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比 五(1 / 1)

深夜,唐挽晴一個人待在院子裡,坐在秋千上,在識海裡複盤著今天的兩場對決。

夜幕深沉,寒意凜冽,狂風呼嘯而過,仿佛帶著無儘的哀傷與憤怒。

在這清冷的夜色中,一座巨大的陣法悄無聲息地浮現,宛如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整個院落嚴嚴實實地包裹其中。

唐挽晴靜靜地佇立著,眼神平靜而深邃,她的目光落在那被陣法籠罩的院落之上。

刹那間,風仿佛察覺到了某種無形的力量,戛然而止,周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危險的氣息悄然彌漫開來,唐挽晴心中警鈴大作,有人意圖取她性命,這一點再明顯不過。

而眼前的這座陣法,隻有達到化神期的修士才具備布置的能力。

就在此時,熟悉的身影緩緩出現。

穀離如同鬼魅一般的影子,悄然站在言歡的身後。

隨著言歡一聲令下,穀離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唐挽晴。

他的劍鋒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從唐挽晴的耳畔呼嘯而過,速度之快,竟不給唐挽晴一絲喘息的機會。

唐挽晴反應敏捷,身形一側,巧妙地躲過了這淩厲的一擊。

言歡見狀,迅速拋出一張符咒,瞬間炸開,強大的衝擊力讓唐挽晴一個踉蹌,滾落在一旁。

無需多言,雙方已然心照不宣,彼此都清楚這場衝突背後的原因。

就在唐挽晴微微皺眉,思索著是否要解開封印之時,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言歡突然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紮進想要繼續進攻的穀離的脖頸,緊接著又是一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臟。

穀離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而魔氣在他胸口環繞,順景吞噬掉他的生命和靈力。

唐挽晴驚愕地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

言歡動作迅速地披上一件黑衣,然後扔下一具與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屍體。

唐挽晴當機立斷,立刻解開封印,手中長劍一揮,劍光閃耀,直刺向言歡。

言歡略顯驚訝地往後一跳,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擊。

隨後,她從懷中拿出一塊神秘的魔族令牌,用力捏碎,瞬間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她的聲音變得嘶啞而低沉:“新任護法——言歡聽令!”

隨著她的消失,那籠罩著院落的陣法也漸漸消散。

經接著去,眾人紛紛趕來查看情況。

唐挽晴迅速收起回溯劍,警惕地環顧四周,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大聲喊道:“魔修殺人了!”

這一聲呼喊如同炸雷一般,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

魔修竟然能夠悄無聲息地衝破宗門陣法潛入進來,這無疑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半夜時分,各宗掌門齊聚一堂,麵色凝重地商討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一封密信悄然傳來,信中的內容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古掌門竟被自己的弟子初祁當場指認,他命令言歡和穀離去刺殺唐挽晴,卻沒想到唐挽晴與魔修暗中勾結。

唐挽晴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不可思議,還能這樣誣陷的!?

年知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語氣沉穩而堅定:“口說無憑,若是我姐姐是魔族中人,又怎會在這個時候讓魔族現身?”

初祁步步緊逼,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那是因為她要被殺了!”

年知寒卻不慌不忙,微微揚起嘴角:“若是外麵的魔族想進來救她,必定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裡麵的魔修好不容易才潛入進來,又怎會因為救她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呢?所以,隻有前麵一種可能。”

初祁微微點頭,似乎認可了他的分析。

眾人的目光依舊警惕地盯著唐挽晴,仿佛她身上隱藏著無儘的秘密。

唐挽晴轉頭看向年知寒,眼中滿是疑惑,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呢?

年知寒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神秘:“姐姐既然是為了救自己的命,與其費儘周折地尋找外麵進來十分麻煩的魔修,不如直接找掌門、找母親、找我這個弟弟。”

初祁眉頭緊皺:“那是因為有陣法擋住了!”

年知寒揚了揚眉,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有陣法?”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瞬間轉向初祁。

唐挽晴驚訝的看著他,風向一下就變了,現在是初祁反被質問。

說了些啥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既然有陣法的存在,我姐姐究竟是如何呼喚外界魔修的?”

年知寒緩步下行,停在初祁麵前。

他眼神淡漠,語調平靜,卻讓初祁感到一陣窒息。

“我實在想不明白,那些魔修為何突然來襲,殺害了我的大師兄和師妹。他們此舉必有深意,如今我失去了師父和兩位親傳師兄妹,難免心急了些。”

初祁拱手行禮,言辭間滴水不漏。

唐挽晴深吸一口氣,她不能向他人透露自己目睹言歡入魔的事實,否則眾人定會懷疑她是否與魔修有勾結。

年知寒握住唐挽晴的手,目光轉向初祁:“心急就可以亂說話了嗎?魔修的心思,我們正道之人又怎會明了?”

