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最後隻是借了個道。
雖然我愛羅對這個結果並不算滿意,但在佐助把手鞠放走之後,勘九郎和她商量了一夜,在情報不足而且孤軍奮戰的情形下貿然和曉開戰並不是明智的措施,而我愛羅的查克拉大量損耗,砂之鎧甲也沒有承受住尾獸玉的破壞力,顯然並不具備立刻回擊的能力。
“砂隱離開了啊……”鳴人無所事事地坐在被掩埋的木屋頂上,“總感覺還會有一些彆的情況。”
“行了,沒被打得爬不起來你是不是還覺得意猶未儘啊。”佐助最後在他肩上把最後一點繃帶打成蝴蝶結,“七尾是隨隨便便開的嗎?”
“痛痛痛痛!”鳴人一邊叫喚一邊嘟嘴道,“我也沒想到這次九喇嘛能給我那麼多查克拉嘛——我以為最多隻能開出五條尾巴之類的。”
怎麼說呢……鳴人的“意外性”也不是第一次了,對此佐助隻能一邊無奈歎氣,一邊在下一次作戰的時候再把這種可能性考慮進去——雖然到時候大概率還是臨場發揮,然後儘可能提高配合度。“算了……下次開尾前你先說一聲就行。”
“還是好癢哦。”鳴人並沒有好好聽他說話,隻是不自覺地伸手去撓身側被查克拉灼傷的地方。
“彆抓,這幾天也彆碰水。”佐助輕輕抓住他不安分的小手,正對上鳴人水汪汪的藍眼睛,於是不自然地紅了臉,“……對了,新術特彆好,所以晚上帶你去吃拉麵吧?”
“蕪湖!好耶!”鳴人高興地簡直要跳起來了,“嘿嘿,我就說我會發明一個超棒的新術的吧!”
和螺旋丸很像啊。佐助久久地看著他,隻是這次加上了尾獸的查克拉,看起來副作用大了很多。要是大蛇丸能弄出來治療尾獸查克拉燒傷的傷藥就好了,他那些稀奇古怪,不知道用起來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副作用的藥,我自己一個人試也就算了……沒試出個結果前,還是不要帶上鳴人了。
不過,人柱力的體質就是好啊。他有時候不得不感慨,無論多重的傷,或者感冒發燒肚子疼,不出三天鳴人絕對會又活蹦亂跳起來……真是令人羨慕的恢複力。
夜幕降臨的時候下了山,鳴人還貼心地往外套裡塞了幾個存儲物品的卷軸,連平日裡掛在牆上曬得有些褪色的福袋都摘了下來,然後把平日裡存錢的。
“我們哪裡就缺東西成這樣了……”佐助看他吊著一隻胳膊忙得不亦樂乎的樣子,忍不住吐槽。
“那可不行!”鳴人振振有詞道,“埋了這麼多沙子,好多東西都得換了!啊呦——”他看了看又被扯到的地方,又可憐巴巴地看了看佐助。
“又哪裡碰著了?”佐助蹲下來,仔細地查看繃帶纏著的地方。
“脖子裡!”鳴人揚起腦袋道,“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說完他又覺得有些欠妥,但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於是,鳴人看著佐助慢慢靠近了他,兩個人的耳朵都不由自主地燒得緋紅。他真的吹了,炸毛的頭發碰到鳴人的下巴,撓地他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我真的好喜歡佐助啊……鳴人飄飄然地想,很久以前佐助還是不抗拒和他肢體接觸的,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是我受傷或者遇險,他就再也不踏出這一步了,如果我能一直受傷就好了……
“好點了嗎?”佐助拍拍衣服站了起來,頭疼地看著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們,“你彆動了,我來弄吧,你說就是了。”
“日曆破成個樣子,不如索性扔掉吧。”鳴人托著腦袋掰著手指,“還有冰櫃上的便利貼,應該都沒有用了,就撕掉好了。”
“你什麼時候又貼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佐助一邊撕,一邊看上麵鳴人歪歪扭扭的字跡。什麼“外麵種的小番茄已經三天沒澆水了”“天氣不錯,下次叫佐助一起買點晴天娃娃吧”“拐角的燈泡壞了佐助說周日換”“湯之國新出了連環畫片,叫上佐助一起去看吧”……甚至還有一張直接就寫著“佐助在月光下練劍的樣子最好看了”。
佐助看了一會褪色發黃的便利貼,無奈地感慨:“好多事我都忘了,你記它們做什麼?”
“我也怕忘了,嘿嘿。”鳴人摸了摸腦袋,“記著有意思……和你在一起,怎麼樣都是有意思的。”
“笨蛋,不好好修行,記這些有的沒的。”佐助低聲自語了一句,胸口卻沒來由地暖和了起來。他又打開碗櫃裡看看裡麵還有沒有沒被風遁吹出去的沙子,最下麵一排用膠帶紙黏住的“佐助的”“鳴人的”倒是沾了不少沙子,也磨不掉了,於是他把它們也撕了下來。
“還有櫃子下麵。”鳴人拉長腦袋探看,“那個鍋你上次用火遁燒得,黑成碳了,這次一起換了。”
“鍋碗瓢盆洗乾淨不就行了?”佐助撥弄了一陣,把亂疊的廚具按從大到小的順序重堆了一遍。
“你不用變順序的。”鳴人看著他說,“下麵那幾件不怎麼用。”
“隨你吧。”排都排了,也未必能堆成原來的樣子,“反正平時也是你在和廚房打交道,不會一碰就掉就行。”
“還有還有,”鳴人挪到臥室的位置,努了努嘴,“墊子下麵,有一雙襪子……我還沒洗。”
“你……”佐助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我又沒讓你洗,這是和臟衣服放一起都不樂意了?”
“哎呀,”襪子被扔在了臉上,鳴人的眼神卻不知道飄到屋頂哪邊去了,“我本來想著今天洗的說……”
“還有嗎?”佐助最後把墊子挪回原位,順手用手裡劍叉掉了門口不懷好意探頭探腦的老鼠。
“沒了沒了,我們走吧。”鳴人從一片廢墟的斷木材裡爬出來,把青蛙小錢包塞進兜裡,整裝待發!
“等等,領子整理一下,”佐助又對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還有,彆穿曉的衣服了,萬一再有亂七八糟的家夥過來……”
“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家夥……”鳴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乖乖地換了外套。不過還是鮮豔的紅色,腰間係的是灰色的腰帶。衣服是早些年買的,不過這兩年個子竄得快,兩人的衣袖已經夠不著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