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日向寧次 “你怎麼知……(1 / 1)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寧次的目光移到了兩人手上的對戒上,“……看來都是了,那就隻能殺了。”他打量了二人一會,“但是……從年紀和長相上看,你不是宇智波鼬,你是誰?”

“佐助。”草薙劍收刀入鞘,佐助轉出了三勾玉,“宇智波佐助。”

“沒聽說過。”寧次搖了搖頭,“不過,現在我記住了。”

真正的強者總是能在電光火石之間感悟戰機,一呼一吸,寧次的中指小指一翻,折扇四開,佐助則飛身挺劍來刺,隻是一連兩招都被寧次用回天護住了,長刀僅僅能觸碰到扇麵的勾花,然後用依附的雷遁查克拉團皺一片。寧次被電得手中一陣酥麻,正欲盤出八卦步,佐助卻已經挑破了扇麵,隻好對指一夾試圖翻刀,哪知這刀被養久了,如同器官般可硬如磐石也可軟似銀蛇,反被對方一勾,甩掉了折扇。

虎口一麻,寧次抹去額角的細汗:“看來你還不是等閒之輩。”

層疊的木遁霎時護身而來,煙塵四起,佐助眯起眼睛卻隻覺雙眼酸脹,分辨不清寧次在後使的花招,不得已吐出兩團鳳仙火球,後撤一步。

“那我可就動真格了。”寧次話音未落,青色的玉笛猶如削刀短刃直破他的麵門,可惜被三勾玉預判了攻擊路線,佐助彎腰閃開,左手一扭反向握住草薙劍,料他下盤不穩,雙腳向他腰際一踢。寧次則用日向一脈的“遊身”絕招換穴之法,掀身到後也隻是受了點輕傷。

接著又是嚓嚓兩聲,鳴人在忍鷹上看了半天,見佐助和寧次先後纏鬥了十幾回合,雖占上風,對麵那人和木遁忍者的配合卻依然有扭轉戰局的態勢。看來得助上一助,他結了個多重影分身的巳印,一時間漫山遍野的鳴人如同小獸般四腳並用,順著奇崛的木遁枝乾向上翻爬。

噌——又是清脆一聲,草薙劍斜劈而去,寧次照例用玉笛擋住,沒想到這次對麵袖中右手單手結了印,雷遁查克拉從刀背溢出,翻劍挽花反倒從玉笛最脆弱的中樞一刀一頓,頓時翠玉四散,裂為齏粉。機不可失!鳴人縱身一躍,雙手握住寧次腳踝,廢了三五個影分身,要把他直拖下去。

木遁營造的站台處勢極高,不知道多少個翻身上爬以後,甫一看,已經連身下層疊的房屋也不見了。倘若他落到這深不見底的下方——

“鳴人!不要殺——”已經來不及了,寧次腳下一滑,連帶著自救的方位也全被影分身堵死了。不行,不能再讓鳴人背負人命了!佐助來不及細想,向下伸出右手要去抓寧次。分辨不清的夜色裡,他隻覺拽住的手不安分地順著腕部蹭到了經絡。

與此同時,完全不顧隊友死活的木遁之術從目力無法企及的角落四射而來,砰砰砰瞬間就捅穿了鳴人的多個影分身,佐助正欲提取查克拉,卻忽覺小腹一滯,昔日的經絡怕是剛剛著了寧次點穴術的道了。

但是——來不及了,最後三個影分身,鳴人絕對躲不開了——

“伊邪那岐!”血淚從佐助的眼角滑落,盤圓錯節的木遁頓時退離了二人,連勾芡手腳的地段也如同遇到了灼燒的藤蔓,斷尾求生。

“佐助!”鳴人見他捂住了右眼,慌忙一抖外袍,兩手一拍招來忍鷹,加爾達一抓一個,把兩人拖出了戰場的漩渦。

“這麼危險你過來做什麼——”佐助又試了兩個印,可惡這時連豪火球都吹不出來了,除非等待查克拉自動流轉一圈然後破開……而現在所缺的,恰恰就是時間。

“疼嗎?”鳴人靜靜地看著他。

疼?佐助愣住了,雖說纏鬥之時,兩人的衣服皮肉都有被銳利的查克拉刃劃破之處,但也隻是淺淺的皮外傷,大部分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甚至比不上平時做B級任務或者修行時的傷痕。除非——

鳴人伸出手,替他把臉上的血跡輕輕擦去。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問題。眼睛……雖然現在是夜裡,但他不至於在這種場合連鳴人的手都看不清。佐助輕輕遮住左眼,一片黑暗。心臟被緊緊鉗住了,無論是暫時性失明還是長期失明,但這種場合顯然不合時宜。

