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鶯為姒琢煮麵(1 / 1)

“啊哈……彆碰!我長姐真的會殺了你的……”姒霧哭的幾乎濕了整張臉,腿也痙攣的厲害。

梨獾異常不解,這刀口雖說刺痛,可不至於痛到這個地步,可這反應也不像是能演出來的。

她俯身上前,把日思夜想了幾年的心上人牢牢壓到了身下,將刀刃抵在了他的脖頸旁:“既然小霧怕疼的話,本將軍還有另一個法子讓你永遠也離不開我,反正沒有哪個女人能接受你是被玷汙過的。”

這無疑比刺字來的更讓人絕望,接下來女人的每一次觸摸都如同蟒蛇纏身。

外麵雷鳴不止,突如其來的暴雨仍然未能阻止院中這場廝殺。

淺瑟打到劍都豁裂開來,終究沒有來得及,在姒霧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她在鎖緊的房門前急血攻心,吐了一大口血後徹底暈了過去。

“淺姐姐!”少了一個幫手的秋嬋也在門前被團團圍住。

“還不放手!你們梨家軍這是想反嗎!寡人的人都敢動!!”

姒琢的聲音一出,整場廝殺霎時間停下,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高喊恭迎王上。

秋嬋總算是鬆了口氣,自家主子終於有救了。

帶著君王象征的冠冕的姒琢身後跟著整個侍衛營的人,她們與常年征戰的士兵不同,氣場上就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各個都是能一打十的人物。

隨著逐步靠近,侍衛們抽出刀劍,抵在了殘存的梨家軍士兵的脖頸之上。

姒琢一個點頭瞬間血濺當場,臥房的門也被秋嬋成功破開,她將地上的淺瑟扶起,一臉的不知所措。

姒琢從荷包裡拿出隨身救命的藥丸,喂給了淺瑟,在腹部的穴道輕點幾下,很快人就徹底醒了。

“王上,是臣沒保護好長公子……”

“不是你的錯,是寡人來晚了。”

屋裡的梨獾聽到動靜後立馬把手中的工具藏起來,提上姒霧的褲子,慌忙上前迎接。

姒琢沒功夫管她,抬腿就是一腳後直接讓侍衛押到了院子裡,此刻的她隻想知道霧兒是個什麼情況,隻身朝著裡麵走去。

隻見床榻上的姒霧裹著被子蜷縮在角落,眼裡滿是驚恐,淺色的被單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大概率來自他自己了。

“霧兒,是長姐,長姐來接你回家了。”姒琢的語調溫柔到了極致。

可姒霧還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從被子裡爬出來,跌跌撞撞的下床,瘸著腿朝著長姐的方向跑了過去。

姒琢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姒霧的整個裡衣都是爛的,她抱都不敢用力抱,腿上有血有刺痕,嘴角也有血,身上的吻痕更是觸目驚心。

“長姐…臣弟臟了…臟了……”

姒琢用手擦乾淨他的眼淚,脫下自己的外衫將人裹了起來:“說什麼呢,我們霧兒最乾淨了,走,跟長姐回家,這次是寡人來遲了,以後絕不會了。”

“長姐,守潔砂沒了。”

姒琢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檢查了一下姒霧的右手手臂內側,那朱砂痣果真是沒了,這代表著他不得不嫁給梨獾了,大姒女子最在意男子的便是這個,就算是皇親國戚,隻要是沒了,那就代表著被玷汙過了。

“都是長姐的錯,就不該讓你出宮的。”

“不是長姐的錯。”姒霧把頭靠在姒琢的肩膀上。

姒琢像抱小孩一樣,麵對麵把人抱起,讓他的腿環住腰,胳膊緊緊抱住自己的脖頸,出門路過淺瑟時,她特地定下腳步。

淺瑟視線第一時間停留的果真是姒霧手臂的位置,大概率是在看守潔砂。

姒琢知道姒霧不管嫁哪個都有大問題了。

至於那個梨獾被她送到了大牢關押,她是真的恨鐵不成鋼,明明就差幾日,非是忍不住,隻要按照計劃今晚一起逛街談心,姒霧肯定會合理接受甚至對她崇拜才對。

坐馬車回王宮,把人抱回螢惑宮寢宮的床上之後,姒琢還是沒忍住問了起了他心底裡的想法:“還嫁嗎?”

