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祭祖 兩隻小尾指勾在一起,葉榕順……(1 / 1)

北方原本僵持不下的局勢在葉榕和蕭則俞的布局和緊密地監視下,接連打了兩次勝仗。

而江定北幾次使計反撲也均被葉榕料到,步步緊逼,直到奪下一城,才給了他們鬆口氣的時間。

某打了勝仗卻完全不開心的男人渾身泛著酸味。無他,葉榕實在是太了解江定北了,就像是站在他身邊親眼看著他布局一般,兩人打的有來有往,密不可分。

葉榕聽到了他的怨念,無語至極:“密不可分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況且,她不是了解江定北,是開了個名為係統的外掛。

事關天道意識能否完全形成,係統十分配合宿主,恨不得一口氣就撲滅江定北。

蕭則俞偷偷摸摸將葉榕參與此次計劃的消息放了出去,甚至還專門派了一名輕功極好的暗衛,用箭隻綁了一封信射到江定北大門之上,告知他這個消息。

且不論江定北如何不信,大明朝堂之上,大臣一片嘩然。

“陛下,怎能讓女子插手朝事呢?”一名處在隊伍微末的諫臣忍無可忍,站出來指責聲討。

他知道不能明目張膽提及葉榕的身份,隱晦地點道:“萬一反賊和她有什麼約定,我們的將士豈不是就要腹背受敵了?”

同為諫臣的文官莫不吭聲。即便他們是隻會紙上談兵的文官,也知道眼下打了大獲全勝的勝仗,反賊損失慘重,後續隻需休整一下,一鼓作氣,就能直接拿下對方。結果擺在這裡,你再去談沒有發生的事情和意外,那不純純沒事兒找事兒嗎?

蕭則俞反怒為笑:“愛卿說的很對,為了將士的安全,就派你親自前去軍中監督吧。”

“有什麼意外記得及時上報朕。”蕭則俞揮揮手,那文官就被拖了下去。也不用要他的命,送他去前頭轉一圈,回來就能學會什麼叫做閉嘴了。

林七得了主子示意,宣布今日退朝。

大臣們躬身退下,蕭則俞目光一直鎖定在先前給葉榕傳紙條的那位大臣李世宵。這些日子他派人將李世宵查了個底朝天,除了發現他和葉樊慎是同窗,且的發妻是皇太後身邊的一位宮婢以外,毫無有用信息。

他總不會為了同窗,去冒誅九族的禍事吧?

蕭則俞坐在空曠大殿之上的龍椅,支頭思考著,就見下方林七帶了一位熟悉的人回來——程安。

程安垂頭行禮,他眼下官職隻能候在乾清門外聽政,基本沒有發言和麵聖的機會。是半月前,新任禦前總管林七找到了他,讓他注意上司一舉一動,今日才能有機會見得自己昔日舊友一麵。

“程安。”蕭則俞看著他,恍如隔世,“我們也有段日子沒見了。”

“臣不過一介庶吉士,能被陛下記著已然是榮幸之至了。”程安全程低著頭,一板一眼彙報著最近所來的觀察,“李大人這些日子除了當值的時候,很少留在翰林院……”

蕭則俞聽著,和他知道的也無甚不同。他垂眸看向程安抖動的手,道:“有什麼異常及時聯係林七。”

“是。”

昔日好友,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程安寒門子弟,身後毫無助力,他不是沒想過仗著和蕭則俞的關係往上爬一爬,但……他更怕死,不會在所有人都閉口不提蕭則俞以往身份的時候上趕著去尋存在感找死。

彼時東宮。

葉榕迎來了一位客人——太後。太後是不想來冒險的,可蕭則俞把葉榕圍得死死的,除了幾個他的人,旁人根本接觸不到他。

入座主位,太後等待著葉榕前來見她,可好一陣兒也不見人隻有奴才道‘主子還在休息的’,她急了,由貼身奴才扶著闖入了內室。

原以為這隻是個借口,直到親眼看見床上人著著裡衣,睡眼蒙矓地望著自己。

眸光瀲灩,唇瓣猶如鮮花嬌嫩,旁說男人一見傾心,就連太後都怔了一下,腹誹這人不嬌豔著,放到民間去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她強勢揮退眾人,居高臨下看著葉榕:“你還想離開宮中嗎?”

葉榕疑惑嗯了一聲,顯然是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新帝後日祭祖,你想辦法留在宮中,等人走了,哀家送你出宮。”太後低聲快速說著,估摸自己剛出門就有人去通告新帝她朝著東宮來了,她沒有多少時間和葉榕解釋。

一個瓷瓶塞到了葉榕手裡:“這是假死藥,最後的方案,如果皇帝要帶你去,就在路上吃了它。”

太後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騷動,是蕭則俞趕來了。

葉榕不著痕跡地把藥瓶塞到了被子之下,主動替太後圓場:“多謝娘娘擔心,我隻是睡著了,沒死。”

太後接戲,哼了一聲:“沒死不知道出來見哀家?還有皇帝,你這麼趕著來,難道哀家會害一個籠中鳥不成?”

