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1 / 1)

她隻好再次出門找人。

可這次問了很多人都沒找到人,沈意蕪急了,再次回到竹屋發現人還是沒回來。她找到那個送沈恙去竹屋的太監,問他沈恙去哪了。

他也隻是搖頭。

她走著走著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是他的生日,同時卻也是雲貴妃的忌日。她昨天把雲貴妃的忌日忘了。

他今天會不會是去冷宮了,畢竟那是他母妃去世的地方,可是那裡也沒有。

沈意蕪找不到人氣急怒罵,“跑哪去了,不會被人弄死了吧。”畢竟這宮裡討厭他的人太多。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走著她就發現看到了熟悉的地方。牌匾上依稀看得出來鐘月宮三個字,此時才發現月亮已經悄悄升起,旁邊有烏鴉聲響起。

這個地方和冷宮差不多,可是剛剛白天她敢去冷宮,晚上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她想離開可又想起那個夢和沈恙,她往後的腳步再次向前。

她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她喊道,“哥哥,哥哥……”

心中默念,冤有頭債有主,彆找我啊,彆找我,找到人我就走。

南無阿彌陀佛。

……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她看到了角落裡一個人影,她看到了那個人身上穿著的衣衫的確是沈恙的。

她心中的害怕立馬一掃而空立馬跑向了他。

“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沈恙沒想到她會來,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今天被帶走的時候他沒有半點意外,在這宮中他就算死了他都不會意外。

隻是他沒想到沈意蕪會道歉。

“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把你帶走的,我找你找了好長時間,你彆怪我好不好。”

沈恙知道沈意蕪沒有騙他,因為此時沈意蕪雖然壓製自己的呼吸,可還是很急促,像是跑了很久的樣子。

沈意蕪之前還想著找到人先罵一頓,但現在很明顯她忘了。

“我沒怪你。”沈恙知道不是沈意蕪的意思,畢竟她接近他還有目的呢。

沈意蕪聽到他沒怪她她才安心了下來,她看了看角落裡就是一些雜草,什麼都沒有。“哥哥,你是來祭奠你母妃的吧,我昨天竟然給忘了。”

她撓了撓脖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天那個夢她感覺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剛才她過來的時候發現了沈恙落水的池子,當然現在已經乾涸了,裡麵全是枯枝雜草。雖然雲貴妃對他並不好,但是他心中應該對她還是有點念想的吧,畢竟那是他母妃。

祭奠她?沈恙心中冷笑,她也配。

不過沈意蕪這樣誤解也挺好,不然怎麼解釋他為何要來這裡。“沒事,我就是來看看。”

是了,雲貴妃是罪妃,死後連個牌位也沒有,宮中明令禁止不允許明火祭奠,連給她燒點紙錢都做不到。

“回去吧。”沈恙突然道。

沈意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他,沒仔細瞧前麵的路,隻是一直跟著沈恙的身後走。突然她被什麼絆了一下,長滿雜草的土地在麵前逐漸放大。

不過還好她用手擋了一下,沒摔個狗啃泥。

前麵的人聽到動靜立馬回頭就見身後無一人,隻有冷風襲過,轉眼再看地方就見沈意蕪趴在地上了。

沈恙連忙將人扶了起來,“你走路不帶眼睛的嗎?”他也沒想到這麼大個人走路還能摔倒。

“嘶”沈意蕪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感。

“還不是這裡太黑了。”沈意蕪是真的覺得這裡黑,天越來越黑,除了一點月光其他什麼都沒有。

沈恙聽到她剛才的抽氣聲問道,“哪裡痛?”

沈意蕪將手上的衣服拉開,沈恙就見手臂上有一道印子,感覺占了半個手臂。

“還有哪裡?”

“腳好像崴了,走不了了。”沈意蕪說著惡狠狠地低頭看向地上,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敢絆倒她。

沈恙正扶著她,她用那好的那隻腳朝著地上就是一腳。

也就這一下,她差點又摔倒了。就一隻腳能站著還非要去去踢那一腳,沈意蕪連忙死死抓住沈恙的手臂,“還好有哥哥在,要不然我又得摔了。”

沈恙見她剛說完又要在地上踢一腳,有些無奈,“走吧。”

可沈意蕪卻是直接鬆開他的手,伸手扶著旁邊已經快枯死的老樹慢慢蹲了下去,用手在地上扣了起來,沈恙看她和那塊地較上勁了,“你再不走,我走了。”

“別,彆,哥哥,你快來看啊,這是不是有個東西啊。”

沈恙也蹲了下來,然後就感覺有人往他這邊靠近,直至靠在了他身上,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沈意蕪非常順手的靠在沈恙的身上,她單腳實在有些難受。

不過還好沈恙並未推開她,她想今天這一摔還是有點好處的,她走的每一步都算數。

沈恙看著剛才沈意蕪摔倒的地方,有一塊在月光下反光,如果不是沈意蕪發現他真的沒注意到。和土地一個顏色,混在其中肉眼根本分不清楚。

他和剛才沈意蕪一樣在地上扒拉了兩下,裡麵的東西就更明顯地暴露在兩人的視野中,沈恙的手猛然握緊。

“這是誰埋在這裡的?”沈意蕪發出了疑問。

沈恙搖了搖頭。

沈意蕪靠在了樹上,沈恙從屋內走出,一手拿著凳子,一手拿著像鋤頭一樣的東西,但是小很多,好像是花匠們種花時用的,她在雲台宮的時候見那些花匠們用過。

凳子放在樹邊,沈意蕪坐著靠在樹上,沈恙一個人在一旁挖了起來。本來沈恙想走,但沈意蕪的好奇心太重,怎麼說都不肯離開,隻能大晚上在這挖土。

兩個人一時無言,沈意蕪想起她嘴角受的傷,忽然問道,“你知道我嘴角怎麼受的傷嗎?我明明喝醉了然後醒來就這樣了,連怎麼回去的都不記得了。”

沈恙挖掘的動作絲毫沒有遲鈍,“從上麵下來的時候你不小心磕的。”

“我手上的也是嗎?”沈意蕪抬起自己的手給沈恙看。

沈恙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我最近這麼多災多難嗎?”昨天的還沒好起來,今天又添新傷,回去又要被秋因念叨。

“我跟你說啊,秋因真的很念叨,今天早上給我上藥念叨個不停,等會再讓她看見,這不知道要念叨到什麼時候。”

她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沈恙也不回她,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沈恙聽著她說秋因,說阿醉最近做得很好,越來越像個大宮女了,說竹屋那麼破怎麼住人,打明兒和他一起收拾。

他第一次感覺這人話怎麼這麼多,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好像添了幾分熱鬨。

終於他把東西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