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費清明至極其罕見的純陽體質,天生克製妖邪。物極必反,當這類純陽體質一旦被邪物入侵,就會成為邪惡天然的培養皿,反過來以雙倍之數遞增其修煉的成效。

費清明現今屍毒入體,純陽體質已露出一道縫隙。多的是妖異鬼怪循著他的氣味而來,想要分一杯羹。何況他修為受限,正好缺少防守的能力。

這不肉包子打狗,爭當一個有去無回嗎?

解裁春憂心忡忡。

不行,她還沒用心奴役上人家,就要被彆人給擄去當容器,那怎麼能行?

洞悉自己成了可乘之機,隨時隨地都會被彆人做嫁衣。費清明眉峰蹙起。

比起自身的感受,他更看重解裁春的想法。他右手捋起解裁春奔跑間散落的鬢發,彆到她耳後。湊近了,能夠在她佩戴的耳飾散發出的熒光中,看清那一小巧的耳垂。

圓滑的,觸摸起來,較之體溫更為冰涼。凡人燙到手的時候,總會用手指頭揪著耳垂,貪圖那一抹聊勝於無的涼意,以此消解燙手之患。

明明取水衝洗,用冰塊冰敷,拿藥塗抹等行為更能解決禍患,可是人下意識的行動,會傾向她們內心的需求,由此世世代代傳承下來。

以前費清明想不通,不能明了凡夫俗子的理念,為何舍去真理,尋求謬誤。

現在他才稍稍有所領悟。

費清明遵從內心需求,含住了那輪耳垂。和他想象中一般,綿軟溫潤。他輕輕咬了一口。在上邊落下一個屬於他的標記,是專屬於他的咬痕。

空曠的五內無時無刻沒有烈火如焚,叫囂著不僅要在耳垂留,還要在她的脖頸、肩膀、鎖骨等位置,一一留下他的烙印。

天知道,他看見解裁春漫不經心地踩上溫孤大師兄時,翻騰的嫉恨幾乎要將他掩埋。

他的身體出了差錯,並不影響他純陽體質的發揮,可他的道心出了裂縫,就會有妖物能夠乘虛而入。

當溫孤大師兄輕哼著伏下身去,他窺著解裁春居高臨下的表情,本命劍寄餘生在他身後顯形。

“多般配的一對璧人。在你為女魃所傷時,他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哪怕你站在他們身後,也全瞧不見你,在那郎情妾意,眉目傳情。”

“去,殺了他。砍掉他那昂揚的不知羞恥的勢物,挖去他膽敢覬覦解裁春的眼球,將他五馬分屍,祭奠心上人的純潔。”

接著把解裁春攬入懷裡,以此明確她的歸屬。

“咚——咚——咚——”

街坊鄰居描述的蹦跳聲響起,解裁春、費清明神色一凝,皆麵色沉重。

那跳躍聲由遠而近,跨過義莊門檻。依稀聽得大門“砰的”一下被撞開,刺耳的開合聲撕破寧靜。在蛙聲可辨的田野裡,清晰可聞。

“咚、咚、咚。”

每一聲跳躍,高高躍起,重重落下,有節奏地落在解裁春心臟。和費清明的混在一起,再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如五雷轟鳴。

有什麼東西被揮落,棺材板一個一個打倒在地,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看守義莊的夥計早被他們二人用銀兩打發了,現今不在此處。

本來最近不好的傳聞就傳得沸沸揚揚,流言蜚語,塵囂之上。那夥計也不願意在這種危急關頭,做這門吃力不討好的生意。現今打瞌睡,有人特地送上門來遞枕頭,何不樂乎。

辦理交割事宜,忙不迭把鑰匙塞到他們手裡,臉上是樂開了花。

回憶活人再多,也不能解決當下被困在棺材裡的狀況。

按理來說,放出誘餌釣來的大魚,已經上鉤,解裁春應該立即掀了棺材板跳出來,一探究竟。但關於舊時噩夢,縈繞於胸,使得她身子僵硬,彆無他法。

等到跳躍聲越來越近,已行至他們周遭,就立在他們兩人待著的棺材左右。費清明握緊本命劍,在對方掀開棺材板之際,一腳踹上棺材蓋,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街坊鄰居描述的蹦跳聲響起,解裁春、費清明神色一凝,皆麵色沉重。

那跳躍聲由遠而近,跨過義莊門檻。依稀聽得大門“砰的”一下被撞開,刺耳的開合聲撕破寧靜。在蛙聲可辨的田野裡,清晰可聞。

“咚、咚、咚。”

每一聲跳躍,高高躍起,重重落下,有節奏地落在解裁春心臟。和費清明的混在一起,再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如五雷轟鳴。

有什麼東西被揮落,棺材板一個一個打倒在地,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看守義莊的夥計早被他們二人用銀兩打發了,現今不在此處。

