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修仙必除戀愛腦 近道 3611 字 3個月前

翌日,澄意走在去往山門的路上,忽然聽到不遠處有男子的嬉笑聲,仔細聽似乎還有女子哭泣的聲音。

她把手中的掃帚靠在一邊,放緩了腳步,躲在一顆樹後麵往那邊偷覷。

原來是她同舍的孫令嬋,正在被兩個男弟子調戲。

評估了一下實力,這兩個男弟子雖然人高馬大的,但都隻有煆體五層,自己加上孫令嬋應該很輕鬆就能打過。

隨即從樹後閃身擋在了孫令嬋身前,抱臂道:“兩位師兄,欺負一個弱女子,不光彩吧!”

其中一人道:“澄意師妹,這就與你無關了吧。我倆隻不過找孫師妹有些事兒商量。”

說罷就要將手抓向孫令嬋。

澄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大指和中指扣在他手腕的經絡上,用巧勁那麼一捏。那人登時就大叫一聲,險些疼得跪下。

她手下的力氣緩緩加重,挑眉道:“師兄若是不識抬舉,師妹也略懂些拳腳。”

說罷甩開那人的手腕。

兩人眼看打不過,不甘心地瞪了她一眼走了。

澄意回頭扶住孫令嬋,關心道:“你沒事吧?”

孫令嬋搖了搖頭,向四周望了眼後跟她說:“謝謝你啊澄意。這兩個人是鄧少通的小跟班,剛剛向我索賄不成就要非禮我,幸虧你來了!”

“彆客氣,舉手之勞。”

“不過接下來你要小心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澄意垂眸想了想,對她說:“不怕,鄧少通在定春園霸道慣了,有他在大家都不得安寧,遲早是要對上他的。”

孫令嬋聞言忙拉住她的手,說:“你可彆輕舉妄動,鄧少通雖然自己實力不強,但他背後是執事堂,他親哥哥就是執事堂的兩位令主之一,權力可大了,所以大家都不敢惹他。”

澄意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鄧少通實力、資曆、人品都不怎麼樣,卻在定春園當這個清閒的肥差,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在啊。看來要解決他還得從長計議。

最後,兩人揮彆前,孫令嬋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之前還和其他師姐一起排擠你。”

澄意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放在心上。

到了山門,她慣例開始了日常的灑掃。這幾日她逐漸發現,掃地也有好處,在這裡她經常能偷聽到師兄師姐們閒聊,以彌補她對宗門和修仙界了解太少的缺憾。

像是今日就碰巧遇上了掌門座下的兩位師姐。

師姐們衣帶飄搖,迤迤然漫步在台階上。

其中一位搖著扇子說道:“昨日審判泰師姐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怎麼說也是自己親女兒,師尊竟將她罰得那樣重。”

另一位拿著笛子的師姐應到:“是呢。還以海鮫皮麵罩封口,連句辯駁都不讓她說。”

“可能是真的嫌她丟臉吧。要是她在眾長老麵前大談與那魔修少主的私情,那師尊的臉還往哪兒擱呀!”

“就是呢,更遑論那燕陌離還帶人攻破了守山大陣的一角,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據說師尊他們還請了玉靈老祖出山,取了什麼寶物才將大陣補上。”

“不過那魔修也真是情種,為了泰師姐這麼不計生死。好希望未來郎婿對我也這麼浪漫呐!”師姐將扇子合在胸前,作西子捧心狀。

“你瘋了!”另一師姐大駭。

“不是啦!我就說說而已,要找也找個知根知底的嘛!我看咋們小方師弟就不錯,大眼睛小嫩臉,看見就想親一口!”師姐作餓虎撲食狀。

“不是吧大姐!”另一師姐扶額感歎,“不過說起這方行舟,卻是好幾日沒看見他了,其他師兄說師父罰他閉關了。”

“啊……那豈不是好久都看不著了。”

聽見“方行舟”這三個字,澄意的耳朵噌一下豎了起來!

自從來到玉瓊宮,她就遵照約定從未提起過自己與他曾經相見之事。這幾日什麼消息都沒聽說,她心裡還有些擔心,卻原來他是被掌門罰閉關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她放慢了手裡的動作繼續聽著。

“師父說他恃才傲物,不聽教誨雲雲,就罰去閉關了。”

“唉,最近師父心情本來就不好,這小子一定是撞上這個黴頭了。”

恃才傲物?

不聽教誨?

這兩個理由也太模糊了!

