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更緊了(1 / 1)

酸酸果震驚的從樹凳上站起來,不是萬物珠怎麼就亮紅光了!

當時它得到這個萬物珠的時候,問了好多問題不是橙光就是綠光,居然真的會亮紅光!

身後的幾人看見萬物珠的模樣瞬間湧了上來。

江如月抱著一臉驚喜的看著柳鶯語道:“柳姑娘沒想到你居然能問倒萬物珠,你好厲害!”

得到誇讚的柳鶯語瞬間有些得意,想要抑製這種誇讚但嘴上的笑容卻是止也止不住。

“還好,還好,一般般啦。”

“不對,你作弊,你一定是問了萬物珠沒有答案的問題,你必須把這個答案說出來才行。”

歡喜過頭的江如月見狀也疑惑的抬起頭,小聲的問道:“對呀,柳姐姐你方才問了這萬物珠什麼問題呀?”

說起這個問題,柳鶯語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視線飄忽道:“問題其實很簡單,一天橙子撞到了蘑菇,蘑菇怒道,‘你去死吧!’然後橙子就死了,為什麼?”

江如月聽完這個問題很是疑惑,難道是用了術法?

但要是這個答案的話,萬物珠怎麼會答不上來呢?

酸酸果聽見問題也是一腦袋問號,見她還不說這問題的答案,就差跳起來問道:“你必須把答案說出來!快說!”

果然這萬物珠知道再多也不知道腦筋急轉彎的答案,她看的書都發揮作用了。

“答案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菌要橙死,橙不得不死)。”

酸酸果聽到這個答案自然是不能理解,握著萬物珠上躥下跳道:“不行,不行這個問題不算,除非你能再說一個,這個問題不但能讓萬物珠發出紅色的光芒,還要你們四人裡有人能答出來。”

這個其實也挺簡單的。

柳鶯語低下頭跟李師兄對視了一眼,什麼都不用說了,一切都在這一眼裡。

“可以,但是我做到之後,你必須給我們酸酸果實。”

酸酸果猶豫了一番,但還是覺得根本沒人能做到這件事,立馬答應了下來,“行!”

柳鶯語戰術性的清了清嗓,“其實橙子有一種不用死的辦法,知道是什麼嗎?”

萬物珠沉思了片刻,再次發出一道微弱的紅光。

酸酸果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但還是忍不住的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雖然萬物珠不知道,但是同行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呀。

他還是很有勝算的。

但就在下一秒,一道聲音打破了他的期待:“我知道!”

酸酸果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許知道!

李健越笑意滿滿的走上前道:“這個辦法就是在這個橙子表麵刷一層果醬,因為醬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答對了!”

答案出現的那一瞬間,萬物珠內的微弱紅光散去,變成了鶯鶯的綠光,顯然表示這個答案是正確的。

天塌了,這一下酸酸果的天真的要塌了。

站在最後麵的紀庭玉看著李師兄和柳鶯語之間的對話,漆瞳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這兩人看起來倒不像是才認識不久的……

站在中間的江如月感覺到了什麼,眉眼微微皺起道:“柳姑娘,李師兄怎麼感覺你們好有默契的樣子?”

糟了,得意忘形了!

不等他們二人開口解釋,身後的酸酸果就變了副模樣。

“不算不算統統不算,你們這是早有預謀,這不能算數!”

不是,你賴一次也就算了,怎麼還一次兩次加起來賴呢?

有失顏麵了哈。

但還不等酸酸果再說些什麼,站在最後麵的紀庭玉像是忍無可忍了一般。

腳步一瞬便走到了酸酸果妖麵前,修長的指尖拿出那顆灰撲撲的萬物珠,漆眸看了看珠子一眼。

少頃,萬物珠倏地閃爍出一道十分亮眼的紅色光芒,但那紅光不過閃爍片刻,珠子像是承受不住一般,“砰”的一聲炸裂開來。

隻餘下些許齏粉落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柳鶯語咽了咽口水,默不作聲的退到江如月的身後。

阿門,她可沒惹他!

