,我倒要看看,郭奉孝能狂到幾時?”
遂拂袖而去。
荀彧見此,看著冷著臉的郭嘉,也是歎了口氣。“奉孝,何必將人得罪到底,他是王夫,日後若是……若與呂鄧一般,你如何是好?”
郭嘉並不在意,他又不是沒長腿,況且,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劉瓊聽聞了消息,與身邊的謝衣吐槽,“你兩咋對上了?”
“他明顯是找我事,還不能去找他放放狠話?免得人還覺得我好欺呢。”
謝衣也不明白,“我啥時候得罪郭奉孝了?”
“不知道,估計是我們一直沒懷孕,古人思想繼承人問題,畢竟我真有皇位要繼承。相士們正在選日子,我們得去洛陽登基了。”
劉瓊很是愁悵,“相公,我們終究是要離婚了,要不,我給你封個王吧?”
謝衣也覺得可以功成身退了,畢竟他勢力已成,“要個親王。”
“成,不過倒也不必大張旗鼓離異,我直接給你封了,就行。”
“可以。”
由於郭嘉捅破了窗戶紙,劉瓊沒有繼承者的問題擺上了台麵,沒人去懟謝衣,畢竟謝衣在朝上也可以說是權勢滔天,隻是勸劉瓊可以考慮多納幾個美人。
畢竟這種美事他們都盯著呢,誰的家族裡沒個俊朗的子弟了?
宋恪建好新洛陽,歸來薊城的時候,腦子都打了個問號?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想給他頭上戴點綠,本來劉瓊就荒唐。
劉瓊看著兩年未見的宋恪,他正是弱冠的年歲,已經從美少年變得挺拔如鬆,麵容俊朗,眉如墨畫,眼若星辰,鼻梁高挺,唇形雅致。
這幾年權力滋養下,他變得比前世多了一股殺伐貴氣。
她看得很是滿意,畢竟這可是她玩的養成係,宋恪年輕的身體裡,還有著老成的謀算決斷。
“嘖,朕的貴妃,真是好久不見。”
宋恪走了近前,“怎麼還帶降級的?”
“咳,待哪日朕高興了,就給你扶正。”
宋恪看了看她,懶得一般見識。“洛陽建得差不多,我讓工部人留那收尾,選個良辰吉日,可以登基了。”
劉瓊長舒一口氣,“這一天可真快呀。待稱帝後,江東就可以收了。”
宋恪覺得可以不急,他們水軍不穩,要是如符堅那般就搞笑了,咱們笑完孫十萬,怎麼能被人笑回來?
“不急,我們可以金融碾壓過去,江東士族的五株錢隻能自己流通,明地可隻用金銀與銅板,況且如今的江東,丞相說等登基事忙,他親自去勸降孫權。也許咱們可以相信他的三寸不爛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