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假千金(二十四)(1 / 1)

大雨初晴,天色明媚。

紀明杳睡到自然醒,臉色看起來依舊蒼白,醫生告訴紀尋聲,是寒氣入體,之後得好好養著。最近也得忌口,尤其是她最近吃飯不規律,才導致身體越來越差。

紀明杳尋著聲音出去,卻隻看到坐在客廳裡的紀尋聲,他眉眼微抬,一瞬間就鎖定了紀明杳的身形。

穿著單薄的睡裙。她喜歡穿睡裙,所以紀家都是開著恒溫係統,季述肯定不會注意到她這些細小的點。

而紀尋聲可以將她的喜好習慣。全都一二三四五的列出來。

他明明最了解她,可她卻避之不及。

他垂下眼眸輕微滑動著手機屏幕,等著紀明杳先開口。

“哥哥。”紀尋聲喉結微滾,收起手機,看向她。“我餓了。”

她的手輕輕指著自己肚子,就像以前那樣撒嬌。

“嘶——”她的手摸上脖子,眼裡滿是疑惑。“怎麼……”

紀尋聲邁著步子,打斷了她的話。“你還在生病,隻能吃粥。”

紀明杳皺了皺眉,還是沒說什麼反駁的話。

“昨天……怎麼了?”他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紀明杳那些勺子的手突然停滯下來,裝作不明白他話。“什麼怎麼了?”

紀尋聲止住聲,隻是放下勺子,緩緩開口。眼神是一點都不掩飾的暗湧。

“我想你能繼續聯係我,就應該知道,有些東西會發生變化。”他的話說的隱晦,可他篤定,紀明杳心裡絕對清楚。

她的手無聊的撥弄碗裡的粥。“我知道。”她說。

可是一瞬間,她的眼睛就紅了。

“可是,哥哥。我以什麼身份待在你身邊呢?爸……”她低下頭,“叔叔阿姨,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這是不正確的。可是哥哥,我隻有你了,我不願意做一個在你身邊無名無份的人。倘若有一天,你和其他人一樣。我該怎麼辦呢?”

她的語氣懇求又猶豫,可這已經是無與倫比的進步。

紀尋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杳杳,不會無名無份,我以後隻會有你,就這樣相互陪伴。”

“可是……”

“你隻會是我唯一的妻子。”他的承諾擲地有聲。

讓人完全分不出真假,明杳掩去眼底的神色,眼眶通紅。

像隻翩然的蝴蝶撲進紀尋聲懷裡。“哥哥。”她的聲音抽噎著,是無法忽視的可憐。

淚水漣漣的可憐模樣,抬起頭看向紀尋聲。

“我之後也會永遠永遠陪伴著哥哥。”

她像起誓一般做出承諾。

紀尋聲將她抱在懷裡,牢牢的抱緊。

好像要將所有骨血都揉進自己懷裡,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她那出的齒痕。

一點一點靠近,濕潤灼熱的呼吸貼近那處,甚至能聞到紀明杳身上的桃子香氣。

他幾乎無法控製的將吻一點一點的落到她的脖頸處,察覺到紀明杳一瞬間的推拒。他卻更用力的將她壓在自己腰上。

他幾乎興奮的顫抖,終於……終於……

如果沒有那個齒痕,一切都是完美的。

他將唇一點一點靠近那處傷口,聽著她極輕的呻/吟聲。那個誰,咬這裡的時候,她的反應是不是更大?

他心底抱著要勝過某人的心,一點一點的將力氣使到唇上。

結束後。紀明杳幾乎沒了力氣,臉頰也不似剛才蒼白的模樣,反而看起來帶著翩然的嬌怯意味。

他的心猛猛的跳了跳,“杳杳,不會太久的。”

他還在一步一步做著計劃,可明杳已經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

她的眼神微暗,卻絲毫不著急。

就這樣,紀明杳過上了久違的平靜生活。

紀尋聲也在為紀明杳的重新出現做準備,可他顯然準備的不太充分。

……

紀母很少會來到紀尋聲的私人公寓,自從紀明杳離開後,他也很少回家去。

畢竟是兒子大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可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紀尋聲談了戀愛,金屋藏嬌在那個公寓裡。

她心裡不相信,可是看著說這話的人有理有據。

如果是以前,紀尋聲給紀明杳買些首飾之類的東西,無可厚非。

那他現在拍賣這些高價的,稀有的首飾。又是送給誰呢?

紀尋聲是紀家日後的掌權人,他的妻子必須得是世家貴族的千金大小姐才行。

差一分一毫都不行,紀家畢竟是老牌豪門,多少世家都打不滅富不過三代的傳聞。雖然像外人說的那樣,哪怕什麼都不乾,一天的任務隻是花錢,這些資產也夠花好幾輩子了。

那子子孫孫,和上流社會一慣的捧高踩低的風格。又有哪一個人能經受得了落差感呢?

