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佳豬天成 愛吃飯呀 5015 字 3個月前

語畢,四麵八方的音響都響起來了。

炸耳。

顯然是練習了無數遍,所有人井然有序的排列,鐘鶴都準備欣賞一出科目三了,沒想到被人從身後推上前,原本排成一排的人順勢變幻隊形把他圍住。

許多珠拉著王悅可加入隊形,她對可可耳語,“隨便跳。”

音樂也隨之變得婉轉,大家以鐘鶴為中心點,旋轉舞蹈,像少女飛揚的裙擺。

旋轉靠近間又像朵呼吸的花。

陳路言捧著藍寶皇冠,繞到鐘鶴的身後,腳踩著舞點,輕巧的將皇冠加身。

鐘鶴猝不及防被冠上皇冠,冠頂的鑽石經過精密的切割每一個切麵都在閃爍著光芒,襯的男人麵如冠玉,目若朗星。

這頂皇冠是許有儀提前半年定製的,此時呆在它應有的位置上,實在養眼。

讓全場的焦點更加矚目。

舞蹈持續了一分鐘,所有人在鐘鶴麵前過了一遍,每個人臉上都是真誠的笑容,鐘鶴也毫無保留的彎了眼睛。

人群逐漸靠攏,許有儀率先向前擁抱兒子,鐘鶴也展開雙臂彎腰迎接。

“太帥了小鳥兒,25歲生日快樂,媽媽愛你。”許有儀大方的給自己帥兒子臉上啵了一下。

“謝謝媽媽。”鐘鶴再次抱緊胸前的女人。

許有儀起身讓位,讓身後的幾個家夥挨個上去擁抱祝福。

許多珠跳了一圈扶著身邊的王悅可邊喘氣邊咯咯的笑,“好玩不好玩。”

“新奇,就是挺手忙腳亂的,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往哪邊轉,獻醜了。”王悅可伸手給許多珠掉下來的發絲挽到耳後。

“哪裡獻醜,手長腳長的,隨便跳一跳就很美啊。”許有儀從後方走過來,剛剛跳出汗了,栗色卷發隨意攏了個低馬尾。

想來許有儀已經年近五十,基因再抗造也打不過歲月,眼角在淺笑時泄露時光的痕跡,王悅可卻覺得她實在是美,雅。

“今天就彆走了,晚上和多珠一起睡,明早不想起我就不讓阿姨喊你們吃飯。下午你們要沒事阿姨帶你和多珠去南山摘山楂。”

王悅可紅著臉,微微喘息,“好,阿姨。”

“真乖。”許有儀滿臉喜歡的摸了摸王悅可的長發,視線看向傻笑的女兒。

許有儀去捏女兒的胖臉,“小胖丫。”

“阿姨,多珠來吹蠟燭啦。”許年在悠揚的音樂中大喊。

“來了。”

許有儀一手摟著一個過去。

在眾人的簇擁下,鐘鶴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許願。

“ happy birthday to you——”

年年都相同的願望,年年都被實現,今年也會相同。

“ happy birthday to you——”

鐘鶴緩慢睜開眼睛,周遭的人希冀明亮的眼神被火苗照明。

他深吸一口氣,吹滅代表著幸運的火種。

“蕪湖!”

“王姨開飯。”

許年是個藏不住事的人,三人並排走他老是往彆人身上蹭,客廳的音樂換成了純音樂,顯的他更不著調,瞧著人都去了餐桌他挨著鐘鶴小聲bb:“哥們給你買個塊百達翡麗。”

許年挑眉,眼底儘是驕傲。

平心而論許年是青春男大的風格,筆挺陽光大帥哥,運動健將一身薄肌man味十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接觸的太久看起來變了係,變成了狗係。

鐘鶴再看他一眼,這完全就是一條二哈。

許年看鐘鶴反應平淡繼續道,“那可是我的第一筆投資項目賺的錢,你知不知道這個含金量!我爸還一分錢沒收到呢。”

陳路言撲哧一笑。

“陳老三你笑個毛!你笑今年你的那份也沒有了。”

“哎彆,我不笑了。”

許年一個大男人嬌俏的一轉頭,假裝生氣。

“哎我說,許某人你年芳幾何阿?”