方行舟回到玉瓊宮就被罰閉關,這不就是變相的囚禁?恐怕兩人當日的猜測有幾分真實。

現在雖有心想要找他,但不知他被罰在何處閉關。藏仙山大大小小數百處洞天,一處處找顯然不合理,還得先要打聽到一個大方向才是。

然而兩個師姐並沒有聊到他具體被罰在了哪裡,澄意遺憾地繼續乾著手裡的活。

日暮西山,澄意隨意揮動著掃把,心中還在想著要如何暗中和方行舟見一麵。至少也要問問他有沒有被她和表哥的事波及到,最近過得怎麼樣啊之類的。

她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抬頭卻見三人迎麵向她走來。

原來是鄧少通和早上欺負孫令嬋的兩個男弟子。

這幾個人現在來堵她的路定然是不懷好意,估摸著是為了早上的事來報複的。

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鄧少通是個煉氣期,還是說點好話,先看看能不能框過去再說吧。

隨即上前福了福身,笑道:“三位師兄安好。”

鄧少通笑盈盈地靠過來,問道:“澄意師妹,最近乾活兒辛苦了吧。”

“托師兄的福,不辛苦。”她邊說邊向後退了幾步。

“辛苦就要和師兄說,師兄幫你做主啊。”說罷一把攥住了澄意的手。

澄意迅速地甩開他肥膩的大手,心中暗叫不好,剛想逃跑,卻被那兩個男弟子一左一右給封住了後路。

三人將她包圍在中間,看著他們臉上油膩的□□,她明白今日一定是不能善了了。

“我都打聽過了,整個修仙界都沒有姓澄的家族,何況師妹你乾活麻利,手又略有粗糙,不像是小姐出身。你是在下麵犯了什麼事兒吧?才會對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鄧少通眯縫似的小眼中閃過精光,臉上寫滿了陰險和威脅。

澄意之前裝出來的笑容蕩然無存,表情變得嚴肅淩厲,冷冷地瞪著他。

她心中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鄧少通居然調查過她的身份,難保沒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就是執事堂正在找的曲萍兒。

怎麼說來,這廝斷不能留!

她率先出擊,一腳踹在鄧少通的胸膛上,但是鄧少通身材敦實,將他踹退的同時,她自己也向後退了好幾步。

一時身形不穩,被兩個男弟子擒住。

他們一左一右架子她的胳膊,不管她怎麼掙紮都難以掙脫。

鄧少通揉著自己的胸口站穩,罵罵咧咧地走來:“媽的,這野娘們!把她押到那邊去!”

他偏頭指了指一邊的廢棄破屋。

昏暗的小屋裡,澄意被那兩個男弟子重重推倒在一堆稻草裡。

不等她做出下一個動作,鄧少通肥碩的身子立刻撲了上來,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裂帛之聲響起,澄意拚命裹住自己身上的衣物,心中既羞憤又害怕,這時候她是真的慌了,眼淚不自覺地奪目而出,口中不住地大喊救命。

在這種情境下,她以一敵三根本沒有勝算。

門口被那兩個男弟子把持著,他們還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掙紮!

她拚命喊得更大聲了些,心裡瘋狂期待著有路過的人能夠聽到。

不滿她的不順從,鄧少通的臉色凶惡如修羅,揚起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鮮血立刻從嘴角留了出來,發髻也隨之散亂。眼前昏花地看不清人影,她幾乎沒有通過思考,從發間拔出裁紙刀,那小小一道銀光一閃而過,她全憑本能地將其刺入了鄧少通的咽喉。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隻是身形微滯了一下,下一瞬一道血柱便從喉間噴湧而出。

溫熱的血液澆在澄意的臉上和身上,將她的弟子服一片片染紅,恍惚間她回憶起了表哥死的那天,郭靖平的血液也是這樣噴灑到她身上。

她將裁紙刀拔了出來,起身躲過鄧少通倒下的屍體。

那兩個男弟子看著眼前這一幕都嚇傻了。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眼裡透露出駭人的冷漠,此刻的她比起方才的鄧少通來說,更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

她向前邁了兩步,兩個男弟子連雙腿都無法站直,爭先恐後地奪門而出,一邊狂奔,一邊大叫著“殺人了”!

這個小屋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澄意一個人呆呆站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看看手中的小刀,又看看倒在一邊的鄧少通的屍體。

她慌亂地將衣服扣好,把裁紙刀上的血跡擦乾淨後重新插回發間。

大腦好不容易才開始運轉,剛剛那兩人逃走後定會去報信,而殺害同門在玉瓊宮是不可饒恕的大罪,何況鄧少通的哥哥還是執事堂的令主之一。在藏仙山中,自己逃無可逃,與其等他們來抓自己,不如先去自首。先告鄧少通奸汙未遂,自己隻是反擊,這樣還有辯駁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