“……撤——先撤退。”他慌張了起來,失去了守護鳴人的底牌,那麼——

加爾達把二人放到青石嶙峋的地麵上,不遠處有寧次從高空墜下砸出的深坑,佐助來不及查看有沒有出人命,拉著鳴人的手憑記憶躲入就近無人的房屋。而名為天藏的根忍並沒有放棄追蹤。

“汪!”沒想到一進門就驚動了尚未熟睡的護院小狗。

“噓。彆出聲!”鳴人壓著嗓子對那隻可憐兮兮的小狗打手勢,“我們不是壞人。”

“嗚嗚嗚……”小狗慢慢趴下身體,擺出示弱的姿勢。等等……聽得懂我的話?什麼時候家犬都這麼有靈性了?難道是……忍犬?

這個念頭隻在鳴人的腦子裡停留了一瞬,前方的屋子裡便飛出三柄苦無,佐助隻來得及一把抱住鳴人,而鳴人則伸手替他擋住了視野受限的右側。呲呲,兩柄苦無紮在鳴人小臂上。

“喂,你這家夥也太耍賴了吧我說!”鳴人氣鼓鼓對著撕破了內室窗戶紙的忍者道,“連那麼可愛的小動物都要利用!”

總……?佐助眯起眼睛瞧不仔細,使雙刀短匕的銀發忍者兩手向後已經衝來了,飛出的匕首擦過鳴人的發梢,削去一縷金色的炸毛。鳴人見狀慌忙用蠻力把佐助推飛出去,順著青苔直滑到庭下,自己則向右一滾,避開了直紮向腦袋的白牙短刃。

卡卡西俯身從地上拔起二刀,回身的片刻鳴人已把小臂上的苦無拔下了。九尾的查克拉嘶嘶作響,傷口迅速恢複了原樣。

“隻是普通的情報偵查而已。”卡卡西波瀾不驚地在手中凝起雷遁的藍光,“暗部的工作就是於無人察覺之時消滅叛忍,這些隻是分內之事。”

“你所謂的‘分內之事’,就是把無辜者送上刑場嗎?!!”鳴人徹底看清了來人,低吼一聲,九尾紅色的查克拉迅速凝結在周身,一條、兩條、三條……如同出手般鮮紅的尾巴從他身後竄出,藍色的眼睛也化為了獸化的豎瞳。

紅褐色的尾獸玉在狐狸的爪間凝聚,三三兩兩飛向卡卡西,對麵當然沒有這麼多抵抗的查克拉,隻是手中結了一個古怪的印:“繼續反抗的話,咒誓是會發作的。”

“你——”沒等鳴人發出下一個具有實際意義的詞彙,黑色的紋路從心臟開始蔓延,詰屈聱牙的咒誓瞬間溢滿了全身,急促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晚擊打著佐助的鼓膜,鳴人很快撐不住了,一下栽倒下去,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等!”查克拉還沒有完全恢複,但不能再一次放任情況發展到下一步了!佐助撐著牆壁,用觀物模糊的左眼盯住了卡卡西,“你不能帶走鳴人!”

“在你看來,我是不是還得聽話?”卡卡西隻覺得好笑。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佐助對著他開始結印,醜——午——申——午——卯。

這是……千鳥?卡卡西愣在了原地?什麼時候?怎麼可能?這是我獨創的忍術,從來沒有教給外人……這個少年,他是從哪裡學會的,難道木葉之根有內奸?

看上去奏效,佐助得意地微微揚起了嘴角。與此同時,大和一手夾著寧次,趕到了剛剛佐鳴二人跑入的門口,更多的木遁似要攻擊上來。

“我可以死。”佐助挑釁地看著他,左手抄起的苦無對準了頸間的動脈。

“停手,天藏。”卡卡西向他做了個停下來的手勢,然後麵朝佐助問道,“這個術,是誰教你的?”

“想知道?”最後一點查克拉已經要運轉過去了,再拖一下,再拖一下就能帶著鳴人全身而退了。

“木葉可以暫時放過九尾人柱力。”卡卡西注意到對方的腳些許地轉向了備戰的姿態,“這是我們的最高權限。”

“那就把咒誓解開!”苦無貼得更近了,細細的血絲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沒辦法了……隻能背水一戰!佐助咬了咬牙,既然擇日不如撞日,那就在這裡解決吧!失敗了那麼多次,至少卡卡西是和咒誓絕對有關的人,解鈴還須係鈴人,這沒什麼問題吧?

“這一點我不能答應。”卡卡西沉默地看著他,“但我可以跟你們走。”

“斯凱亞!”大和在身後大喊,“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曉!”

“我會沒事的。”卡卡西終於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畢竟……我也想知道,十年前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你說對吧,宇智波佐助?我終於想起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