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李意深學校有急事,買了最快的一趟飛機回北京,臨走前還沒忘記到尋家講一聲,被楊安吾強行塞了一盒點心。
可惜尋漠青正在二樓臥室接工作電話,兩個人也就沒見上麵,楊安吾本來是想把尋漠青叫下來的,但是李意深沒讓,隻說,沒關係,以後見麵的機會多。
又過了幾天,尋漠青也該走了,臨行前一晚,楊安吾拋棄了老尋,跑到尋漠青房裡同她睡,母女兩個也好說些貼心話。
“寶寶,你同媽媽講真話,小深是不是……”楊安吾語氣很認真,猶猶豫豫的,到底沒把話徹底說清楚。
沒生小孩前,她倒也和何映書講過做親家的話,但是她生完尋漠青後,映書隔了八年才懷孕生了李意深,哪怕五歲之內,她都覺得問題不是很大,可八年呀,八年這麼久,哪怕她點頭,也怕映書和思泉不願意。
再者,她多少還是了解自家小孩的,她把尋漠青生得太好,從小漂亮到大,學習、工作樣樣都拔尖,多少人喜歡她乖囡,那個姓蔣的找上門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她乖囡不點頭結婚的事,她也曉得的,她乖囡不是結不了婚,是對什麼東西都三分鐘熱度,嘴巴很能哄得人高興,但過幾天就不搭眼了。
她真的擔心,萬一真談了,最後又鬨得難看,以後兩家還怎麼處,幾十年的關係,不好因為點小孩戀愛分手的事情就散了。
尋漠青抱著楊安吾,像小時候一樣窩在她懷裡,聞她的味道,聽到這話裝糊塗:“小深怎麼了?”
楊安吾“啪”的一聲給她乖囡後背拍了一下,“阿姆同你認真講的!”
尋漠青已經半睡半醒迷迷瞪瞪的,被拍得一個激靈,她啊呀了一聲,笑了笑說:“阿姆,你話講不清楚,還打我,誰是你親生的呀。”
楊安吾歎了口氣:“你不願意講也行的,但是就是因為你是我親生的,我才要提醒你,小深他和彆的那些人不一樣,你不要太隨性了。”
“曉得了。”尋漠青應了下來,過了幾分鐘,又鬼唧唧地問楊安吾:“阿姆,你想讓小深做你女婿嗎?”
楊安吾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乖囡,你講真的呀?”
尋漠青存心逗媽媽:“我同你開玩笑的。”
楊安吾眼睛瞪得圓圓的,蹦出了幾句純純的家鄉話:“阿姆辛辛苦苦得儂養嘎大,麼良心!”[ 老媽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沒良心!]
母女兩個歡歡笑笑的,倒把獨守空床的尋炳華招來了,他從門縫裡探進頭來,說:“你們兩個好了,把我一個人丟下。”
楊安吾隻好又回去陪老公了,嘴上埋怨一個兩個都煩人,眼裡卻是滿滿的幸福。
爸媽走了,屋子裡又變得安靜,手機嗡嗡震動了幾下,是何淙也給她發微信,一段視頻。
昏暗的燈光下,年輕的男孩長得異常的俊,很是惹眼,他對著鏡頭笑,一言不發,有些害羞的樣子,然後張開濕潤水紅的嘴唇,給尋漠青看他舌尖處含的一枚藍鑽舌釘,也就十幾秒鐘的視頻,那枚藍鑽耳釘被他用靈活的唇舌玩得花裡胡哨,再沒用手的情況下插進了舌釘洞孔裡。
一枚漂亮的藍鑽舌釘,這就是尋漠青給他買的禮物。
他又發了一條——姐姐,戴舌釘的話,你會不會更舒服?
