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這個世界是一本書,還是一本小甜文。

講綠茶男柏聞靠著耍心機和嚶嚶嚶,和女主角談戀愛的小甜文。

文中男主柏聞是柏家養了十八年的假少爺,因為生長在複雜的柏家,從小就會察言觀色。在複雜的豪門中也遊刃有餘。

但在十八歲那年,真少爺柏妄生被找回。眾星捧月的柏聞得知自己並不是柏家真的小孩。他本想離開,但柏家長輩並不允許。

連桑言的任務對象是真少爺柏妄生,柏妄生從小在陰暗的環境下生長,導致性格扭曲,十分惡毒,處處針對假少爺柏聞。

因為柏妄生不斷的陷害,最後柏聞為了不讓柏家父母難過,離開了柏家,遇到了女主。兩人一起創業互生情愫。

而真少爺柏妄生在柏家一直過得不幸福,就算柏聞離開柏家也處處針對柏聞。最後柏聞反擊,導致柏妄生管理的柏家損傷慘重,柏家父母更不喜歡他。

在一天清晨上吊自殺了。

而連桑言的任務就是助力柏妄生黑化,針對柏聞。

連桑言看著床上的柏妄生,一臉關切的問:“妄生少爺,你還好嗎?”

床上的柏妄生毛茸的腦袋動了動,費了力氣的抬起來,劉海有些遮蓋住那雙染紅的眼睛,露出陰惻惻的表情。

他半睜著眼睛,有些慵懶的看著連桑言,那雙幽深的眸子沒有任何波動。

“但凡你長了眼睛,都問不出這樣的話。”

這人嘴可真毒。

連桑言心裡吐槽,臉上卻露出心疼的表情:“少爺,彆擔心,我這邊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少爺你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就行。”

那聲音太過洪亮,柏妄生抬起眸看向連小言。

麵前的連小言頭發紮在背後,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睛圓溜溜的,臉也是圓圓的。透著一股子傻氣。

像是童工。

怎麼看怎麼呆。

柏妄生雖然現在虛弱的要命,但嘴巴是一點不饒人。

他抬起下巴。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

“我不需要童工照顧。”

在這個世界,係統給連桑言的身份不過才十九。加上瘦瘦小小的,看起來沒多大。

連桑言連中氣十足說:“少爺,您放心,我已經超過18了。一定會照顧好您的。”

柏妄生身上還有傷,說這幾句話已經用完了力氣,也懶得跟連桑言掰扯。靠在床頭閉著眼睛假寐。

這個屋子有些冷,柏妄生被丟在這裡應該就沒人管過。連桑言把屋子裡的地暖打開,又把窗戶開了一小條縫隙,散散血腥味。

弄完這一切,連桑言又看著柏妄生:“妄生少爺,我下去給你接杯水,再煮點東西,少爺,你想吃什麼?”

柏妄生不回答。

連桑言也識趣,沒有再問:“那我去給少爺做點清淡的。”

“妄生少爺,我看你發燒了,我再問問這屋子裡的其他人,讓那些人給你拿一些藥吧。”

連桑言說完下了樓。

聽到連桑言下樓,屎遁的王姐出現,站在樓下:“沒事吧?上麵那個。”

她問的當然不是柏妄生有沒有事,而是問他精神狀況穩不穩定,自己會不會有事。

“沒事呀,就是有點虛弱。王姐,你能做點清淡的嗎?”

連桑言問。

王姐本來就是愛偷懶的,沒在柏家主宅也沒人管,現在更不想做了:“哎,我行李好多的,要不你隨便煮個粥,我先去收收行李。”

王姐還不等連桑言回答,就跑來了。

文中的連小言是柏家司機的女兒。柏家司機在柏家乾了十多年,最後得了癌症,是柏家一直花錢資助治療。

但這錢也不是白花的,要還的。最後連父去世,連小言才十七歲。

連小言從小就沒媽,性格又有些叛逆,學習又差。她是個另辟蹊徑又大膽的人,她直接高中畢業就到柏家幫傭還債。

當然,她的目的不僅僅是還債。她的目的是想勾搭柏家的少爺,就算進不了柏家門,至少也能拿到一筆不菲的錢。她也可以衣食無憂。

變故就發生在柏妄生回到柏家。

柏母趙敏秀不想管柏妄生,加上連小言這人機靈,平時會拍馬屁。就把連小言放過去照顧柏妄生。

柏妄生的到來,加重了連小言的野心。

沒什麼能比孤立無援的人更好操控的了。

連小言還多了一份心思,想要通過火上澆油離間柏妄生和所有人的關係,自己走進柏妄生的內心,實現階級跨越。

柏妄生的黑化,跟連小言的攛掇離不開關係。柏妄生本就在水深火熱的家裡,她還一個勁的火上澆油,離間柏妄生和柏家的所有人。讓柏妄生埋怨的種子長成陰霾大樹。

在書中,連小言算是真少爺柏洛的狗腿跟班,相當於惡毒小姐旁邊的沒腦子丫鬟。

最後,在書中,連小言這樣有野心的人還成功了,雖然沒有嫁給柏妄生,但也算是柏妄生的左膀右臂了。

連桑言洗完帕子,立馬那一套乾淨的毛巾跑上樓。

嶼園的這套彆墅已經很久沒人管理,桌子上都沾滿了灰層。

冰箱裡的瓶裝水也快過期了,連桑言把水倒出來在水壺裡燒熱。又用水隨便煮了一個粥。

連桑言正拿著勺子,攪動著白粥,一個老頭步履蹣跚的走進屋子裡:“小言,你被調過來照顧樓上那個小少爺了??”

“對啊。”

他是李叔,平日裡請來裡幫看嶼園的,平日就修剪修剪花草。

連桑言穿過來的時候是在嶼園,但她就呆了幾天就被調去主宅那邊了。跟李叔也就打過幾次照麵。李叔沉默寡言也不愛說話。

連桑言點點頭。

老頭灰黑的手從兜裡掏出一隻藥膏:“我看那小子被打的夠嗆,你把這個藥膏給他擦吧。彆說是我給的,也彆給其他人說。”

連桑言感激的點點頭,接過藥膏:“謝謝你李爺爺。”

模樣很是乖巧。

老頭擺擺手,沒說什麼步履蹣跚的又走了。

粥終於煮好了,連桑言把粥乘到碗裡涼著,拿著藥膏一起上了樓。

她沒有先去柏妄生的臥室,而是把粥放到地上,拐了一步去到衛生間裡。

她掏出包裡的藥膏,拿起衛生間裡的剪刀,用剪刀把藥膏切成一小塊小塊的,丟到馬桶裡,按下衝水鍵,那些藥膏順著水流消失不見。

係統:“宿主,你真的很心狠手辣。”

連桑言:“0.0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目前為止,你是我見過最心狠的宿主。說不定我們可以發展為長期關係,下次,我可以傳送你到惡女劇本去。”

連桑言眼睛盯著水的漩渦:“我並不是什麼惡人,為了利益把親生兒子打的半殘不死的丟在無人的彆院才是惡。因為生下小孩是要負責的。”

“我隻是旁觀者,我沒有必要對他抱有善意,我不需要對他負責,你才是我的老板,我得對你負責。”

“如果他對這個世界存在善意,任務是無法完成的。”

連桑言說完走出衛生間,端起粥又回到了臥室。

此刻這件臥室的血腥味少了一些,柏妄生還是虛弱的躺在床上,跟要沒了一樣。

連桑言可憐巴巴的站在門口。

“妄生少爺,我給你煮了粥,隻是我沒找到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