許年猛一轉頭,俊臉上寫滿憤怒,“你嘴不毒會死?”

趁兩個人鬥嘴,王子鶴溜之大吉。

也算是家宴。

到了鐘慈正這一代,有些規矩便也不再遵守,例如餐桌上保留主位這件事,自從鐘慈正獨立出來和許有儀組成小家後就沒有這個講究。

一向是鐘慈正和許有儀麵對麵或左右相鄰,原本也是同樣的布局,臨時多來了一個人。鐘爸爸被迫架上主位,右邊是女賓依次是許有儀、許多珠、王悅可。左邊依次是鐘鶴、陳路言、許年。

也是好笑的,陳路言以前一直不待見許多珠,他主觀臆斷許多珠彆有用心。最初的幾次見麵都沒給好臉色,許多珠也不是白癡,看得出這個人類莫名其妙的敵意,動物的思想不拐彎,不喜歡就彆來沾邊,故而兩人關係疏遠。

倒是許年這條傻狗,一上來就妹妹、妹妹的叫,一張臉都要笑開了花,高下立判。

等接觸下來發現許多珠簡直比許年還蠢時,兩人早已井水不犯河水,幾次都是陳路言主動拉下臉來破冰。

陳路言在陳家這口大染缸裡浸淫多年,自以為拉攏人心簡直是小事一樁。無奈他低估了許多珠的防線,進攻多年,破冰船艱難行駛,茫茫冰麵,儘頭遙不可見。

隻不過這隻屬於孩子間的微妙氛圍,大人們才不知道孩子的變扭。

晚餐是大家都有參與,上來的都是“老熟人”。

許有儀在阿巧的指導下做了一道佛跳牆,一道鳳尾蝦,清蒸了陳路言今天出海捕獲的新鮮的黃花魚。許年和陳路言炸了雞翅,兩人打打鬨鬨弄得兩張俊臉上沾了麵糊,顯得可愛。鐘慈正煎了戰斧小羊排。

一頓晚飯吃了一個半小時,倒不是許多珠能坐得住,實在是螃蟹太難剝,她自己吭哧吭哧的抱著“啃”了半天。

桌上的人老老實實的拿著“蟹八件”,隻有許多珠沒有吃相。

鐘鶴對螃蟹興致缺缺,拿著了小碗,把蟹肉剔出來,澆了點薑片泡的醋汁,遞到許多珠麵前。

許多珠毫無負擔,端著小碗往嘴裡送。

吃完把碗一放,舔著嘴唇,看著鐘鶴笑。

對麵的男人無情的比出一個“OK”許多珠瞬間變換表情,那就不是OK,那是隻能吃三隻的警告!

許多珠不服氣想再去拿一隻,奈何麵前人視線死死的壓著她。

鐘慈正無視這對兒女的劍拔弩張,對著桌尾的王悅可說:“悅可我聽多珠說你們元旦後就要去調研了,你們倆到時候在組裡多互幫互助,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和我們說。”

鐘慈正看了一眼一旁的許有儀眼裡的笑都要溢出來了,“叔叔和阿姨現在都退休了,閒來無事幫你們搞一搞後勤工作。”

“會的叔叔。”

許年抬眼正視麵前的女孩,瓷白的小臉未施粉黛,五官稠豔,鼻子小巧高挺,說話時眼睛自然彎成月牙形狀,濃密的眼睫自然上翹,神態恬淡,清麗出塵,低頭時額前垂落一綹黑發,看的許年心癢,嚼飯的動作暫停。

猛然間對麵的人抬眼,許年呼吸一窒。

太……衝擊了,他不是沒見過美女,隻是有時候缺少一種感覺。

許年心跳加速,無端的吞咽了一下,心虛的移開眼神。

飯後一行人在屋子裡拍了張合照,鐘鶴又被推著一起出門,音樂循環著聖誕歌單,管家拿了相機架,招呼家裡的小夥伴出來合照。

背後是家身邊是家人,搞怪的,正式的都有,鐘鶴好脾氣的任他們擺弄。

鬨到十二點,給壽星送過祝福,大家各回各家,老年人不能熬夜,鐘慈正在上樓的時候,輕飄飄的給兒子留了一句,“給你買了條遊艇,泊在江心灣,你用的時候聯係你潘叔。”

