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聞四:它看到你了(4)(1 / 1)

2000.9.29 7:00

當時幾個人聚在一起,又打了一通電話過去,這次...裡麵連電流聲都沒有,隻傳來一片寂靜。

在陸鷲無語的神情和強烈的要求下,大家都被迫去休息了。

隻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就出發去了東狐山,在七點整到達山腳的位置。

“聽說東狐山是未來廈嶼市要開發的旅遊景點,沒想到現在這麼荒涼。”何國平看著這滿山的鬱鬱蔥蔥,以及這全是砂石泥土的步道。

江釉已經拿出了異常檢測儀,上麵顯示的錨點就在附近,看著應該是山腰附近的位置。

但她總覺得有種被注視著的感覺,不知道來自哪裡。似乎就是從異常錨點的方向來的。

“城市做規劃總是需要時間的,我們先找路上去吧。”她稍微定了一下方位,大概是西北方向。

“你們看,那邊有一條小路。”趙芳亦看向另一邊,有一條人走出來的小路,就藏在樹叢中間。

從小路走倒是離那個錨點越來越近了,而且這條小路經過那長條形的水庫。

水庫麵上沒什麼波紋,靜如沉鏡,而且映著周圍深色的樹林,水體顯出深綠色。不久後能看到前方有一處“平台”,周圍的樹叢將這裡圍了起來,上麵的草叢是枯黃的,沒什麼生機。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裡上方就是論壇那個帖子P鐵皮屋的地方?”何國平腳步停了下來,“這個地方能看到坡度,大概有三十度左右,但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特彆的點在另一邊,我看到那間屋子了。”陸鷲眉頭皺著。

這時大家才看到那鐵皮屋居然就在另一邊的樹叢裡藏著,鐵皮屋的後麵是一座很奇怪的信號塔,這信號塔大概有四層樓高,上麵布滿了鏽跡,仿佛建設了很久。

而且看著信號塔的型號不太像中訊會建的,也不像美利堅或者其他國家的。

這東西更像是一種各相彙聚的雜糅體,上麵不止有鐵鏽,還爬了不少枯褐色的植被。越靠近信號塔就越有一種被什麼東西注視著的感覺。

靠近鐵皮屋了之後,這屋子和那論壇上發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入口,隻有綠玻璃窗戶。而這窗戶也從裡麵封上了,從外麵打不開。

“錨點顯示就是這裡了,錨點中心似乎在這間鐵皮屋裡麵。”潘建國環繞了這間屋子走了一圈,“真是奇了怪了,根本沒有門口啊。”

何國平上前去扒拉了一下窗戶,根本打不開,他的手臂都用力得爆出青筋了,但是這窗戶紋絲不動。

“要不試試用什麼東西鋸開著鐵皮屋?”趙芳亦敲了敲這層鐵皮,“很薄的感覺。”

“等一下,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江釉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耳邊傳來一種快速跑動掠過落葉的聲音。

子彈全部上膛了,某種生物移動的速度慢了下來,正在緩慢地靠近他們。

“是那個偽人嗎?”潘建國小聲地問道,手裡還握著槍。

嚓嚓嚓,那東西走過來了!

所有槍口對向他!

“等等,你們是?”那個人帶著一頂迷彩帽,身上穿著綠色的護林衣,腳上是登山鞋,手中握著一根大樹枝。

“您是?”江釉放下槍,她能察覺到麵前的這個確實是一個人類。

她放下槍了之後,其他人也紛紛收起了槍支。

“我姓張啊,你們可以叫我小張。我是廈嶼林業局的,今天我執勤巡山看看。昨天晚上接到的緊急報備信息是你們的吧?”林業員小張說道。

“是的,不好意思,剛剛用槍指著您。”江釉看著他,“這邊有些危險,請您快些回去吧。”

“等下等下,我剛剛在那邊看到了一個很高又很瘦的人影,很可能就是各位同誌要找的怪物。”小張擺了擺手,指了指他身後的方向。

江釉幾人對視了一眼,陸鷲對小張說道:“那你先和我們待在一起吧,等我們處理了那東西。”

“行...誒,這什麼時候多了一間鐵皮屋啊?”小張打量那間屋子的眼神有些迷茫,“雖然我很少走這條路,但私自搭建鐵皮屋這種事情,我們怎麼會沒有發現...”

“張同誌,這附近有沒有工具房之類的,有沒有鋸子呀?”趙芳亦問道。

“這兒一般沒有鋸子,有鋸子我就要進局子了。”

小張連忙搖頭,隨後看到趙芳亦這麼苦惱的樣子,“工具房在山腳的小平房那兒,平時都是巡山人在住的。”

“江隊,那我下一趟山拿工具?”趙芳亦對江釉說道。

江釉心裡猛然一動,接著身邊陸鷲的聲音就響起:“我和你一起去吧,兩個人行動安全一點。”

“也行。”趙芳亦有些著急,直接就應下了,準備和陸鷲一起走。

何國平立馬喊道:“等等!這不是和昨晚的電話一樣了嗎!”

