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號錫的過去 鄭號錫說起當年的時口吻……(1 / 1)

鄭號錫說起當年的時口吻很平靜,沒有人知道他當時惶恐極了。

他確實天資聰穎,兩位將軍不忍明珠蒙塵,因此讓他上著和府內公子一樣的私塾。還特地出資,買了學具書籍等送給他。

鄭父鄭母看著他受兩位將軍的喜愛,便給他下達了不少指令,包括但不限於——拿點吃食回來、討件衣服回來、拿點皂回來……被鄭老發現了,大罵一番,這才作罷。

吃食和衣服還好說,鄭號錫硬著頭皮,張口要來便能免一頓冷眼和說教。但皂不一樣。

皂做起來麻煩,尤其全家用的皂原料多,專門找工人製的,因此本身昂貴。再怎麼樣,鄭號錫也開不了口。

但他也不想偷回去,雖然年紀尚小,得益於全家父母幫著他上學,他也略識得些道理,知道偷盜不對。

但是不拿,回去便是父母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和言語上的冷暴力。

孩子對於父母認可的追逐是有天性的,鄭號錫最後還是偷偷把衣服帶進浣衣房裡洗了,不過沒用浣衣房裡麵任何東西。麵對鄭父鄭母時,他再撒謊說浣衣房裡有很多好用的工具,他乾脆就把衣服帶著進去洗了。

鄭父鄭母對此樂見其成。

他一直以來沒什麼人發現,直到那年冬天。

“我今天要上學,明天再洗吧。”鄭號錫這麼跟父母請求。

鄭父從來沒想過兒子能拒絕他的命令,頓時橫眉豎目:“你去能學了乾什麼?那全安玟和陸衛南見天不讓你乾活,都把你養得成什麼樣子了?什麼活都不乾!你彆忘了誰是你老子娘……”

所以鄭號錫那天逃學了,本該在學堂裡的他在浣衣房裡一邊哭一邊洗衣服。

他哭得挺沒出息的。

所以看見全安玟和陸衛南時,他嚇得差點跳起來。

相反,看見哭得慘兮兮的鄭號錫時,兩位將軍並沒有什麼意外。

“號錫,今天怎麼沒去學堂啊?”全安玟問他。

“我……我……”鄭號錫鼻尖發酸——他很害怕。

比起鄭父鄭母的冷眼,鄭號錫更害怕看見兩位將軍失望的眼神。

他們會怎麼想自己?給了自己的學習的機會,自己卻一點兒不珍惜,還偷用主人家的東西……

在那一瞬間,鄭號錫想了很多,最後說出口的是一句帶著哽咽的解釋:“我爹娘讓我洗衣服。”

全安玟和陸衛南對視一眼,然後陸衛南對鄭號錫道:“號錫,你先去上學。等上完學直接回家,衣服我會另外讓人洗了送過去。”

鄭號錫哭著點頭,放下衣服跟全安玟和陸衛南說了再見,便逃也似的地離開了。

那天先生講的課,鄭號錫聽得並不是很專心——

一個下人逃學,私塾裡的先生並不會大張旗鼓告到主人那兒去。而兩位將軍從來不會踏足浣衣房,但是今天卻一同出現在他麵前。

他們一直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

鄭號錫提起這茬,鄭父鄭母臉色都白了,鄭父尤甚。但到底這家做主的是兒子不是他,不再是冬天一句話就能讓鄭號錫逃學洗衣服的時候了。因此隻能壓下情緒,夾了一大口菜吃。

全清源笑起來,笑聲清脆:“啊,確實是不知道呢,原來還有那麼一回事。”

幾個年齡稍小的閉著口,眼睛隻顧著盯著碗裡的菜吃。

全清源享受了一頓不錯的晚宴。

第二天吃過午飯之後,鄭號錫拉著全清源一起去了馬廄。

全清源第一次騎馬,得益於金南俊和金泰亨曾經教過她武功,她平衡力十分出色,並且不一會兒就掌握了騎馬的要領。

“要歇一會兒嗎?”鄭號錫問全清源,得到肯定的答複。

兩個人下了馬,在一顆大柳樹下休息。

柳樹臨水,全清源很是遺憾這裡的水裡並沒有栽植荷花。

“我記得以前的全府也有一個大大的池塘,裡麵栽著很漂亮的蓮花,小姐你還記得嗎?”鄭號錫偏過頭,問全清源。

全清源搖頭:“我不記得了。”

鄭號錫輕輕地笑起來,良久,他雲淡風輕地扔下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果然啊,你不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