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1 / 1)

青苔入境 優曇瑞 1967 字 2個月前

對於一個運動細胞幾乎為零的人來說,江碎桉對於這種運動會總是避而不見的,但有時又深感遺憾,仿佛在自己的學習生涯中,自己總是拒絕各種活動,一直在讀書學習。

當她還在自怨自艾,感懷傷時,何槐之則在一旁冒頭,積極提議:“江碎桉,參不參加,哥帶你拿第一。”女孩先是禮貌微笑,然後狠心拒絕,簡短而有力,“不。”

可是何槐之在她身邊軟磨硬泡,“來嗎?來嘛!”仿佛吃準了江碎桉會答應他似的,“何槐之,你彆得寸進尺。”女孩一臉不滿的拒絕。

“說什麼胡話呢,江碎桉,我得到了什麼?”何槐之突然靠近的質問,一臉幽怨的注視著自己,讓她猝不及防,仔細觀察著小姑娘睫毛輕輕地顫動,淡定的麵容染上一層粉紅,就更想逗她玩了:“我得到了什麼,嗯?說話。”

江碎桉瞥過頭,險些招架不住,隻是悶悶的撇了撇嘴,“要是得了倒一可是要怪你沒用的。”

“放心吧,我賭你贏。”雙手支撐下巴,眨著眼睛,看著身邊的小姑娘,江碎桉微微歎氣,好言相勸,“戒賭吧,孩子。”

見他不為所動,“何槐之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江碎桉控訴。

但某人非常自信的說:“你肯定可以的,放心吧。”

真是不知道何槐之哪來的自信,或者說對自己的自信,居然讓自己跑800米,天知道江碎桉不想再經曆一眼望不到頭的痛苦折磨,可是何槐之總說,來都來了,不參加一下多可惜,等大二大三那會年紀大了就跑不動了。

何槐之的建議難得這麼有目的性,而且獎勵真的很誘人,可以加綜測,在誘惑麵前江碎桉選擇妥協。

比賽當天,人聲鼎沸,勁風暴雨。何槐之站在終點線旁等著,這一點也不像當初和江碎桉承諾的那樣,暗叫不好,說好的陪跑呢,結果這貨居然還跑到半路刺激她:“江碎桉,你到底行不行,就差臨門一腳,還不斬草除根,給對手留有餘地,是傻子嗎!”

說完就跑到終點去了,江碎桉確實有被激到,隻能最後奮力一搏,拚命衝向終點,雖然得了第一,但是有點不爽是怎麼回事,江碎桉氣喘噓噓的癱坐在地上。偏偏何槐之硬是把她拉起,“跑完不能立刻就坐著,先走走。”

她喉嚨疼的厲害,都不想開口說話了,比了個手勢表達自己的不滿,何槐之把女孩的手指擺正,然後輕聲哄著,“不這樣,不禮貌。”女孩白了某人一眼,心想,所以這是給一個巴掌再給一顆棗嗎?江碎桉緩了半刻,才開口,氣勢洶洶:“何槐之,你變了。”麵對江碎桉的控訴,他隻是說著:“恭喜江碎桉喜得第一。”

“所以現在可以休息了嗎?”眼巴巴地望著殘暴的某人,江碎桉現在隻想休息。

“可以,來喝口水。”女孩乖乖接過順便看看其他賽事。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中,一樣的熱烈,恣意。

“何槐之想起高中的最後一次運動會,那時的江碎桉也是一貫不參加這些比賽的,要不是那幾個總找她麻煩的女生各種陰陽怪氣,會學習又怎麼樣,做題機器而已,其他什麼技能也不會,江碎桉可受不了挑釁,以前不計較隻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後來覺得有些人厚臉皮的程度超出了她的預想,所以還是參加了,也是跑800,何槐之總是帶著小姑娘熱身,甚至陪跑,他知道,江碎桉這人,不認輸。

女孩坐在觀眾席上,雙手托著下巴,在起點遠遠看著何槐之模糊的身影,畢竟這個角度,這個位置確實影響觀賞效果,何槐之跑1000米簡直是逆天,遠遠的甩下其他選手,不留情麵,就好像少年本該如此,她總覺得何槐之是溫柔的,但也是張揚的,不過江碎桉還是習慣性的吐槽他,要不要這麼燒包啊,可是嘴角的笑意,連眉眼都被深深感染著。

“諾。”江碎桉隨手扔了一瓶水給何槐之,學著何槐之剛剛的口吻,“恭喜何大校草喜得第一。”何槐之聽著這個新的稱呼,有些詫異,挑了挑眉,輕笑道:“怎麼叫我這個。”江碎桉則是不以為然,“我聽舍友提過一嘴,而且又不是單單隻我一人叫你,其他妹妹也是這麼叫的。”江碎桉也是靈機一動,學著林妹妹的語氣逗何槐之玩兒。

“哪有,隻有你這麼叫我。”江碎桉這才想起來,他們好像都是私下裡這麼稱呼的,江碎桉俏皮的吐了吐舌,企圖蒙混過關,何槐之胡亂的摸著江碎桉的頭發,“不打緊,挺喜歡的。”

“是嗎,那以後不叫了,我得想想你特彆在意的稱呼,然後天天這麼叫你,還有你把我發型弄亂了。”說完趕緊整理自己亂了的頭發。

何槐之發現江碎桉的語氣越來越肆無忌憚,是不是意味著他們越來越熟了,看著小姑娘歪頭挑釁,隻得無奈的回答:“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