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德拉科家的那隻強壯凶猛的貓頭鷹一如既往地落在了他的肩上,我一直擔心德拉科那小身板被它給壓扁了。
納西莎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給他寄大大一包甜點,這也是斯萊特林的必演節目了。德拉科高傲地巡視了一圈,挑了挑眉,一臉嫌棄的樣子。
“我今天不想吃。”說著朝我麵前一推,也不看我,“給你了,愛吃不吃。”
他抬著下巴,懶洋洋地說。
南希在一旁打開了包裹,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包裹裡除了糖果,還有一封信。
更可怕的是,這信是他老爸寫的。
信就這麼水靈靈地展開在了我和南希麵前。
“德拉科馬爾福”盧修斯的聲音在禮堂響起,“下次再跟女生在醫療室的床上,無節製地——”
我和德拉科都嚇傻了,麵麵相覷地看著對方。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一把搶過了信把它塞進了包裡。又慌裡慌張地把信從包裡扯了出來,從頭到尾把信讀了一遍,越讀麵色越難看。
梅林啊,讓我找個地縫鑽進去吧。
這時大家被一份無聊的報紙吸引了注意力,我剛想說這份報紙拯救了我,卻發現凱瑟布萊克的大名赫然在列,而且更不幸的是,我簡直占據了這份報紙的一半頁麵。
上麵林林總總地寫著我的各路情史,有說過幾句話的塞德裡克,吵過架的韋斯萊雙胞胎,還有一堆我根本就沒印象的家夥,最後是一個被重點加粗的名字,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布雷斯搶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他好奇地問。
“一些…無聊的垃圾。”我強行解釋。
誰知道布雷斯無知無畏地念起了報紙的標題來:“校花的秘密情事,誰能成功上位?”
“哈”,布雷斯露出了他的招牌渣男笑,“誰是校花啊,不會是你吧,出息了凱瑟。”
我心虛地沒有吱聲。
布雷斯瞅見了一張照片,“你什麼時候拍的這組照片,還和這個男的離這麼近。”
“呃…我忘記了。”
“不是我說,彆跟這種人走太近,這男的一看就一肚子花花腸。”他看起來專業極了。
照片是抓拍的,一男一女離得很近,正說著些什麼,男生背對著畫麵,但鏡頭卻巧妙地抓住了女生捂嘴笑的嬌羞模樣,配合著精彩絕倫的光影與不斷冒出的粉紅泡泡,真的讓人很…浮想聯翩。
德拉科表麵正漫不經心地一下一下攪和著南瓜汁,實則耳朵豎得高高的。
“這男的怎麼這麼眼熟?”潘西手裡也拿著一份同樣的報紙。我丟臉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一聲尖銳的尖叫,潘西興奮地驚呼。
“這不就是你嗎布雷斯!”
“啪”一聲,潘西和布雷斯手中的報紙都被眼睜睜地奪去了,然後被撕了個粉碎。德拉科撣了撣身上的報紙屑,語氣不屑:“你們可真無聊。”
他還在裝淡定,可明眼人都的看出來他現在心情極差。
“你生哪門子氣,我談不談戀愛又關你什麼事?”我又想起來他跟阿斯托利亞了,沒好氣地說。
“我管你們!”德拉科吼到,然後踢了一腳椅子,陰沉沉地走出了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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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約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們就都被潘西趕跑了。
“真是母豬上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就來邀請我們斯萊特林的院花。”潘西看起來快無語死了。
“潘西,你彆舔舔嘴唇子把自己給毒死嘍。”南希也在那看熱鬨不嫌事大。
這星期加起來也就零零散散幾個找我的,掰著指頭都能數的過來,還都是些高年級。
如果說霍格沃茨哪個女生最受歡迎,那肯定非秋張莫屬,現在她的周圍正圍滿了人,慕名前來的男生把整個拉文克勞長桌圍的水泄不通。相比來看,斯萊特林這邊簡直可以用冷清來形容,兩個邀請潘西的赫奇帕奇也同樣都被她罵了回去。
秋張是公認的大美女,不僅長的好看,魁地奇打的也好,我想如果是我我也會喜歡她的。
有一次和布雷斯一起在操場上走著,拉文克勞球隊正訓練回來。秋張站在所有人中間,臉上還有運動過後的汗,笑容青春又明豔。院袍的裙擺翻飛,眼睛又黑又亮,就這麼直愣愣地和我打了個照麵。
活色生香。
我注意到布雷斯也在看她,“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的。”我問。
他哼了兩聲,“彆人我不知道,這種混血種,反正我是不會碰。”
“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挑剔了,你不是誰都可以嗎?”我有些無語。
布雷斯很少生氣,但那次他冷著一張臉,說我一點也不了解他。
風把他額前的碎發吹亂了,銀色耳環晃動著,襯得他的臉型更加的棱角分明。他冷冷地看著我,聲音也帶著風的冷厲。
“凱瑟布萊克,這麼多年,你哪怕認真看我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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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這個家夥正吊兒郎當地撐著腮,聽我們在那八卦,不時笑幾下。他不笑的時候是那種薄情寡義的麵相,一笑就痞裡痞氣的,像個遊戲人間的看客。
不得不說,布雷斯生的張好皮囊,舉手投足又是一副散漫的富家公子哥做派,也難怪是受女孩子歡迎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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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她哼哼著說:“按理說找我們凱瑟的應該和她那邊一樣多,那群男的真沒眼光。”
“我怎麼和她比。”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你比她漂亮!”
