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從有力量開始就一直毫無保留的給錢給物,援助力度排在老大哥後麵,老大哥可是一個國家,張澤隻有一座城。
老大哥支援了自己的萬分之一,張澤可是支援了自己所有的百分之九十五。這裡麵的誠意差彆和貢獻程度大家心知肚明。
而且老大哥是想通過援助操控洪坊,但是張澤沒有任何訴求,讓她做什麼都聽,唯一不乖順的就是堅持主席的物資分配權。
這是張澤最大的核黑點和罪狀,她忠於的是石主席領導的洪坊而打心眼裡不認可王月,也極為警惕老大哥。
雙方矛盾一直很大,這些日子以來,為了團結,張澤窩囊氣也受了不少,摩擦不斷,今天更是棍子打到臉上來,張澤決定不忍了,因為她預感到下一次撈錢機會即將到來,她要掃清障礙,打幾棍子讓這些人醒醒腦子,後麵她大開大合的時候彆來添亂。
除了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張澤還有隱秘的心思。
她是一個弱小的人,主席也還是靠邊站狀態,雖然物資分配權讓他地位提升一點,但目前洪坊還是老大哥及代言人說了算,大家一起憋屈。
其他人還真心實意信仰老大哥,張澤和阿明不,打心底裡不服氣,不服管。
但是老大哥實力太大了,一個強大的國家,張澤這是一個弱小的人,她和阿明內心都有些敏感和悲觀。
到這來,極為落後的物質條件,爛到根子裡的國家,水生火熱裡的人民。
責任太大,期待太美好,但是現實的困難太多,幾乎讓他們呼吸不過來。
阿明是個男人還好,心思不那麼細,難過了騎馬打槍隨處發泄,自己又是諸侯之子,受到的歧視和壓力小很多,擁有的特權和金錢又很多,他可是國家的主人之一。他一句話可以要彆人的命,彆人隻有看他臉色的份。
而張澤呢?靠賣米線掙幾個銅元起家,她是士農工商中最底層的商,受盤剝還要賠笑臉,戰亂中從在商海裡搏殺也是艱難。在亂世軍中,她的靠山主席也靠邊站,受排擠,她沒有軍功,沒有背景,沒有資曆。冷眼和打擊受了不少,還要主動去團結他們。
在男性占絕對領導地位的黨內和軍中,她是唯一的女性高層領導。育容已經是最年輕的將星了,張澤比他還要小兩歲。
甚至要不是因為結婚生子早,育容地位不低,有名的女人身上一定會立刻纏繞上種種桃色緋聞,說她是一路睡上去的。成為亂政的武則天,禍國的妲己和誘惑君主的楊玉環。她的能力、價值和貢獻都被掩蓋在漂亮的臉蛋和身材之下,她是一個女人,所以必定是一個壞人和弱者。不應該參與軍國大事,不應該有反抗的意識、能力和手段。她就該生十六個孩子,一輩子相夫教子。
張澤受不了這種東西。
這就是舊社會對一個商人的壓迫,對一個女人的壓迫,對一個弱勢群體的壓迫。
冰冷凶暴的獠牙無處不在!
除了在經濟和生產方麵是權威,其他領域說話沒分量。
還要承擔產育孩子的母親的職責,彆人可以心無旁騖搞事業,張澤還要帶孩子。
又因為路線不同受國際派和老大哥的敵視和打壓。
張澤其實是受到了三座大山的壓迫,她氣憋的久,憋得深。她痛苦她難受她恐懼她受了委屈!
張澤要發泄出來,不然負麵情緒就要讓她爆炸了。
她打不過老大哥,也打不過美國英國資本,也打不過光頭和江浙財團,於是柿子挑軟的捏,
她立刻就要拿王明做導火索,燒一燒國際派,殺兩刀出出氣。
無數次,因為她隻是一個部長,相比之下人微言輕,軟釘子碰了一個又一個,他們在職權範圍內,儘最大努力的為難她,今天張澤就要掀桌子,讓他們領教一下,自己不顧大局,不講團結,沒有黨性是什麼模樣。
張澤盤算好了大鬨一場,不拿到利益和不達到目的就絕不罷休。
因為會撕得很難看,張澤自己跳下去把水攪渾。
她不讓主席和育容動,也不讓其他支持自己的領導動。她自己夠硬,搞錢能力強,身板子夠硬,隻要一天需要她的錢,那她一天就不會倒。而其他人就說不定了。
張澤很平靜的詢問王月怎麼處置自己。
王月也是一頭包,大財神和二財神打起來了,他一個都不想得罪,張澤一看就是要秋後算賬的麵相,她對戰士們是仁愛的,對敵人是極為惡毒的。
但是大財神和二財神今天互不相讓,背後各有支持者,一定要撕個勝負出來。
王月夾在中間很為難,暗中使眼色希望張澤像以前一樣退一步,主動團結同誌。怎麼能得罪老大哥呢?
張澤才不給他麵子,她打心眼裡就不認王月的地位。要殺就殺,要處分就處分,要扣帽子就扣帽子,要宿反就宿反,把她打成反葛明,把張澤和張澤所有的錢、工廠、物資一起埋葬吧。
張澤料定他不敢,也做不到,自己地位穩如泰山,以退為進。挾工業和經濟逼宮王月
隻是說“請您裁決此事,如果是我的錯,我願意引咎辭職。接受一切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