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時,王如春十分有眼色的帶著人進來將暈在地上的兩人帶了下去尋太醫。
屋內一瞬間陷入寂靜,褚曜轉身掀開紗幔回了內室。
甫一坐上床榻,就被渾身滾燙的從被捆住的軟被中鑽出來的喬姒死死纏住。
像是脫離水麵的魚兒,迫切的需要喘氣。
“熱,好難受。”
喬姒隻覺得血液像是要被烈火燒乾,渾身燥熱卻找不到出口,隻得拚命的抓住手中唯一的那點涼意用以緩解。
可終究是杯水車薪。
不多時,喬姒抓著褚曜衣襟的手便開始不安分的動作,甚至膽大妄為的將手從領口伸了進去。
褚曜瞳孔一縮,下意識就抓住了她的手,想嗬斥出聲。
可一低頭就對上她那雙淚眼朦朧的烏眸,充斥著脆弱,不安。
原本在嘴邊的話在此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他深吸一口氣,抓緊了她的手拿了出來,耐著性子道:“很快太醫就來了,不要亂動。”
說罷,想起了什麼,他眸光一冷,看向正前方那口木箱,語氣冷寒。
“快不滾出去,也想被人抬著出去嗎?”
隨著褚曜的話落下,原本安靜的木箱發出聲響,緊接著櫃門被人從裡推開,出來一位衣裳淩亂的郎君。
正是袁戚風。
因著匆忙躲藏,他身姿尤為狼狽,袁戚風不敢目視前方,隻垂著腦袋拱手行禮。
“微臣多謝陛下。”
褚曜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你該慶幸,朕如今沒空殺你。”
那般的場景,若是他遲來一步,會發生什麼?
褚曜不想也不敢去想。
袁戚風自然知道這位對他存了殺意,餘光瞥了一眼喬姒,下意識想先看看她的情況。
女郎因著藥效軟弱無力的躺在天子懷中,衣裳淩亂,烏眸水潤,輕咬紅唇,難掩春情媚意。
瑩白如玉的肌膚泛起紅意,潮紅與雪色交雜,極致的反差。
在之前他也曾感受過,自然知道是何等溫香軟玉的觸感。
可如今她卻被天子擁在懷中,而他隻能站在原地看著。
下一刻,女郎的麵容被寬大的衣袖遮住。
確認將人遮得嚴嚴實實的褚曜,乜了一眼袁戚風。
“管好你的眼睛,不然,就拿出來喂狗。”
天子嗓音冷寒,帶著上位者與生俱來的警告威脅。
袁戚風清楚的明白,他並不是說笑。
如今喬姒在褚曜手中,終究是安全的,思及此,袁戚風沒有過多停留,領了命就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他得好好的找他那位未婚妻算算賬。
與喬蘭相處這些年,若是連她那點小計謀都看不出來,那他袁戚風當真是蠢如鄉野村夫。
直到袁戚風離開,原地再無旁人。
褚曜才將喬姒的手放開,他盯緊她泛紅的眼,語氣冷硬。
“招蜂引蝶,不知自己是有夫之婦嗎?”
可喬姒如今腦袋跟漿糊似的,根本就聽不明白他話語重的深意,隻本能的反駁著。
“才沒有。”
她睜著一雙水潤無辜的眼睛,似哭非哭,嗓音綿軟,瞧著委屈極了。
褚曜卻不聽,隻一個勁的問著她。
“還說沒有,今日若朕不去,你是不是...”
是不是就要撲在那袁戚風的懷中,隨便是誰都好,無所謂是不是我。
說到最後,看著喬姒茫然的模樣,褚曜驚覺自己再問些什麼,他扯了扯嘴角,自覺無趣。
“算了,問了,你也不知道。”
他扭頭拿過散亂的軟被往喬姒身上裹,儼然一副要將人綁住任其自生自滅的樣子。
喬姒不願再如方才一般掙紮不得的被人捆住,在褚曜攏緊被子過來的時候,喬姒猛然抱住他的脖子,死死地纏著人。
褚曜額頭青筋猛跳,“喬姒。”
喬姒恍若聽不見似的不應,隻一個勁的胡亂蹭著,若沒有章法胡亂逃竄的幼獸。
他耐心告罄,當即手中使了幾分力氣就要將人強硬的拽下來。
掙紮中,滾燙柔軟的唇忽而擦過堅/硬脆弱的喉結。
霎時間他喉嚨一緊,聲音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他自認不是柳下惠,何況如今的喬姒半點沒有往日溫和知禮的模樣,瘋狂的在那根底線上來回竄動。
可喬姒恍若未覺,滿腦子都是不想再被捆住,不管不顧的繼續掙紮著。
知道自己在碰到那個圓圓的地方,男人的動作就停住後,更是變本加厲的仰起脖子將那顆半圓的“球”含入嘴中啃咬,妄圖這樣就能反威脅男人。
脆弱致命的地方被女郎含入嘴中細細打磨,濕潤溫熱的觸感叫人瘋狂,帶起酥麻一片,他不可抑製的悶哼一聲。
他深吸一口氣,帶著最後的警告。
“喬姒,放開。”
這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若是清醒的喬姒早就察覺到危機,及時的逃離,可此刻藥效蒙蔽了感官。
她如一隻踏入敵人陷阱不自知,還沾沾自喜抓到了敵人弱點的蠢兔子,渾然不覺下一刻,自己就要被人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盯著懷中依舊不知死活的人,他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底盤踞著絲絲縷縷的紅血絲,猶如一頭壓抑關在籠中的野獸,摩拳擦掌著破籠而出。
那廂,瞧著男人半天都沒動靜,喬姒自以為已經壓製住了男人。