“不嫁,臣弟誰都不嫁,我寧願一輩子都隻身一人。”

“那便不嫁,要長姐今晚守著你嗎??”

“臣弟想一個人……”

姒琢終究是怕自己這個弟弟想不開,把姒婼給弄了過來,讓她住進了從前梓青竹住的那個房間,就在對麵,方便照應。

姒婼和姒霧是龍鳳胎,肢體接觸相對親密很多,她怎麼也沒想到,現在弟弟竟然連她的靠近都會害怕,就隻是因為她身形看起來和那個梨獾太像了。

“要不要二姐把那登徒子的手剁了?殺了她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姒霧在榻上靠著冰冷的牆麵,低頭抱腿,顫抖著聲線道:“她對大姒有功,還是看長姐安排吧。”

回到星雲宮的姒琢眼前又是一陣眩暈,怎麼出宮一會兒趙子鶯又不見了?他不是怕雷閃嗎?亂跑些什麼?!

雖然心急怕人跑了,她還是強忍著脾氣,問起了院門外掃地的宮人,有沒有見到子鶯他們。

“回王上,趙公子是去膳房了”

“膳房?他去膳房做什麼?”

帶著疑問,姒琢用輕功飛到了膳房的房頂之上,揭開瓦片,子鶯竟然在給晚歸的她煮麵。

雖有些許笨手笨腳,但這場景實在是太過迷人了,蔥白似的纖纖玉手輕攏起衣袖,單手用筷子攪著麵,煙霧繚繞之下,子鶯好似仙子下凡一般,簡直就是夢中之人。

疲於拉風箱的小翅被滴到頭頂的雨水激了一個激靈,下意識抬頭,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正在偷窺的姒琢:“王上!您回來了!”

“噓,寡人這就下來。”

姒琢進屋後趙子鶯連忙放下撈麵的笊籬,走過去用帶著花瓣香氣的帕子擦起了女人臉頰上的雨珠:“怎麼下了雨都不知道打傘?”

“小雨無礙,這素麵怎麼這般香?”

“不告訴你,對了,姒霧他們也回來了吧,我煮的多,一起端過去吧。”

“一會兒再說。”

“現在端過去正好,一會兒就不好吃了。”

“不是,他,他出事情了。”

“怎麼了?你不是說他出宮去玩嗎?”

“守潔砂沒了,梨獾弄的。”

守潔砂這三個字趙子鶯還是第一次聽到:“那是什麼?”

“就是……小翅你先出去一下。”

“諾,正好小的再去取兩把油紙傘。”小翅跑的飛快。

隨著門被關上,姒琢繼續開口道:“霧兒的貞潔被梨獾玷汙了,但是不是用你我之間的那種方式,是另一種,這種方式會導致他手臂上的守潔砂消失。”

趙子鶯還是沒有聽懂:“另一種方式是什麼方式?那守潔砂又是怎麼出現的?”

“一種藥,當年祖母研製出來的,吃過一次後便會浮現,隻有在圓房後才會消失。至於另一種方式……咳咳咳,就是,寡人怕你接受不了就一直沒……”

“所以究竟是什麼?”

姒琢還是不好意思,便趴在趙子鶯的耳邊低聲解釋了一遍。

待趙子鶯反應過來,霎時間麵紅耳赤,那種方式聽著就疼,原來自己已經是被“優待”過了的嗎?他這樣想著,窗外忽地一個雷閃,他被姒琢麵對麵緊緊環抱在了懷裡。

灶台下的乾柴還在劈裡啪啦的響著,鍋裡的水微弱的翻滾著,趙子鶯主動吻上姒琢柔軟的唇,纏綿良久,直到兩人眸中均有了一層愛-欲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