朋友真的是會對你開最大的濾鏡,感謝我的朋友,也感謝化妝品。
“我們凱瑟才是最美麗動人,溫婉大方,冰雪聰明,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南希說起勁了,直接喊了出來。
“得了,得了。”我忙捂住她的嘴。
布雷斯一直沒出聲,聽到這話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潘西蹬了他一眼:“該死,你笑什麼,校花不在我們斯萊特林還能是拉文克勞的書呆子?還是說赫奇帕奇的飯桶?你不會想說格蘭芬多吧!”
天呐,潘西也在維護我了,我以為她會對南希無底線的吹噓嗤之以鼻呢。
布雷斯接著似笑非笑地敷衍:“我笑是我作為校花的緋聞男友,我很榮幸,好嗎?”
“你也配!”
南希和潘西齊聲說。
“那你們覺得誰最帥,是我對不對?”布雷斯擺好了一個pose,等我們誇他。
“選豬都不選布雷斯。”潘西說。
“附議。”南希緊跟。
布雷斯把最後的希望投到了我身上,他殷切地給我剝了個橘子,“她們都沒眼光,你一點不認同她們是不是——”
“我覺得諾特最帥。”我接過他的橘子,老實地說。
“哇哦!”南希發出了一聲暴鳴,“諾特有福了!”
“凱瑟才不喜歡諾特呢!”不知道誰又惹到潘西了,她不滿地撅著嘴。
“啊…是吧,不過也有可能。”我哈哈了兩聲。
“你們,唉,你們一群瞎子。”布雷斯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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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的。
從前我在學校裡得罪了不少人,但因著馬爾福的緣故,他們也都不敢惹我。可是隨著我和馬爾福決裂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我能明顯感覺到我周圍一些不善意的目光多了起來。
斯萊特林五年級的布爾羅齊爾就是其中之一。
他之前也來挑釁過我,而且特彆惡心,有次我中了他的招,被他鎖在了一間教室裡,他就開始扒我的衣服,還舔我的鎖骨,幸虧當時帶著一把小刀紮到了他的胳膊上,我順勢奪過了他的魔杖,把他五花大綁了起來。
然後封上了他的嘴巴,把他關在教室裡鎖了三天三夜,本來是隻打算鎖一天的,可是我記性不太好,後來讓我給忘了,還是有人去那裡上課才發現的。
哈哈,意外。
從那以後,羅齊爾恨死我了。
這天一道惡咒擦肩而過,我當然立刻就鎖定了凶手——羅齊爾,我的手下敗將,又見麵了。
“倒掛金鐘!”我脫口而出。
“你這個婊子,你在乾什麼,快放開我。”
我不說話,就笑眯眯地看著他,羅齊爾因為倒掛著,本來那張還能看的臉也不能看了,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布萊克,你囂張什麼,阿茲卡班怎麼沒把你也關進去!”
“罪名是什麼,殺你還是你爸。”我笑著問,拿魔杖戳了戳他的臉。
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同學,不少人在那兒拍手叫好,他的咒罵聲更激烈了。
我發泄似地大笑了起來,肆意地揮舞著魔杖,被倒掛的羅齊爾的頭一會撞到了牆壁上,一會又撞到窗戶上,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我感覺自己像在指導一出優雅的音樂劇。
“布萊克,好樣的!”
人群中有人興奮地朝我喊到,隨手將一個吸盤扔到了羅齊爾頭上,他每撞一下,都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就好像這壓抑生活的一記煙火,種種沉悶窒息都隨著我揮舞的魔杖而炸開,散作鐵花千萬朵。
我玩嗨了,完全沒有注意這時正走來一個人,“除你武器!”一道強有力的施法直接把我擊倒了幾米遠。
遭了,是我的院長——斯內普教授的聲音。
他的臉現在黑的像塊炭,
他好像快要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