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狗小知識no.9
主動性激發:借助小狗內在的動力和願望,促使其積極主動地參與到訓練活動中來。
下午就來了,愣是斷斷續續折騰到了半夜,最後一次做完,尋漠青已經又餓又累,點了餐後就泡進浴缸解乏。
何淙也衝澡就快很多,洗完了也不出浴室,黏黏糊糊的跪在浴缸和尋漠青講話,很有眼色地給她捏肩膀。
過了一段時間,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尋漠青就打發何淙也去拿,何淙也上半身沒穿衣服,頭發也半乾半濕的。
他一打開門,覺得來的人看起來怎麼都不像是物業管家,但他手裡確實提著新榮記的紙袋。
那是個隻瞧一眼就感覺得到氣質不凡的年輕男人,長得很好,與何淙也這種招人喜歡的開朗型不太一樣,看著十分不好接近,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
何淙也認得出他手腕上那隻表,一百多萬的芝柏三金橋陀飛輪,鑽進腦海的第一想法就是對方是不是帶了個假表,但是多看一眼就覺得,戴在這個人的手腕上,怎麼都覺得那就是真的。
何淙也伸出手,說了句謝謝,等著對方把紙袋給自己,但是對方一直盯著他看,那種眼神凶得,像是要把他活活弄死。
“……hello?”何淙也都有些瘮得慌,他有些不明就裡:“還有什麼事情嗎?”
也不知道過了幾秒還是十幾秒,對方終於把袋子遞到他手上,問:“她人呢?”
何淙也反應不過來,還以為人家物業知道業主是女性,怕出問題就多問了一句,所以很“貼心”地告訴人家:“業主是我女朋友。”
說罷,何淙也就利落地關了房門。
尋漠青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何淙也正好把餐擺齊,見她出來了,忙去抱她,和她討誇獎,說自己把餐具都放好了,天又晚,一會兒能不能不回去了。
剛剛在浴室,尋漠青就和他說過,吃完東西填飽肚子就回打車學校。
尋漠青摸摸他的臉,笑得溫柔,張口卻說:“不行。”
何淙也的表情變得很可憐,但他沒有再爭取,隻是喪眉耷拉眼地說好吧。
坐上餐桌,尋漠青才發現桌上擺的不是自己點的東西,問何淙也:“淙也,你又點了彆的?”
何淙也還有些不高興呢,懨懨地回:“沒有啊,這不是你點的嗎?”
尋漠青說:“我點的不是這個。”
正說著,真正的物業來了,沒帶手表,也沒寒氣逼人地盯著何淙也看。
何淙也傻眼了,他和尋漠青說剛才的經曆,說:“我就說哪有物業能戴這麼貴的表,還那麼凶。”
尋漠青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問何淙也:“是什麼表?”
何淙也後知後覺自己大概做錯了事,小心翼翼地答:“好像是一隻芝柏三金橋,姐姐,是你認識的人嗎,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跟你沒關係。”尋漠青的表情看不出情緒,她對何淙也說:“坐下吃飯,吃完我送你回去。”
說實話,何淙也從心底裡是有些怕尋漠青的,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她,甚至分辨不出她的情緒,明明是有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不好的事情,本來叫他打車的回去的尋漠青竟然又要親自送他。
但是何淙也什麼都沒問,他很老實地吃了東西,也注意到本來說餓的尋漠青沒吃幾口,隻喝了那個年輕男人送來的湯。
離開的路上,氣氛不是很好,何淙也想了一路要不要問尋漠青,那個男的是誰,和她什麼關係,但直到車停到他學校南門的時候,何淙也都沒能問出口,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用什麼立場去問。
是,兩個人說是男女朋友,但實際上彼此都清楚怎麼回事,可是……可就算是這樣,何淙也也覺得,他是真的喜歡尋漠青。
車停穩了,緊閉的車窗將世界與這一方小天地隔絕,何淙也第一次覺得上海的夜這麼安靜,他聽到尋漠青略顯輕緩的嗓音:“淙也,暫時……我們就不要見麵了。”
何淙也的背都僵硬了,他睜大了眼睛看尋漠青,沒想到這結果來得這麼快,這麼急,他以為……以為尋漠青大概會冷他一陣子,他隻需要好好哄哄她,就能讓這件事翻篇。
“為什麼,是因為那個人?我可以解釋,我……”
“不是的。”尋漠青甚至還笑了笑,她握住何淙也的手,安撫他的情緒,說:“原本,我就打算今天和你說的,但是下午的時候你那麼高興,我也不想你傷心。”
何淙也的傷心很明顯:“可是我們才在一起兩個月。”
尋漠青把手收回來,繼續說:“淙也,畢業以後工作遇到問題了還是可以聯係我,我會儘量幫你。”
她情緒那麼穩定,語氣也平靜,何淙也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失魂落魄地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尋漠青:“可以。”
何淙也問:“你喜歡過我嗎?那種,真的想和我談戀愛的喜歡。”
一陣安靜後,尋漠青幫何淙也解開安全帶,說:“淙也,你長這樣一張臉,不缺喜歡,回去吧。”
“我還可以給你發微信嗎,在很想你的時候。”
“……偶爾可以。”
從寶山區再開回家,怎麼也要四十分鐘,尋漠青停好車,已經將近十一點。
十月份的晚上,尋漠青穿得不多,風吹的有些冷,尋漠青腳步放快了一些,出電梯到家門口,還沒來得及按指紋,就被人用手蒙眼壓進懷裡,對方比她高許多,力氣很大,有熟悉的清新氣味,帶著那款芝柏三金橋,尋漠青送他的畢業禮物。
尋漠青沒掙紮,很奇怪的,她這麼個缺乏共情能力的人,竟然也能從這樣一次擁抱中,察覺得出對方濃烈的、壓抑的痛苦情緒。
誰都沒說話,連樓道的燈都暗了下去,尋漠青被蒙住眼,更是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她感覺得到。
身後的人,呼吸沉重、胸腔起伏,身體微微顫抖,然後,尋漠青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一滴淚砸中了。
很輕。
如果不是眼睛被蒙住,如果不是夜晚那麼靜,尋漠青很有可能察覺不到。
尋漠青知道是誰,喊他的名字:“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