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背叛 “什麼?執行死……(1 / 1)

“什麼?執行死刑?”鼬得到消息的時候,距離佐助被暗部帶走已經過了三天了。

“是的。”富嶽回答道,“犯了劫持人柱力的大錯,也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惡果。”

“可是佐助才七歲!”鼬露出了少有的慌張,不對,我隻是想著既然術還在起作用,對佐助施術的家夥總不可能容許這種荒唐的死亡結果——但是,一直都沒有動靜,原來火影和暗部是直接和父親商量了。

“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上過戰場了,而你一向懂事,這些微妙的地方不看、不聽、不碰的道理,他是一點沒學會。”富嶽說完,站起身來,“一會我還有族會,晚飯就你給母親做吧。”

等腳步聲消失在感知力的極限之處時,鼬立刻換上了執行夜行任務的衣服,看來必須得走一趟了,那家夥究竟是怎麼想的?

宣判死刑以後監獄的看管鬆了許多,鼬很容易就見到了獨自一人的佐助。他隻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黑色浴衣,看得出裡麵纏過繃帶了,背靠著冰涼的牆麵,隻在他打開鐵門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

“好些了嗎?”鼬有些心疼地想去查看弟弟身上的傷口,但佐助拍開了他的手,“不用你管。”

“聽好了,現在我不管你是誰。”鼬壓低了聲音,“你必須告訴我,離開佐助的術要怎麼解開?作為交換,我可以保你一命。”

“?”雖然被簡單的醫療忍術止住了血,但克服身上疼痛,讓自己看上去和往常一樣,還是要廢去他幾乎所有的精力。不過,聽到鼬說出這麼令人費解的話,佐助的注意力還是不由自主地轉移了。

“怎麼?你腦子也燒壞了?”佐助轉頭冷笑一聲,但這點動彈就讓他疼得眉心一跳。該死,才不要在鼬麵前這樣示弱呢,他背過身去,沒想到從後麵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還有點燒。”

然後他不由分說地把佐助拽過來,就要拉開他的浴衣:“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口發炎了?不然怎麼還會發燒?”

“煩死了。”現在掙脫鼬是不可能的事,他隻能任由他擺弄著自己的身體,“我可聽看守的說了,明天一早就執行死刑——放心吧!我還不至於一晚上就死在這裡,讓你們無人可殺的!”

“我說了,我有辦法保你一命。”鼬說著從身上找出治療外傷的藥膏,要給他抹上去。

多麼美好的畫麵啊!哥哥給受傷的弟弟輕柔地上藥,但佐助隻是皺了皺眉頭:“虛情假意。”

“因為這是佐助的身體。”鼬低下頭輕聲說著的時候,佐助恍然間覺得,仿佛還是曾經的那個哥哥——不,他竟然要落進這樣的溫柔鄉裡了嗎?如此虛假的現實,他竟然也想要享受、想要沉淪了嗎?實在是……可恥至極!

“彆碰我了。”佐助煩躁地抓開他的手,但是由於過小的力道,對鼬來說,反而是近似於幼時的撒嬌。

“不行,我必須要你在清醒狀態下和我交代實情。”鼬冷靜地說,“我不能看著佐助死。”

“不就是……要我反抗死刑嗎?”傷口的愈合伴隨著火辣辣的疼,佐助含糊不清地說,“有本事……哈……把卡卡西——那混蛋叫過來!讓他……讓他告訴我!那咒誓究竟是怎麼回事——”

“旗木先生出任務去了,不在木葉。”鼬平靜地說,“你還有什麼彆的條件嗎?”

“鳴人。”為了忘記身上的疼痛,佐助兩眼放空地望著黑色的屋頂,想起樹林裡他最後的誓言,“……算了,那家夥估計也見不了我。就和他說……”他扭頭望了鼬一眼,可惡!宇智波鼬也是宇智波,他還沒有像現在一樣希望這個便宜哥哥能被儘早逐出一族。

“沒了。”佐助最後咬了咬牙,說道。

“好,那麼我幫你免除死刑,你離開佐助。”鼬站起身,平靜地說。

免除死刑……這一句佐助還能理解含義,等到他因為疼痛而遲鈍的思維解讀出後一句“離開佐助”的時候,覺得這世界仿佛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我離開我自己???不是,發生了什麼?鼬想到了什麼令人費解的情況?

