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靳安集團,是A市排名……(1 / 1)

靳安集團,是A市排名前三的集團,雖然成立不到五年,董事長也隻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卻在眾多新老集團中快速站住腳,規模也可以媲美排名第一的集團,成為各大集團中的神話。

靳晟楠,就是靳安集團的董事長。

“董事長,邱爺來了。”

“哎呦喂,約你可真不容易,快快快,坐。”靳晟楠在挑酒,“你是來白的?還是葡萄酒?”

“耳朵壞了,這些天喝不了酒。”

靳晟楠捧著一瓶葡萄酒,賤兮兮的湊到聞岸邱麵前,看著他耳朵上的助聽器:“呦,那可太可惜了,這瓶我珍藏多年的酒你怕是喝不到嘍。這次又是怎麼弄的?又是被炸的?”

聞岸邱默認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溫水:“誰像你是個酒蒙子,耳朵是我自己不小心。說說吧,你找我什麼事啊。”

靳晟楠給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裡,坐在聞岸邱旁邊:“本來我也不知道什麼事,但看見你又聾了,我就知道了。景逸昨晚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勸勸你,把你的耳朵當回事,彆早晚真聾了。”

“這話要是從景逸嘴裡說出來,一定比你中聽。景逸怎麼會讓你勸我呢?你又勸不動。”

“我說了啊,他不信,他還說我要是勸得動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岸邱繞有趣味的問:“什麼條件?”

靳晟楠放下酒杯朝聞岸邱身邊湊了湊:“兄弟,他答應跟我一塊吃飯了!我約了他三年,三年呐,三年他都沒鬆口!兄弟!你是我的救星!”

“那你可得把握住機會了……”

敲門聲打斷了聞岸邱的話,進來的人先對聞岸邱行了個禮,之後繼續對靳晟楠說:“董事長,我們抓到一個要偷血靈玉的人。”

“嗬,什麼人膽子這麼大,血靈玉的主意都敢打。”靳晟楠站起來,“要一起去看看嗎?”

“我對你審人的事不感興趣。”

“好吧,等完事我們去吃飯。”

聞岸邱打開保險櫃,靜靜地看著那塊冒著紅光的血靈玉。大約一個小時,靳晟楠給聞岸邱打電話,告訴他處理完了,讓他去找自己。

聞岸邱到那的時候看見靳晟楠一臉喪氣的站在走廊裡,就問他怎麼了。

“遇到個硬骨頭,要不是因為他有幫派,我還真想招到自己手底下。”

“那我到有些好奇,什麼樣的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靳晟楠帶著他回到案發現場,那個骨頭硬的人正在被裝進麻袋裡。

“……路宿?”

路宿本來已經視死如歸般閉上眼睛,在聽到這熟悉的嗓音後立刻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這個不熟悉的人說不出一句話來。

靳晟楠看著兩個人,看看聞岸邱,又看看路宿,他示意手下放開路宿:“讓我聽聽怎麼個事?你倆認識?我這是被自己人偷了?”

聞岸邱把上個月老爺那次行動告訴靳晟楠,靳晟楠聽後一臉驚訝:“老爺居然沒把他記在花名冊上?天大的新聞!這是想拉著他一塊死還是想讓他跟著一塊活?這小子究竟有什麼本事?你說他想讓他活就應該給人拴在身邊對吧,想讓他死就應該記在花名冊上,兩麵都不是,他是鬨哪出?”

“話說的難聽了,楠爺。”

“我道歉,對不起,可是我就是好奇啊。把他先放了。”

路宿從麻袋裡又被拎出來,身上綁的繩子也被鬆開站在他們對麵的時候,聞岸邱發現了額頭上的傷。

聞岸邱個子比路宿高出半個頭,他挑起路宿的劉海,問他:“怎麼弄的?”

路宿沒回他。

聞岸邱看向靳晟楠,靳晟楠一臉委屈:“不是我,我審他的時候那傷就在了,他身上還有彆的傷,我剛才本來想動手的,誰知道扒開他的衣服一看,後背全是大片大片的淤青。”

聞岸邱的臉瞬間黑了,又問路宿:“誰打的。”

路宿依舊沒說話。

聞岸邱低頭一笑:“確實骨頭很硬。”他湊近路宿,鼻子貼近路宿,路宿一動不敢動,過了一會聞岸邱說,“這令人熟悉的汽油味。”又對靳晟楠說,“人留你這幾天,我有點事,看住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但他依舊對著那個背影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晚飯不跟我一塊吃了?”

