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見(1 / 1)

鴆心 笠雨蓑一 4395 字 3個月前

她身前似腫脹著難受,怪她睡得太沉,沒察覺到他竟然這麼無恥。

“你……虞舜英!”她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被欺負得狠了也不改口。身體的異樣讓她臉紅,身上人卻很投入。

他炙熱的氣息終於不用隱藏,笑起來,鬢邊還有一點汗絲。“綰綰。”

禾綰是發瘋了,竟然有點心疼他,好像是她把他憋壞了一樣,“昨晚……不是才……”

“綰綰,我要。”虞舜英將腦袋埋在她細弱的頸窩裡撒著嬌。

禾綰被他蹭得難受,抱著他的腦袋哄:“現在是白天,一會兒下午要上課,晚上好不好?”

“現在還沒到點。”他有點急切了,好像某種關在籠裡的猛獸要跑出來。

如果他小時候就知道長大後的禾綰人這麼誘人,他肯定肯定不會輕易讓她走。

就像現在,禾綰被他磨得死活起不了身,身體軟了,熱了,化成一灘水了,隻能答應他:“就一會兒,你不能太過火。”

“好綰綰。”虞舜英趕忙親她一口,翻下床拉開書桌下的抽屜拿了避.孕.套。

“你昨夜不是說用完了麼?”

“我今早補上的,滿滿一、抽、屜。”他笑得囂張極了。禾綰隻覺得腿軟,淚花和汗絲黏在一起,窗戶也沒關,他真的太大膽。

“怕什麼?誰敢趴我們窗台不成?”虞舜英舔了舔她的唇角,隻覺得她穿的衣服香,睡過的被褥也香。她睡覺時不穿內衣,隔著薄薄白紗。

“你……”她捂著臉,被懟在枕頭上。他有個親密的癖好,特彆喜歡吻她。

禾綰哭得一片狼藉,一雙眼帶著哀愁,眼瞼下紅紅的,虞舜英捏著她的臉頰。

“叫啊,綰綰。”他幾乎掩藏不住最原始的獸性,禾綰覺得他現在好像個發情的野獸。

“嗯嗯……”她掙紮著,虞舜英略施小計,她就卸防了,死活不肯叫。

虞舜英見她又要哭,趴在她耳邊說:“你小時候可凶了,現在怎麼這麼愛哭?還有,綰綰,你怎麼變得這麼軟?是哪裡不一樣了嗎?”他的手在她身上揉搓,禾綰雙腿打顫,咬著唇說他欺負人。

後來他吃飽了,滿足了,又在抽屜裡拿了盒藥膏給她上藥。

“這是什麼?!”禾綰不願意讓他再碰,他摁著她,“乖,好東西。”

禾綰咬著牙,被那冰涼感刺得一哆嗦,“好涼啊。”

“乖綰綰,一會兒就熱了。”他就像個貪得無厭的賭徒。

最後,是他替禾綰洗的澡,穿好衣服,送去學校上課。禾綰隻覺腿心好酸,到了學校,虞舜英替她解開安全帶,問她:“好綰綰,要我抱你嗎?”

“不用。”禾綰撇了撇嘴,拍開他伸過來的手。

她有時候覺得虞舜英喜歡在床上玩弄她,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根本不像男女朋友,更像是金主和妓.女。禾綰一直很清楚,其實他們倆的關係,本質也不過如此。

等她傍晚下了課,虞舜英迫不及待將她接回來。她一整個下午都雙腿發軟,腰肢酸疼,問虞舜英今天給她塗的膏藥是乾什麼的,他回答的每個字都令她印象深刻

“催、情。”

在他的調教和這種催.情藥力的作用下,禾綰的身體格外躁動。也許是他們太過年輕,身體的痛快是結結實實的,他們做起來毫無節製。三言兩語就被他哄得飄飄然。

每每這個時候,虞舜英心裡就會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他終遇到找尋十八年之久的仇人,欲拔劍與之一站,卻發現勝之不武。是已,他換了另一種方式,讓她屈服在他身下。

比起前者,他更喜歡這種方式。原來,小時候,那個會咬人的禾綰是這麼美妙。

禾綰覺得,她八成是跟虞舜英一起瘋了。竟然在赫魯納露天的花園裡!本來周六天氣好,打算將餐布鋪在玫瑰叢旁的草坪上野餐。

她將裝有零食水果三明治的餐籃放在一旁,拿了本書枕在虞舜英的腿上。鳳仙花、玫瑰花香氣迷人,時有蝴蝶翩飛,她伸手驚擾了一隻。

虞舜英將她的手指截停回來放在唇邊吻了吻,她說:“怎麼?你這些天還沒有厭倦啊?”

“怎麼?綰綰,你厭倦我了麼?不準!”他捏著她下頜。

禾綰說的是實話,她經期的時候,虞舜英顯得特彆地難熬,她月.經剛走,他就跟個急色鬼似的。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精力?

“你這麼縱欲,真的不會對身體不好嗎?”

“放心,我證明給你看。”虞舜英的眼眯了起來,從這個視角看,她的花瓣唇一張一合,圓圓眼角,長發濃密光亮,從他腿上延伸至檸檬黃的白格餐布上,發尾還有點波紋的水痕卷。

“真美。”虞舜英挑起一縷發絲纏在指尖,吻了下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周圍花影跌跌顫顫,她都要看不清天上流動的雲彩。園子裡有照料花木的工人,萬一他們經過,那就完蛋了。

禾綰在這種美麗又緊張的氛圍下,被虞舜英“威脅”:“乖乖的,就不會被發現。”

這整個莊園都是他的,被人發現,難道還將他趕出去嗎?隻怕她要被彆人的眼光趕出去了!

