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1 / 1)

許念將視頻會議靜音後,起身去查探情況,剛一打開房門,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率先映入許念眼簾,待玫瑰花束移開,紀辛那張清俊的臉含笑以待。十一天不見,許念分外思念紀辛,如今他驟然出現在她麵前,讓她心臟都漏了兩拍。

見妻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紀辛躬身行禮,擺出一副紳士模樣,禮貌問道:“美麗的小姐,我能有幸和你約會嗎?”

許念許久呆愣在原地,最後還是紀辛將花束向她麵前遞了遞,她才伸手接過玫瑰花,下意識低頭湊上去嗅了嗅,展顏一笑,側身讓紀辛進屋。

“當然,請進。”

剛被放進屋的紀辛一把關上房門,心急難耐的將許念抵在牆邊,摟住許念的柔軟腰肢,許念手中的花束瞬間落地,紀辛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語:“老婆,我好想你。”

許念很久沒見到這樣有情致的紀辛,素來有些羞赧的她鼓起勇氣配合著紀辛的角色扮演。

比起紀辛的熱情,許念則用手指抵著紀辛的胸膛,將他推開幾分,靜靜盯著眼前這個讓她思念已久的丈夫,擺出一副玩味的姿態。

紀辛見妻子推拒,十分聽話的向後退開些許,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眼神深情滿滿,靜候妻子的指令。

隻聽許念義正言辭道:“這位先生,剛一見麵就這樣稱呼,是不是有些不妥?”

紀辛眼神都亮了,從未想過妻子會配合他的表演,他忙鬆開摟著許念腰肢的手臂,退到安全距離,微微欠腰,彬彬有禮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是因為您太美麗,我一見傾心,才如此忘形。”

許念則掌握了主動權,緩步逼近紀辛,抬手摸上紀辛沾著霧氣的發絲,順著他的柔順的發尾緩緩向下,在他的後頸皮上曖昧的遊移,眼神盯著紀辛的唇,卻始終不肯采擷。

紀辛難得見到這麼主動的妻子,被撩撥得心神激蕩,眼中的欲/望越發濃烈。他越發期待妻子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可下一秒許念卻不按常理出牌,猛的跳上他的身,雙腿死死纏住他的腰。

紀辛嚇了一跳,眼疾手快的一把拖住許念,待確認妻子無虞後,他才驚覺剛才險些被嚇得心臟驟停,他將懷中的妻子向上托舉幾分,隨後發出爽朗的笑聲。

許念將紅透的臉藏在紀辛側頸,重重錘了紀辛兩下,在心中暗歎她果然沒有嫵媚勾/人的天賦,每次紀辛隻要稍稍進攻,她就節節敗退,既不會熱情應對,又沒什麼新鮮招數,隻能默默隨紀辛擺弄,實在是個沒什麼情趣的人。

紀辛卻對妻子這種羞怯的反應分外受用,明明同床共枕這麼久,可性格保守的阿念還是一聽他在床上說些渾話就滿身緋紅,像個被蒸熟的蝦子,瑟縮著閃躲,默默承受著他帶來的疾風驟雨。

如今也是一樣,明明大著膽子接招,卻還是半路破功,連貼在他頸邊的臉頰都燙的驚人。

許念半是抱怨半是撒嬌地喚著:“紀辛!”

紀辛瞬間明白妻子的意思,十分自覺的接管這場情/事的主動權,抱著許念進了屋,將妻子穩穩的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一邊脫他的西裝外套,一邊俯身親吻妻子的唇。

隨著紀辛的攻城略地,許念意亂情迷,兩人激烈的動作讓擺在桌邊的水杯落地,喚回了許念殘存的理智,她瞬間意識到電腦上還掛著視頻會議,好在電腦背對著他們二人,且她剛才關了視頻話筒,才沒有讓她和紀辛顏麵儘失。

許念忙推拒紀辛試圖更進一步的動作,紀辛以為這是妻子的情趣,依舊固執的解許念的襯衫紐扣,許念忙出聲製止:“紀辛,電腦!”

紀辛這才如夢方醒,連素來臉皮厚的他都一時語塞,和許念眼神交流,不敢再盲目開口,生怕許念開著話筒,明日兩人在瑞江“身敗名裂”。

許念見紀辛也慌了神,才“噗呲”一聲笑道:“沒開話筒,但是開著視頻呢。”

紀辛瞬間鬆弛下來,俯身向前夠,一把將電腦屏幕合上,隨後他便心無旁騖的繼續引著妻子沉淪,專心致誌的享受著和妻子的二人世界。

在辦公室的眾人看著突然微微抖動的畫麵,以及稍後驟然黑屏的視頻畫麵,皆有些愣住了,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打破辦公室內的尷尬氣氛。

還是領導見多識廣,麵不改色,十分自然地說:“應該是信號不好,視頻斷了。既然沒什麼要跟許總彙報的,那就散會吧,趕緊去食堂吃飯。”

紀辛一晚拖著許念顛鸞倒鳳,哄著許念在無數次受不住時說“愛他”。

聽到那一句句“愛”,紀辛才覺得他原本不安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是呀,阿念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他們才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那個鄒凱,又算得了什麼?

