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猿飛日斬 暗部的人很……(1 / 1)

暗部的人很多,每一層的隊形都很嚴密。不斷向入侵者攻擊,猶如蜂擁的螞蟻前赴後繼,佐助已經不記得自己打傷了多少人,草薙劍上滴滴答答淌著無儘的鮮血,衣服被劃破了多處,下到第三層的時候他覺醒了須佐能乎,此後一般的攻擊便如毛毛雨不值一提。

隻是,查克拉已經不太夠了。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確可以一擊得勝,不過也隻有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最有效。還剩兩層……佐助靠著龜裂破損的牆壁,這裡沒有可以躲避攻擊的東西,他不敢撤回須佐,隻得從忍具包裡翻找藥品。

兵糧丸的味道實在難以恭維,但在體能和查克拉提取上管用就行;大蛇丸的實驗藥品……算了,如果我死在這裡的話,何嘗不算是一種結局。

他胡亂地吞食了一些藥品,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枯竭的查克拉也重新變得充盈。“嘩啦——”佐助再一次把雷遁諸如到地板上,八層火影樓被打了個通通透透,最後在地麵上翻滾著落下的時候,他瞥見了一個身形傴僂的老者。

“你是……誰?”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皺著眉望向他。

答應過佩恩不以曉的名義出兵,又不能因為宇智波的名號讓族人陷入困境。佐助停了一會,決定放棄回答這個燒腦的問題:“你不用管我是誰,我隻要解開根部咒誓的辦法。”

猿飛日斬可不是會束手待斃的人,他咬破手指,通靈陣法席地而起:“通靈術·猿猴王·猿魔!”窄小的樓層被巨猿瞬間撐破,三層樓如同稚子的玩具般被連根拔起,佐助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那猿魔轉出金箍棒,隻一掃就把外圍的家夥們丟出了主戰場。

遠距離的千鳥千本和火鳳仙術都如同打在石頭上的雞蛋,被通靈獸輕而易舉地撥開。儘量要減少查克拉的使用,佐助打消了召喚青蛇的念頭,那個龐然大物召喚完了能不能打敗眼前人還另說,萬一不留神弄死了有關“根”和咒誓的關鍵人物,那就得不償失了。

“萬花筒寫輪眼·伊邪那美!”但還沒等他再次抬起頭,眼睛就一陣酸疼。接著黏糊糊滑膩膩的液體從眼眶裡滑落下來。……該死,佐助揉了揉眼睛,右眼的視力在不知不覺中惡化,現在左眼也迅速下降了。

嚓——視力下降的同時,聽力變得尤為敏銳,金屬劃破空氣的聲音清晰地形成了肌肉反應。呲——噌——錚,混亂中他隻顧著用草薙劍擋了幾次金箍棒的進攻。然後嗓口一陣鹹腥,腳也軟了下去。

“這種劍法……”通靈獸既然起不來作用,猿飛日斬隻得把它收回,然後凝重地望著佐助熟練地又用出招式,銳不可當的劍氣直衝而上,“……大蛇丸?”

“什麼?”最後一下對手及時收勢,而鑽入耳中的詞語讓佐助微微一愣。大蛇丸?難道他把我當成大蛇丸的又一大容器了嗎?可惡……這一點能不能變成自己的優勢,或者說……上一世在大蛇丸殺死他時,曾經有過什麼交流?

“不……你不是。”三代目火影似乎從什麼久遠的記憶裡抽離了出來,少見地搖了搖頭,“老了老了,花了眼了,他又怎麼可能回來呢……”

就算有什麼聯係……既然是破壞村子安寧的家夥,還是殺了吧。

雖然再次強開須佐,佐助倒不至於立刻受什麼無法挽回的重傷,但是藥的副作用也逐漸開始體現,混合了長久維持須佐能乎的透支,他隻覺得捉襟見肘的查克拉從骨頭縫裡被一點點榨出來,身上也是酸疼地不行。

不可以……怎麼可以在這裡停下?在這裡停下來的話,還怎麼給鳴人一個好結局?總是這樣——總是這樣麵對著太多的無能為力,親眼看著他的付出卻無法回報……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與此同時的猿飛日斬同樣頭疼,看得出來眼前這個戴麵具的家夥是形態變化的高手,火遁和雷遁的修煉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而且從呼吸之間也能感受到他的年紀並不大。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忍者?這些年忍村們聯合舉辦的中忍考試他還曆曆在目,不可能!雲隱不可能有培養這種年輕人的能力。

究竟是哪裡漏掉了?音忍?草忍?還是雨忍?