當然,在他叫住鼬前,行動迅速的年輕暗部已經消失在了佐助的視野裡。

天殺的……混蛋……佐助踉踉蹌蹌地爬起來,隻能握住鐵門的柵欄,我下次見到你!絕對要殺了你!鼬!

而離開監獄的鼬在一刻鐘後趕到了暗部的總部辦公室,三代目猿飛日斬和根的首領誌村團藏,加上顧問團的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還有上忍代表山中亥一、奈良鹿久正在探討人柱力相關的事宜。

鼬知道這不是一個商量問題的好時機,於是安靜地等在門外,直到大部分人散去,才在三代目的允許下走進了房間,這回隻剩下他和團藏兩人了。

“三代目大人,團藏大人。”鼬單膝跪地。

“是來問關於你弟弟的事吧。”團藏睨了他一眼,“這沒得商量。”

“不,”鼬平穩而冷靜地說,“是父親的情報。”

那兩個老家夥終於正襟危坐了,鼬知道這個切入口不錯:“原本約定的時間因為人柱力走失,又加緊了巡邏而作罷,但是這幾天依然一直有族會展開。”

“你什麼時候說的話也開始像放屁了?”團藏道,“這些是彆人不會報告的嗎?”

“沒關係,讓他說。”三代目打了個手勢,製止了團藏。

“對不起,還是需要提到舍弟。”鼬低著頭說,“族裡並不希望佐助被實行死刑。我擔心貿然實施會讓之前的安排再次爆發。”

“你的意思是說,富嶽向我們撒謊?”三代目若有所思道,“雖然我看著不像,但也並非毫無道理,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所以,可否允許三代目大人,暫緩舍弟的死刑執行?”鼬平靜地說,“好有序籌備抵抗叛亂的人員。”

“好……”三代目話音未落,就被團藏打斷了,“不行。”

“哎呀,我看那孩子也挺可憐的,”三代目笑嗬嗬道,“其實晚兩天也沒什麼關係。”

“日斬,”團藏冷酷地說道,“你忘了執行死刑真正的原因嗎?”他看了鼬一眼,“是你的話,知道這些底細也沒關係。”

然後團藏把幾卷暗部的卷軸放在了鼬跟前:“你自己看吧。”

佐助最近半年和人柱力頻繁互動,這一點他早就查證過,甚至還因此把他綁在了醫院,當然是沒什麼好看的。鼬往後翻卷軸,甚至連醫院的治療數據也搬來了……嘶,真是詳細,但那也可以看出這幾次佐助的受傷不假。

查克拉透支……肩部三厘米尖刺傷,韌帶扭傷,腳踝骨輕微骨裂,小腿擦傷……這些都沒什麼,忍者訓練受傷是常有的事,鼬繼續往後翻。查克拉透支……眼部查克拉異常……

一時間,空氣都凝滯了,鼬猛地抬頭望向高處的兩個老者。團藏不緊不慢道:“最早的一張報告是三個月以前,六歲就能打開萬花筒的天才,你的弟弟比你還要優秀呢,鼬。”

“我從來沒見他展露過。”鼬皺起眉頭,那家夥竟然能用佐助的身體開眼嗎?這又是什麼道理?

“不僅是你沒見過。”團藏合上了卷軸,“根據暗部的觀察報告,他每次開眼的時間——也就是暈過去的時間,都隻在九尾人柱力麵前。也就是說,”團藏蹲下身子,壓低嗓音,“你的弟弟,從三個月前就在籌備著要控製九尾人柱力了。”

“不對……”鼬輕聲道,弟弟單純地像一張白紙。就算是那家夥……也不像是能做到這些的樣子。

“如此心計,如此能力。你的父親竟然一點也沒有向你透露過他要你弟弟執行的計劃嗎?”團藏意味深長道。“你也一點沒看出來?”

“不!這不可能!”鼬慌張地反駁道,“父親從來沒讓佐助參與過這些活動!”

“是沒有讓他參與……”團藏的聲音揚了一個高度,“還是你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私下籌謀?——或者說你故意不讓我們知道真相和細節?”

“鼬,我知道你很難過。”三代目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拍了拍鼬的肩膀,“我也相信你對木葉的忠誠。但是既然佐助已經參與進了這些事,之前你想要保下他的行動就不能繼續了,你這個間諜,已經被發現了。”

“但是……”鼬著急地抓住他的火影袍,“真的一點餘地都沒有了嗎?”

“鼬。”三代目慈祥地站起身,“作為交換——也因為他們可能已經對你產生了警惕,滅族的任務就交給暗部的其他人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