本來最近不好的傳聞就傳得沸沸揚揚,流言蜚語,塵囂之上。那夥計也不願意在這種危急關頭,做這門吃力不討好的生意。現今打瞌睡,有人特地送上門來遞枕頭,何不樂乎。

辦理交割事宜,忙不迭把鑰匙塞到他們手裡,臉上是樂開了花。

回憶活人再多,也不能解決當下被困在棺材裡的狀況。

按理來說,放出誘餌釣來的大魚,已經上鉤,解裁春應該立即掀了棺材板跳出來,一探究竟。但關於舊時噩夢,縈繞於胸,使得她身子僵硬,彆無他法。

“咚——咚——咚——”

街坊鄰居描述的蹦跳聲響起,解裁春、費清明神色一凝,皆麵色沉重。

那跳躍聲由遠而近,跨過義莊門檻。依稀聽得大門“砰的”一下被撞開,刺耳的開合聲撕破寧靜。在蛙聲可辨的田野裡,清晰可聞。

“咚、咚、咚。”

每一聲跳躍,高高躍起,重重落下,有節奏地落在解裁春心臟。和費清明的混在一起,再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如五雷轟鳴。

有什麼東西被揮落,棺材板一個一個打倒在地,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看守義莊的夥計早被他們二人用銀兩打發了,現今不在此處。

本來最近不好的傳聞就傳得沸沸揚揚,流言蜚語,塵囂之上。那夥計也不願意在這種危急關頭,做這門吃力不討好的生意。現今打瞌睡,有人特地送上門來遞枕頭,何不樂乎。

辦理交割事宜,忙不迭把鑰匙塞到他們手裡,臉上是樂開了花。

回憶活人再多,也不能解決當下被困在棺材裡的狀況。

按理來說,放出誘餌釣來的大魚,已經上鉤,解裁春應該立即掀了棺材板跳出來,一探究竟。但關於舊時噩夢,縈繞於胸,使得她身子僵硬,彆無他法。

等到跳躍聲越來越近,已行至他們周遭,就立在他們兩人待著的棺材左右。費清明握緊本命劍,在對方掀開棺材板之際,一腳踹上棺材蓋,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打鬥聲此起彼伏,不多時就掀起討饒的聲線。

討饒?解裁春泛著涼意的手重拾了動彈的能力。她扒拉著棺材,從內部坐起,正好瞧見被費清明按著揍的一人。

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跪地求饒。自述姓邱,單字一個勝。是附近村莊裡的街溜子。終日無所事事,手頭又癢。欠下賭坊,一屁股債,實在是拿不出錢來抵債,就將主意打到了偷屍體身上。

費清明把人打服了,轉過身來,把解裁春抱出棺材。“這屍體有什麼好講究的?還盜屍。”

“郎君您這就耳目閉塞了。”

說起擅長的領域,邱勝湧現出一種毫無根源的自豪,仿佛在偷雞摸狗的下乘事,都能做出一種品味來。“這活人可以拿來販賣、烹飪、出售,這死者也是不遑多讓啊。”

“等閒撈來配冥婚,以那女子為最,可是一項十分搶手的買賣。除了冥婚外還有一些癖好特殊的官人,不愛那活生生的身體,就喜歡那冷的硬的,就算是活著也會掐死的,再來行那檔子事。”

邱勝擠眉弄眼,恨不得給費清明實地演示一遍,以成全他的見多識廣。

“這就不必見,也不必擴充知識麵。”被費清明抱在懷裡,腳尖沒有落地的解裁春,捂住他的耳朵,“這次就不用詳談,偷盜屍體乃是重罪。你難辭其咎。”

邱勝不服氣,“這怎麼能這麼說?這大活人,爹賣女兒丈夫賣妻子,大有人在。官府未曾歸入明文律例。那這些如浮萍一般,找不到歸處的死者,我將他們物儘其用,給他們找到歸處,可是大功勞一件。”

“你有何冤屈,什麼巧舌如簧,不必和我說,屆時開了公堂一一同衙門說去。”解裁春再問,“你偷完屍體,為何要襲擊打更人,他與你無冤無仇,何苦害人性命?”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邱勝連連喊冤,“我偷歸偷,盜歸盜。隻是朝著死人下手,隻謀財,不害命。”

“哪裡沒有?”費清明輕喝一聲,“你不僅給打更人手臂紮出幾個血洞,還傷得人家肩口血肉模糊。都有仵作、差役佐證,你還敢狡辯。”

“冤枉啊,大人!”邱勝把他們二人當做喬裝打扮的官府人員,“士可殺,不可辱。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豈能抓著我一招,就將什麼罪名都給扣在我頭上!”

“那現在我就成全你,看還辱不辱!”費清明放下解裁春,作勢要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