“不行不行。”禾綰顫著音製止,虞舜英卻肆無忌憚,舔著她的耳垂,“彆怕,我們小點聲,不會有人發現。不過,綰綰,我喜歡你的叫聲。”

不得不說禾綰這幾個月被養得很好,不需要四處奔波掙錢還債,每天生活規律,營養均衡,能明顯感受氣血漸足,先天病症再沒發過。

當然這裡的規律也指性生活的規律,她某一天照鏡子發現自己的皮膚越來越水嫩,胸脯也比先前大了一圈。

她覺得奇怪,說她好像胖了?虞舜英突然從後抱住她說:“高效的性生活有益於身體健康。這不是壞事,綰綰。”

“這不是壞事,綰綰。我們的性.生活很健康,你情我願有什麼不行?”他又在哄她。

禾綰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的,腦子裡反駁這並不健康,身體還是很實誠地張開了腿。虞舜英最享受這個過程,她心悅誠服,心甘情願。他愛得不行。

他就像個閥。圈子裡流傳他脾氣怪異,和女生不對付,隻是因為他的閥門還沒打開。禾綰就打開了這個閥門,發現他熱炕得可怕。

事後禾綰哭兮兮讓他把她的衣服穿好,虞舜英了看一眼堆在一旁已經扯壞的白裙,直接用他的外套將她裹了抱回去。

“你瘋了嗎!被人看見怎麼辦?!”

“我讓他們今天都放假了,綰綰。”他的笑總是顯得輕薄,眼角往上一點,心裡指不定多痛快。原來他早就計劃好的!

“你……混蛋!”禾綰伸手打他,他雙臂抱著她,腦袋微微後仰,她的指尖從他臉頰前滑過,殘餘一點溫度,禾綰要氣哭了,“你……”

“綰綰,你乖一點,走路呢,摔下去就不好了。”他正抱著她踏上赫魯納一樓大門的台階,故意將雙臂一鬆,禾綰嚇得“啊”的一聲,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又被他接在懷裡了。

“就說了彆亂動了吧?綰綰,多不安全?”

“虞舜英!!!”禾綰滿眼憤懣地瞪他,因為雙臂勾著他的脖頸,兩人的臉離得極近。

他能看清她圓圓眼角邊泛起的柔緋,吹彈可破的皮膚,以及腮上的一滴淚。他湊近將那滴淚舔掉,黏熱的觸感一閃即過,他又蹭蹭她熱乎乎的臉頰。

“彆生氣了,嗯,你剛剛不是挺高興嗎?”

禾綰渾身發燙,垂頭低音道:“我哪有?”

“那你就是不滿意咯?行,綰綰,上樓繼續。”

“不……不行!”禾綰到樓上臥室,怎麼說也不答應他,虞舜英的外套蓋過她那雙勻稱如白玉的雙腿,他將她的小腿捏起,軟白的肌膚,微彈的觸感,膝蓋磨蹭成一抹粉色。她被摁在床頭的幾個枕頭上,全身火熱熱的。

他在這方麵格外有興致,她身上的溫度、汗絲、香味,快被揉成麵粉團子,整個人由圓變癟,由癟變圓。脫力後又被他抱進了浴室。

一直到第二天,虞舜英叫她起床,說要帶她回老宅參加虞老爺子的壽宴。

“爺爺也不認識我,我冒然去不好吧?”禾綰剛起床,坐在床上看著虞瞬英的背影,他正鑽在衣櫥裡為她挑一會兒要穿的衣服。

窗外是白雲青樹,他拿了兩件素雅的長裙看了看,將其中一件掛回去,提了另一件藕色長裙過來。

“今天帶你去,不就認識了。我媽已經見過你了,而且今天都是我爺爺的熟人,不是什麼太正式的場合,你就跟著我就行。”他將裙子扔在床上,雙手搓搓她的臉頰,“快醒醒,綰綰,去換衣服。”

禾綰被他搓醒了,洗漱完吃了點早飯跟著他到了虞家老宅。那是一棟老洋房,可院子又是中式的,虞舜英牽著她進去,門口兩個助理微微鞠躬:“您好。”

“你們好。”虞舜英點點頭,回了他們一句,挽著禾綰的手臂進去。

長廊的漏井處開著一樹頗有古韻的紅茶,禾綰看呆了,說“這茶花真美。”

“這樹我爺爺起就有了,比我爸年紀都大。”虞舜英與她說起這處宅院的曆史,和他小時候被虞老爺子暴揍的各種糗事,禾綰聽得大笑。

此時,薑蘋華朝他們走過來,說:“還有時間說說笑笑,先去見你爺爺吧,給他祝壽。”

“行。”虞舜英拉著禾綰要走,薑蘋華卻說:“今天客人多,你爺爺見了你還要見其他叔伯,忙不過來。小綰就留在這,正好江家姊妹也來了,和南熹一起在後院喝茶。”

薑蘋華都已經發話了,禾綰自然不好再貼著虞舜英,她推開他跟著薑蘋華往後院走。

虞舜英也沒攔,他說一會兒去後院找她。禾綰跟在薑蘋華身後,能明顯感受到她態度的轉變。

如果說先前在赫魯納,薑蘋華對她是無視和敷衍,那現在就是有點討厭了。

禾綰也不多想,畢竟她控製不了彆人的偏見。何況,這偏見還是她自己造成,且改變不了的——赤裸裸的現實。

她跟著薑蘋華走到長廊拐角時,她突然問她,“我上次聽瞬英說你是孤兒,是他當年到鎮上讀書時認識的,一個班的同學。”

“對。”禾綰乖巧地點點頭。

“能從鄉下考到京大來也算很出色了,隻不過有些東西也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禾綰的心滯了一下,唇角卻微微蕩起笑意。

“您說的對,伯母。我也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