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清源這兩天查案查得不亦樂乎,雖然沒有什麼進展性發現,不過通過已捕獲的兩人的信件來往,能夠敲定還剩下三人,代號分彆為“魚”、“糖”和“扁豆”。
這些名字起的,全清源在心裡默默吐槽,她看過的那些經典影視劇裡的代號都是什麼“老鬼”“老槍”“鳶”之類的,這三個名字倒是另外的一種畫風。
“誒,你看那邊,那個身影像不像鄭號錫?”係統冷不丁竄出來,問全清源,“你往西南角看去。”
全清源一邊看過去一邊對它道,“我說統子,你以後出來能不能搞個類似於商場提醒的那種‘叮鈴’的提示音?”
係統傲嬌地表示不行,於是全清源隻好作罷。
她突然停下來看向西南角,金泰亨自然不是瞎子,也隨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見鄭號錫抬眼看過來。
嘖,真巧。金泰亨在心裡想。
鄭號錫發現兩人之後就大步走過來,站定到全清源前麵:“清源,我聽說你這兩天和金泰亨在一起查案?”
全清源不明所以地點頭。
鄭號錫連個眼神都沒給金泰亨,隻直直看著她,問:“怎麼不來找我?”
這話金泰亨就不願意聽了,懶懶地往旁邊一靠,直接靠在全清源身上:“說什麼呢?清源當然是和我比較好才找的我啊。”
為什麼這個場景那麼熟悉?金泰亨怎麼又是你?
全清源解釋:“泰亨看見我有興趣,問我要不要一起查,我便答應了。”雖然他不問自己也會來找你啦,但是鑒於金泰亨還在場,全清源聰明地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她的話讓鄭號錫繃緊的眼神緩和了些,對她道:“日後若是想要查案,直接來找我也可以。”
金泰亨心道我還沒死呢,你們倆就當我麵親親我我起來了?於是順著靠在全清源身上的姿勢抬頭,可憐兮兮地問:“你要拋棄我了嗎?”
他生得極好,深邃的眼和挺闊的鼻,撇著嘴時眼角耷拉著,小狗一樣。
全清源倒吸一口涼氣:“瞎說什麼呢?”
金泰亨心下一喜,接著就聽她道:“說我們仨把案子查好比什麼都重要。”
金泰亨:“……”
鄭號錫:“……”
兩個人也不知抽了什麼風,今天結束時非要送她回去。三人剛走到家門口,便聽見隔壁於三嬸子興高采烈的聲音。
“清源!你回來啦!?”
全清源轉頭,看見於三嬸子牽著莉知,臉上是絲毫不掩飾的笑容,猜到了幾分:“於三嬸子,莉知……嬸子看上去很高興。”
於三嬸子看了兩眼煞神一樣守在全清源兩邊的兩個男人,歡喜的表情頓了頓,猶豫著要不要等兩個男人走了再來找全清源。
於三嬸子有什麼都寫在臉上了,全清源對鄭號錫和金泰亨道:“行了,我也到家了,你們倆快回去吧。”
鄭號錫看了一眼於三嬸子,又看向全清源:“以後有什麼需要隻管來找我就是。”
金泰亨聽見他的話,尾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清源,明天早上我還在家裡等你。”
鄭號錫板著一張臉將金泰亨拖走了。
兩尊大佛離開了,全清源揉了揉趙莉知的小發辮,才問於三嬸子:“嬸子,怎麼了?”
於三嬸子看著她偷偷地笑,然後湊近了問:“武士大人和禦史大人似乎都很看重我們清源呢。”
“清源姐姐,你要跟禦史大人和武士大人成婚了嗎?”趙莉知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憂心道,“那閔先生怎麼辦?”
這母女倆一看就是親生的。
全清源無奈道:“我可馬上就進屋了。”
“彆彆彆,”於三嬸子連道了幾聲,然後歡天喜地拿了一封信出來:“我家男人寄信回來了,煩請你幫著讀一讀。”
全清源接過信:“先進屋吧。”
三個人坐下來,全清源撕開信紙,對著於三嬸子和趙莉知安撫一笑,開始念信上的文字:
“娘子、莉知:
展信佳。信件拖延,蓋因這幾天身體有些抱恙,煎了藥服下後好了許多,不必憂心。因著生病,接連幾日都未出家門。午時夢醒,想念娘子做的飯菜。我手藝粗糙,因此也隻能想想作罷。昨日補衣衫,路過一口田,且雲非廟中之人,思念湧然。遠待回家之期,勿念。”
於三嬸子一顆心放了下來,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這死人,也不知道看顧好身體。”
趙莉知聽了也笑起來:“爹爹想我和娘親了。”
這位據說遠在他鄉做生意的商人寫出來的信上絮絮叨都是些生活中的小事,卻道儘了思念。
全清源讀完後將信紙還給於三嬸子,於三嬸子將信紙好生折起來收好,對全清源感謝道:“清源,太謝謝你了,私塾不開,閔先生住得又遠,真是謝謝你了。”
全清源笑道:“讀個信而已,嬸子這就有些見外了。”
把母女倆送出門,全清源琢磨著明天去找找閔玧其——他向來喜歡窩在家裡,事情一出,怕是有些日子沒出門了。順帶的也去看看金碩珍——希望自己去的時候他是清醒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