尋漠青提前兩天回了上海,第一天去了喜小滿家,曆經了三個聽說是比格就拒收喜小樂的學校後,打了電話拖了人才把喜小樂送進了一個靠譜的訓犬學校。
第二天約了何淙也。
其實尋漠青不怎麼愛把“男朋友們”往住處帶,她是個非常需要私人空間的人,但禁不住何淙也軟磨硬泡,再加上這男孩兒本身也不是個單純的人,約莫之後也不會死纏爛打,尋漠青也就同意了。
何淙也大概三四點到了尋漠青家門口,尋漠青一開門,就看到一個背著雙肩包的清爽帥哥,他帶著個口罩,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兩個人都沒說什麼,氣氛已經濃烈。
尋漠青被還在念書的男孩子逼得節節後退,何淙也沒走兩步,就急著一隻手扯掉口罩,另一隻胳膊環住尋漠青的脖頸,最後把人按在牆上親。
何淙也長得好,在床上很有天賦,嘴也甜,對尋漠青來說實在是個不錯的玩伴。
兩個人抱在一起接吻,尋漠青能感受到她送何淙也的舌釘,何淙也唇舌很靈活,如他所說,不會傷著尋漠青,反而會讓她“更舒服”。
親了半天,何淙也才想起來自己給尋漠青帶的花,一大捧蝕刻鮭魚芍藥,底座被他塞在雙肩包裡,半開的芍藥全部漏在外麵,年輕漂亮的男孩背著花招搖過市,滿臉寫著即將麵見情人的期待和興奮,剛剛過來的路上,好多人含笑看他,全天下都知道這個年輕人即將求愛。
他抱著這盆熱烈的芍藥花,眼睛亮得發光,“送給你。”他說。
尋漠青早過了被一捧花討好的年紀,是何琮也年輕的臉、發光的眼睛討好了她,她也願意配合他玩這些情趣遊戲,端出驚喜的樣子,接過來,說謝謝,她很喜歡。
“洗過澡了?”尋漠青同時聞到何淙也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何淙也把人抱著壓進沙發裡,一直黏黏糊糊地親尋漠青的嘴、臉和脖子,說:“這幾天都在泥塑教室,弄得灰頭土臉的,怕你嫌棄我。”
尋漠青笑,像摸寵物一樣摸他的頭:“真是個好學生,假期也不出去玩?”
何淙也眼睛亮亮的:“我要送你一個特彆的禮物,沒有時間出去。”
他都這麼說了,尋漠青還能猜不出是什麼?隻是她一向是願意哄哄這些可愛的男朋友的,聞言很賞臉的說:“是嗎?那我真的很期待。”
兩個人目光灼灼地對視,何淙也呼吸變得有些急,他主動跪在坐著的尋漠青身前,微微張開嘴,給尋漠青看那枚藍鑽,然後含住她的食指,邊喘,邊吮吸她的手指,勾引她的姿態放得很低,但是他異常享受。
尋漠青喜歡這種性討好,但她冷著臉,狠狠扇了何淙也一個耳光:“我讓你動了嗎?”
“我錯了,我錯了……”何淙也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裡也含著淚,瞧著可憐兮兮的,但仍能看得出他被扇得很爽,眼裡的沉迷做不了假。
“錯在哪兒?”
何淙也連自己的喘息都控製不住,“我是姐姐的puppy,姐姐沒說,puppy不能動。”
尋漠青摸何淙也臉上被她掌摑出來的印子,問他:“哦,那我要怎麼懲罰不聽話的小狗呢?”
何淙也不敢動,很乖地跪著讓對方摸臉,喘息著聞她指尖縈繞的淺淡香氣:“讓姐姐再扇puppy幾巴掌,好不好?”
尋漠青笑:“那是懲罰,還是獎勵?”
何淙也的眼神黑得發亮,用一種很依賴的眼神看她,他仰著頭,主動用臉去蹭尋漠青的手,用鑲著鑽石的舌尖舔尋漠青的手指,一副著了迷的模樣,“姐姐給puppy的,puppy都喜歡。”
“嘴好甜。”尋漠青任由對方蹭她,說:“剛剛不是和我說明天要見教授,就不打臉了,好不好?”
何淙也嗚咽了一聲,有些不願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尋漠青,透著哀求。
尋漠青很輕的笑了一聲,像是覺得他很可愛,也像是覺得他很下賤,用鞋尖踩年輕男孩兒練得很好看的胸,說:“去拿過來。”
她沒說明是什麼,但何淙也卻馬上懂了,他迫不及待地去衣帽間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木質收納盒。
盒子不小,實木,何淙也拿著卻不費力,他在尋漠青麵前打開,皮拍、項圈、低溫蠟…………應有儘有。
尋漠青說:“選吧。”
何淙也用嘴叼起一隻帶鈴鐺的黑色皮質choker,把它放在尋漠青膝上,很乖的讓尋漠青幫他帶上,卡緊,感受尋漠青的手指滑過他皮膚時的觸感。
最後又選了一隻木柄手拍,尋漠青找專人定製的東西,何淙也很喜歡,幾乎每次都用。
挨了打的何淙也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還是乖乖地一次次說謝謝姐姐、好喜歡姐姐。
尋漠青被手指在他濃密的頭發裡輕柔地摸,然後用力攥住,看他因為疼痛而有些痛苦,但是又控製不住著迷的神色,賞了他一個吻,然後誇他:“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