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胎藥 情蠱(1 / 1)

見姒琢上鉤了,趙子鶯借口怕壓到寶寶,翻身又到了上麵,有的時候他也想當主導的那一方。

姒琢微微一笑,半眯著的眼裡滿是意料之中,手在褥子底下翻出了新的工具。

趙子鶯看清的瞬間二話不說直接下了榻,被姒琢拽著腳踝和腿撈了回來,坐起來抱在懷裡惡趣味的掂了好幾下,害的趙子鶯不得不抱緊她的脖頸。

“子鶯彆怕,這是每個姒國的男子都要經曆的,習慣就好了,來年足月時也就不會那麼疼了。”

趙子鶯怎麼可能不怕,那枚工具除了比之前的增加了一顆稍微小了些的水晶球之外,鈴鐺也被換成了兔子尾巴一樣的白色毛球。

姒琢繼續在他耳邊安慰:“彆抖了,不會虧待你的,今晚兩種方式一起,隻不過要等寡人高興了再說。”

今晚的小翅早有預料的沒有在門口候著,生怕聽見什麼不該聽的,假裝很忙的修剪起了院中的花。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聽見的不是鈴鐺響,而是趙子鶯難耐的抽泣,他又懵了,為什麼要哭呢?

當他第二天一早端洗漱用的熱水進去的時候,姒琢正在起床穿衣,很明顯脖頸處有兩道抓痕,穿上外衫才勉強遮住。

“王上,是小白趁您熟睡抓的嗎?小的要不要克扣些魚乾。”

“兔子抓的。”

“兔子?咱星雲宮也沒有兔子啊,再說兔子怎麼會抓人?”

“不用糾結了,你想不出來的。今天就讓子鶯好好休息,彆叫他亂跑了。”

“諾。”

本來都走到門口了,姒琢又心有不舍的退了回來,撩開床幔打算再仔細瞧瞧她的小美人,卻在湊近的瞬間被子鶯給推開了。

她趁機親了兩下掌心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趙子鶯更氣了,昨晚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了,他怎麼說姒琢都不聽,現在嗓子也啞了,身上更是沒力氣。

“趙公子,你要吃些什麼?小的去膳房取。”

“都行,菜粥吧。”

“要不要加些蝦仁?您有孕在身,不能總是吃素的。”

“謝謝,就按照你說的來吧。”

小翅剛離開,一個不速之客悄然出現在了趙子鶯的床前。

“梓青竹?你來做什麼?”睜開眼睛發現有個走路不出聲的大活人在眼前彆提有多嚇人了。

“我想跟你說些事情。”

趙子鶯把枕頭靠到牆上,背靠枕頭坐起了身,拉緊被子沒好氣道:“我不聽,請回吧。”

“過幾日姒琢生辰宴上燕王會帶來一個新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話將會穩坐中宮。”梓青竹絲毫沒受影響,自顧自笑眯眯的說著。

趙子鶯聽出了言下之意:“你想借我的刀斬他?”

“不是借,是合作,少一個競爭對手對你我都好。”

“可我明年就要出宮了,這對我的好處微乎其微。”

梓青竹很是疑惑:“你真的信她?”

“我信。既然姒琢答應我了,那我就信!”

這顯然跟梓青竹想象中的回答不一樣,他是真的沒想到趙子鶯這麼不好挑撥,明明是身負家國仇恨的人,竟然如此信任姒琢。

“所以你什麼時候離開?我真的沒時間跟你扯這些情情愛愛,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梓青竹搖了搖頭把一個錦緞方盒放到了榻上:“裡麵是落胎藥,什麼時候你後悔了,就吃下去,這是我從梓國帶來的,不然你在這裡可弄不到,我走了,你慢慢想。”

趙子鶯真的很嫌棄梓青竹的小家子氣的做派,但這藥,他還真不知道該不該留下。

如果未來的某一天真的反悔了,按照姒琢那個脾氣,絕對不可能給他機會去弄到這類型的藥。

他打開盒子,藥丸在最中間的花紅色綢布上放著,藥丸整體程淡黃色,被一層蜂蠟牢牢包裹住,也就是說不用盒子也可以放很久。

猶豫再三,趙子鶯還是把盒子燒掉,用之前做劍鞘的刻刀切開矮桌下內側的一塊木頭,挖空合適的位置,把藥丸藏進去後又將那塊木頭嚴絲合縫的放了回去。

因為這麼多天的觀察,他發現小翅唯獨桌子底下不仔細擦,可能是因為桌子太大太沉,再加上實在是太矮,太裡麵手就夠不到了,現在這種狀態就是翻過來擦也是很難發現的。

弄好後他十分滿意又因為疼小心翼翼的跪坐到矮桌前等待著自己的早膳。

玩了一晚上的小白叼著個什麼東西從外麵跳窗回來,走到趙子鶯身旁從縫隙鑽到懷裡,哼哼唧唧的要主人注意它。

趙子鶯也好奇它究竟叼了什麼,廢了些力氣把半個巴掌長的東西從小白嘴裡拿了出來,竟然是一節可以打開的細竹筒。

“會有什麼呢?小白也一起看吧。”他把下巴抵在小白毛茸茸觸感極佳的頭上,毫無準備的打開了竹筒,一隻鮮紅色的蜈蚣瞬間從裡麵鑽出,掉到了桌上,但凡小白抓子拍的慢些他就要遭殃了。

小白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小爪子牢牢摁住不停折騰想要咬它的蜈蚣,不知所措的抬頭看向主人。

趙子鶯看了一眼竹筒裡麵,果然有蜘蛛和蟾蜍的屍體,他知道這東西不簡單,連忙又將那蜈蚣弄回了竹筒。

端飯回來的小翅進門後好奇的問:“趙公子這是怎麼了?”

“姒琢現在在書房嗎?我要去找她。”

“還在上朝,您先吃,吃好後王上也該下朝了,到時候您再去書房找她。”

“好。”

趙子鶯吃之前用黃酒洗了手,擦了桌子,順便讓小翅把小白也好好洗洗,千萬彆讓它隨便舔爪子。

小翅雖然不明白,還是按照吩咐辦了,在院裡用木盆給小白洗了澡,小白是那種難得喜歡水的乾淨小貓,特彆配合不說,甚至故意甩了小翅一臉水,踩了他一身的梅花印。

姒琢下朝後趙子鶯直奔書房,把竹筒放到姒琢正在畫著的圖紙之上:“有人養蠱要害你,至於是什麼蠱就不得而知了。”

姒琢沒有抬頭,繞開竹筒繼續畫著,平靜道:“是情蠱。”

“你沒看怎麼會知道?”

“是寡人叫薑姐姐養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