“你是曉的家夥?”猿飛日斬的攻擊變慢了,老了老了,對麵雖然看著是強弩之末,卻像是憋著一口氣,壓榨著所有的生命力卻死活不願閉上眼。而且……似乎如有神助,查克拉在潛移默化中如同鬼火的燃燒……骨架之上慢慢生出了血肉。這東西……猿飛日斬睜大了眼,從前跟著師傅修行的時候,似乎聽說過這種神奇的血繼界限。

須佐之男。

千手扉間曾畫出過潦草的圖片。身披鎧甲的武士,向死神借來力量的術。源自於……宇智波一族的血繼界限。

“果然……還是要動手嗎?”三代目輕歎了一聲,慢慢向後退了一步,一個個擺出手勢。未——亥——巳——子——戌——卯——巳——

這是……因為視力的受損,現在的他隻能眯著右眼看清。不對……不是……這是——禁術!雖說佐助從未承認大蛇丸的確是教了他許多本領的師傅。他曾在蛇窟的禁術卷軸上見過這種術,封印了大蛇丸雙手,但是施術者同樣會死去的忍術。

屍鬼封儘。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的時候,佐助猶如被一個鈍重的悶雷擊中。怎麼……就到了這一步了?他茫然地想。我隻是想合理地給鳴人一個好結局——這樣子的願望,就算是如此沉重的罪過嗎?

青麵獠牙的魂體慢慢從三代目的軀殼裡鑽出來。佐助慌張地背靠著牆壁,要怎麼抵抗?如何抵抗?怎麼麵對?真的會被封印在這裡永世不得超生嗎?不……不可能的,都已經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走到這一步了!我不能失敗!

沒辦法了……就算會瞎掉——

萬花筒沒有轉出來,瞳力和查克拉猶如退潮的海浪,一遍遍地擊打著他的精神。不要——他無聲地呐喊,不可以!在朦朧的視角裡,佐助胡亂地摸出禁藥,把根本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藥品全部倒進了嘴裡。

稍微恢複了一點感知力,他立刻意識到周圍震動地非常厲害了,是剛剛打敗的暗部又重新爬起來了嗎?不可能……被千鳥流電傷,短時間內無法發動有效攻擊。

不對……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周圍的腳步。是腳下在震動。

佐助低下了頭,火影樓底層的地板開始迅速地變形,鉚釘脫落,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巨物如同陡然膨脹的氣球,裂縫一直從他和三代目對戰的中心向四麵八方蜿蜒,爬上了斷垣頹壁的牆體,似乎要把整座樓徹底弄塌。

“哎呀,真是不容易呢。”帶著螺旋紋麵具的男人站在巨物的頂端,饒有興致地望著三代目火影,“根嘛,已經沒有了。這樣的話……外道魔像也能起作用了,對吧?”

透過麵具上的小孔,鮮紅的寫輪眼望著戰場中的兩人。

“!!”呼吸變得過於急促,加上藥物的副作用,所有的器官都毫不留情地擠壓著他的心臟,他幾乎要靠著草薙劍才能勉強站穩,不至於跌倒在地。

“嘖嘖,也就差一點了。”帶土這麼說著,目光落到了地板下麵。

“就算這樣,”猿飛日斬氣喘籲籲地說,“曾經封印過一次的九尾,想必屍鬼封儘也能第二次起作用吧。”

“……佐助……”這時候,一個輕飄飄的聲音莫名其妙地湧入了他的耳朵,佐助下意識地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模糊的紅色的一片。

四腳著地的紅色狐狸順著堆積成小坡的木板慢慢往上爬。“……鳴人?”他茫然地看著他。這是鳴人?雖說終結之穀已經見過他開一尾的模樣,但那時候至少保留了人的身體和四肢,而現在,全然是一隻懂得戰鬥的野獸了。

“……佐助。”那隻巨大的狐狸似乎還會說話,但也隻能無意識地念叨這個詞彙。

停下來……佐助跌跌撞撞地走向幾乎要把他自己的皮膚都燒光的九尾。停下來啊——超級大白癡!現在的尾獸查克拉——分明已經開始燃燒你的意誌、你的生命了!你不要命了!收回去啊!給我清醒一點啊!漩渦鳴人!不要過來!他們準備用屍鬼儘封鎖住你的魂!笨蛋!我已經不能就這麼救走你了!

沒有回答,紅色的狐狸隻是腳步不穩地繼續爬行,空洞的眼睛偶然望向他的方向。

太好了。它似乎在這麼說,佐助,我終於,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