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離奇死獸(1 / 1)

冷陌淮帶著幾人在城東街道上四處巡查,忽然餘光瞥見什麼東西在巷口一閃而過。

他立即停住腳步,對身後的幾名屬下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裡麵看看。”

“是。”

冷陌淮朝巷口走去,輕步走向巷子右邊,檢查一番並未發現什麼,又轉身朝巷子左邊走去。

突然,他聽見一旁的籮筐響動了一下,他立即慢步朝籮筐走去。

果然,有一隻小貓藏在籮筐後,這是一隻皮毛灰白的貓。

冷陌淮蹲下身,慢慢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它,便將它溫柔抱起,走出巷子。

他回到街道上,將貓抱給一人,便帶著人繼續巡查。

亥時。

邱青椋與卜子遙帶著一隊人馬走在街上,忽然看見前方一處熄燈的房屋又亮了起來。

一名婦女迅速打開屋門,急忙朝街上走去。

“等等!”卜子遙大喊一聲。

婦女一愣,停住腳步,回過頭來。

他們立即快步向她走去,走至她身前。

卜子遙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最近可不安全。”

邱青椋道:“近日,入夜不得擅自離家。”

婦女麵色焦急,頷首回道:“大人,我相公發病了,可耽誤不得,我現在得趕快去找大夫!”

卜子遙道:“好吧,那我們送你去。”

“多謝大人!”婦女急忙轉身朝前走去。

幾人隨即跟著她快步離開。

少頃,眾人跟著婦女來到一處屋門前停下。

“咚咚咚!”

婦女著急敲門,喊道:“郝大夫,我相公又犯病了,還請你去看看!”

屋門隨即被打開,一個年輕男人看了眼眾人,又看向婦女,溫柔應道:“好。稍等,我去拿藥箱。”他又進入屋內,拿上藥箱,隨即出門。

不一會兒,幾人便又回到婦女的住處。

郝大夫對卜子遙與邱青椋說道:“還請二位大人稍候,我先進屋為病人診治。”

二人點頭,男人隨即跟著婦女入屋。

婦女打開房門,二人走入裡屋,隻見一男人躺在床上,他雙眼微閉,身體僵硬,四肢不斷抽搐。

郝大夫立即打開藥箱,抽出幾根銀針,紮在他的幾處穴位上,男人漸漸平靜下來。

他又拿出一顆藥丸遞給婦女,“喂他服下吧。”

婦女隨即接過,笑著道:“多謝郝大夫!”她立即將藥喂給男人。

郝大夫去至桌旁,倒了兩杯水,朝她走去,將一杯水遞給她,婦女立即接過,喂男人喝了些水。

他又將另一杯水遞給婦女。

婦女愣了愣,接過喝了口,“郝大夫人真是好,還拿水給我,應是我為你倒水才是。今夜可真是多謝郝大夫了!”她隨即拿出銀兩遞給他。

郝大夫收下診金,微笑著道:“夫人不必客人,此事是在下應該的。”

他又道:“天色已晚,夫人早些休息吧。”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些困了。”婦女揉了揉頭,“郝大夫,我這突然像是有些頭暈啊。”

“我幫你看看。”

“好。”婦女隨即伸出手。

郝大夫將指尖放於她手腕上,開口道:“夫人近日應是操勞過度,才會有此頭暈之症,隻要好好休息便可。”

“好,多謝郝大夫。”

“那在下先告辭了。”他隨即轉身離去。

卜子遙與邱青椋站在屋外等候,他們方才已命其餘人繼續四處巡查。

郝大夫打開屋門,將屋門關上後,便走至他們身前,“兩位大人,可以走了。”

卜子遙點頭:“好,我們送你回去。”

“多謝大人。”

卜子遙與邱青椋隨即護送他回家。

……

皇宮,一處偏殿。

舒之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她一直在心中思索著許多事。

不知道今夜還會不會有百姓遇害?不知道那凶手到底在何處?不知道大人他們可有找到什麼線索?

若是兩日後還未找出凶手,皇帝便會殺了那些養貓人,也會懲治冷陌淮,而她也要入宮為妃了,這該怎麼辦?

若是要去查問百姓,自是有她在身邊最為合適。萬一有人說了假話,那這人必定有嫌疑,這樣或許能快些找到凶手的線索。可她這兩日都必須身處皇宮,根本幫不到他們。

不行,她不能待在此處。她必須出去,幫他們一起捉拿凶犯。

舒之薏立即起身下床,快步走至屋門前,打開了門。

不過,屋外站著一名守衛。

他問道:“姑娘有何事?”