紀母從骨子裡也是這樣的人,所以在接受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流浪兒,還得在外人麵前裝作好媽媽的模樣,心裡的不滿早都溢出來了。

現在親生兒女在側,隻是想起剛回來的女兒,不由得皺了皺眉。

一天到晚冷著張臉,時不時的還去拜祭她那個死了的養母。

紀母心裡真是要多慪氣有多慪氣。

還有沈家那個孩子,真不知道一天心裡在想什麼,裝模作樣對紀明杳情深義重。

這一天天的事情,已經扯的她頭暈。

最具衝擊性的,當然還應屬這一件,有關紀尋聲私人的事情。

紀母出奇的相信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傳言,可能因為紀尋聲最近確實奇怪的舉動。

能被紀尋聲藏在小公寓裡的女人,她實在想不出哪個世家的大家閨秀,會被人說是金屋藏嬌養在小公寓裡。

她心裡有些不安,所以讓司機專程送她一趟,她得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像這樣的女孩子,談談戀愛也就罷了。隻是瞧著紀尋聲那樣的架勢,她卻真害怕她們紀家也出一個大情種。

……

紀明杳係著圍裙,正在廚房做飯。對付男人的方法不算多,隻要能用進行。就像她現在做飯一樣,不求賣相,隻求能吃就行。

切的菜也歪歪扭扭的,看起來彆扭又用心。

饒是明杳自己都不由得有些無奈,她可真是一招鮮吃遍天。

不過一般被她使出這種招式對待的人,下場都不怎麼好。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漫不經心拿起草莓塞進嘴裡。滿意得點了點頭。真好吃!

敲門聲突然響起,明杳透過貓眼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開口一邊詢問“是誰?”一邊打開了門。

隻這一個舉動,就讓她愣在了原地。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她的眼神閃躲,聲音發澀。“媽媽……”

卻被對麵的紀母快速出聲打斷了。“打住。我可不是你媽。”

緊接著一步一步走進公寓裡,打量著她身上的裝扮。

“怎麼?找不到工作來這裡當保姆了?”看著紀明杳低垂下頭,尷尬的捏緊圍裙的模樣。

她冷笑開口。“明杳,我以為你那天一走了之,很有骨氣。我還高看你一眼,你現在怎麼賴上尋聲了?”

紀明杳向後退一步,格外不解的抬起頭,眼神中難掩晦澀。

“我不太明白,其實您清清楚楚知道,我的存在是怎樣的緣故。養了這麼多年,哪怕是小貓小狗,或者一盆花都是有感情的吧?可是為什麼樣這樣對我。”

“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而造成我成為受害者的。難道不是你們嗎?”

她的語氣十分的疑惑和不解,巨大的情緒波動下,讓她身側的手都開始顫抖,她甚至開始哽咽。

她卻強撐著身體,不想泄露一絲一毫。

紀母臉色冷了下來,不屑的看了一眼紀明杳。

“養你?一個出生不明的人?你的父母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不知道是怎樣下等的人。簡直就像肮臟的臭蟲,明杳,我想我不用說太絕的話,你也應該能明白。”

“你現在就是一個完全沒在紀家存在的人。紀尋聲也不是你哥哥,看準他心軟,就妄想繼續扒著紀家?你的存在對於紀家來說就是最大的醜聞。”

話畢,她急不耐煩的從手提包裡那處一張卡,甩在她身上。

“你不就是想要錢?這張卡裡100w足夠你這樣出身的人下半輩子的生活了。拿上就立刻離開,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紀母用珠寶裝飾的脖頸高傲的昂起,眼神抬起,喉嚨中還不時的發出不屑的哼笑。

真刺耳啊!明杳心想。

她沒有像紀母想的那樣撿地上的卡。

隻是突然開口笑了,甚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擦了擦眼淚,才開口。

“您才是最自私的人,自私自利到極致的人。其實我不重要,你找回來的親生女兒也不重要,包括你的親生兒子也不重要。像你這樣自私的人,從頭到尾都隻看重自己的形象,和身份地位。隻不過是披著人的外形,但是會吃人的怪物!”

紀母眼睛發出怒火。真的被紀明杳的話激怒了,立刻走上前來,重重的伸出手,嘴裡氣急敗壞的發出嘔吼。

“你這個死丫頭!你胡說什麼!”

紀明杳看到門口的身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紀母的手拍了個空,然而在匆匆趕來的紀尋聲眼裡就不是這樣了。

他快速跑進來,將地上的紀明杳拉起來護到自己懷裡。

整個人滿心滿眼都是紀明杳現在的狀況,看見她眼底通紅,整個人麵色蒼白委屈難堪的神色。

紀尋聲也不由得冷了下來。“您在這兒乾什麼?”

手卻牢牢的將紀明杳抱緊,一點一點的安慰著她。

紀母看到突然出現的紀尋聲,不由自主的愣了愣。

轉瞬間又恢複了貴婦人的形象,如果忽略了她用力抓住手提包的手指的話。

“尋聲,紀明杳已經不是你妹妹了,如果韻聲知道的話會傷心的。畢竟韻聲才是你親妹妹。你還偷偷將紀明杳藏在這兒,她這樣少教的模樣,傳出去隻會對我們紀家造成影響!找個時間快讓她走。”

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苦口婆心的分析利弊。

“她不會走。她和紀韻聲的身份不同,因為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是紀韻聲的嫂嫂,你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