那個背影伸出手在頭上擺了擺。

靳晟楠上下打量著路宿:“走吧,你這個樣子就彆喝酒了,唉……又是個沒口福的人,跟聞岸邱一樣,喝白開水吧。但你小子運氣不錯,上次和這次都遇到了聞岸邱,你但凡遇到的是彆人,就算你骨頭再硬,現在都不會站在這裡。”

靳晟楠把路宿帶到自己辦公室,讓他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杯白開水,然後就站在窗邊。

兩個人就靜靜的待著,沒有人打破這份安靜,直到一通電話響起,靳晟楠接了電話,簡單幾句就掛了。他注視了路宿一會,終於還是憋不住。

“我這個人向來藏不住話。”靳晟楠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著資料,“他們上一次端了老爺的那次計劃我看過,我以為聞岸邱取完東西後是按照他們製定的離開路線撤離的,所以在他來的時候我還拿這事笑話了他一番,但聽他講完原路返回,把你救了之後,我就在想,我還是低估了他的善良。”

“老爺的地下辦公室裡有一個暗道你應該知道吧?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知道的。他們原來的計劃是不管老爺在不在,聞岸邱都要在老爺的辦公室安放炸彈,之後順著地下暗道離開,暗道的出口派人把守,一是抓捕老爺,二十為了接應聞岸邱。辦公室的炸彈爆炸三分鐘後,時雨開始進行爆破。”

靳晟楠把資料擺在路宿眼前:“所以,你聽出來他是故意在爆炸後又折回去救你的嗎?”

“他為什麼要救我?”

“等下你自己分析。我再跟你講,他們在找到老爺的花名冊複版後,就對每個人的樣貌以及個人信息倒背如流,聞岸邱也是。他們這次的行動是提前演練過多次的,連最佳的爆破時間都是他們一點點實驗出來的,因為不同的時間點,每個人待的位置是不一樣的。為的就是儘可能減少傷亡,儘量全都活抓,進醫院也沒事,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行,這要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人,他們不希望殺人。但你是個例外。我猜聞岸邱是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花名冊上的人,卻又被老爺囚禁在那,如果不管你,你的生命在那時就結束了,所以他在炸彈爆炸後,又折回去救了你。如果是我,我就不管你,舍你一人成就我們的大業很劃算。”

“所以為什麼要救我?”

“……我講的很不好懂?因為他做不到明知道你會死就放任讓你去死的事。”靳晟楠一臉難以理解的神情,甚至有那麼點暴躁,“所以我就很不理解,你站在聞岸邱的對立麵來跟他作對,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對立麵?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幫他們來這偷血靈玉乾什麼?”

“我……”

靳晟楠一臉不難煩:“你乾脆彆瞞了,我不像聞岸邱有耐心,你對我們也沒什麼價值,就算我失手殺了你,他頂多揍我一頓。所以,把你為什麼來偷血靈玉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在我離開你們那個什麼基地的時候,我找了份搬運工的工作,老板和老板娘人都很好……”

可是老板娘是個獸人,還是品級最高的獸人。

上個星期,有人到老板那去訂貨,訂了一批籠子,老板當時以為是關什麼大型動物的籠子,就沒多想,可誰知道,這批籠子是用來裝被拍賣的獸人,連老板娘也包括在裡。

老板知道老板娘被抓了,為了讓他們放了老板娘,暗地裡幫助了他們做了許多違反條令的事,可他們依舊沒有把老板娘還回來,直到最後他們告訴老板,老板娘被他們殺了,還把老板娘死的時候的照片拿給老板看。

老板萬念俱灰,想著跟這些人同歸於儘,可家裡還有路宿沒安頓。

第二天,就發生了路宿跟那幫混混打起來的事,路宿被敲暈,蒙著眼帶回他們的根據地,用老板的來威脅路宿,讓路宿明晚幫他們偷靳安集團的血靈玉。

“然後,我就被你們抓了。”

“真是人渣啊。”靳晟楠的語氣很平靜,卻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酒水和玻璃渣撒了一桌了,“你剛剛說你被蒙著眼帶去的,嗬,低端的手段,讓我看看你這身衣服。”

