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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寶貝 南火土 5130 字 3個月前

祁白白順利跑出了公寓,走在人群堆裡,關注著街道的熱鬨,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她再給江燕琪打電話,沒打通。

再給宋斯打電話,仍然是沒打通。

她給林可打電話,這次打通了。

再不通,她就考慮換手機了。

林可那邊比較嘈雜:“喂,喂喂喂……”

祁白白一上來就步入正題:“林可,我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林可:“你在說什麼?我聽不見,我正在蹦迪……”

“等會再打吧。”

她掛斷了電話,打電話報了警。

祁白白說:“警察同誌,林燕琪和宋斯,這兩個人,我三四天都沒聯係上了。”

警察回複:“有一位鄭先生,在昨天報過警了。你認識嗎?”

哦……鄭良已經報過警了。

祁白白回答:“見過一麵,他是江燕琪的男友,前男友。”

警察:“您這邊有什麼線索嗎?您……”

她掛斷了電話。

她沒有什麼線索,她能想到的,隻有腦子神。

祁白白疲倦的走著,訂了一間酒店。

拿著房卡開門時,對麵的一位也在開門的男士衝她喊:“祁白白,好久不見了。”

她扭頭去看,原來是趙蒙。

他是她的大學同學,當過一段時間的導演,她還出演過他的一部文藝片。

算是頗熟的人。

祁白白渾渾噩噩的回:“啊,好久不見。”

“你怎麼了?感冒了嗎?”趙蒙比較熱心,也特彆八卦,常愛管彆人的閒事。

“沒有,我……”她湊近趙蒙,小聲說:“我好像撞邪了。”

“啊?!說來聽聽。”

趙蒙一聽,更來了興致。

他平時有點神神叨叨,但不是什麼神棍,他就是對一些神秘故事感興趣,喜歡積累邪怪的素材。

趙蒙沒讓她進房間休息,他的探索之魂熊熊燃起,拉著她去到茶水間,點了兩杯咖啡,請她縱情暢談。

祁白白覺得多個人出主意,對問題的解決更有利。

她把從去腦子廟,到這幾天發生的事,都對趙蒙講了講。

趙蒙猜測道:“我覺得你那位河中神,就是腦子神。”

祁白白點點頭:“嗯。”

趙蒙再猜測道:“然後他附身了宋斯,想跟你來一段戀愛。”

祁白白頭疼的搖搖頭:“我原來也這麼想,所以處於放任自流的狀態,但這兩天不太對勁了,燕琪和宋斯都聯係不上。宋斯他還表現的奇怪。”

“肯定是燕琪和宋斯間發生了什麼事。”趙蒙說了句廢話。

祁白白反問:“那是什麼事?”

趙蒙開始了胡扯:“我覺得吧,神愛人和人愛人,不太一樣;人愛人到極致是克製,但神愛人愛到極致是掠奪。”

祁白白也開始胡扯:“我倒是覺得神愛人和人愛人,都一樣,那就是與平常的自己不符,瘋狂的人會變成冷靜,而冷靜的神則會變得瘋狂。像是詛咒一樣。”

趙蒙有些詫異,問她:“那你是變得冷靜,還是變得瘋狂了?”

“我不知道。”祁白白拍了拍腦袋,苦笑著說,“我覺得我腦子壞了。”

“那你一定是變得瘋狂。”趙蒙笑了笑。

*

沒有再聊什麼,祁白白和趙蒙分開,她去到她訂住的房間。

她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了覺。

熬到午夜兩點多,林可打來了電話。

林可說:“喂喂喂,沒打攪你吧?”

祁白白坐起來,說:“沒。”

林可關心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她把江燕琪和宋斯失蹤的事,還有宋斯異常不對勁的事,全告訴了林可。

一聽完,林可咋呼:“燕琪姐姐失蹤了?!”