趙芳亦此時有些如夢初醒地站定了,眼中帶了些驚恐:“對、對啊,不行!我和建國一起去吧,陸隊在這裡幫忙。”

“嗯,我和你一起去吧。”潘建國心裡也嚇得撲通撲通亂跳的,臉色蒼白。

“這莫非和你們昨晚說的那些事情對上了?”陸鷲還有些後知後覺。

“如果剛剛芳亦和你一起去的話,那就完全對上了。”江釉的神色有些警惕。

“什麼?”小張此時還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同誌,我們需要你帶一下路,順便也將你送到山下。”潘建國拍了拍小張的肩膀。

“那行啊,咱們走吧。”小張東張西望了一下,確保周圍沒什麼東西。

接下來便是用通訊器聯係了。

剩下的三個人在信號塔周圍打量著,從每個麵的窗戶都可以對應上當時照片裡的角度。

在江釉仔細觀察這些窗戶的時候,綠玻璃上映出了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脖子很長,正在不遠處的樹乾後麵偷看他們。

“江釉。”

陸鷲也注意到了那道身影,就敲了敲綠玻璃的另一邊提醒她。

“看到了。”她手中已經是扣好扳機的手槍。

陸鷲看到她早就準備好了,還沒忍住地挑了一下眉,江釉總能快他一步。

很快陸鷲和何國平也悄悄地執好了槍,隻等那家夥靠近了。

“呲呲呲...”忽然周圍發出些電流聲,不是很大,但人耳也能聽到。

那道身影迅速地躲進了灌木叢裡,他們沒有辦法看到了。

“江隊,它不見了。”何國平輕聲說道。

“嗯,它看到我們了,通過這個信號塔。”江釉握著槍,微微眯眼看向那個信號塔的頂端。

“江釉,你說它會不會昨天就看到了呢?就從你們平打電話的時候。”

陸鷲把玩著手裡的槍,本來陰鬱的眼中卻流露了不少擔憂。

“或許是的,本來它看到了我們幾個人,卻沒想到,今天還多了張同誌一個人。”何國平分析道,“說不定它原本是想偷襲芳亦和建國...”

何國平話還沒說完,江釉和陸鷲一人一槍將那信號塔的頂端射落了。

“嘭!嘭!”

信號塔本來就鏽跡斑斑,相當脆弱,被兩槍打到,直接就折了一半倒在旁邊枯黃的草地上。

那種如同環境音一樣的電流聲驟然消失,無影無蹤的。

“江隊、陸隊,你們乾這事的時候能不能通知我一下。”何國平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這樣它還能看到我們嗎?”陸鷲看向江釉問。

“按道理來說,應該不能了。”

江釉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鐵皮屋傳來一些聲音。

“嗙嗙嗙!”仿佛裡麵有人在激烈地拍著鐵皮,掙紮著想要出來一樣。

“什麼東西?裡麵有東西嗎?”何國平立馬退後了半米,“你看上麵有印痕。”

“這是手掌?但手指也有點太長了吧!”陸鷲抿著唇,一副看到什麼惡心東西的樣子。

很多手掌印在鐵皮上出現,一根手指有五十厘米左右的長度,每根手指幾乎等長,如果有什麼東西關在裡麵的話,很明顯那一定不是人。

“等等,小心!”

江釉餘光注意到那偽人撲向何國平,她立馬閃身過去,一下撞開國平,接著自己就被那偽人一掌甩到了鐵皮上!

“嗙!”那撞擊力度很大,有種五臟六腑都在痛的感覺。

江釉的唇邊有一條血痕流下,她直接朝那偽人開了三槍,其中一槍打中了它的脖子。

陸鷲那邊也瞄準了那東西的頭顱,嘭的開了一槍,那偽人的身上就多了兩個血洞!

隻是這偽人的五官不像當時在廈嶼公安辦公室資料裡看到的那樣...

“偽人不止一個,大家小心些。”

江釉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同時也按下了通訊器,讓趙芳亦她們聽到。

那偽人還想著掙紮著朝他們走過來,張牙舞爪的,想要撕碎他們,可惜那兩個血洞不斷地在滲血,直到它完全倒下。

“救...我...”

通訊器裡傳來趙芳亦的聲音,似乎很虛弱。

“不好,那東西肯定偷襲了他們!”何國平在江釉身邊,自然也聽到了。

“和昨晚的通話一模一樣。”江釉有氣無力地說道,那種疼痛陣陣傳來,讓她四肢都有些發麻。

“不對,這聲音有些奇怪。”

陸鷲走到她身邊拿起通訊器,“怎麼隻重複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