路宿身上的衣服是那些人給他的,因為他原來的衣服上全是血。

靳晟楠走到路宿身邊,聞著他衣服上的氣味:“汽油泡過的,如果你被抓他們還留著後路啊,這衣服可是一點刮蹭就會著火的啊。”靳晟楠站起身抻了個懶腰,“越害怕暴露就越會露出馬腳。”

靳晟楠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一套衣服,還有滅火器。

“我這有浴室,你去把你這一身汽油味洗掉,這套衣服是聞岸邱之前帶來的,你穿應該會有些大,不知道是不是新的,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

路宿洗完澡換完衣服,靳晟楠就扔給他一把刀:“聽說你是個拳擊手,這把刀先給你防身,我帶你去抓鬼。”

“什麼?”

沒等路宿反應過來,靳晟楠就抓著他衣領把人拖出去。

路宿:這一個個怎麼都這麼愛生拖硬拽!

靳晟楠把路宿扔車上就帶著一幫人直奔山溝溝裡。車停在一個大廠房前麵,靳晟楠帶人直接闖進去,就撞見聞岸邱舉槍殺了老板。

這一幕也撞進路宿的眼裡,他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查看老板的情況,子彈從額頭穿過,沒有可能救回來。

“你在乾什麼?”路宿用沾滿鮮血的手衝聞岸邱的臉就是一拳,“我問你在乾什麼!”

靳晟楠扶住聞岸邱,一腳踹開路宿:“你小子發什麼瘋!情況弄明白了嗎你就動手!”

“我都親眼看見他殺了人!你讓我還弄明白什麼!”

靳晟楠一肚子火,本想著把路宿帶過來能當個戰鬥力,結果被打的竟然是自己兄弟,真想穿回去罵自己一句傻逼!

眼看著靳晟楠跟路宿就要打起來,聞岸邱在中間拉著靳晟楠,靳晟楠一度想要掙開聞岸邱去揍路宿。路宿說了一句什麼,聞岸邱沒聽清,就看見靳晟楠推開他,指著路宿喊道:“你小子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緊跟著就是一拳,聞岸邱趕緊從後麵拖住靳晟楠才沒讓這一拳打在路宿身上。

靳晟楠直接罵過去:“他這沒心沒肺的東西你攔我乾什麼!”

靳晟楠看見聞岸邱抬手做了個稍微等會的手勢就要往下倒,他上去托住聞岸邱,心跳都漏了一拍:“你怎麼了?沒事……”

聞岸邱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一口血噴在靳晟楠臉上,接著就是不停的咳嗽。

“走……”

“什麼!怎麼回事!聞岸邱!你堅持住,我帶你走!”

聞岸邱費力的推了一把靳晟楠:“走……他們要來了……”

他們?

靳晟楠聽到裝甲車的聲音,輕輕放開聞岸邱,十分嫌棄的把路宿薅到黑暗處。

一些身穿作戰服的人進來把聞岸邱團團圍住,其中一個人對聞岸邱說:“你涉嫌與獸人勾結,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倒也想走啊,兄弟你搭把手,扶我一下。”聞岸邱仰著臉露出一個十分明媚的笑容,門口照進來的光照在他那張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憔悴。

靳晟楠摁住路宿就在暗處看著外麵的一舉一動,人全走了才拽著人出來。

靳晟楠氣不打一出來:“路宿,要不是你,我都拉著聞岸邱走八百個來回了。”

靳晟楠到廠房門口看見自己的人也沒了,車也沒了,就給手下打電話:“你們不會都讓那些變態人販子擄走了吧,趕緊給我回來。”

不到十分鐘,人和車就都回來了。

“你們剛剛去哪了?”

“老大,我們剛剛老遠就聽見裝甲車聲,開著車先跑了。”

“真機智,你們老板的命都不管了是吧?先封鎖現場,找靈越的人來查,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特殊人脈。”

“是!”

靳晟楠看著路宿還是一副不服的表情:“小子,你還覺得是聞岸邱殺的你老板嗎?”

路宿沒回答。

“沒事,你信不信無所謂,反正我是相信我兄弟是不會乾出這件事的。”

“為什麼?”

靳晟楠點了一支煙:“因為他做不到明知道你會死還放任讓你去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