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很快結束,金南俊出來的時候不放心,格外囑咐全清源:“你這兩天儘量減少外出吧,隔壁私塾也暫時關閉了,我這兩日忙,恐是不能教你武士了。”
全清源笑笑:“看來珍哥這幾日喝不成酒了。”說完,囑咐金南俊等等,便進屋拿了一壇子酒:“這是我昨天在宴席上嘗到的,我覺著還不錯,你帶回去跟珍哥一起喝。”
金南俊接過來笑道:“他私藏多著呢。”接過來時,金南俊注意到全清源手上格外明顯的幾條疤痕,愣神一瞬:“你手……”
恰好這個時候鄭號錫走過來:“不用擔心,我會加派人手到鄰裡附近。”
全清源轉向他點點頭:“麻煩了,多謝。”
鄭號錫低頭看她,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隻道:“不必。”
他們身後,金南俊抿了抿唇,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一月前鄭號錫就發現國寶失竊,而全清源半月前才到包頭縣,通過鄭號錫的調查,此前她確實和這件事沒有半分牽扯,因此某種程度上,全清源其實是現目前身份最乾淨的人。
一行人很快搜索完畢,全清源把一堆人送出家門,然後cue起了係統:“統子,走,去看案發現場。”
係統語氣遲疑:“你知道國寶藏在哪兒?”
全清源動作一頓:“你不知道?”
“我不是說我係統出問題了嘛?”
“不是,這你都?”
“……”
全清源沒忍住:“你還知道啥?”
係統被她凶自閉了:“你彆這麼凶嘛。”
全清源扶額苦笑:“你也真是的。”
係統嘟囔:“你可以去找鄭號錫,你開口,他應該會答應的。”
全清源將信將疑:“怕不能夠吧,這麼大的事兒帶無關人員乾嘛?”
係統撇嘴:“試一下又不要錢。”
全清源無語了,覺得係統跟個亂出主意的傻子軍師似的,最後一人一統沉默下來。
全清源深沉地吸了一口手中並不存在的煙:“先喝酒吧。”
係統:???
然後全清源愉快地給自己倒了酒喝上了。
等到全清源頭腦昏沉地醒過來時,看見一張放大了的臉就在自己眼前。
“哇啊!”全清源被嚇得不輕,然後順手抄起掛在椅背上的披風死命抽:“金泰亨你要死啊?”
金泰亨一邊躲一邊笑:“不是說教你功夫?”
全清源平複下來心情:“要麼偷溜進來,要麼走屋頂,你什麼時候有點正常人敲門的樣子?”
“來吧,讓我看看你在金南俊那兒學得怎麼樣。”金泰亨在金南俊那裡得知他教了全清源半月,也對全清源目前的功夫好奇起來,“聽金南俊說你一開始跟個從來沒練過武的小白似的,好歹也是將門之後,你父母沒教過你?”
全清源斜覷他一眼:“沒來得及。”
金泰亨閉嘴了,老老實實教起人來。
全清源悟性高,否則也不會短短半月就敢衝進真刀真槍的混戰。金南俊是個很好的師父,交給她的基本上都是紮實的基本功,沒有花裡胡哨的架子。
金泰亨挽了個劍花:“這劍真輕巧。”
全清源扔過去一把刀:“用這個教我吧。”
金泰亨抬手一接:“不學劍了?”
全清源:“你不是用刀嗎?”
金泰亨抬頭,麵上的小表情十分得瑟:“劍道方麵指導指導你還是可以的。”
全清源被他臭屁的樣子逗笑了:“不用,刀劍我都練,武術是相通的。再說了,我不用學那麼精,自保足矣。”
聽她這麼說,金泰亨一下子來勁兒了:“那你用我的刀,這把刀太輕。”
全清源結果他遞過來的刀,挑眉:“還挺沉。”
金泰亨低低地笑,磁性的聲音響在全清源耳邊:“那可不,戰場上砍人,嘩嘩的一點兒不拖泥帶水。”
全清源沉默了一瞬間,然後抬起頭。
她眉間是少有的認真,一雙眼睛看過來,看得金泰亨恍神一瞬。
然後他聽見這女人說:“那你挺變態。”
金泰亨瞬間就回過神來了,嚷嚷:“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學費我可還沒要呢,你就這麼說我!”
全清源逗完了人,覺得心情頗好,低頭勾著唇,恍若未聞地打量手中的刀。
金泰亨嚷著嚷著便安靜下來,被她低眉淺笑的模樣勾得心裡一動:“你若是喜歡,我改日贈你一把刀。”
還有這等好事?全清源詫異地抬頭。
被她看得有幾分不自在,金泰亨摸了摸鼻頭:“你請我吃糖葫蘆。”
全清源失笑:“金武士的學費居然隻消一串糖葫蘆?”
金泰亨仰頭:“給你打過折了。”
全清源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她可太滿意了:“那就卻之不恭了。”
這天全清源依舊是在金泰亨的指導下練了些基本功,臨出門前,金泰亨突然擲過來一個白色的瓷瓶。
“好生擦著。”
全清源抬眼一看,金泰亨早就沒影兒了。
全清源捏著手裡的瓷瓶有些好笑:“做點好事兒瞧把你彆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