紀辛安慰自己:不過是鄒凱一廂情願罷了,阿念愛的人是他。

他們兩個才是最親近的人,他見過阿念所有情動時的模樣,嬌媚的、猙獰的、痛苦的、幸福的、無助的,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是那樣的生動,這些都隻有他看過,隻有他知道如此伺候她,掌控情/事的節奏,讓她享受到極致的性/福。

紀辛吻著許念的唇,十指交握時,他們手指間的婚戒,是他們曾許下白頭到老的誓言。

紀辛堅信,隻要他不願意,無人能將他們強行分開。

夏荷一大早將國內傳過來文件整理好,準備呈遞給許念查閱,她敲了半晌的門也不見有人回應,心中越發不安,按理說這個時間許總早就起了,應該做完瑜伽,洗漱好,準備吃早餐了。

怕許念是不是身體不適,夏荷便想著打電話叫套房管家開門,誰知此時門卻突然開了,夏荷猛一抬頭,發現居然是穿戴整齊的紀總,不由得呢喃一句:“紀總?您今天不是應該在京都參加峰會的嗎?”

許念和紀辛雖然往日都是各忙各的,可結婚之初,兩邊助理就有互換兩方每周行程的習慣,以便幫助他們各自的領導更好掌握家人的動態。紀昀出生後,他們甚至開始彼此同步紀昀幼兒園的安排。

按照原樺呈遞上來的本周行程表,紀總今天應該有個很重要的行業峰會,誰知他竟然會突然出現在異國他鄉。

紀辛十分坦然,理所當然地開口:“我想我老婆了,來跟老婆約個會。”

夏荷十分機靈,笑道:“好的紀總,那我把許總今天的行程調整一下。”

紀辛仍不知足,討價還價道:“兩天不行嗎?你們瑞江不是還有小許總嗎?許諾那小子寡王一個,沒有負累,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你們還不抓緊使喚。瑞江又不是離了阿念轉不了,可千萬彆把我老婆累壞了!”

夏荷時常聽許總抱怨紀總牙尖嘴利,那張嘴不饒人,以前她還不肯信。畢竟紀總在外麵總是一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樣子,遠遠看去真是體麵無比。如今相處下來,她才信了許總的話,紀總真是有好伶俐的一張嘴啊!

“當然,兩天也沒問題,那您二位先休息,這兩天我們就不打擾了。”

紀辛滿意而歸,關好房門,精心規劃著如何享受他們兩人這兩天來之不易的假期。

“老婆,你有什麼想吃、想買的嗎?今天天氣不錯,要不咱們去泰晤士河遊船?”

許念已經換好了衣服,握著手機搖頭,解釋道:“爸媽正好來這邊休假,聽說我過來了,讓我回去陪陪他們。”

紀辛早聽聞許念幼年時曾在這邊住過幾年,卻一直沒有機會見見她生活過的地方,如今有機會陪阿念故地重遊、陪陪家人,覺得也是個不錯的體驗。

“應該的,正好也有半年沒見過爸媽了,我陪你回去看看。”

許念卻十分抱歉,紀辛翹了工作,不遠萬裡飛來見她。她體會過他的浪漫和驚喜,本該有所回饋,抽出些時間跟他一起約會,四處逛逛,過過二人世界,才算他不枉此行。

畢竟上一次他們兩人恰好同時彙聚在一個陌生城市,翹班悄悄約會,已經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了。

許念十分抱歉的抱了抱丈夫,窩在他懷中輕聲道:“抱歉,本該陪你去約會的。我估計要在這邊多陪爸媽幾天,你要是實在忙不過來,今天就先回國吧。”

紀辛親了親妻子的發頂,善解人意道:“我可以再住兩天,然後直接飛去中東盯一下Mtime的新進展。其實在家裡約會也很好呀,隻要跟你在一起,在哪兒都會很開心的。”

許念對紀辛的話十分受用,抬頭親了親丈夫的唇,難得活潑道:“好,那帶你去見見我小時候的家。”

許家爸媽沒想到會同時見到女兒女婿,許媽媽聽說紀辛特意飛來英國陪許念,越發滿意這個女婿。

望著在古堡前池塘裡釣魚的許爸爸和紀辛,許媽媽握著女兒的手,欣慰道:“當初你選紀辛,爸媽心裡還有些擔憂的。怕他家世複雜,心中有恨,無形中忽視了家庭。如今眼見他事業節節高升,還待你一如既往,爸媽也就安心了。”

許念許久不見媽媽,窩在媽媽肩頭撒嬌,眼見媽媽已經有些許華發,她心中不是滋味兒。

她已經是人母,明白父母對孩子那種無法割舍的掛牽,她不希望母親為她擔憂,主動寬慰道:“媽,你女兒不傻,怎麼會識人不清呢?我一直相信,紀辛是潛力股,他會是個好丈夫、好爸爸。你看,我沒看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