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可以……這麼默契?原本滿腦子都是憤懣不快,恨不得把佐助食肉寢皮的鳴人,在對方親密地吞吐氣息以後,纏繞不休的疼痛如同高空的肥皂泡般頃刻間蕩然無存。
“唔、嗯……”他輕而易舉就能落入這樣的甜蜜陷阱,鳴人眯著眼睛看空無一物的天花板,感受到佐助的手在他腰間輕輕一拽,原本就鬆鬆垮垮的衣領遮不住了他的肩膀。有點……涼颼颼的。
然後他感受到佐助不由分說地吻將上來,用力地幾乎可以稱之為啃咬,但他卻偏偏對這樣的疼痛著迷。會留下來的吧?鳴人漫無目的地想,到了這一步就會停下來了吧?我滿心滿意都已經給他了,他一定不再會讓我失望了,會這樣的吧?
欲望輕易地就被撩撥,佐助覺得自己仿佛立在一望無邊的沼澤裡,茫然四顧也隻是要沉淪下去而已。嘴裡感受到了略微的鹹味,慢慢進化成了苦澀。“鳴人……”他在喉嚨裡含混不清地念他的名字,“原諒我,好不好?”
愛得瘋癲,痛得癡狂。禁忌且不容於流俗的感情讓他們仿佛被雙親棄置的雛鳥,在鋪天蓋地的霜寒裡嗷嗷待哺,醉裡夢裡隻剩下無臉路人的嗤笑。
(車,走□□群)
溫暖的口腔吞噬了他的理智,鳴人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幼時母親的溫床,聽那莫須有的呢喃軟語,然後舒服地沉入夢鄉。
“累了……嗎?”佐助吞掉了最後一點xx,感受著屬於鳴人的感情滑入自己的腹中。我和你在一次了,他莫名地產生了這個念頭,不會分開了。
大概實在是最後的欺負鳴人從未經曆過,過於洶湧澎湃的情愫陡然變成空曠的沙灘,潮起潮落之間廢去了他所有的精神,輕而易舉就讓寫輪眼有機可乘。“睡吧,好好睡一覺吧,醒了以後,去找自己的人生吧。”
這也是我最後能送給你的結局了。
把鳴人綁到床上,然後謹慎地結下封印,確保他不會倚靠九尾的查克拉輕易從這裡離開追上自己。做完這一切,佐助把自己平時在曉中的衣物配飾都疊在了一起,留在屋子裡。自己則穿上開衫短袖、紫色的劍道服,把草薙劍插在麻繩上,推開了屋門。
外麵來送藥的不是大蛇丸,是鼬。
“……哥哥?”頗為意外,佐助關上屋門,稍微感知了一下封印生效了,才看向鼬。
原本可以和鳴人廝守一生的計劃被冷酷無情的現實輕易打碎了,佐助並不愉快的情緒從語氣中泄露出來:“你來做什麼?”
“你是不是要……咳咳……對木葉的暗部動手?”鼬看起來臉色並不太好,總在不經意間掩麵咳嗽。
“怎麼,就拖著這樣的身體,想要助我一臂之力?”佐助煩躁地看了他一會,揮手表示拒絕,“回去好好修養吧,不用你插手。”
鼬咳嗽了兩聲,捂住心口,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暗部的實力不容小覷,還有三代目和團藏,他們都是忍術大師,開戰對你來說沒有好處。”
“哪裡傷著了?這麼嚴重?”佐助皺起眉頭,把他扶到一邊堆在一起的木材間坐下。等等……他忽然想到,剛剛卡卡西明明在這裡,他去哪裡了?難道是鳴人那家夥放走了?但他還沒來得及再想,鼬再一次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沒有找醫忍治療嗎?”佐助伸手想替他檢查,但鼬同樣拒絕了他。服了……黑發少年無奈地收回手,“行吧,你想挨著就挨著吧,還有什麼事?”
“沒關係,我的傷隻是看起來嚴重……”鼬虛弱地笑了笑,“大蛇丸給你的藥……咳咳……你不會真的打算吃掉吧?”
不然呢?不吃掉還拱手送給對手?雖然這麼想,但佐助還是儘力裝出穩定的架勢,回答道:“以防萬一而已,隻是退路罷了。”
“不要吃。”鼬認真地看著他,“就算你現在依然不願意相信我,就算被逼到絕境——至少可以向父親母親求助,一定不要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行了行了,我煩著呢。”儘管並不打算聽話,佐助還是貼心地附和了一聲,然後從他手裡接過了藥包,“與其擔心我,不如好好擔心擔心自己吧,哥哥。”最後兩個字咬的極重,看在這一世你沒有對宇智波一族動手的份上,這是我能給你最後的禮貌了。
鼬在一片模糊的視線裡看著弟弟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把帶血的手帕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