隨後他轉身麵向眾人說道:“我姐姐受傷了,不宜在此多談。我要帶她去處理傷口,還望各位前輩體諒。”

鶴清子煩悶的揮揮手:“去吧。”

唐挽晴輕歎一聲,跟著年知寒離開。

劇情有這麼複雜嗎?

係統17:“事情變得愈發複雜了。”

唐挽晴:“啊?”

“姐姐,現在大家都在說,是言歡和穀離拖延了魔修的時間,才讓你得以活下來。”

年知寒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而是變得柔和起來。

“我不認識魔修,我最恨的就是魔修了。” 唐挽晴迅速回應。

年知寒歎了口氣:“我知道,我知道。隻是有些內疚,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地被引開了。”

“誰?” 唐挽晴偏頭看向他。

“彭願和林業蘭。”

“她們醒了!” 唐挽晴麵露喜色,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太好了,不用她演了。

年知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覺得她們有些奇怪。”

“那後麵的比賽,她們還會參加嗎?” 唐挽晴皺起眉頭問道。

年知寒搖了搖頭:“我不會讓她們參加了。”

唐挽晴點點頭,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抓著他的手,她趕緊鬆開力氣,年知寒假裝不知情地繼續握住她的手。

唐挽晴覺得直接甩開手有些不近人情,說出來又怕顯得小氣,仿佛真的有什麼特殊關係似的,在刻意避嫌。

院落裡,被打爛的秋千可憐地躺在地上。

年知寒自然而然地走過去修理,唐挽晴在一旁遞材料,就像回到了那個小木屋。

“姐姐,過幾天就是我的生辰了。之後我可能要長時間外出曆練,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年知寒輕聲說道。

唐挽晴皺起眉頭:“我不能一起去嗎?”

年知寒搖搖頭,微笑著說:“姐姐,未來我們終究是要各自獨立的。試著分開一段時間或許會更好。”

唐挽晴點點頭,心裡卻暗自盤算著要幫他完成劇情。畢竟曆練的劇情充滿危險,要是他死了,她找誰去說理呢?

“修好了。” 年知寒站起身來,接著說:“試試看吧。”

唐挽晴坐上秋千,抬頭看著他。月光灑在他的身上,連風都變得沉默。

原本以為姐姐並未察覺到他那前半句的小心思。

然而,唐挽晴突然輕輕地側過頭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關切,輕聲問道:“那你生辰想要什麼禮物嗎?”

在剛才,她思索了許久,腦海中翻遍了無數遍,都始終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禮物。

年知寒微微揚起嘴角,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柔而又溫和,緩緩地說道:“都可以。”

唐挽晴聽聞,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點子,帶著幾分隨意又有幾分期待地說道:“那我隨便送咯!”

“宗門大比團隊賽第一——萬劍宗!”

不出所料地獲得了第一名,唐挽晴興奮地抱住孟長老的脖子。

這時,她抬頭看到林業蘭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旁邊的林業竹看似與往常一樣,但又似乎有些不同。

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姐弟,怎麼可能毫無察覺呢?彭願和彭羨也是如此。

彭羨沒有林業竹那麼沉穩,在知道自己的姐姐可能被魔修控製後,根本不敢見她,一直稱病逃避。

楊安明懷裡多了一隻白貓,說是他在宗門後山發現的,覺得有緣就收養了。

這隻貓很奇怪,除了楊安明外,它誰都親近。

還隻咬楊安明一個人,但不會用力去咬。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樣子。

如今大家皆已成為內門弟子,課業相較之前大幅減少,大多時間都留給了各自的修煉。

因為都是姐姐很奇怪,林業竹與彭羨時常湊在一起商議事情,兩人形影不離,就連白媛媛都被晾在了一旁。

白媛媛表麵上雖笑意盈盈,每日都與唐挽晴、楊安思一同出行,可唐挽晴卻能從一些細微之處察覺到她的不自在。

畢竟,往日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人突然消失,任誰都難免會有些難以適應。

聽聞彭羨撿到了一隻狐狸,那狐狸隻要一見到他便會張嘴去咬,可彭羨卻對這隻狐狸很喜歡,無奈之下隻好將它交給林業竹代為飼養。

得知此事後,白媛媛不知怎的,莫名生出了悶氣,連帶著對唐挽晴和楊安思也愛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