潘洪是他爸的職業經理人。

“謝謝爸。”

鐘慈正很是受用,挽著老婆背影都寫著自信。

轉眼隻剩許多珠和他,王悅可被許多珠弄上樓洗漱去了。

目光灼灼。

“我沒錢,買這麼貴的東西。”

“我知道。”

“你先回房間,我待會去找你。”許多珠狡黠一笑。

鐘鶴不疑有他,一步一階的上樓,許多珠看人走遠,快步的走到一樓的儲物間,她把禮物藏在那裡。

鐘鶴每天準時上下班,一樓的房間他不會去,儲物間更是不會。

許多珠找管家奶奶拿了鑰匙,征用了這個房間,從兩個月前儲物間就被布置成了許多珠的畫房,從繁忙的科研生活中每天抽出時間來畫畫。

許多珠學過美術但藝術天分極差,準確來說是她的審美點和彆人不一樣,她能準確形容哪頭豬漂亮但對於人的美醜卻有自己詭異的判斷,帶教老師出於對鐘家的尊重委婉的和許有儀提過,那時許多珠就不再學畫畫了。

家裡人不想打擊許多珠,因此除了許多珠沒人見過她的“大作”,隻知道前一個月每天許多珠都會帶著廢畫紙出門。

許多珠抱著一副蒙著白布的畫,那畫長100寬70又是木板子做的,重量不輕,壓得她險些跌倒。

還好她明智買了小推車,她把畫從架子上抱下來,把架子放到車上,再放畫。真的特彆明智啊許多珠想,她推著小車子,去按八百年不坐一回的電梯。

鐘鶴的門沒關,許多珠推門進去。

鐘鶴正在他的衣帽間擺放今天的禮物,許有儀的藍寶皇冠,被放置在了首飾區的最中間。

“把漂亮的孩子放在中間所有孩子都會變得漂亮。”

鐘鶴覺得這些“平平無奇”的手表袖口都變得出彩。

“叮咚!您的快遞到了,先生請驗收。”

鐘鶴看過去,許多珠推著和她一樣高的架子過來,見他抬眼,許多珠十指翻飛的朝向自己的畫作。

鐘鶴見狀隨手合上櫃門走過去。

白布遮住的禮物寫滿神秘感,鐘鶴猜出這是一副畫,他抽動著畫布的一角。

純白畫布簌簌落下。

靜。

許多珠疑心他哥安靜如雞,是她畫的太醜的緣故,她再度審視自己的畫。

鐘鶴呆在原地,畫麵上的人靈動的不像話,是用彩鉛畫的,筆觸細膩勾勒,畫上的人頭發用了不知道多少顏色,五官清晰。

他不敢置信,“你畫的?”

女孩疑惑的回頭,眼睛裡有不解,“對啊。”

“是不好看嗎?”

“沒有,很好看。”鐘鶴手指撫上畫痕,深淺不一的痕跡劃過指腹,無聲的訴說著時間的長度。

許多珠眼睛在畫和真人上不斷對比,她很滿意。

“要不要我幫你掛起來?”

鐘鶴的手指還沒有離開畫紙,“怎麼掛?”

許多珠從口袋裡掏出,和木框一起購買的錘子和釘子。

“怎麼樣,全不全麵。”

“全麵。”

“你想掛在哪?”許多珠躍躍欲試,環視周遭,“要不掛在長廊上?”

“可以。”

許多珠開心的一跳,“你想掛多高?”沒等鐘鶴回答她說,“和你臉一樣高差不多,這樣看著不累。”

說完自己又煩惱,“可這樣我就不能親手釘釘子了,嘖,這不完美。”

鐘鶴抿嘴一笑,“我抱你。”

少女眼睛一轉嬌氣靈動,“這個可以。”

“哎哎哎,你彆晃,我要掉了。”

鐘鶴堅實的手臂死死的把人鉗在胸前,手掌捏著許多珠的肚子,能清晰的感受到許多珠肚子上因呼吸起伏不停的綿軟肥肉,“我沒動,你彆害怕,彆砸到手。”

說著一條腿抵在牆麵上,給許多珠一個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