世界是巨大的江燕琪世界,人人都愛江燕琪,林可也是江燕琪的粉絲。

祁白白難過的說:“是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林可判斷道:“追根究底,還是那個腦子廟了。”

她讚同。

林可說:“腦子五行屬木,你的那個河中神又出現在枯木聖殿裡,他應該就是腦子神的人形了。我感覺他還挺愛你的。”

祁白白回:“我不想當戀愛腦,我隻想找到江燕琪和宋斯。”

林可說著俏皮話:“我也會幫你的!替你……祈禱。”

祁白白回:“我真是謝謝你了。”

“對了,白白,發來你去的腦子廟的定位,我來查一查。”

“好。”

她發了過去。

與林可結束通話,祁白白的心情好了些,總覺得自己是有人幫助的。

她沒帶洗漱用品,她一個人不太敢回公寓去。

本想找趙蒙和她一起回,但她起來的太早了,整個酒店都空蕩蕩的,他一定還沒起來,她還是彆去打攪他了。

她去到酒店邊的超市,買了些洗漱用品和一些小零食。

正往酒店走著,她突然感覺手提的兩包東西變重。

她沒太管,提回了房間。

一打開塑料袋,一股熏人的臭味襲來,她看到她買的東西裡,摻雜著許許多多的腦漿。

她六神無主,靜靜的坐在地板上,拿手捏了捏細碎的腦漿。

是真的腦漿嗎?

還是她的幻覺。

她猝然站起來,提起兩大包東西,去敲趙蒙的門。

“咚咚咚!”

趙蒙剛起來,打著哈欠開門,可一看祁白白提的東西,瞬間不困了。

恐懼是最好的醒腦神器。

趙蒙屏住呼吸道:“呃……據本專業人士分析,這些是豆腐腦。”

祁白白看趙蒙的臉都發青了,懷疑的問:“真的?”

趙蒙不敢說了,問:“是不是小孩子惡作劇?”

她沒說什麼了,搖了搖頭。

她買完東西,一直提著,根本沒撒過手,除非那小孩是鬼,不然不可能裝上腦漿。

“要不報警吧?”

“行。”

警察沒多久來了,通過專業的檢驗,這些腦漿,不是豆腐腦,而是一些動物的腦子,沒有人的。

警察同誌調了監控,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超市買好東西後,她一直提著包,也沒撞見什麼人。

“邪門了。”一位年輕的警察驚詫的感歎。

祁白白攤開手,故作從容的笑了笑,“可能就是些小鬼嚇人,不會危及生命的。”

“行,再出什麼事,女士您再報警吧。”

警察走後,趙蒙喝了三杯水壓驚。

祁白白以為他被嚇著了,正準備跟他不聯係了,沒想到他是個奇男子,朝她驚奇的大喊:“你是我的繆斯!我要跟著你,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怕死,她也不攔著。

*

晚間,祁白白無精打采的放起了電視。

放起了新聞,主持人一板一眼的報道,知名演員江燕琪已經失蹤了四天。

祁白白登上了微博,進入江燕琪的主頁,刷著向下看。

網友們炸開了鍋,有人說江燕琪是在躲鄭良,要鄭良出來說話;

有人是江燕琪的粉絲,一直為她點著魂燈,但魂燈已滅了。

電視新聞中,鄭良嚎啕大哭,懺悔他不該逼江燕琪那麼緊的,說江燕琪失蹤都怪他。

祁白白一夜沒睡,一直看著新聞報道和刷有關江燕琪失蹤事件的消息。

一則新聞占據頭條:鄭良墜樓身亡,脖子卡到欄杆處,屍首分離,死狀慘烈。

鄭良死了?

她看了好幾遍,才感確信。

他死的真是莫名其妙。

搞什麼啊。

叮叮叮,她的電話突然響了。

來電的人是:宋斯。

什麼陰間電話啊。

祁白白猶豫了幾秒鐘,還是選擇接了。

宋斯聲音沙啞道:“喂,寶貝,你好慢啊。”

祁白白扯謊道:“正在洗手。”

宋斯恢複了正常,像是忘記了她看他吃魚的那一幕,說:“我喜歡你送我的花,但怎麼隻見花,不見你人。你在哪裡啊?”

