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內普,我們斯萊特林的院長,很有實力,同時也很偏頗。
斯內普教授隻瞄了周圍一眼,看熱鬨的學生大都嚇得四散而逃了。
他今天看起來很不對勁,平日裡總是緊抿的嘴唇正不可控製地顫抖著,眼裡冒著陰鬱的火。
“看來布萊克小姐不僅遺傳了你父親那可憐的、貧瘠的智商,也遺傳了他令人不齒的、殘忍的魯莽。”
“教授,布萊克違反校規,欺負同學,必須狠狠懲罰她。”被撞得頭暈目眩的羅齊爾大聲喊到。
斯內普嫌棄地甩開了羅齊爾,嘲諷地開口:“一個五年級被一個三年級欺負了,羅齊爾先生,你讓我懷疑你是否有待在我們斯萊特林的資質。”
“教授,我可以證明我的實力!”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懦夫。”
羅齊爾的魔杖突然指向我,一個速速禁錮的咒語。
他獰笑的臉向我逼近,
“布萊克,輪到我了。”
他得意極了,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我感覺自己的鼻梁應該是斷掉了。接著是一股強大的水流鋪天蓋地湧來,灌進了我的鼻子、耳朵、眼睛裡。窒息的感覺痛苦極了,我掙紮著想起來又被羅齊爾拽著頭發按到地上,在此刻我才意識到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是那麼大。
要是還帶著上次那把小刀就好了,我一定不再紮他的胳膊了,直接往他心臟上戳。
“速速停止!”
一個細弱蚊蠅的咒語指向羅齊爾,咒語不出意外的沒有任何用。
其餘沒有人再出麵製止羅齊爾的,畢竟是斯萊特林的內鬥,雙方也都不是好人,在恐怖的暴力麵前誰質疑誰就會是下一個被瞄準的羔羊。
“教授,你不能不管,您得製止他。”
剛才施咒的男孩顫巍巍地跑到了斯內普麵前。
是那個一向最害怕斯內普的納威隆巴頓,他雙腿抖地厲害,卻還是站了出來。
“好了,羅齊爾先生,我想布萊克小姐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斯內普不鹹不淡的聲音飄了過來。我狼狽地跌倒在了地上。
我恨死了!
我奪回自己魔杖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控製住了羅齊爾,我一個膝蓋跪在地上,另一個膝蓋死死地抵著羅齊爾的背。
“要決鬥就堂堂正正地比,在彆人沒魔杖的時候偷襲,你真讓我惡心。”
“還有,我告訴你,和我比,你永遠都是手下敗將。”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羅齊爾身上的傷口就已經血流如注了。
沒錯,我使用了黑魔法。
他沒個半年是好不了了。
斯內普現在倒是管的挺及時,他一把拉開了我,並讓羅齊爾跟著他去拿恢複藥劑。
憑什麼?
或許是注意到我滿眼恨意的目光,斯內普嘲諷地扯了扯嘴角,為這樁惡劣鬥毆事件畫上了定性的句號。
“布萊克小姐隨意攻擊同學,斯萊特林——哼,二十英寸的檢討。”
“至於納威·隆巴頓先生,公然質疑教授,格蘭芬多扣十分。”
“這不公平!”
我紅著眼眶,倔強地看著他。
斯內普露出了一絲迷茫,看也不看她一眼,“哦,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公平本就是強者製定的規則,隻有弱者才會在既定規則裡尋求公平。而我什麼也改變不了,被欺負了無處還手,被打壓了也隻得罷休。
我的背後沒有為我撐腰的父母,沒有為我兩肋插刀的朋友,我隻有我自己。
背後的風淒厲地刮著,臉上淚水如冰水,我喊住了這場鬨劇中最後一個人。
“斯內普教授——”
教授冷漠地回眸,疑惑地看向我。
“你等著我能挑戰你的那一天。”
我向我的老師下下了戰書。
斯內普冷笑了一下,油膩的黑發也畫出了嘲諷的紋路。
“好啊,狂妄的布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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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你,你還好吧,你——”納威隆巴頓怯生生地扯了扯我的袖子,一臉關切地問。
“走開,彆碰我,隆巴頓。”
我惡狠狠地甩開了他,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我現在顏麵儘失,可沒力氣再裝出好脾氣。
“納威你就是傻,下次不要再幫這種人了,你說你沒加幾分,還淨給咱扣分了。”一個格蘭芬多的男孩氣鼓鼓地指責納威。
“不是的,她不是這樣的人。”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了,直到再也聽不到。我現在甚至抬不起腿走完餘下的路。
現在支撐我的唯一的信念就是,如果爸爸遇到這種事,他一定會和我一樣!
