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引發的“血案”(1 / 1)

剛從太醫院出來,天色就變得陰沉起來,風吹桃葉,雨絲綿密。

宮牆間小翅給姒琢舉著油紙傘,兩人稍顯焦急的朝著星雲宮走去,生怕耽誤一起和子鶯吃午膳的時間。

剛經過一處巷口,等候多時的灰衣小廝竟然突然攔路稟報,說是青竹公子有急事求見。

“說好了不見的,回絕吧。”姒琢直視前方平靜道。

“王上,青竹公子說,他知道那個擄走趙子鴞的人是誰,希望您能過去一趟。”小廝沒有放棄的解釋著,自家主子能不能翻盤就靠這回了。

“他知道?小翅你去跟子鶯講清楚寡人是因為什麼才去的梓青竹那裡,一定要解釋明白,千萬彆讓他誤會。”

畢竟這事現在搞得她一頭霧水,還是多了解了解為好。

“諾。”

看著小翅離開後姒琢便跟著小廝去到了梓青竹所在的春雨軒。

門開著,她踏過門檻停在了幾步後的位置,這裡從前荒涼到她的八哥都不願飛來,現在卻被梓青竹打扮的十分舒適,花草開的極其茂盛,甚至還養了一隻綠色眸子的小白貓。

小貓從正在打傘賞花的主人懷中跳下,踏著腳步走到姒琢身旁,咕嚕咕嚕的蹭起了她的裙擺。

“你叫什麼名字呀?小白嗎?”姒琢欣喜的將貓抱到懷中,因為養了隻怕貓的八哥,這種毛茸茸的動物她還從未真正擁有過。

梓青竹緩緩走來:“它還沒有名字,既然王上取了,那就叫小白吧。

“還是彆了,子鶯知道會生氣的。”姒琢順勢看去,梓青竹的狀態比之前好了不少,那些被藏起來的貴氣也逐漸顯露了出來,不似從前那般低聲下氣。

“嗯,進來坐吧,要喝什麼茶,我們慢慢聊。”

“可能要辛苦你在門口聊了。”

梓青竹喉結滾動似是有些許失落,尷尬的垂眸後把小貓從姒琢的懷裡抱了回去。

小貓顯然是很不舍的,奈何梓青竹比較強勢,喵喵兩聲之後就被放走自行去玩了。

它靈活的穿過虛掩著的門縫,貼著相對乾爽的宮牆走,邊走邊抬頭看天上的鳥群,心想周圍的鳥都被自己給玩跑了,還是得去遠一點才行。

“喵喵喵喵(怎麼有隻八哥)”

盯上八哥的小貓跳上牆頭,跟著鳥飛奔,突然被追的八哥嚇了一大跳,萬分驚恐的飛去了星雲宮。

正在彈箏的趙子鶯一臉懵的伸手接過炸了毛的八哥,讓它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怎麼這麼害怕?”

八哥啞著嗓子大喊:“啊!有壞貓!”

下一瞬,小貓直接從開著的窗子跳進來,直奔趙子鶯的手。

“嘶………小貓怎麼能抓人呢?”

抓傷了手背小貓才知道錯,晃著卷曲的長尾巴,一臉委屈的看著對方。

“好了,看你這麼可愛就原諒你了?你是誰養的呢?記住了不要隨便捉鳥,特彆是這隻八哥,它可是姒琢的,不然你就要被送出宮去了。”

小貓似懂非懂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後便賴在了星雲宮,怎麼都不肯走,一點不見外的睡到了趙子鶯放在矮桌的箏上。

“那我便不彈了。”趙子鶯溫柔的玩弄著小貓的尾巴,給自己沏了茶,耐心等待著姒琢回來。

八哥站在他肩膀上,自出殼以來第一次小聲說話:“八哥怕貓……”

“外麵下著雨總不能把人家丟到外麵去吧?萬一它是沒主人的呢?乖,給你剝堅果吃。”

八哥隻好勉強接受,吃飽喝足後實在難受,又從窗子飛了出去,正好撞見了從外麵回來的姒琢,便對她喊道:“有壞貓!”

姒琢歪頭疑惑:“有貓?不會是梓青竹的那隻吧,完了!”

她猛地衝進臥房,趙子鶯一臉茫然的看向她:“怎麼你也莽撞起來?八哥還真是隨主人了,哈哈哈……”

姒琢直接坐到他旁邊,指著貓道:“放走吧,寡人不喜歡它。”

小貓抬頭疑惑的“喵”了一聲,剛才不是還很喜歡來著嗎,怎麼又突然不喜歡了。

“小貓很可愛,又乾淨,它喜歡待就待著嘛。”平時就很無聊的趙子鶯自然是不願意放走的。

姒琢突然緊張起來,思來想去還是說了實話:“那個……它……它其實是梓青竹養的,寡人怕你接受不了……”

趙子鶯正在撫摸小貓肚肚的手猛然停下,愣住了一下後神情明顯低落起來,可憐兮兮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隻貓。”

一向理智的姒琢被難到了,總不能讓一隻貓有兩個主人吧,這兩個主人還互相沒那麼喜歡,她真的很想答應,可是。

“這樣吧,從今天開始這隻貓歸寡人了,寡人的就是你的,子鶯你看這樣可以嗎?”

“可我想小貓隻屬於我一個人。”

趙子鶯表麵在說貓,其實是想證明姒琢到底有沒有更加偏愛他。

姒琢真的很為難,趙子鶯隻要一吃起醋來就把理智拋擲腦後,現在說什麼道理肯定都是講不通的,畢竟這貓本來就是屬於梓青竹的。

“那寡人……”

不等她說完,大救星淺瑟就從外麵回來了,進屋後第一眼就瞄上了桌上的小貓,直言道:“王上,這不是侍衛營丟了好幾天的貓嗎?怎麼會在這兒?”

這句話成功把姒琢從危難中解脫:“太好了淺瑟,侍衛營的對吧?你確定嗎?”

淺瑟撓了撓後腦勺:“對啊,沒有確切的主人,就是養來捉老鼠的,小黑,來,想沒想我呀?”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小黑蹭的一下跳下桌子,蹭起了淺瑟的腿。

“你也真是的,總是亂跑什麼,再不出現我拿俸祿買的那些小魚乾就都給膳房的那隻小黃了。”

姒琢忍不住吐槽:“沒猜錯的話,小黃肯定不是黃色吧?”

“王上你怎麼知道?!小黃確實不是黃貓,而是一隻黑狸花。”

趙子鶯聞言得意的勾起姒琢的下巴:“所以,它是不是能隻屬於我了?”

姒琢一把攬過男人的腰,吻著他的耳垂,柔聲道:“當然,不光是貓,還有寡人,侍衛營是寡人的,貓自然也是了。”

如果不是彆人在,她真想現在就把子鶯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