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桑言看著柏妄生跳進牆去,又騎著自己的粉色小摩托,從正門進去。
等躺倒床上看了眼手機,已經半夜兩點了。
這任務做的,真是比打工都累。
連桑言躺在床上,覺得柏妄生這人黑黑的,怎麼黑化值還是會是零呢。
“係統,查詢一下柏妄生當前的黑化值。”
“宿主您好,當前已查閱實時更新的黑化值:柏妄生黑化值為0.”
連桑言懷疑是係統的檢測出了問題。
“那我的黑化值呢?”
“宿主,檢測到您心情波動有明顯波動,且身體狀態疲憊,您的黑化值為5.”
都是累的...
連桑言覺得,這柏妄生黑化值沒有滿,估計她的就滿了。
連桑言大早上起了早,打開冰箱發現還是沒菜。王姐以前就是老宅的廚師,也負責購買部分食材,應該是又犯懶了。
行,那就讓柏妄生餓肚子吧。
連桑言到了一杯水端了上去,走到門樓:“少爺,你醒了嗎?”
“嗯。”
“妄生少爺...冰箱裡沒有菜了...而且,她們也沒批錢給我買菜,喝點水墊墊肚子....”
連桑言故意說的委屈巴巴的,端著走進去
是個正常人,知道親生父母連吃的都舍不得給,肯定要黑化吧。
但連桑言一進去,就聞到一股香味。
什麼味道好香。
好像是牛肉拉麵的味道。
連桑言一看,柏妄生正坐在房間的桌子上吃東西,麵前放著一大份牛肉拉麵。牛肉大塊大塊的鋪在麵上,還泛著光的紅油鋪在麵上。
一看就很香。
“少爺,你怎麼吃上飯了。”
連桑言有些驚訝的在桌子前站定。
“外賣。”
柏妄生夾起一塊肥肉,放到嘴裡,又吸溜了一口麵條。
他習慣性把食物放在左邊咀嚼,左邊臉頰鼓起來像是一隻小倉鼠。
“昨天賺錢了,能吃上飯了,怎麼你不高興?”
柏妄生看著連辭言,“還分了你兩百,開心點,自己也點外賣吃。”
連桑言被柏妄生創的有些精神恍惚,她站在桌前,問著牛肉拉麵的香氣,看向窗外,思考著他是怎麼想到點外賣的。
隻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快遞小哥把電動車停在了嶼園背後。從後備箱拿出一台無人機,把外賣掛在無人機上。
手裡操控著,不一會無人機就飛到了窗邊。
柏妄生接過外賣,放到了桌上。
科技發達了,什麼都能送的。
這一切都很合理。連桑言這樣安慰著自己。
“炸雞,你吃嗎?”
柏妄生打開包裝盒,看了連桑言一眼。
連桑言那還有什麼心情吃,她擺擺手:“少爺,早上我不吃那麼高熱量的東西。”
“哦。”
柏妄生專心低頭開吃,似乎隻是做做樣子,並沒有要分享的意思。
連桑言她恨高科技!
“那妄生少爺,您先吃,但是吃外賣身體會不好,我還是去催催他們去買點食材。”
連桑言剛想走,就見王姐走了上來,手裡拿著電話。小心翼翼的把電話遞了過來:“趙總的電話。”
連桑言接了過來遞給柏妄生。
“少爺,是主宅那邊打的電話,夫人打來的。”
柏妄生拿起電話。
趙敏秀冷冷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你父親說,你認錯就讓你回家。你現在想好了嗎?”
柏妄生嚼著炸雞,眼睛波瀾無驚,像是深夜的湖水:“怎麼?他當皇帝,你當皇後了?什麼時候登基的。還玩發配這一套。”
那頭的趙敏秀沉默了兩秒,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實在想不出什麼罵人的詞。嘭的一聲吧電話掛了。
連桑言聽著趙敏秀的沉默,心裡知道,距離柏妄生回柏家還是有些時日的。
連桑言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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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妄生倒是吃飽了,連桑言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係統,你那邊有什麼藥吃了可以讓柏妄生的傷口久病不愈的藥嗎?”
“.......”
“宿主,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惡毒。但是宿主,您這邊可兌換的積分不足,請儘快促進其黑化值,兌換道具。”
連桑言才剛下來,迎麵就走來一個人,他穿著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長得和柏妄生有些相像。隻是臉上已經有些皺紋了。
是柏文遠。
“柏總好。”
柏文遠沒有回應,禁止走到沙發上坐下:“去把他叫下來。”
連桑言快步走上樓,還沒來得及敲門,柏妄生就從裡麵走出來:“我已經聽到了。”
他眼中滿是沉寂,還有星火般的恨意。
連桑言站在樓上,躲在暗處。
偷偷的看著下麵的一切。
客廳裡,柏文遠和柏妄生麵對麵坐著。柏文遠的助理給他兩泡了一杯茶,茶氣嫋嫋橫在兩人中間。
柏父柏文遠坐的筆直。那張臉保養得當沒怎麼老,隻是疲於公司,臉上帶有沉重的疲色。
“前幾天被打的那麼重,今天看起來卻好很多了,這個地方似乎根本折磨不了你。”
柏父端起麵前的茶杯,垂著眸,讓人看不清神色。
“你像是有病,好像很希望我不好。”
柏妄生回答的毫不客氣。
這人好像滿身是刺,誰來了都得紮兩下。
“天下的父母沒有想讓自己的子女不好的想法。我隻是希望你能聽話。收收你身上的野勁。”
對於這樣的情況,伯文遠似乎早有預料。他隻是淡淡的說。
柏妄生輕笑一聲:“父母?我沒有什麼父母。”
柏文遠卻不跟他爭辯:“既然這個地方關著都馴服不了你的野勁,那應該是這個地方還是太好了。”
“是我的錯,是我低估你了。”
柏文遠給了他的助理一個眼神,那雙狹長的眼睛裡滿是死氣。
助理會過意,朝著特意帶來的兩個保鏢招了招手。兩個身高體壯的保鏢走了過來,伸手按住了坐在椅子上的柏妄生。
柏妄生想要反抗,可身上本來就還帶有舊傷,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已經被死死摁住。還想掙紮,卻已經被綁住。
“把家尺那出來。”
柏文遠用絲巾擦了擦沾著茶水的嘴唇。
助理快步跑出去,不知道從拿了一塊尺子。是一塊很厚很寬的鐵尺,看起來有一米那麼長,散著寒光。
“跟上次一樣,打到暈過去。”
柏文遠站起身,那張臉跟柏妄生有五六分像,但是臉上多了幾分死氣。
兩個保鏢按著柏妄生,一個拿著尺子就朝著柏妄生背後打。
那尺子很重,能聽到刮起的風聲,然後就是鐵打到肉的聲音。嶼園本來就空且老舊,一時間這皮肉炸裂的聲音在屋子裡回響。
就連躲在拐角處偷看的連桑言驚出一身冷汗。
連桑言探出一個腦袋,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柏妄生,他臉頰已經慘白,但是還是死死咬著牙,沒有哼一聲。
柏妄生似乎也察覺到了目光,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柏妄生眸中的墨色深沉,像是冬日夜間的湖麵。
那種眼神像什麼呢?像被打的快死的狗,有些不太能理解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