所以不管彆人怎麼說,我會是他的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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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瘋了——”
所有人都這麼說。
故事的主角相繼離場,看戲的觀眾登上了自己的舞台。
於是流言開始變得正規,揣測開始成為真相。
“聽說小天狼星·布萊克曾教給了她好多黑魔法,所以她才不怕斯內普。”
“你們聽說了沒,她是小天狼星安插在學校的間諜,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毀滅霍格沃茨!”
總有人單槍匹馬對抗著全世界,咬著牙撞地頭破血流也不妥協,我們都叫他們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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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都煩的睡不著覺。
“真瘋了,假瘋了,讓我看看。”
我正坐在休息室發呆,抬眼便看到了那張慣是玩世不恭的笑臉。
“嘖,還是這麼好看,看來是他們瘋了,竟然會說一個這麼好看的淑女壞話。”見我不理他,他接著笑眯眯地說。
“布雷斯,我現在不想說話。”
“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我認識了幾個特有意思的人,去不去?”
他湊得更近了些,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梅林啊布雷斯,你怎麼這麼騷包,你今天到底噴了多少香水?”我捏著鼻子嫌棄地說。
布雷斯笑地更燦爛了:“這你就不明白了,我打扮地這麼好看,當然是為了來見你呀。”
“西奧多告訴我,這叫“女為悅己者容”。他突然拽了一句蹩腳漢語。
“哈,西奧多可真是一個好老師。”
“彆愁眉苦臉的了,你看看我。”
“?”
“多看看帥哥,心情會變好。”他做作地朝我挑了挑眉又眯了眯眼,屬實賤兮兮的,我一下子笑了出來。
“可是我還得寫斯內普罰的檢討。”
“檢討以後再說,我幫你寫,先出去透透氣。”
“走。”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去喝個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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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天天是在宿醉中度過的,因為我實在無法麵對真實的現實。
我不想看見彆人都對我指指點點,說我是一個如何如何壞的人,我不想上課,我不想看見斯內普,我誰都不想見。我想躲起來。
我想回家。
天也越來越冷了,今天好像是萬聖節,酒吧裡擺滿了南瓜頭,小蝙蝠,連每一瓶酒的主題名都變成了吸血鬼與亡靈。
“再喝今天最後一次,我就不喝了。”我跟布雷斯一本正經地發誓,“再喝我就是布雷斯。”
“真的嗎小姐,你眼睛都喝迷瞪了。”他忍俊不禁地捏了捏我的臉。
“我沒有!”我為了證明我很清醒,扒拉著我的眼睛給他看。
他把我按回了卡座上,“好,好,好,清醒著呢,希望你明天還記得你說的話。”
聽了他的話,我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其實我也不是酒品差,我就是最近心裡堵的慌想發泄一下。但是一哭我就控製不住了,越哭越厲害,我抱著他就不想撒手了。
布雷斯隻好一邊安慰我一邊給我擦淚。
“不要走好不好?不要離開我。”我好難過。
“沒人會離開你的。”
“你騙人!你們都是騙子——”我推開了他,抱著自己的膝蓋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走,出去吹吹風。”他說。
布雷斯把我拽了起來,我好像中途還撞到了人,他一路攬著我一路給彆人說對不起。
我們來到了一處空地上。
背後是酒吧裡聲色犬馬的男男女女,音樂的律動聲即使隔了老遠也聽的分明,好像整個人生的力氣都儘情宣泄在了眼前小小一隅酒吧裡。而眼前又很靜很靜,仿佛整個世界都是銀白鎏金,美的不太真實。
“布雷斯,救救我吧。”我笑眯眯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桃花眼,也不賴這家夥經常吹噓自己,其實實話實說確實很好看很迷人,會給人一種介於深情與無情之間的錯覺。
就像現在,他的眼裡倒映的是一個完整的我,在他眼波的柔光下,我恍惚覺得在他眼底,我也可以和遠山群鳥平分秋色。
他把皮衣脫了下來披在了我身上,然後握住了我的手,掌心很熱,好像在我身邊坐著的,不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而是一個妥帖沉穩的陌生男人。
“我永遠都在的,凱瑟。”
“隻要你需要我。”
他眼神清明,笑意裡帶著無儘的哀傷。
好像流淌著潺潺流水纏綿,好像隱藏著座座春山錯落。
“布雷斯,你不討厭我吧。”我雙手撐在他麵前,“你實話實說,不要誆我。”我威脅地指著他。
“真是喝傻了,我怎麼會討厭你?笨蛋!”他揪了揪我的頭發。
“那就好!”我開心地站了起來。
月光白茫茫地照著有些空曠的大地,整個地麵好像一麵銀鏡,我拉著布雷斯跑去踩水玩。我跳的跌跌撞撞的,但是這感覺就像在夢裡一樣。
正跳地起勁,一雙陌生的手突然扶住了我的肩膀。
笑聲戲謔又疏離。
“布雷斯,你就帶她這麼胡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