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鶯小霧夢中穿到十年前(1 / 1)

因為這司徒嫣遲遲抓不到,姒琢接連幾日噩夢都從噩夢中驚醒。

她無數次的夢見子鶯對她失望,無數次的夢見司徒嫣坐穩王位,這天下易了主。

趙子鶯也好不到哪裡去,自從有了第一次孕反之後,他接下來的嚴重程度連薑姐姐的藥都壓不住。

整日幾乎都是在乾嘔和小腹墜痛中度過的,隻是他怕影響到本就憂心忡忡的姒琢,所以從未特意顯露出來,除了貼身照顧的小翅幾乎很難有人察覺的到。

又過了幾日,司徒嫣還是毫無頭緒,姒琢整個人越發的焦躁不安起來,在書房批奏折,聽淺瑟彙報依舊是任何線索都趙不見的時候,她起身抬腳便將角落堆放的竹簡踢翻。

竹簡散開滾落到淺瑟單膝跪地的膝蓋旁,她不是不想辦好,隻是這司徒嫣神出鬼沒,就算留下線索也都是反方向的引導,絕不是一時之間就能解決的。

門外等著的姒霧和秋嬋正猶豫要不要進去,饒是他們並無罪過也是懼怕這樣的姒琢的。

“淺瑟!寡人隻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再抓不到人,找不到絲毫有用的線索,你撤職都是輕的!”

說完姒琢便甩袖從書房離開,一眼就看到了門外等著的兩個。

“霧兒你來找寡人是有何要緊事說?”

“臣弟想問……想問梨獾有沒有寄信來……”

“不曾。”

“好,那臣弟便離開了。”

“你沒什麼要緊事就不要總是來寡人這邊了,很影響淺瑟的,她現在可是有要緊事在身,這麼大的人了孰輕孰重你還不知道嗎?”

“臣弟……知道了……”

姒霧從這幾句話裡見到了母上的影子,身子止不住的發顫,要不是秋嬋在,及時扶住了他,他肯定是半步都走不動的。

他剛一回去螢惑宮,在石桌上下圍棋的慕容梔和蘇流雲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慕容梔最為擔心,趕忙迎上去將人扶住:“小霧你怎麼臉色不好?是梨將軍那邊出事了?”

“沒,是長姐,她最近因為找不到司徒嫣愈發暴躁起來,剛才在書房訓斥了淺侍衛,我也遭了些罵。”

慕容梔下意識的想要去找姒琢好好說一說,又想起這事並非平時的小打小鬨,雖說自己算得上是長輩,可這個時候也確實不適合說教。

“她現在心情不好,我們都可以理解,等風波過去了,表兄我肯定要說說她。”

“謝謝表兄,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睡夢裡姒霧恍惚間回到了十年前,因為床榻的觸感過於真實,以至於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麵自己長大了,成婚了。

“霧兒,快出來,我和薑姐姐從宮外給你拿吃的了。”姒琢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好!”

不管是不是夢姒霧都十分激動地從床榻上下來打開房門。

初冬明媚的陽光異常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大包小裹的姒琢將熱氣騰騰的烤紅薯塞到他的手裡。

“趕快吃,若是被你二姐瞧見了,她肯定要跟你搶的,這宮外小攤烤的就是比宮裡廚子的有煙火氣。”

因為難以置信,姒霧的表情始終是懵的,小心翼翼的吃了口紅薯後幾乎哭出來。

就是這個味道,他長大後嘗遍了宮內外,都不曾有這個惹人歡喜。

“謝謝長姐,要不我還是分一半給二姐吧。”

“你想分便分吧,薑姐姐,我們去舅舅那裡玩吧,我父親好像也在他哪兒。”

“好。”

薑辛彌臨走前特地在姒霧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姒霧驚訝後退,好久才想起這時候的自己才隻有幾歲而已,他跑去水缸邊,墊腳去看自己的容顏,顯然就是一個粉白的奶團子,怪不得薑姐姐會親親。

因為太過於懷念這個時候,也想去見見父親的他稍晚一步追了出去,長姐她們已然沒影,他隻能憑著映像從繞近路過去舅舅的寢宮。

在路過膳房柴房的時候,拍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反正是夢,他也不怕什麼,直接就走了過去。

“裡麵是誰?”

“你是誰?”

“姒霧。”

“太好了!我是趙子鶯,你快把我放出去。”

“啊?你怎麼會,會在我的夢裡?就算是小時候你也不應該出現吧?”

“我也不知道,睡著後便夢見自己在柴房裡,怎麼都醒不來,快把我放出去吧,我懷疑這事是誰對我們下了迷藥。”

“好!我這就給你打開。”

姒霧瞅準台階下的一塊石頭,可惜他又忘記自己現在是幾歲的身體,根本就拿不動。

“子鶯你等我,我去找長姐。”

“姒琢……也好,正好我還沒見過這個時候的她。”

“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姒霧跑的飛快,衝到舅舅寢宮之後,一把抱住了榻上的父親,他抬起頭,想要仔細的看清他的臉,可那臉不管怎麼看都是模糊的,明明周圍人都是清晰的,唯獨父親不是。

“我們霧兒是不是偷吃紅薯了,嘴邊好些渣渣,父親給你擦乾淨好不好?”

“好,我好想您。”

“我不是在呢嗎。”

姒琢湊過來同樣擠進懷裡:“父親,我也要擦。”

“好,慢慢來,不著急。”

一聽不著急三個字,姒霧恍然大悟自己是過來乾嘛的,待父親給自己擦完後拉著長姐直奔柴房。

姒琢被他這個舉動搞懵了,但當她真的聽見柴房裡關著的人自稱是她未來的夫郎的時候,她二話沒說,直接將那柴房門用隨身帶著的短刀劈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