祁白白木木呆呆的問:“你在哪?”

宋斯回:“我在家呀。”

祁白白接著問:“你知不知道江燕琪和你失蹤了?”

宋斯說:“不知道啊。發生什麼事了?這幾天我生病了,過的有些不太清楚。”

祁白白有了個主意,說:“親愛的,我們十一點到中心公園吧,在那裡見麵,順便再吃個午飯,我問你一些事。”

宋斯樂意,說:“好的,不見不散。”

祁白白找趙蒙幫忙,給他看了看宋斯的照片,讓他代替她去中心公園,監視著宋斯。

而她則立馬就出發,打了個車到公寓,靜靜的等候著。

等到十點半,宋斯從公寓走出來,她立即鑽進公寓內,悄悄的翻找著。

公寓內濕漉漉的氣味,愈發濃厚。

祁白白這次很冷靜,沒有放過任何的小角落,廚房沒什麼不對勁的,血跡什麼的都消失了。

她去到衛生間,仔細檢查了一番,在下水道口,扒拉出一條粉紅珍珠項鏈。

她的心變得空落落的,呼吸不出來。

這是江燕琪給她看的那一條,原先在她的脖子上掛著的。

它沾滿了血。

她坐在地板上,抱著珍珠項鏈哭泣。

江燕琪被殺了。

*

江燕琪的死,讓祁白白確信,她的腦子沒有任何問題,出了問題的是宋斯。

十一點到了。

宋斯發來消息:[寶貝,我到了,你到了嗎?]

同時,趙蒙也發來消息:[宋斯沒來。]

祁白白已不流淚了,冷靜的回複宋斯:[我也到了,親愛的,你在哪呢?我沒看到你,發個圖片給我。]

宋斯發來一張中心公園的圖片,照的是一個巨大的花壇。

祁白白把花壇圖片轉發給趙蒙,[他在這附近,去找找。]

趙蒙回:[我就在這附近,找了一圈了,沒找著啊。大姐啊,這個點,公園就我和幾個大爺,根本沒有年輕人在。]

祁白白回趙蒙:[你找個位置躲起來,跟我打個視頻,讓我看看。]

幾秒鐘後,趙蒙打來視頻電話。

趙蒙扭看著花壇,說:“你看到了吧,沒有人在。”

祁白白瞅著視頻裡的宋斯人影,說:“那不是嗎?穿灰大衣的那個高個子。”

“哪?”趙蒙看向手機照出來的花壇,也見到了宋斯的身影。

他張大嘴巴,又扭頭去看背後的花壇,嚇得捂住了嘴。

祁白白把趙蒙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問:“你看到什麼了?”

趙蒙壓低聲音說:“祁白白,我沒騙你,我的人眼沒見到宋斯。但在手機裡,卻有他的身影。”

哢哢哢,她聽到了趙蒙牙齒抖顫的聲音。

祁白白沉默了一下,說:“我知道。”

唰唰……手機卡了兩三下。

視頻再次清晰,趙蒙大叫一聲,驚慌失措的喊:“祁白白,宋斯不見了!你當心點,他可能回去了。”

祁白白已經帶著項鏈走到了門前,把電話掛斷,聽到門外有點腳步聲。

宋斯回來了嗎?

這也太快了,公寓距離中心公園,得有十分鐘的距離啊。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門外的人喊:“送快遞。”

送快遞的?

應該是江燕琪給她買的珍珠項鏈到了。

祁白白打開門,果然是珍珠項鏈到了。

她眺望了幾眼街道,不打算走了,轉身回了公寓,躲在宋斯書房的大櫃子裡,攥緊手機,等待著。

祁白白沒有到中心公園,宋斯給她發了無數條消息:

[寶貝,你在哪啊?]

[寶貝,你沒事吧?]

[求求你,白白,給我回個話吧。]

……

祁白白全都沒有回。

等了約十幾分鐘。

哢哢哢哢……祁白白聽到了公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與此同時,宋斯也停下給她發消息了。

他是發現她在公寓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