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是金子嗎(1 / 1)

沈意蕪甚至單腳站了起來也要站近了瞧,她看著那渾身泥土橢圓狀的東西,“這不就是個酒壇嗎?”

“這是誰埋了壇酒在這裡啊,還埋的這麼淺。”

她看向沈恙,卻發現他在觀察四周。她也看了過去,卻反應過來了,這應該不是埋的淺,是埋的很深,以至於前人怎麼挖都沒挖出來,而隨著時間流逝,這裡的土流失,酒壇就露了出來。

這裡很多地方都凹凸不平,之前被雜草掩蓋她沒發現,可現在她發現這裡被人挖過,而且感覺是很久之前了。

“這到底是誰沒事在這挖,難道這裡麵裝的是金子嗎?”

沈恙沒搭理她,將酒壇上的封口拿開,卻沒有酒味散出。沈意蕪看著沈恙把手伸了進去,半響才拿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油皮紙封裝起來的東西。

“快打開看看啊。”沈意蕪有些迫不及待,夜黑風高,這不會是什麼秘密或是藏寶圖吧。

打開卻發現是一本書,沈意蕪從沈恙手中拿過來左瞧右瞧卻是一個字都看不懂,“這是天書嗎?”

她無語地看向沈恙,將書扔給了他。

她朝他伸出了手,“背我。”

沈恙正準備蹲下身卻發現了手上的泥土,應該是剛才弄上的,沈意蕪就好像沒看見一樣一把抓住他的手,“怎麼你想把我丟在這裡嗎。”

沈恙看著很瘦弱,但是卻把沈意蕪穩穩地背住了。沈意蕪趴在他背上聞到了一股味道,很淡但很好聞,就好像青草破土而出的味道。

一路上沈意蕪都嘰嘰喳喳的,就好像夏夜裡的蟬,叫個不停。

還沒到雲台宮門口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秋因和阿醉,看到沈恙的時候秋因的臉色並不太好,當看到從沈意蕪的腳崴了的時候臉色更不太好。

兩人一把扶住了沈意蕪,往裡麵走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沈恙看到沈意蕪回頭看向了他,眼裡溢滿笑意。

剛才沈意蕪和他說,“你明天等我,我去找你,彆亂跑,我都找不到你。”

他沒回答。

現在他想起一個人喃喃自語,“找我?找我乾什麼?”

他回到竹屋的時候裡麵一片漆黑,他摸索著把燈點上走向床榻。這裡荒廢了太久,還得收拾一番才能睡,可是當他看到床上整整齊齊放著那本該丟棄在地上的衣服和被褥愣住了。

他一猜就知道是誰乾的。

他隻瞧了一眼將東西全打亂,並沒有睡,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他從懷中拿出那本剛從土裡挖出來的書,他找了那麼久卻沒想到讓沈意蕪發現了。

他本是想等之後再去拿,可是沈意蕪的好奇心太重,但也沒關係她看不懂。

秋因如她所想嘮叨了好一會,給她上完藥後卻沒有離開。她想她應該是有話要說,“秋因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秋因大著膽子道,“公主,那五皇子你彆和他走的太近,他不是什麼好人。”

“沒事的,你放心吧。”

秋因看她一副困倦地模樣也沒再說什麼,但她其實還想說,你不記得皇後的死了嗎,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為什麼要去找那個怪物。

關上門她又想公主有自己的想法,她就不要管那麼多,可是疑惑在心中存在,時間越久就會越大。

沈意蕪躺在床上想著當沈恙看見那整齊的床榻時會是什麼表情,震驚?激動?還是其他什麼模樣?

她走的時候就順手收拾了下,當然隻簡單收拾了下床榻。她沒有吩咐宮人們去收拾,因為他們從內心就討厭沈恙,誰知道會不會背地裡使什麼陰招。

第二天沈意蕪想去找沈恙,卻發現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的腳崴了怎麼去。可不去的話又好像自己昨天說的話好像在放屁一樣。

她思索了下叫來了阿醉,她本想叫秋因的,可是想起昨天她的話,算了還是叫阿醉送她去好了。

阿醉推著輪椅送她過去。

“左邊。”

“右邊。”

“前麵直走再往左邊,一直往左就到了。”阿醉不認識去竹屋的路,沈意蕪一直在旁指路。

她懷裡抱著給沈恙準備的早膳,阿醉一看越走越偏,直到看到那快掉下來的牌匾時,她終於忍不住了,“公主,你為什麼對五皇子這麼好啊?”

她上次明明看到五皇子根本不領情,公主幫他洗清冤屈他卻連感情都沒有,甚至都沒正眼瞧她一眼。

阿醉推著她進去,沈意蕪抱著食盒道,“因為他是我哥哥啊。”

“可你明明有那麼多的……”阿醉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她竟然當著公主的麵非議皇子。

“公主贖罪,我……”她連忙告罪。

“沒事。”

“對了,你知道哥哥之前住哪裡嗎,就在雲台宮之前。”

“五皇子之前和宮人們住一起,但他們都很…不太喜歡…五皇子。”阿醉說的委婉,但沈意蕪還是從話中知道沈恙之前過得很慘,和宮人們住一起,那不就是和那些太監住一起嗎,那些人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然後到了雲台宮,差點死在鬥獸場,果然這宮裡會吃人。

沈恙在二樓正在收拾東西就看見進門的兩人,這裡都是些雜草,輪椅不太好過,短短幾步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過來。

他在上方縱觀全局,這裡不大,但是對他一個人來說還是很大的。

沈意蕪讓阿醉先回去了,等到中午給他們送點吃的,然後晚上再來。抬頭間就看到了在二樓的人,沈恙看著和他打招呼的人,嘴角露出冷笑,為了自己的目的還真是拚命啊,目光落在她的腿上。

沈意蕪大喊著,“哥哥,快下來,吃飯了。”

這裡雖然荒廢,但是清晨的時候多了一份寧靜。

沈恙推著輪椅進屋,沈意蕪將餐食擺在了桌上,清粥小菜,還有糕點。“哥哥,吃法吧。”

這些對沈意蕪來說很簡單的早膳,對沈恙來說卻是很豐富了。

吃完後他就開始乾活了,拿著鋤頭除草,沈意蕪吃著糕點坐在輪椅上指揮著。“哥哥,那裡,還有那裡。”

“左邊那塊”

“右邊”

“再旁邊一點。”

直到沈恙轉身瞪向了她,她才噤了聲,捂住了嘴。

秋因本想是給沈意蕪送披風,早上有點冷,然後就看到了這番景象。她不由地懷疑她的公主是不是真的變了,從前的公主絕對不會這麼對沈恙。

她還記得那次沈意蕪失憶後和她說她沒忘記皇後的仇,可是現在呢算什麼。

她沒再進去轉身離開,阿醉看到她回來手上卻還拿著披風,疑惑道,“秋因姐姐,你沒看到公主嗎?”

"是啊,我不認得路。"

隨後就見她離開,阿醉有些不理解,秋因姐姐從小就在宮裡怎麼會不認得路,就算不認得問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