舒之薏道:“那個,可以帶我去一趟陛下那嗎?我有急事要稟報。”

“現在天色已晚,姑娘有什麼事還是明日再與陛下說吧。”

若要等到明日,還不知道皇帝有沒有空聽她說話。

舒之薏頓了頓,立刻從身上掏出銀兩,遞給他,“大哥,求求你了!我真是有急事,若是陛下怪罪下來,我定會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不會牽連你的。”

守衛遲疑片刻,接過銀兩放到自己衣中,“好吧。”

他隨即帶著舒之薏往皇帝那去,隨後打聽到皇帝此刻正巧去了皇後寢殿,二人隨即前去清心殿。

嚴畢守在殿外,見守衛帶著舒之薏走來,麵露困惑。

他皺起眉斥道:“誰讓你帶她出來的?”

守衛急忙躬身,拱手道:“公公,是她說有急事要向陛下稟報,我這才帶她過來了。”

舒之薏道:“嚴總管,你彆怪他,是我讓他帶我過來的,我真是有急事要告知陛下。”

嚴畢平淡道:“陛下與娘娘已經要歇下了,舒姑娘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不行,我現在必須要說。”舒之薏又拿出銀兩悄悄遞給他,“還請嚴總管替我向陛下通稟一聲,若陛下動怒,一切罪責我自會承擔。”

嚴畢“嘖”了一聲,“你還真是跟那冷大人一樣固執。”

“收回去吧。”他擺了擺手,“我可提醒你一句,陛下在歇息時,可一向不喜被打擾,尤其是在皇後娘娘這。若是陛下待會動怒了,到時候說不定你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舒之薏神色一頓,點了點頭:“好,謝謝公公提醒。”

不管了,來都來了,她豁出去了!

嚴畢對著殿內喊道:“陛下,舒之薏有事要與您稟報!她此刻正在殿外侯著,陛下可要傳她入殿?”

殿內,皇後正要為皇帝更衣,聽聞此話,立即停住動作。

皇後不解問道:“陛下,這舒之薏是何人?”

皇帝淡淡道:“是那大理寺卿的心上人。”

“原來她就是今日與那冷大人一起入宮的姑娘。”皇後垂下眸,“可臣妾方才聽人說,陛下好像是要納她為妃。”

“呃……”皇帝頓了頓,拍了拍她,“朕隻是隨口一說,皇後不必當真,朕怎麼可能真的會納她一個野丫頭為妃。”

皇後輕微歎息:“您這隨口一說,可是把他們二人都嚇住了。”

皇帝笑了笑:“朕此舉也隻是想讓那冷陌淮早日找出凶手嘛。”

皇後無奈搖了搖頭,“那姑娘應是真有什麼急事,陛下快傳她進來吧。”

“好吧。”

“既是如此,那臣妾先回避了。”

皇帝牽住她的手,“哎,這是你的寢殿,你回避做什麼?一起與朕聽聽她要說什麼也無妨。”

他拉著她走至坐榻上坐了下來,隨即高聲道:“讓她進來。”

兩名婢女打開殿門,舒之薏隨即走入殿中。

她走上前,跪地叩拜:“民女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

“平身。”

“謝陛下。”舒之薏站起身。

她剛要開口解釋,隻聽皇帝先對她說道:“你來此,可是要告訴朕,冷陌淮收你入大理寺的真正原因了?”

舒之薏陡然一愣,他竟然……已經猜到了?

皇帝見她發愣,平淡說道:“就算你是他的恩人和心上人,他也不可能隻因私情,就將你收入大理寺,想必你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舒之薏頷首,恭敬回道:“陛下果真英明神武,民女來此確實是想告知陛下此事。”

“說吧。”

舒之薏解釋道:“陛下,民女會鑒謊之術,可識人謊言。”

皇帝眯了眯眼:“哦?鑒謊之術?”

舒之薏續道:“民女與冷大人入宮見陛下之時,陛下說若我入宮為妃,您便放過那些養貓人,也不怪罪民女與冷大人,雖說我不知哪句話是假的,但我感知到陛下確實說了假話。”

皇帝神情一頓,與皇後對視一眼,隨即喚道:“嚴畢。”

嚴畢聞言,立即走入殿中,躬身問道:“陛下可是有事要吩咐?”

皇帝吩咐一聲:“關門。”

殿外的兩名婢女立即關上殿門。

皇帝麵色嚴峻,直接問道:“你對朕是否忠心?”

嚴畢神色一慌,急忙跪地:“老奴自然是忠於陛下,天地可鑒呐!”

皇帝看向舒之薏,“如何,他所言是真是假?”

嚴畢神色緊張,抬頭瞥向身旁的舒之薏,心想他的性命可全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舒之薏一愣,暗道這帝王果真心計頗深。一知她會鑒謊,便立刻試探自己身邊最近的人。還好嚴畢對他是真心的,要不然他可能會立即將他處死,那這可都要怪她了。

她回道:“陛下,嚴公公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