咬了半天,嘴巴都酸了,她撇了撇嘴,有些沒勁的退開,剛想著換地方。
倏爾,下頜被一隻大手死死掐住,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人。
粗糲的大手一寸寸的撫過柔嫩的肌膚,帶起一片片的顫栗,喬姒情不自禁的想要逃離。
男人見狀,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輕使了幾分力,將人重新帶回懷裡。
“跑什麼?方才不是挺能耐的?”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喬姒,你自找的。”
這話如同一道反攻的信號。
喬姒才發現,不知何時,男人將腰帶卸下,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
柔軟冰冷的革帶死死地束縛著手腕,動彈不得,脊背因此被迫往前挺起,身前雪膩呼之欲出。
周遭都是男人冷冽如雪的雪鬆味,濃烈馥欲的充斥在鼻尖。
她才驟然發現不對勁,本能的想要逃離,可為時已晚。
由於先前躲避褚曜,喬姒幾乎是整個人都纏在他身上,眼下便是想逃都難。
尤其是褚曜慢條斯理的分開她的腿/根,危險瘋狂在腦海中叫囂,喬姒下意識夾緊,可難敵男人的力氣,最終被迫分開纏在男人腰間兩側。
喬姒被這陣仗嚇得一哆嗦,理智難得壓住藥效,她眼中清明一瞬,張口欲喊。
可下一刻,男人卻毫不留情的以唇封緘,堵住了她未出的聲音。
她閉緊唇,拚命搖著腦袋,烏黑的眸子淚光閃爍,可憐極了。
可褚曜視若無睹,輕吻著她唇瓣,一寸寸的舔舐吸吮,他並不滿足這一點淺薄交纏。
“張口。”
她聽見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耳畔誘哄。
旋即就要探入她唇中,喬姒趕緊死死咬緊。
似是最後一道城門,將領死守城門妄圖驅趕敵軍。
卻未曾料到敵軍詭計多端,原本隻在後方蟄伏穩固的大手迅速攀上高處,惡劣的用虎口掐住。
往日柔軟連沐浴也隻是輕輕帶過的地方,被人如此肆意妄為。
喬姒痛呼一聲,想要推開他,反而被男人抓住機會猛烈侵占。
甚至強迫著她伸出舌尖供他交纏吮吸,就連上顎都未曾放過,就這麼猛烈瘋狂的要將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眼尾情不自禁的浸出淚珠,喬姒嗚咽著,臉色漲得通紅,本清醒的一瞬很快就被卷土重來的藥效占領,旋即被迫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
吞咽不及的津液從口角溢出。
粘膩的水聲“嘖嘖”作響,在喬姒快要喘不過氣的最後一刻,褚曜放過了她。
分開時,甚至拉成一道長細的銀絲,又被他儘數吮去。
色氣又瘋狂。
而褚曜也並沒有因此停下,反而順著大開的衣襟一路而下。
直到直麵雪山紅櫻,他喉頭發緊,呼吸忍不住粗重幾分,卻還是克製著收回眼神質問她。
“你說,當時若朕沒來,你是不是就要以這副姿態麵對那賤男人?”
若喬姒真的那般做,他自然不會動她,可那個奸夫就會被挖去雙眼,砍掉雙腿。
而喬姒,會被他鎖在見不得人的殿中,用最好的金鎖鎖住。
隻有他和她,再也不會有欺騙,她能依靠的也隻有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褚曜興奮得眼尾都泛起紅意,甚至饒有興趣的逼問著喬姒。
見喬姒不回,他也有的是法子。
果然,不消一刻,喬姒就撐不住了,淚眼汪汪的出了聲。
“不,不會的!”
她哭著又補了一句。
“隻有,隻有你才可以。”
褚曜動作一滯,抬起眼皮死死盯著她。
喬姒委屈得眼眶通紅,身上的燥熱與歡愉不斷衝擊著感覺,很難受,心口像是有螞蟻爬行啃咬,又癢又疼。
尤其是身前那塊,感覺都破皮了。
“隻有,隻有褚曜才可以。”
她望著褚曜。
“啪嗒——”
淚珠子再也控製不住的滾落,如斷了線的珍珠,打在褚曜的手上,分明是冷的,卻燙得人心頭一顫。
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啞的要命。
“為什麼?為什麼隻有褚曜才可以?”
他一把抓著喬姒的肩膀,死死地盯著她淚眼漣漣的眸子,執拗如孩童,固執得要個答案。
“因為,因為...”
喬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半天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可褚曜卻如極有耐心的獵手,等著她說出口,甚至還頗為好心的給她拍背順氣。
“因為,褚曜是陛下,是,是阿喬的夫君,好難受...”
喬姒皺緊眉頭,嗚咽著說話,身子幾乎都要蜷縮成一團,若不是褚曜拉著她的手,隻怕整個人都要縮到一旁去。
雖不是想象中的話,可已經極好了。
褚曜遮住略顯失望的神色,眨眼間就換了一副模樣,語帶誘哄和威脅。
“對,隻有褚曜才可以,若是日後讓我發現,你再與旁人有糾葛...”
說到後頭,他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