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誓 宇智波鼬對肩膀上的……(1 / 1)

宇智波鼬對肩膀上的傷口進行了粗糙的處理,誌村團藏派來的人已經把一屋子七零八落的卷軸勉強堆到能看的程度……不過,要完全分門彆類收拾好又不知需要多少時間。

“我會親自把弟弟抓回來的。”鼬用毫無波瀾的聲音說,“請允許我也參與這次的任務。”

“我從來沒攔你做過什麼。”團藏意味深長地說,“所有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的決定,不是嗎?”

“知道了。”鼬輔一答話就消失在屋子裡。

“嗬,果然是影分身,”團藏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感情……該是說不愧是宇智波嗎……師傅……”

村口的鼬接到信息就立刻出了村,但距離卡卡西一行人的出發已經過去有一會了,鼬進入林中之時,反到被另外的人攔住了去路。

“嘶嘶,瞧瞧今天這場大戲……”大蛇丸從陰暗的角落裡露出了身影,“鼬君這是不放心弟弟嗎?”

“……”鼬覺得他和大蛇丸本人的確沒什麼可聊的,不過,如果他是曉的使者,他不得不耐下心來解決這些問題——畢竟和大業息息相關。

當然,大蛇丸沒有讓他編排出一千種發展可能。“彆懷疑,的確是宇智波斑讓我來的。”大蛇丸陰惻惻地說,“我們……稍稍修改了一下條件。”

鼬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什麼條件?”

“上次說過了,斑大人並不希望你徹底滅除一切。”大蛇丸嘶嘶笑著說,“如果鼬君願意放下身段,率領全族投誠的話,並非不能接受——要知道曉正是用人之際。”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看來這是大蛇丸私自出麵誆騙人了,鼬想,那就沒什麼不好意思駁麵子的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可能的。”

“鼬君似乎很著急啊。”大蛇丸伸出了長長的舌頭,“雖然曉組織不允許內鬥,但是在你還沒有加入的時候,或許是個不錯的機會呢。”

對付他?鼬沒有花很多時間,寫輪眼幻術是不錯的辦法,甚至不需要用月讀,從施展到解開也隻用了很少的時間。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大蛇丸滿頭冷汗地重新看向他:“哈……哈,真是妙極了的眼睛……”

那美妙的□□……那強大的力量……越看越讓人著迷了。

“你的欲望。”鼬如同碾死螞蟻一般和他擦身而過,“真是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鼬。”大蛇丸在他身後笑起來,“你確實很強,但你不能做到一切。”

鼬沒有回答他,徑直往前走去,大蛇丸像蛇一樣向他攀行:“為什麼呢?鼬,擁有那樣的眼睛……你就沒想過,用它走向忍術的終極嗎……總是孤軍奮戰,可解決不了一切啊……鼬。”

“我現在還不想殺你。”鼬無情地說,“但不代表我永遠不想殺你。”

“你的確很善於隱藏。”大蛇丸涼颼颼道,“可惜……你的情況是躲不過真正天才般的感知型忍者的。你會需要我的。”

鼬向後瞥了一眼,大蛇丸繼續笑起來:“真是可惜啊……你要見的弟弟,恐怕沒有什麼好結果了。”

雖然很意外,但鼬並沒有在臉上露出一絲訝異:“是嗎?”他平淡地說,“大蛇丸,你的情報源還真是豐富。”

“不過是因為——生命如此漫長。”大蛇丸陰惻惻道,“所以,稍微積攢了那麼點人脈。”

鼬不置可否地看著他。

“你一定也很奇怪吧……”大蛇丸摸了摸小指上的戒指,“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天內性情大變,甚至連本能的小動作都消失殆儘了,說是判若兩人都不為過。”

鼬警惕了起來,看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佐助的消息還是被這個討人厭的家夥摸透了。

“真是碰巧啊,鼬……奪取□□,消滅靈魂……我恰好對這樣的忍術頗有研究。”大蛇丸對鼬鬆動的表情很滿意,“但顯然,作用在你弟弟身上的這種術比不屍轉生更高明——外貌幾乎沒有變化……但內裡,可就說不定了。你弟弟的靈魂,是不是正在身體的那個角落哭泣著呢?”

鼬猛地一驚,想起前幾日做的夢裡,可愛的弟弟抓著自己的衣角。救救我,哥哥。鼬自詡為絕對理性之人,但佐助永遠是他的軟肋——就算這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會一一排除掉。

“月讀!”和大蛇丸對視的刹那,鼬強大的瞳力穿透了他過往的人生。

不屍轉生的弱點嗎?當□□的損傷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施術者的靈魂會主動放棄□□,猶如壁虎的斷尾逃生……但那樣並不代表容器的靈魂能回到他的身體裡,風險還是太大了。

不過……忍者原本就過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如果沒有一丁點風險,也不會有忍者這個行當了。

“真是糟糕的情況……”鼬閉上了眼,感受著午夜寒涼的微風吹拂著麵孔,遠處隱隱飄來難以掩蓋的血腥味,“對於你們這樣的人來說,精神受損遠遠比身體受傷來得難熬,對吧?”