蕭則反唇相譏:“一輩子見不得天地的籠中鳥初得自由,忍不住四處啼叫,煩人至極,倒不如捉了去關起來送回到它主人身邊。”

太後氣了個仰倒,他這話的意思是要是自己再來尋葉榕,就將她送去地府和先帝團聚。

一腔熱血喂了狗,新帝根本不能體會到她的良苦用心。太後回頭神情陰測測地剜了一眼葉榕,心道,若是送不走這人,那就儘早處理了吧。

蕭則俞讓人強行請走了太後,擔憂問葉榕:“她沒怎麼你吧?”

說著就要掀開被子查看葉榕身上有沒有傷勢。葉榕拍開了他的手,一如往常沒好氣道:“上完早朝批你的奏折去,彆打擾我睡覺。”

蕭則俞收回手,低聲嗯了一聲。見葉榕像隻小貓咪一樣鑽到被窩裡舒舒服服眯眼睡覺,他心中懷疑微散,命林七搬了奏折過來在室外批閱。

等到太陽曬了屁股,床上那隻小貓咪才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邁步出來歪頭看蕭則俞。眼神中赫然寫著‘該喂飯了’四個字。

蕭則俞忍不住說道:“你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對身體不好,明日我要出宮祭祖拜天地,就和我一起去吧?”

葉榕一口回絕,反倒安了蕭則俞的心。新帝登基祭祖是必有的流程,時間不定但人一定得去,他這次去定然會出事端,葉榕在宮裡是最安全的。江定北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能可能直接來宮中帶走她。

“不去也行,但你用完膳必須出去走走。”蕭則俞就沒見過什麼人能月餘待在房間看話本,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唯恐葉榕身體被她自己躺廢了。

葉榕充耳不聞,埋頭吃飯。彆忘了她的初衷就是隻想安安靜靜的過點好日子,沒人威脅沒人管。

要不是這個小世界意識初生成,承受不了大的,她早換個玩法了。

係統7758擦擦額上不存在的汗,根本不敢回想宿主之前‘驚天地泣鬼神’的完成任務方法。說起來,有點擔心下個世界怎麼辦了……它不該許出下個世界讓宿主隨便選的承諾……

等用完膳,葉榕剛站起來,就被蕭則俞拿出去沐浴陽光、鍛煉身體。

係統聽著宿主內心不能播出來的話,同情地望了一眼被逼成碎碎念老媽子的男主。

林七候在一旁,見著葉小姐已經忍耐到極限,趕忙上前:“陛下,藺大人們已經在清正殿外等許久了。”

蕭則俞也知道到葉榕底線了,麻溜撒手:“還要再過一遍祭祖流程,等下再見。”

隻見某眼神失去夢想的貓咪無力倒下,再未理他。

蕭則俞輕笑,愜懷離去。

而等他走遠了,葉榕喊出來了係統:【任務一和二確認完成了吧?】

係統肯定點頭:【任務二在魏乘風離開的時候就完成了,後續也沒有掉,持續增加中。】

係統演算著數據,它邀功道:【再多待幾天數值會滿。】

葉榕眨了一下眼,知道係統這是又犯蠢了:【數值漲不是因為愛,而是在眼下情況他需要一個理由來證明不是自己不行,是他主動放棄,為愛犧牲?】

【但他總歸是付出了不是嗎?】係統不理解這兩種有什麼區彆。

葉榕無法用語言解釋清楚。

【那蕭則俞呢?】係統追問。

【他啊……】葉榕想了許久,最終總結成一句話:【我不喜歡找我借錢的男人。】

係統翻了個白眼,它就知道!愛情這種玄幻的東西全靠個人xp,哪兒像數理化是一個定義能解釋清楚的。隻會講大道理的宿主,壞壞壞。

等再次見到蕭則俞時,天已經黑了。

因為明日他就要出宮離開葉榕,整個人都緊張不已,把闔宮上下的人都帶的各個如臨大敵。等把所有人說了一個遍,回頭叮囑葉榕時,發現她正靜靜坐著看著自己,心中悸動。

她眼裡是有他的。

蕭則俞咽下了自己想叮囑的話,改為安撫:“在宮裡乖乖等我三天,很快就回來了。”

葉榕招招手,他湊了過去:“嗯?”

“該乖的人是你。”葉榕伸手指捏起他臉頰一側沒多少的軟肉,“既然當上了皇帝,就好好做,對天下百姓負責,彆讓後人看不起你。”

蕭則俞指了指眼下青黑:“這還不能證明我有多努力嗎?”

蕭則俞也是當了皇帝才知道他以前的想法純屬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回頭看腦中想法,隻覺得令人發笑。瞧著葉榕神情認真,他道:“至少會讓大家吃飽飯。”

“拉鉤。”

兩隻小尾指勾在一起,葉榕順勢把人勾上了床。

“今夜一起睡吧。”這人趕也趕不走,前些日子都是窩窩囊囊擠在對麵小塌上睡覺,明日那麼多事兒,就讓他好好休息一晚吧。

葉榕卷著被子打滾,睡到了裡側:“明早動作輕點,彆吵醒我。”

“好!”

熄了燈,月光穿過窗欞斑駁照進屋內,某人平躺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