最後,柳鶯語抱著一小袋的酸酸果滿載而歸。

忍不住同情了一下差點連樹枝都被薅走的酸酸果。

你說你早點妥協不就好了,現在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山下村長在房裡走來走去,焦急的向外看去,一會兒疑心仙人們走了,一會兒又怕仙人們去了山上遭遇了什麼不測。

終於在看見幾位仙人回來的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

倀貪食酸物,李健越便將帶回來的酸酸果揉成濃濃的汁水,再用麵粉浸泡數個時辰,最後做成了白麵饅頭。

柳鶯語出於好奇,試了一個,差點把她的牙都酸掉。

夕陽西下,天邊的雲彩也跟著漸漸消散,隻留下一片漆黑。

李健越背這一包袱酸饅頭走在最前麵,進了山上後,柳鶯語感覺氣溫驟降,冷意如同附骨之蛆粘連在她肌膚上。

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戰栗了一番。

又走了一小會兒,幾人走進了山的中心地帶。

夜風四起,能隱約聞見空中傳來的虎臊味。

一道細微的聲音在幾人身後傳來,視線對上,李健越連忙將背著的酸饅頭儘數倒在了地上。

隨後分彆隱在了樹上。

很快一道道長而瘦條的身影從另一邊趕來,許是聞見了酸食的味道,那一道道瘦削的人影匍匐朝著酸饅頭的地方爬去。

幾相爭食,完全忘記了虎妖將它們放出的任務。

沒過多久,那虎妖便出現了,雄渾健壯的體魄,黃黑相間的紋理無一不昭示著它的力量。

但它額間的王字並不突出,這顯然也表示了它的修為算不上高深。

提前布置好的陣法在虎妖踏進這個地方後便發動了起來。

柳鶯語坐在樹上看著李師兄和江如月跟那虎妖纏鬥,與她相鄰的紀庭玉顯然沒將這頭虎妖放在眼裡。

雙目微闔,姿態閒適的倚靠在樹乾上,這要不是一起來的,柳鶯語都要覺得他是來露營的,太悠閒了。

許是察覺到她在看他,紀庭玉微闔的雙眼倏地睜開,柳鶯語來不及轉移視線就這樣直直的撞進了他的眼裡。

眼睛裡的譴責還沒收回去,怪尷尬的。

秉承著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的想法,柳鶯語甚至還笑著招了招手,晚上好呀。

但很快柳鶯語就意識到他有多小氣了。

眼看著他人都轉過去了,她都以為相安無事了,誰知道接下來她靠著的這根樹乾突然毫無預兆的裂開了!

她整個人都要跟著裂開了!

好巧不巧的是,她跌落下來的地方剛好是倀爭食的正中心。

不是她說,有的時候人的心眼真的不能這麼小。

但來不及譴責紀庭玉,看著使勁往嘴裡塞饅頭的倀。

柳鶯語尷尬又不失禮貌的伸出手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呀,饅頭好吃嗎。

話還沒說,察覺到陌生氣息的倀立馬轉換了攻擊形態,惡意滿滿的盯著她。

數十個倀將她團團圍住,根本看不清麵目的黑影匍匐在地上,這下好了,她成饅頭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抓住一個縫隙,柳鶯語就往外麵衝,但倀可能是饅頭吃多了,想要運動一番,一步頂她三四步。

完了,完了,遇見天選馬拉鬆代言人了。

李健越和江如月顯然正跟虎妖鬥的如火如荼,顧不到她這邊。

現在她唯有自救這一條法子了。

但是她跑又跑不過,打也不能打,看來還是要用些非凡的手段了。

柳鶯語幻化出一根柳條,柔韌的柳枝綁住了樹乾,柳鶯語一個用力往上躍起,攀附上樹。

但倀在山林間行走自然也會爬樹,那烏泱泱的一群就這樣順著粗大的樹乾爬了上來。

丫的,真的是歇不了一點兒。

就在她左右尋求辦法的時候,忽然眼角餘光看見那坐在樹乾上悠閒的紀庭玉。

心裡的天平瞬間傾倒,這禍事明明是他惹起來的,憑什麼他能這麼悠閒,不允許!

柳鶯語憑借著柳枝在樹乾中穿梭,很快便停在了紀庭玉的樹乾上。

樹乾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紀庭玉自然不可能沒有發現,輕抬眼瞼,黑白分明的墨瞳看著略顯狼狽的柳鶯語。

唇角微微揚起道:“柳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

你怎麼還好意思提的,她這麼狼狽是誰的原因?

能不能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柳鶯語乘機靠近,假笑的看著他道:“遇見了一點意外,不過我覺得紀公子應該也要遇見一點意外了。”

話音剛落,順著她痕跡找過來的倀便露出了蹤跡,黑乎乎的雙手撲在樹乾上。

眼看著他輕飄飄的就要抽身離去了,柳鶯語自然是不能任由他這樣乾。

一個猛撲箍在他身上。

像是沾上了502膠水一般,死死的扒在紀庭玉的背上不下來。

丫的,彆想就這樣輕飄飄的離開了。

紀庭玉顯然沒想到她會有這一手,眉眼微微上挑,鋒利的眉尾似是有些不耐。

“下來。”

柳鶯語不僅不下來,甚至雙手抱的更緊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她才下不下來,她一下來說不定就又被這他扔進倀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