大蛇丸已經俯身趴在地上起不來了。鼬確認他不能留下一丁點跟蹤訊息以後,他才通靈出追蹤的烏鴉,全速前進。

“嗬嗬。”大蛇丸看著鼬遠去的背影,“鼬……你一定還會來找我的,我會永遠等待著你的……”

與此同時,正處於風暴中心的宇智波帶土冷聲看著昔日的戰友:“如此逼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你可真是醜陋啊,卡卡西……”他把目瞪口呆的鳴人放下以後,才一步步逼近了卡卡西,“你什麼時候,也變成討人厭的家夥了?”

“你認識我?”卡卡西皺了皺眉,旗木卡卡西這個名字仿佛已經隨著過去的記憶永遠沉睡了。多久了呢……自從水門老師逝去,他好像已經整整七年沒有被人叫過名字了,“你……是誰?”

暗部成員是沒有名字的,他擁有的始終是那個毫無感情的代號。斯凱亞。新來的隊友們有時甚至隻稱呼他為“那個拷貝忍者”“那個冷血殺手”。好像他的曾經也埋葬在那場無情的戰爭裡了……甚至連卡卡西自己也認命了,拋卻那些無用的感情,才能更好地活下去,不是嗎?

眼前這個人能如此準確地叫出他的名字,隻可能是七年前的同伴……是誰呢?卡卡西本能做出備戰的姿勢:“我不管你是誰,這兩個人是我的任務對象,我勸你最好還是放手。”

“想要他們幸福……”帶土玩味地重複了卡卡西剛剛的話語,“你也是懷揣著這樣的心思,殺死琳的嗎?”

卡卡西不經意地搓了搓雙手,似乎那股黏糊糊、沾滿鮮血的感覺重新衝擊了他的心臟,半響,他才抬起頭,依然微微笑著說:“是啊,畢竟……痛苦的人,有我一個,就夠了。”

有那麼一瞬間,帶土覺得自己的計劃、打算,什麼承襲了宇智波斑的意誌,這些東西統統可以滾蛋。他受不了他這幅樣子,微笑著、妥協著,總是毫無鬥誌的麵孔。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卡卡西這幅偽善的麵具撕扯下來——鮮血淋漓也無所謂,那才不是他!這樣的卡卡西一定是虛假的卡卡西!

“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帶土冷冷地譏諷道,“這樣子……這樣可憐的麵孔,你想要給誰看呢?以為我會同情你、憐憫你,然後放過你嗎?”

“帶土,你是帶土吧?”卡卡西淡然道,“我沒想要任何人的同情。”

“我不是帶土。”帶土微微仰起頭,站在更高的地勢上,他幾乎是俯視著眼前人,“宇智波帶土已經死在神無毗橋之戰了,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哈哈,也是。”卡卡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看我,年紀大了,記性也開始變差了。不過,你大概是認識帶土的人吧?知道那一次的戰役,知道我們和琳的關係……哈哈,無所謂了。我想,帶土應該也不想看到我這幅樣子吧……白白糟蹋了他的眼睛。”

哇——一如既往的大笨蛋!宇智波帶土簡直要跳腳了,隻想拎起他的領子給他來一個耳光。

“過來,鳴人。”卡卡西像是哄小孩一樣拍了拍手,見他有點退縮的神情,“沒關係,我們先回木葉。”

“等等。”帶土抓住了鳴人的衣領,“永遠不見宇智波?這地上躺著一個,路上趕來的還有一個,你是打算讓他施完咒就死嗎?”

“咒印倒還不至於違背了就會死的程度。”卡卡西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就被帶土揪住了衣領。

“那麼——違背了會怎麼樣?”

“就像我現在這樣啊。”卡卡西笑了起來,“所有的疼痛都會被忘記的,感情也好,經曆也好,都會過去的。就像我越發記不清這些年的的戰鬥細節和隊友了。甚至以前的事都開始漸漸忘記了。我已經記不清他的樣子了……我猜用不了多久,連名字也會忘記吧……”

“全部忘記以後。那也——不能算是你了。”帶土微微鬆開了手,卡卡西乘勢脫離了束縛,轉頭拍了拍鳴人的小臉,“但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會好受一點,不是嗎?所以啊……當然要把這樣的祝福,送給可愛的後輩了。”

帶土還想把鳴人搶奪過來,但突如其來的苦無打斷了他的動作。他轉過頭,是鼬。

“走了。”卡卡西一手抱起鳴人,一手抓過昏迷不醒的佐助,對著尚未摘掉麵具的帶土微微一笑,“祝你好運了,昔日的朋友。”