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鬆月 全清源遺憾地歎了口氣,目光轉……(1 / 1)

全清源遺憾地歎了口氣,目光轉了一圈,落到那塊牌上,看清了上麵的字——

供奉鎮安國大將軍之位。

發現全清源視線的停滯,夥計跟著看過去,隨口解釋道:“我們先生很是尊敬這位將軍。當初若不是他與小將軍帶軍拚死抵抗,恐怕我們這兒便要失守了。”

全清源心念一動:“我也極為尊敬這位將軍。我父母之前跟我說過,他們調兵遣將的本事都是在這兒學的。”

夥計明顯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您是?”

全清源自我介紹道:“全氏全清源。”

“啊!”夥計恍然,驚叫一聲:“您就是那位全小姐!?”隨後想起什麼似的,“那你在這兒等一等,我去叫先生。”

全清源麵露疑惑:“你不是說……”

“既然是全小姐,那便不一樣了。”夥計一邊說著,一邊飛也似地跑進後院。

全清源看著他的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又望見了那塊將軍牌。

三步並作兩步,全清源恭恭敬敬地俯首,規規矩矩地作了禮。

“哪兒呢哪兒呢?”一位白胡子老頭四處張望著走出來,“人在哪兒呢?”

全清源上前兩步行禮:“前輩好。”

老頭子一把年紀了,精神矍鑠,麻利地把全清源攙起來,細細端詳著:“是全將軍和陸將軍的孩子?”

全清源點點頭:“是,前輩可是認識家父家母?”

老人搖頭:“不認識,聽聞全家滿門忠烈,儘數犧牲,心懷欽佩。”他說完又補充道,“我姓齊,叫我齊老就行,哪兒前輩前輩的叫。”

說到這裡,全清源有點不好意思:“這番是拖了家父家母和鎮安國大將軍的光,才能見一見齊老。”

齊老哈哈一笑:“我向來敬重保家衛國之士,聽聞全小姐擒住了盜取國寶的盜賊。就算不看全將軍和陸將軍,我齊老的酒窖也隨時歡迎全小姐過來。”

全清源道:“我乃小輩,齊老叫我清源就行。”

齊老很是健談,從他們與東境相鄰,時常受到騷擾,到後麵鎮安國大將軍父子帶兵死守,到後來潰退,流民四散,一直拉著全清源一直聊到暮遲,這才依依不舍地放她回去。當然,臨走時給她捎上了許多美酒,其中就包括那壇珍貴的佛戒儺。

全清源非要給錢,齊老非是不要,兩人推拉了八百回,眼看宵禁就要過來,全清源這才一咬牙厚著臉皮把酒帶回來了。

全清源把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酒儘數給了金碩珍和閔玧其。

“喲,這是去劫了人家酒莊?”金碩珍吃驚地問道。

全清源無奈:“是酒莊的先生見我是全氏後人,他自己又極其尊敬將士,這才贈與我的。”

閔玧其已經就著陶罐開始喝上了。

“尊敬將士?”金碩珍好奇地問。

“對,那先生還在酒莊裡供了一塊牌,牌麵上我看的清楚,寫的是鎮安國大將軍。”

“啪”。

陶片碎裂的聲音。

全清源看過去,看見閔玧其平淡的表情:“不小心手滑了。”

如果不是全清源確信他前一秒低著頭,半空中的手篡成拳,指尖用力到泛白,恐怕真的會被騙過去。

全清源剛想開口問怎麼了,突然間,腦子裡似有狂風和閃電掠過,帶著疾馳的信息席卷過全身。

全清源想起自己在等金南俊的那段時間,查閱書籍所看到的——

【文青柏,鎮安國大將軍,當今王上之兄,與太傅之女李昭喜結良緣,其子文鬆月,幼時即擅禮樂,聰慧過人,極得王上喜愛。

帝八年,東境來犯,鎮安國將軍攜其子受令出兵、亡於戰亂,其妻同年因病亡故。】

鎮安國將軍父子什麼時候帶兵上前線的?

五年前。

流民什麼時候暴亂的?

五年前。

國寶幾時流失的?

五年前。

閔玧其什麼時候來的包頭縣?

五年前。

全清源張了張口,道出一聲:“文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