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琢和淺瑟核對了一下情報,結合下來得到了一個相對確切的消息,那個穿越女名叫司徒嫣,現在是梓國攝政王,正在招兵買馬,謀劃攻打周邊幾國。
姒國暗探大概率是被她控製住了,不然不可能不把消息傳回來,這女人真是對所有東西都了如指掌,非常不好對付。
如果按照以前的想法,姒琢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搶先出手打個措不及防,可她怕對方因為了解自己,從而故意引她上鉤。
這下是真的難辦了,每走一步都要想數十個可能性。
為此,她特地把梨獾薑辛彌姒婼均叫到了書房,連著一整月閉門不見客的商討對策,怕回去晚影響到子鶯休息,她也乾脆在書房住下了。
趙子鶯不敢打擾,他知道這個國家是不允許後宮男人摻和太多政事的,所以這段時間就天天和小翅在星雲宮下棋煮茶,看看竹簡什麼的。
幾天可以,時間長了是真的鬱悶,白天睡的太多晚上就容易醒,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穿好衣服抱著重新取名為小白的小貓在空曠的王宮裡漫無目的去逛,白天到處都是人,很不自在,晚上就舒服多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乾脆把小白放下,跟著它的腳步前進。
小白十分興奮把他帶到了一個從前從未來過的院落門前,這個時間了裡麵竟然還會傳來聲響。
他抬頭看去,牌匾上寫著冶鐵房,應該是製作劍戟的地方,不過怎麼會這麼吵呢?
因為天黑,不容易被發現,他乾脆跳上牆去看,隻見一個總管打扮的女官正在訓斥手下,就是這訓斥的方式屬實是看的人心驚肉跳。
帶刺的鞭子甩的震天響,一個身著杏子色衣衫的姑娘紮著馬步頭頂水盆,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她去責罰,哭的十分厲害。
總管當然不可能放過她,直接掐緊了她的大腿:“李遙遙你總是哭什麼!彆以為你是邯鄲來的老娘就得善待你!這段時間趙國故地可是來了不少的人,哪個也沒像你這般矯情啊!”
“喬總管……學不會我可以慢慢學,我隻是體力跟不上,您給我些時間好不好?”
“跟不上!前線戰事吃緊,你等的了戰士們可等不了,那都是一條條人命啊,你明白嗎?!”
聽到這裡趙子鶯真的忍不住跳下牆開口道:“喬總管,您不必太過為難,我趙國女子並非擅長打鐵之人,望您多擔待。”
說著他便將銀餅塞到了喬總管的手裡。
喬總管這才換了副表情,一臉卑微的恭維著麵前備受王上寵愛的趙公子:“都怪小的不好,怎麼還把趙公子您給吵了過來,你們聊,我也該收拾收拾休息了。”
喬總管離開後李遙遙才敢把水盆放下,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癡癡看著麵前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男人:“您,您是太子殿下?”
“對,你是邯鄲人士?”
李遙遙連忙跪到地上行禮:“民女李遙遙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話聽的趙子鶯心裡不是滋味:“起來吧,以後在宮裡見到我不要說這些,隨便一個名頭按在你身上那都是殺頭的罪過。”
李遙遙瞬間察覺出太子殿下的心善,自己能不能逃出魔窟說不定就在一句話之間。
猶豫了一下後她並沒有起身,反而是磕了好幾個頭給他:“殿下,求您,求您把我調去您身邊伺候吧,不管是端茶遞水還是跑腿掃院子,隻求能離開這個地方,這裡的活計並非是我能長久做的下去的。”
從她說出這句話開始趙子鶯就知道,不答應是不可能,他堂堂一個太子,自己的子民都這麼懇求了,怎麼可能拒絕呢,若是拒絕了,被其他趙國故人知曉了,名聲何在?
“好,我答應你,隻是……千萬彆觸了姒琢的怒火,我現在同樣是身不由己。”
“您放心,我絕不會讓您為難,隻要能跟在您的身邊。”
雖然心虛,趙子鶯還是把人帶回了星雲宮。
第二天一早看到陌生人在院中摘桃子的小翅真的要嚇死了,顫抖著聲音跑過去問:“姑娘你是?”
“趙公子的侍女,李遙遙。”
“侍女?”
雖然姒國這個詞並不常用,小翅還是能理解的,可王上她理解不了另一個女人整日貼在心愛之人的身邊啊。
“那個你能不能先藏一藏,王上馬上就要回來了,要是看到你,發脾氣怎麼辦?她本來這幾天心氣就不順。”
李遙遙有些委屈,聲音越來越小:“可是……是趙公子讓我在這裡的,王上她早晚都會知道的。”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
小翅停止了爭吵,因為姒琢已經進到了院中,一看她那疲憊不堪的身姿,肯定又是熬了一整晚,連忙迎了上去。
“王上,您可算回來了,先休息還是先用早膳?”
“子鶯呢?”姒琢用手捏著鼻梁,滿腦子都是各種軍事圖紙。
“趙公子他剛醒,小的給您去叫。”
“彆了,等寡人進去就好。”
路過桃樹的時候,不管小翅再怎麼擋,姒琢還是看見了李遙遙:“這是誰?”
小翅慌亂的一批:“那個……那個……侍衛的侍女……”
“什麼?”
“我姐姐的侍女。”他這次回答的十分堅定。
“寡人怎麼不知道淺瑟還有侍女?快些如實招來!”
聽到動靜的趙子鶯及時打開了門,下了台階走到姒琢身旁不敢直視的解釋著:“彆為難小翅了,是我把李遙遙調過來當侍女的。”
“哦,原來如此,可以啊,你們那麼害怕乾什麼?小翅,你去帶這位姑娘到你師父那裡學習了解寡人的喜好,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再送過來。”
明白這是何等難度小翅連忙帶著李遙遙離開了。
眼見四下空無一人,趙子鶯也知道自己要被教訓了,因為今天姒琢的心情確實不太好,一大早就遇到這樣的事,很難不發脾氣。
姒琢的手死死掐上他的臉頰,直接把他抵到了桃樹上:“趙子鶯,你記不記得寡人說過什麼?要乖要聽話,不然你就要挨打,這麼快就忘了?明知道寡人厭惡你接近彆的女人你就給我來這出。”
趙子鶯連喘氣的不敢用力:“因為她是趙國人,所以我……對不起……是我虛榮心上頭沒有估計你的感受……”
“你可以把她調到任何地方,唯獨不能是這裡,你有沒有想過她要是被外人買通,在你我二人的茶杯下毒,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後果?!你以為寡人為什麼偏愛淺氏姐弟?是因為寡人足夠了解!”
趙子鶯難得順從,手指勾上她的腰帶,軟乎乎的道歉:“可是我已經知錯了……”
“沒有可是,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有任何私權,但凡發現你隨意利用寡人對你的寵愛濫用私權,彆怪寡人心狠。”
姒琢鬆開手,趙子鶯原本光潔的臉上赫然出現了幾道紅痕,可見力道之大。
當然她發了脾氣後也是心疼和後悔的,隻是這幾日連著勞累,子鶯不第一時間來關心她累不累,竟然弄了個女人過來氣她,她是真沒忍住。
趙子鶯也沒什麼彆的法子道歉,隻能是當晚主動脫了衣服,散下青絲,纏著正倚在榻上專心看竹簡的姒琢要親親。
姒琢被眼前這香豔的一幕搞到心都亂了,把竹簡扔到矮桌上,將人壓到身下細細吻著眉眼問:“是不是快三月了?”
趙子鶯咬緊下唇刻意討好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